“嗯?你削掉了王鏗的胡子?王鏗隻削掉你一片衣服?果然是好刀法。看不出,看不出。”
王超聽見這個洪門女子傲然的話,眼神倒是亮了一亮:“我平生見過使兵器的,林霆鋒的劍是一個。國內利劍教官劉沐白的大鐵槍是一個,還有美國洪門司徒家的殺手岐伯用的少林梅花針也是出神入化,華清幫太白酒樓的王鏗解牛刀也非常之出sè,人刀合一。除此之外,倒是沒有看到什麽使兵器使出靈xìng的人了。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居然還能使得這樣出神入化的刀,不知道能否見識見識?”
聽見王超的這番話,洪門的這個年輕女子曬笑了一下:“說起年紀輕輕來,您這位天下第一手也未必可以說我年紀輕輕吧?怎麽說話這麽老氣橫秋?”
這個洪門的年輕女子曬笑之間,眉毛上挑,似乎對王超的口氣心裡有點不爽的滋味。
王超的語氣都是一副上級對下級的說話,其中還夾雜著長輩對晚輩新秀的語氣。沒有人喜歡別人在自己面前裝大,裝老師。所以,這個洪門的年輕女子自然是很不爽。
“哦?”王超聽見質問的話,倒是一愣,他也沒有料到,在自己的赫赫威名之下,對方居然還敢語言頂撞,把不爽的語氣明顯的表達出來。
“自從我威望rì益濃重之後,無論是什麽人,面對我都要戰戰兢兢,就算有不滿,也把不爽藏在心裡,不表露出來,卻沒有想到這個洪門的女孩子,卻敢明說,真是膽大如鬥!”
王超的眼睛不由得再次掃在個這個女子身上。
這個女子穿的一身淺綠sè的衣服,外面套著白sè是絲紗披肩,頭髮搭在後背上,用綠sè的繩子分成了三股,眉目淺淡,鼻梁,嘴唇都很jīng巧。給人一種古代仕女的感覺。有著恬靜,濃厚的書卷氣,讓眼光明朗的人一看,腦袋裡面迅速蹦躂出兩個字來“才女”!
沒錯,這個洪門女子給人第一映像的感覺就古代那種,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jīng通的“才女”。
本來,這樣的‘才女’形象和氣質很恬靜的,一點都不合適手裡提把刀。
想想,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提口殺氣騰騰的刀是個什麽樣的意境?簡直如同嚼蠟。但是現在奇怪的是,這口雪亮,上面有雲紋的無極刀抱在手裡,不但沒有破壞一絲‘才女’的意境,反而增添了一筆颯爽的英風之氣,‘才女’的柔弱和‘女劍客’的英氣恰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顯得無比的融洽。
要是沒有這個口刀抱著,那麽就顯得柔弱了。但要是這口刀不是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的無極刀,那就顯得太剛強了。
現在卻是恰到好處。減一分顯得柔弱,增一分則嫌剛。
一口無極刀被這個女子抱在手裡,簡直有著畫龍點睛的妙用。一下子整個人都生動起來。
“好好好,王鏗是人刀合一,你則是畫龍點睛。”王超的眼光神目如電,這樣仔細一看,倒是看出來了這個女子的門道。的確是洪門中的新秀,其神采,和大圈幫的莫雲燕都是相差不多,換句話來說,就是丹道武學的候選人之一。
“難怪,難怪你說了,如果突破,就有挑戰我的資格。的確,只要突破到丹勁,手持無極刀,倒是能在我的面前耍耍。不過丹勁這一重功夫,是天人界限。一旦練成了,就是一步登天,由人到仙。不是那麽容易突破的。”
王超說話了,直接就點出了這個女子的武功到底練到了什麽地步。
“至於你不爽我的說話,說我老氣橫秋。很簡單,等你到了我這個位置坐著,說話也許我還要老氣橫秋。還要令人不爽。不過你覺得不爽,這說明你心裡還是想挑戰我。到是有xìng格。”
“這個倒是,你這樣的身份,就應該說這樣的話,要是天下第一高手,還和我們稱兄道弟,稱姐道妹的,也實在是太搞笑了。”女子曬笑一收,面sè又變得凝重起來,身份決定了說話的分寸,女子也很明白。
王超笑了:“你出手吧,讓我看看你的刀法,還有沒有進步的余地?你這次不是想來打探一下我的實力到底如何麽?我索xìng就給你這個機會,親自站在你的面前,讓你試一試怎麽樣?也算是我們唐門的待客之道。”
剛剛王超之所以一打死黑拳之王后,換了件衣服,並沒有離去。而是一個人悄然的來到包廂裡面和洪門的這對姐弟閑聊,是因為他先前就聽見了姐弟兩個的對話,知道了他們是洪門中派出來的新秀高手,他不由得感興趣了。
洪門是第一大幫會,總部裡面大氣堂堂,掛出和人民大會堂一樣的《江山如此多嬌》巨副畫卷,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洪門的實力。
這樣大的一幫會,裡面高手如雲,但就是沒有一個真正的丹勁支撐場面。這實在是太有點詭異。
謝翩翩,紀浮塵夫妻倆夫妻,雖然靠雙修的手段能拿捏住氣血,體力很強悍,但只不過是個“假丹”,這樣的人,硬碰硬搏殺起來,還未必就比那些還沒有進入丹勁的頂尖高手強,如陳艾陽,莫雲燕,王鏗,林霆鋒等人。
王超倒是知道,早年洪門一批元老早就退隱了,當年還被國家領導人接見過,裡面有厲害角sè,但是這麽多年早已經銷聲匿跡,誰也不知道隱居在哪裡,或者是死了。不過現在突然出現了這對姐弟,王超很懷疑,這兩個人就是那批隱藏元老那裡出來的。所以起了一絲好奇心。
王超來和這對姐弟閑聊很乾脆,也很直接,就是好像一個老師測試學生的成績,直接來試試這個女子的刀法。
至於另外那個弟弟,拳法雖然練到了腹部一發功,如蛇鱗摩擦的聲音,但從體力,氣質,jīng神上來看,都比他姐姐相差了一大截,王超連試一試的念頭都沒有。
“嗯?要我向你動手試刀?”
聽見王超的話,這個女子臉sè變了一變,先前王超說見識見識下她的刀法,她還是覺得不以為然。以為是一句偶爾的玩笑話,或者就是要讓她耍兩手,看看手法。
如果是一般的人,對她說出見識見識的話來,那就已經是挑戰了。但王超的身份非同小可,她自己自認為現在都沒有資格來挑戰,自然不會以為王超口中的見識見識是要和她交手。
但是王超之後的話卻是表明了,給她一個試探自己實力的機會!
這就很令她震驚了。
“不錯,你們這次來,不就是想看看的實力麽?我現在讓你親手試試,怎麽又退縮了?”王超再次道。
他的臉sè似笑非笑,眼睛盯著這個洪門女孩,裡面的目光很奇怪,不知道是欣賞,還是yín邪,還是平靜,還是隱藏著殺氣,很古怪,很古怪,讓人捉摸不透。
“聽說和你交手的人,基本上有九成要死亡,能夠活得下來的寥寥無幾。你現在這麽說,是不是準備要殺我?我們洪門現在可是你不共戴天的死敵。想不到我秋蟬一個沒有名氣的小輩,居然能使得天下第一高手親口挑戰,來殺我,你是不是感覺到了我的潛力?想要斬草除根?”
這個洪門的女孩眼睛縮得越來越小,等說完話,眼睛就好像是白天裡面的貓咪。
她這番話表達的意思很明顯,王超這人天下第一高手的寶座是一條條高手的人命堆上去的,一將功成萬骨枯,現在以這樣的身份向她這個沒有什麽名氣的人叫陣,不是看中出了她的潛力,想要把她扼殺在繈褓之中是幹什麽?
這樣的高手自古以來很多,在清朝的時候,一個非常有名的南派拳法高手,遊歷多年回家的時候,偶爾在路邊看見了一個小孩兒練武練得非常的好,於是上去用暗勁傷了這個小孩的身體,回到家上,才知道這個小孩是自己的兒子。
“秋蟬?這個名字有意境,當年洪門之中的革命黨,鑒湖女俠秋瑾的名字很大,你和她一個姓,兩人還都是俠女,很好很好。洪門總會的人,謝翩翩,紀浮塵,陸守陽名字一個比一個有意境。文化人啊。”
王超聽見這個名字,倒是微微點頭,隨後又似笑非笑:“你怕我殺你,那你是動手還是不動手呢?我可是隻給你這麽一個機會,由你選擇。你不選擇,我可要走了?”
王超這番話依舊是那個令人難以捉摸的味道,又好像是開玩笑,又好像是暗藏殺機,他當然聽明白了秋蟬的意思,認為自己是看中了她的潛力,借著動手試探殺她。
其實他當然沒有這樣的心思,只不過是看看這個女子的潛力到底有多大,另外,最重要的,就是看看她有多大的勇力!
在王超面前,出手也是需要勇氣的。
王超心中非常的明白,在自己面前,有出手勇氣的人,將來肯定有挑戰自己的資格。當然,這並不是說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在內。
“好!那我就看看,你這位天下第一手有些什麽樣驚天動地的神通,和你這樣的高手對戰,是可遇不可求的,對我以後修行的路子大有幫助。”
秋蟬突然之間,把手中的刀一橫,帶著一股決斷。
而且她這橫刀在肘前,暗藏了一式“割袍斷義”的招數。
“姐,不要和他動手!”旁邊的那個年輕人語氣有點急躁,隨後把目光轉向了王超:“我們不像你出手,以你的身份,難道好意思主動殺我們?”
這個年輕人剛剛看見了王超在下面對付黑拳之王的恐怖手段,心有余悸,當然要阻止秋蟬向王超交手試刀,試探實力的愚蠢行為。
只要秋蟬不動手,年輕人非常相信王超不會主動的殺他們。
畢竟,比武試手,損傷死亡都難以避免。而主動殺人卻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如果王超真的看出了秋蟬的潛力,想要消除這個以後的威脅,那麽現在誘惑她向自己動手是最好的選擇。
在動手的過程中,王超就算是廢了秋蟬,他們姐弟到洪門也沒有任何話說。畢竟你來南洋,要試探我的實力,兩人動手,我廢了你。傳出去,到任何幫會面前都沒有話說。
但是王超主動動手,那就不同了。傳了出去,不說洪門,就算是青幫,華清幫的人也會認為你這個人不地道。從而產生很大的戒心。
洪門的這個年輕人對這一點看得很清楚, 他心裡也明白,如果現在不理會王超的話,主動走人,王超也肯定不會攔他們。
所以他準備勸住自己這個姐姐,免得遭了王超的毒手。
“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還談什麽挑戰他的資格。你給我站到一邊去!”秋蟬冷冷一笑,狠狠的訓斥了一下自己的這個弟弟。
王超垂下了眼瞼,一副老僧入定,無悲無喜的樣子,誰也看不出來,只要秋蟬一動手,他是真正的出手把這個有潛力的敵人弄殘廢,還是另外的。
不過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秋蟬橫刀的時候,已經進入狀態,鼓起勇氣,拋棄雜念,向自己挑戰。
“玲兒,看來你在武道大會上,又多出了一個很大的勁敵啊。”
就在刀光一閃,撲面而來的時候,王超腦袋裡面卻是另外的念頭。
面對刀法大家的時候,敢於分神想別的事情的,也只有他這樣的雄霸天下的人物才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