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連長,你說瑤丫頭給那臭小子扣的什麽帽子,至於把他給嚇成這樣啊!”風從虎好奇死了。
“不外乎是他作風不正的帽子。”蕭楚北壓低聲音道。
“不管怎麽說,總算事情平下來了。”風從虎打從心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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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時節,它既沒有像春天那般,散發著令人慵懶,昏昏欲睡的氣息了;也不像盛夏一般,到處透出著令人煩躁的熱氣,天黑的越來越晚。它有著明媚的陽光,也有著晴朗的風,還有一絲淡淡的清香。
吃完晚飯,大家在院子裡做活兒,突然聽見隔壁乒乒乓乓的聲音,華老實扔下手裡的竹篾,“走,趕緊去看看,肯定出事了。”
呼啦一下,華珺瑤他們都趕到了隔壁,就聽見正房內耿媚失去了往日的嬌媚風情,慌亂地嚷嚷道,“老頭子,老頭子,快去找車,找車送先生去醫院。”
光頭大漢風降龍拔腿就往外跑,差點兒和華珺瑤他們相撞了。
“對不住!”空氣中隻留下風降龍焦急地聲音。
華老實立馬吩咐道,“鶴年,你跟著去去大隊套上馬車。”然後又道,“秀娥,趕緊讓建國過來看看。”聊勝於無吧!總比他們這些不懂醫的好。
“是!爹。”華鶴年和何秀娥轉身就朝外跑去。
一個去追風降龍,一個去找華建國。
華老實他們直接闖進了堂屋,東裡間,只見炕上,躺著一位老人,這應該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李根生。
面如凝脂,眼如點漆,此神仙中人。雙眸閃閃若岩下電,好犀利的眼神。面色青灰,唇上無色,緊緊咬著牙齒,可見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即使面帶病容,也無損於他的俊美儒雅,反而平添了嬌弱風情。
處在一群莊稼人之間,似珠玉在瓦石間。
“先生,他們是隔壁鄰居,老華家的。”耿媚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耿大姐,需要我們幫什麽忙嗎?”年菊瑛站在炕前問道,如此仙人在,她不自覺的把聲音放低了。
“小媚,
告訴和尚我走了之後,千萬別衝動。”李根生緊緊地扣著耿媚的手,“答應我?”
耿媚微微歪著頭,眯起了那雙帶著水霧的黑眸,輕聲道,“嗯!”
得到他的保證,李根生仿佛泄了渾身的精氣神,人一下軟了下來,面容上浮現了灰色的死氣。
耿媚更是哭的不能自已,華珺瑤走過去,掰開了李根生嘴。
耿媚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看著華珺瑤道,“你幹什麽?”
“救人!”華珺瑤攤開手裡的東西道。
“靈芝!”耿媚深吸一口氣,感覺精神為之一振,只是小小一塊兒,光是聞一聞就這麽大的功效,真是好東西,忙不迭地說道,“謝謝!謝謝。”
華珺瑤將靈芝塞進了李根生的嘴裡,碰觸到李根生的肌膚如冰一樣寒。
已經五月,他的屋裡還燒著火炕,蓋著被子。
華老實和年菊瑛已經熱的滿頭汗了,正巧華建國被何秀娥叫來了。
華老實他們就趁機出去了,站在客廳華老實目光灼灼地看著華珺瑤道,“瑤瑤,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靈芝的事。靈芝能治愈萬症,有起死回生、長生不老、扶正固本、驅除百病之效。”
“我在山裡無意間碰到的。”華珺瑤接著親昵地笑道,“爹,您沒發現您的身體好多了。”
“對呀!戲劇白蛇傳裡白娘子盜來靈芝救許仙。”年菊瑛咂舌道,“我說你爹身體怎好了,原來是吃了仙草了。”接著視線看向門簾背後,“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蹬蹬……”風降龍和華鶴年蹬蹬跑了進來,眼看著風降龍要往裡闖,華珺瑤趕緊出聲道,“我想你現在最好不要進去,我堂哥正在給病人扎針呢?”
“啊?”風降龍驚訝地看向裡面,耿媚輕手挑開簾子道,“老頭子,別擔心,先生沒事了,華醫生正在給先生針灸呢!先生醒著呢?”
“呼!那就好。”風降龍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大約半個小時後,華建國才從裡面出來,扶額甩下一頭的汗。
“怎麽樣?”耿媚問道。
“命是保住了,不過想要治好,請恕我才疏學淺。”華建國紅著臉不好意思道。
“這不怪你,我家先生的病,聖手國醫都沒辦法。”風降龍擺手道。
耿媚扯了扯自家老頭子的衣衫,言多必失,風降龍回頭看她道,“你拉我做什麽?”
耿媚為這個和尚傻乎乎的腦袋不抱任何希望了,“謝謝你們了。”
“不謝,不謝,這一回還是靈芝的功勞大,我針灸只是加速療效而已。病人對自己的病症非常的了解,還指導我該怎麽扎針,超過我這個半吊子赤腳醫生來了。”華建國接著又道,“如果還有靈芝的話,對病人會更好。”
耿媚現在喜歡死這個赤腳的大夫了,真是說出了她心裡想說的話。目光灼熱地看著華珺瑤,“瑤丫頭,求你了,多少錢都沒問題,還有靈芝嗎?”
華老實闊利地說道,“說啥錢不錢的,她也是在山裡采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視線看向華珺瑤道,“瑤瑤,挨門鄰居,還有嗎?等著救命呢!”
華珺瑤扶額, 心裡嘀咕:爹您可真大方,這是靈芝可不是自家地裡的韭菜,隨便割。嘴上卻道,“我去拿!你們等會兒。”
“那我們也走了。”華老實說道,看著風降龍他們道,“風老兄,你們有事就說話。”
“謝謝老弟了。”風降龍非常鄭重地謝道。
“對了,風叔,這馬車咱還用嗎?”華鶴年問道,車已經套好了。
“不用了,不用了,真是給隊上添麻煩了。”耿媚不好意思出聲道,“回頭我去給隊長說一下。”
風降龍將華家的人送出了院門,華鶴年道,“爹,我去一趟隊上,人還在牲口棚等著呢?”
“去吧!”華老實說道。
華鶴年剛一轉身,沒走兩步,就聽見噠噠的馬蹄聲,原來生產隊管趕大車的老雷頭兒趕著車過來了,洪亮的說道,“鶴年啊!病人在哪兒呢!趁著天不黑趕車也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