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北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莊成剛反射性地說道,“你不願意解決個人問題,我可是想找志同道合的革*命伴侶。”
蕭楚北很無辜地說道,“你瞧瞧,我也沒說什麽啊?是你自己多想了吧!你找革*命伴侶,生革*命後代,應該的。”
“你……”莊成剛拍著蕭楚北的肩頭說道,“我還不知道你,你不就是想說我非跟這文藝兵死磕到底。”
“呵呵……”蕭楚北聞言呵呵一笑,“這可不是我說的啊!”一雙大眼無辜地眨眨。
“你臉上明擺著,說與不說一個樣兒。”莊成剛滿腹怨氣道。
這時一個小兵手裡端著軍綠色的茶缸,跑了過來,跑到莊成剛面前道,“指導員請喝水。”說著將茶缸雙手遞了上去。
蕭楚北一見有人過來,立馬從雙杠上跳了下來,站直了。
“嗯!”莊成剛接過茶缸,灌了兩口,看著眼前的小兵吩咐道,“對了,小林,你一會兒沒事,去把我的褲頭和襪子洗了,然後去趟服務社,給我買支牙膏。”
林小兵朗聲應道,“是,指導員。”然後轉身離開。
“等等!”蕭楚北板著臉叫道。
林小兵轉身過來看向蕭楚北道,“蕭連長,您還需要買什麽嗎?”
蕭楚北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什麽都不需要。”視線看向莊成剛道,“莊成剛,把錢給小林。”
“啊?”莊成剛一抬眼看著蕭楚北,又看看小兵,“回頭我給唄!”
“蕭連長,我身上有錢。”林小兵趕緊擺著手說道。
蕭楚北嚴肅地說道,“你有錢是你的,莊成剛給錢,快點兒!”
莊成剛臉色微變,從兜裡掏出錢遞給了林小兵道,“走吧!”
“是!”林小兵看著蕭楚北和風從虎道,“蕭連長,風副連長還有什麽吩咐嗎?”
“沒有,走吧!”風從虎揮了揮手道。
林小兵轉身跑步離開,
人漸漸地消失在了三人的眼裡。
風從虎雙手環胸陰陽怪氣地說道,“我說,成剛你這譜兒夠大的。不就是個連指導員嗎?有什麽了不起的。要是成了營長、團長,你還不得上天啊!”
莊成剛砸吧了下嘴,訕訕一笑道,“從虎我也當兵這麽多年了,也在戰場上留下英雄的印記,熬到這份上也不容易。連長怎麽了,連長好歹也是蟹將吧!”
蕭楚北有些意外地看著他,“成剛我們認識的時間長,我知道你心裡有氣,可是你以前不這樣的。你這樣帶兵會把兵帶壞的。”
莊成剛摩挲著茶缸道,“各人有各人帶兵的方法,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接著又道,“話不投機半句多。再見。”話落徑直離開了。
蕭楚北無奈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道,“這家夥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楚北?”風從虎擔心地看著他道,“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得說。”
從稱呼上就知道兩人關系非常好。
“你想說的我都知道,成剛剛才不是也說了嗎?道不同不相為謀。”蕭楚北輕扶額頭幾年不見,他的變化怎麽這麽大,都成了官迷了。
“不,我想說的是,他來了兩個多月,這咱們團政委的屁股都快讓他給拍腫了。”風從虎調侃道。
蕭楚北最終化作一聲歎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成剛雖然有些毛病,不過人無完人,他的軍事素質還是很過硬的。”
蕭楚北這邊話音剛落,莊成剛的調令就下來了,成了炮連的連長,立馬走馬上任了。
雖然還在一個營區,同屬一個團部,卻不能在一個連部工作了。
現在可沒有時間感慨了,師文藝宣傳隊要來慰問演出了,充分體現了,領導們和機關對戰士們的關懷和厚愛,所以全團上下打掃衛生,以乾淨抖擻的面貌迎接文藝宣傳隊。
要問七十年代末,最受歡迎的文體活動是什麽?看電影和文藝宣傳隊的慰問演出。
部隊電影與眾不同,不管何時何地,一周兩次電影雷打不動,所以不用擔心看不上。不管你喜歡看不喜歡看,只要你不擔任崗哨勤務,就得必須看,哪怕片子看了十遍八遍,這台詞都倒背如流了,你也得看。
看電影有時候是娛樂,有時候它也是任務。
所以文藝宣傳隊的慰問演出和看電影相比,是最受歡迎的,因為來慰問演出的大多是文藝女兵。
近距離的觀看的,有道是: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
天氣轉暖,所以文藝宣傳露天表演,上午九點多鍾一排排士兵,搬著小馬扎,如松一般的坐著,眼睛卻瞟向正前方的一側。
有一群身穿綠色軍服的人,軍綠色的軍帽下面跳躍著一些小辮子,這就是文宣隊有名的五朵金花。
表演一個接一個,最吸引人的還是女聲獨唱,五朵金花之一的范曉旭,文藝宣傳隊的台柱子。
唱支山歌給黨聽,我把黨來比母親;母親隻生了我的身,黨的光輝照我心。
舊社會鞭子抽我身,母親只會淚淋淋;*號召我鬧革命,奪過鞭子抽敵人。
*號召我鬧革命,奪過鞭子,奪過鞭子揍敵人!
莊成剛隻覺的滿眼都是她了,心狠狠地被撞了一下,為之輾轉反側,展開了熱烈的追求。
事業上了一層台階,又有了可追求的女同志,那真是春風得意馬蹄疾, 心裡美著呢!
不過范曉旭根本就看不上他,斥責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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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這是我摘的明前茶!”華珺瑤把炒製好的明前茶泡好的茶水端了上來,放在院子裡的石桌上。
當然茶葉采摘的是空間中的古茶樹,炒製出來的。
“咱家都是喝的白水。”華鶴年灌了一口,砸吧下嘴道,“也沒啥子,苦了吧唧的。”
“真是牛嚼牡丹,白白糟蹋了東西,改天送給二哥。”華珺瑤佯裝生氣道。
“別別,他不懂得欣賞,我懂啊!”牆頭上出現一個婉轉嬌媚地聲音,接著出來耿媚那張風華絕代的俏臉,“瑤丫頭,你哥不懂得欣賞,我懂啊!隔著牆頭,我都聞見了這馥鬱的茶香。”笑著恭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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