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虎推著蕭楚北走在走廊上,風從虎臉上一臉猥*瑣地笑容,故意地問道,“大白天的插上房門,幹什麽壞事呢!”
“想知道?”蕭楚北仰起頭看著他道,“不告訴你。”
“哼!不就是玩兒親親嗎?有什麽了不起,俺也是有媳婦的人。”風從虎傲嬌地說道。
“虎子,我一定把這個話轉給弟妹聽。”蕭楚北咧嘴淺笑,慢悠悠地說道。
“你可千萬別,我媳婦兒面皮薄。”風從虎趕緊說道,懊惱自己口無遮攔,只要是上媳婦知道了,就別想上床了。
蕭楚北笑眯眯地,我的事是那麽好打聽的嗎?
說話當中風從虎推著蕭楚北進了一間病房。
這是一間六人住的病房,現在所有的隊員都在這裡,加上蕭楚北自己和以前受傷留下養傷的三名隊員,總共只剩下二十四人。
蕭楚北視線一一掃視過他們,雙眸頓時濕潤了,他放佛看到那些犧牲的戰友們就站在他們中間衝自己笑!
看見蕭楚北進來,大家紛紛站了起來道,“隊長!”
蕭楚北吸吸鼻子,將眼淚憋了回去,雙手壓了壓道,“坐,我們坐下說話。”
“隊長,這是我們討論的結果。現在參戰的各部隊,就只差我們沒有上報評功申請了,上面已經催好幾次了。”莊成剛將民主評議的結果交給了蕭楚北。
蕭楚北接了過來,這薄薄的一張紙上寫的就是隊員們冒著槍林彈雨流血犧牲換來的,活著的人可以親自享受這些。而那些倒下的戰友卻永遠也看不到了。
蕭楚北看著紙,輕蹙了下眉頭,“你們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其他人都是特等,莊成剛、孟朝陽、風從虎三位降了一等。”他揮了揮手上的名單道,“怎麽了,因為你們是分隊長。幹部講究的是:吃苦在前,享樂在後,嘖嘖……真謙虛啊!”他拍拍手道,“我是不是該為你們的高風亮節鼓掌表示歡迎啊?”將名單扔給莊成剛道,“你們謙虛個屁啊!改掉!”
“我們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都報特等,這不太好吧!”風從虎的意思是,“人家該說咱狂妄了,這時候被各路人馬盯著,咱還是低調點兒好。”
蕭楚北不清不淡地說道,“現在不是謙虛的時候。”接著補充道,“另外對於犧牲的同志,凡是能夠夠得上榮譽稱號,一律都上報。另外對於他們的家庭要解決的實際困難,例如:戶口、工作、生活補助什麽的,要調查清楚,能夠做到的一定要做到。做不到的,也要努力創造條件做到!我們不能讓我們的隊員流血又流淚!”
隊員們聞言心有戚戚,“能解決戶口和工作最好,這樣細水長流,比撫恤金要強。”莊成剛同意道。
“是是!撫恤金才幾百塊錢,也就一頭豬的價格。”孟朝陽附和道,“讓家屬同志選吧!我們也不能善做主張!”
“現在大的戰鬥已經沒有了,只有邊防部隊在防禦作戰,各主要部隊都已經返回境內休整。我在駐地收到了許多隊員的信件,包括犧牲隊員的,這些我不知道怎麽處理?”風從虎頓了一下,聲音低沉悲傷道,“另外在麻栗坡烈士陵園裡,春城軍區專門為我們的隊員單獨安排了一塊兒墓地,可是現在他們的遺體不是留在境外無法帶回嗎?這些隊員如何下葬?是亟待解決的問題。”
蕭楚北沉默了,這些問題他也考慮過,只是他似乎想回避這些問題,盡量不去想,他最終將不得不考慮這些問題。
“還有一些家屬陸續來到滇省,我們部隊的情況有些特殊,我們不屬於春城軍區,別人出面也是對這些家屬的不尊重。我們又大多在這醫院裡,無法接待家屬,這也是我們目前要面對的情況。”孟朝陽苦悶地說道。
這些問題都是棘手,也是他們必須面對的問題,房間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蕭楚北雙手搓了搓臉,“這些問題我們只能勇敢的面對。孟朝陽,你先回麻栗坡,關於烈士下葬的問題,現在看來隻得著一些平時用過的衣服什麽的,先建衣冠塚吧!這件事情要快辦!”同時在心裡發誓,將來一定要找回烈士們的屍骨,一定要帶他們回家,不能讓他們在異國他鄉等的太久。
“是!”孟朝陽應道。
“我爭取盡快出院。“蕭楚北想了想道。
“隊長,這些事情我們辦吧!你的傷還沒完全好!你就在這裡吧!”風從虎立馬說道,其他隊員紛紛附和道,“嫂子知道了不會同意的。”
“這點你們不用擔心,你嫂子會同意的。”蕭楚北擺擺手道,“這件事就這麽定,我是隊長,這些事我必須親口告訴那些家屬,他們的兒子是如何與敵英勇戰鬥的。無論怎麽樣,我必須站在他們面前。”
事情一一定了下來,已經好利索的隊員們開始忙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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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楚北被醫生們宣布要截肢的時候,可真是門前冷落車馬稀,體會了什麽叫人還沒走呢茶就涼了。
所以自從蕭楚北的腿保住了, 風降龍為了讓他好好的養傷,下令封口。甚至有時候實在抹不開面子,推出風從虎這個擋箭牌,真是實力出賣兒子。
這也是為了讓他養傷而一直住在野戰醫院。
結果蕭楚北現身說法,實力挺媳婦兒,就再也不能躲清閑了。
那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打著各種名義想來探望。有些能推,有些卻無法推卻,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養傷,這地頭蛇的面子你得給吧!
病房內,蕭楚北和風從虎正在商量一些事情,看著來探望自己的軍官。
春城軍區的一位參謀長,見到他,風從虎和蕭楚北立馬站起來立正行禮道,“首長好!”
“坐下,坐下,身體還沒恢復好,不要累著了。我代表春城軍區來看望你們!”參謀長笑眯眯地親切地攙扶著蕭楚北坐下道。
蕭楚北被他的熱情給嚇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