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七七就站在賀平軒的身邊,看著墨寒卿指尖上不斷滴落的黑色血液,隻覺得一陣陣的膽戰心驚。
賀平軒在墨寒卿的指尖上插好銀針之後,便打開那兩個白玉瓶,緊接著又取出一個小玉碗來,將那兩個白玉瓶中的血液全部倒進了玉碗裡。
暗紅色的血液不過片刻功夫便混合在了一起。
賀平軒又從藥箱中拿出一些瓶瓶罐罐的,依次按順序將裡面的東西倒進了玉碗中。
片刻功夫之後,那玉碗中的液體便呈現出詭異的粉色。
“成了。”賀平軒端著那玉碗,走回床榻前,用一根細細長長的銀針,將碗中粉紅色的液體,均勻細致地塗抹在墨寒卿的指尖上。
原本還在他指尖緩緩滴落的黑色血液,在碰到那粉色的液體之後,竟然加快了滴落的速度,片刻功夫之後,葉七七便看到墨寒卿的十個指尖,血流如注。
“賀……賀老頭,這……公子沒事吧??”葉七七那不斷從指尖流出的黑色血液,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事。”賀平軒將墨寒卿的十個指尖全部塗好之後,看著那些滴落在地面上的黑色血液,輕蔑地笑了笑,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來,打開,將裡面的藥粉全部灑在了地面上。
“滋滋——”幾聲響,地面上的那些黑色血液在碰觸到那藥粉之後,瞬間便泛起了白色的泡沫,眨眼間,黑色便全部褪去,變成了血紅色。
“這是……”葉七七看著地面上的變化,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賀平軒也是倒了一些藥粉在那酒壺裡,那酒壺裡的酒水便全部變成了血紅色。
“這些都是血蠱蟲的屍體。”賀平軒不慌不忙地朝著葉七七解釋道:“那血蠱蟲雖然無色無味,但是遇著這藥粉之後,便會融化成一灘紅色的血水,地上的這些血紅色的東西,便全部是它們的屍體。”
“……”
葉七七看著地面上大片大片的血紅色,隻覺得自己的頭皮隱隱地有些發麻。
床榻上,從墨寒卿十根手指的指尖流出來的黑色血液顏色正在慢慢地變淺, 又過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之後,從他指尖流出來的血液終於恢復成了正常的鮮紅色。
“他體內的血蠱蟲,應該已經清除乾淨了。”賀平軒看了一會兒,然後將他指尖上的銀針一根一根地全部拔了下來。
“這樣就好了???”葉七七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問道:“就這麽簡單??”
“嗯。”賀平軒不緊不慢地將那些銀針全部收好,然後捋著自己的胡子朝著葉七七道:“這血蠱原本就是很初級的蠱蟲,解開的方法也很簡單,這二皇子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公子的生父其實是……”
他的聲音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身看了一眼依然躺在床榻上的墨寒卿,又隨手往他嘴裡塞了一顆藥丸。
“再過一個時辰,他就能醒過來了。”賀平軒伸手拍拍葉七七的肩膀道:“你也別太擔心了。”
是狼永遠是狼,是人是狗自己瞅,是人做人事說人話,是狗永遠說人話做狗事,狗永遠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