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雷滿倉誓不罷休的模樣,華珺瑤抿了抿唇道,“那是二哥的領導,我上一次進山采了些草藥,對他們有用,所以特地來謝謝的。”
“就這麽簡單?”雷滿倉狐疑地看著她道。
“你以為有多複雜的。”華珺瑤看著他道,“我說你別圍著我轉好不好,你是男人,得先立業好不好。”
“好好,我立業,立業。”雷滿倉趕緊說道,說著往後退,差點兒被絆倒,尷尬地撓撓頭,一轉身跑了。
這一刻雷滿倉前所未有的緊張,假如這次真的是人家開著吉普車來提親,他憑什麽攔著人家,自己一個鄉下的窮小子憑什麽跟人家城裡人爭,這一刻他迫切的希望強大起來,而上大學就是他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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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傻小子被華珺瑤三兩句給哄的高興,雷大膽一聲歎息,不爭氣的小子。
“大膽叔。”華珺瑤看著村口老槐樹後面的男人道。
“瑤瑤啊!”被發現了雷大膽乾脆地走了過來,“我不是要偷聽的,而是……”好像怎麽解釋都不對。
“我明白,可憐天下父母心。”華珺瑤神色坦然地看著眼前皮膚粗糙黝黑的漢子道。
雷大膽沒見過兩人在一起,今兒偶然碰上了,以過來人的身份,兒子的心意注定是付之東流了。
“是你讓那小子重新拿起了課本。”雷大膽肯定地猜測道。
“對,如果滿倉哥有更好的發展,眼界更上一層,那麽我就是過眼雲煙了。”華珺瑤非常自然地說道。
雷大膽聞言一愣,隨即道,“謝謝你穩住我那個傻兒子。”這話怎麽聽著都不對味兒。
“大膽叔,多勸勸他。”華珺瑤建議道。
雷大膽張了張嘴,最終卻道,“我先離開了,天要黑了,你也趕緊回家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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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車開到了大門口,“停車。”魏景遠叫道。
鄭桂蘭不解地說道,“為什麽讓停車,從大門到咱家還得走上十多分鍾。”
“媽,我想下來走回去。”魏景遠堅持道。
看著兒子堅定的目光,鄭桂蘭緊緊地抓著他的手道,“好媽陪你走,讓有些人看看我兒子好了,能走了。”
“這是幹啥?”魏大志搖頭道,“人家已經倒霉了,我們做人要厚道。”說著打開車門道,“還不下來。”
“兒子,我到現在才發現你爸他心口不一。”鄭桂蘭跳下車道,“不過我喜歡。”
以兒子的年齡肯定有門當戶對的對象,都已經談婚論嫁了,可是兒子遭受這樣的打擊,等到不是安慰,而是雪上加霜。
當時她真的都有想殺了那女的心。現在更解恨,他們把女兒嫁給了另外家世相當的人。可是隨著三公一母倒台,他們的所謂的好親家也倒台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一家三口站在大門口立馬引起了往來的人的注意力,癱了兩年的人站起來了。
魏景遠緩慢地堅定地朝前走,一邊走一邊無聲的掉著淚,咧著嘴似乎在哭又在笑。
也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一幕四周陸陸續續圍觀的人,多是看著景遠長大的長輩們也都跟著感動地哭了起來。
當絕望突然褪去,希望成真,就算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但這種感覺是每個人都無法抗拒的激動。
當然也狠狠的打了某些人的臉。
這一天躺在床上兩年的廢人,緩慢的走回了自己的家,引起整個家屬院的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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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松年回到了家,把背簍交給了柳金枝打理,自己趁著夜色敲開你了魏大志家的大門。
說明了華珺瑤的想法,魏大志輕笑道,“你這妹妹考慮的還真周到。是我們想當然了。”
“還還有就是,我妹妹的醫術只是鄉下赤腳醫生的水平,這一次治好魏景遠同志的病,主要功勞是靈芝。”華松年謙遜地說道。
“小華,你這就太謙虛了,你妹妹的醫術,我可以評判的,是真的不錯。”魏大志立馬說道,是推崇備至,作為主抓業務的院長,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鄭桂蘭浸*淫政治這麽多年,沒有點聽話聽音的本事,早被人給啃的連骨頭渣滓都沒了。
於是開口道,“小華的意思我懂,這都是靈芝的功勞。”
華松年明了的笑了笑該說的說完,天色也不早了,起身告辭離開。
魏大志不解地看著媳婦道,“哎!我怎不明白了,我巴不得向外替小姑娘好好宣揚呢?你怎扯我後腿呢?”
“老魏,我知道你惜才心切,可就像剛才小華說的,她不願直接進醫院一樣。”鄭桂蘭挑眉笑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這醫學水平高。”說著拿起茶幾上的茶壺和水杯,倒水。
“爸,我媽說的對,您太心急了。雖然都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可人總是犯主觀意識錯誤。”魏景遠說道,“咱不能好心辦壞事。”
魏大志聞言笑道,“我明白了。”端起媳婦兒放在眼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道,“現在怎麽辦?”
鄭桂蘭雙手托腮道,“既然知道原因,對症下藥不就行了。”
魏大志端著水道,“要怎麽做才能無懈可擊,不讓人詬病呢?”低垂眼眉思索著。
“這個對別人也許難,對我們來說太簡單了。”魏景遠展眉輕笑道。
魏大志點頭笑道,“當軍醫的途徑無非是上大學,這個現在考慮不來,那麽就是先當兵,然後成為醫務兵,等回來再走正常手續,調到軍區醫院,不就好了。”
“不錯!”鄭桂蘭笑道,“等冬季招兵咱給她報名。”
從頭到尾兩人都沒有說詢問華珺瑤的意思, 在他們看來,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機會,怎麽可能會傻瓜放棄呢!高高在上的人慣性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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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松年回到家就看見柳金枝和兒子在臭美,一看見他進來就嚷嚷道,“他爸,你看好看不?”積極地打聽道,“我本來還真擔心挺著肚子,該怎麽過夏天,你看看這衣服穿上正合適。這是誰做的衣服,太合心兒了。”
“這是瑤瑤給你們做的,現在穿正好。”華松年笑道,“挺精神的嗎?”
“爸爸,我明兒就穿新衣上學。”華承志嚷嚷道。
“行!”華松年應道。
“你看還有嬰兒服,純棉布,摸的好柔軟,好像還是連體的,這樣也不怕孩子晚上蹬被子了。”柳金枝拿著小衣服比劃道,“看來小姑子在縫紉社沒白呆,這裁剪技術學到手了。”接著又道,“回頭謝謝小姑子。”
“這是一定的。”華松年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