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平軒皺著眉頭,一拍桌子,坐了下來,歎氣道:“這下蠱之人,實在是惡毒,他明知道公子與你剛剛成親,尚未有一兒半女,而公子的父親又早已經去世,要不是因為七七你本身就是百毒不侵的體質,此刻,恐怕你也找不到兩位至親之人啊,你娘親,不也是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嗎??”
葉七七聽著賀平軒的話,愣了一下。
仔細想想,似乎確實是這樣的。
這下蠱的人,雖然下的是很好解除的蠱毒,但對於他們二人來說,卻是根本無法可解。
“那這……這怎麽辦??”葉七七目光怔怔地跌坐在椅子上,看著躺在床榻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的墨寒卿,眼淚一下子便奪眶而出。
“都怪我不好,都怪我……我要是再仔細一點,小心一點,注意一下那刺客是什麽時候在這酒壺裡下蠱的就好了,那樣……那樣公子也不會喝下這有蠱毒的酒了……”葉七七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撲到賀平軒的面前,拽著他的袖子眼淚巴巴地朝著他道:“賀老頭,你快想想辦法啊,除了這麽個法子,肯定還會有別的辦法可以解公子身上的蠱毒,是不是??”
賀平軒一臉無奈拍了拍葉七七的腦袋,安慰她道:“丫頭,你先別光顧著自責,俗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刺客故意背對著你做點小動作,你又怎麽可能察覺得到,至於這救公子的法子麽……目前老夫知道的,就只有這麽一個,要不,還是讓老夫回去再翻翻別的醫書,看看有沒有其他法子吧……哎……”
“那公子他……”葉七七眼淚汪汪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墨寒卿。
那個上一秒還在微笑著,溫柔地和她說著情話的人,下一秒就這麽了無生氣地躺在床榻上。
“公子他……”賀平軒頓時面露難色,“我只能先給他服用幾顆千丹散,保住他的性命,可是這蠱蟲畢竟不是毒藥,千丹散對它們來說,並沒有什麽作用,但不管怎麽說,只要公子的性命還在,咱們就總是能找到法子的,丫頭,你說是不是??”
葉七七一邊抹著自己的眼淚,一邊點點頭。
他們兩個人的話,盡數落入了旁邊太后和皇帝的耳中。
太后和墨國皇帝互相對看了一眼,臉上滿滿的都是憂心之色。
而站在門外的那些賓客們,也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眼下這個情形,似乎留在這裡也不是,離開也是啊……
還是夜國皇帝先回過神來,他轉過頭來,朝著門外的賓客們朗聲道:“今日是七七和寒卿大喜的日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實屬意料之外,眼下,怕是不能再繼續招呼各位賓客了,諸位還是先請回去吧,待到小婿身上的毒解了,我們再重新設宴款待大家。”
夜國皇帝這話一出口,那些賓客們便趕忙行禮告退了。
只是臨走的時候,那些賓客們一個個的忍不住地搖頭歎氣。
按照賀神醫的說法,他們這靖安王怕是沒救了啊。
是狼永遠是狼,是人是狗自己瞅,是人做人事說人話,是狗永遠說人話做狗事,狗永遠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