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隱蔽十二個小時,埋伏也是個體力活,更何況是在人家坦克營的眼皮子底下,風從虎他們動也不敢動,生怕打草驚蛇。
尤其是冬天,一動不動的,這身體都凍的沒有知覺,木了。
只有想著待會兒要大乾一場,這心情才如火焰般燃燒了起來,才有繼續隱蔽的動力。
夜深了這才慢慢的放松了身上的肌肉,借以舒緩身體的疲憊。活動一下身體,一會兒好行動。
風從虎抬眼看了下月色,估摸了下時間,這才慢慢的支起身子,全身上下黑漆漆的,與整個黑夜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在夜色中只能看見一雙鋒利的眼睛震懾人心。
起風了,真是天助我也!借助著呼嘯的風聲,風從虎爬到戰友身旁,“準備行動!”一個個的傳下去。
在風從虎一聲令下,他們如下山的猛虎似的,個個動作迅捷靈敏,如同死神一般慢慢的靠近坦克營的營地,手執收割生命的鐮刀,鋪天蓋地的殺氣!
風從虎隱蔽期間觀察了這麽久,已經摸清了坦克營的換防時間,一揮手一個個身子快速的在營地飛奔,沒過一會兒便靠近了坦克營放置坦克的地方。
好家夥,整整十多輛坦克,在銀色的月光下閃著攝人的光,精神勃發的排列整齊,光站在這裡看已經是震撼人心了,更何況是十多輛坦克同時發起進攻的壯觀場面。
我嘞個乖乖,風從虎心裡微微發顫,這才知道自己這是賭對了,如果任由紅軍的重裝連對藍軍陣地展開轟炸,就是上百個團也被滅的精光!
裝甲步兵營,在陸地絕無敵手!真正的殺場利器!
必須要毀了坦克營!
想法是好的,現實確實骨乾的,因為他帶的兵,他們誰也沒開過這個鋼鐵大家夥啊?
風從虎隻好自己上了,其他人將他臨時做的炸藥安放在坦克最薄弱的環節,氣窗,以最小的代價摧毀這些陸地猛虎。
“常勝,你幹什麽?”風從虎拍著常勝的肩膀道。
常勝嚇得驚叫聲被眼疾手快地風從虎給捂進了嘴裡。
“是我。”風從虎說道,說著移開了手。
“指導員炸坦克啊?”常勝匯報道。
“你們把坦克都炸了,我開啥?”風從虎說著抬眼,看著每個坦克邊上都有自己的兵,回頭看著常勝手裡的炸藥包,長出一口氣,“還好,還好。都炸了,咱們還怎麽玩兒。”風從虎指著他們道,“你們可真行!差點兒壞了事。”
“指導員,您也沒說您會開坦克啊?”常勝無辜地辯解道。
“好了。”風從虎擺擺手道,“去把人都叫回來。”
“是。”常勝領命道。
快速的集結起來,風從虎看著他們說道,“等坦克開起來,你們跟在坦克邊上一起行動。明白嗎?”
“是!”被風吹散在空中,快速的坦克周圍分散開來,子彈上膛,擺出攻擊架勢。
風從虎對坦克並不陌生,單手一撐跳上坦克之後,打開蓋子,便鑽了進去。
搗鼓來了三、兩下的開動起坦克之後,腳下一踩油門,裝甲坦克便轟隆轟隆的開動了起來。
深夜裡,如此的轟鳴聲,立刻讓坦克營炸窩了。所有的人一臉震驚的跑出來查看情況。
“怎麽回事兒?是誰發動的坦克!”一個營長模樣的軍官指著裝甲坦克,大呼小叫。
風從虎通過潛望鏡觀察著外面的情況,見坦克營呼呼啦啦的都跑出來了,他的嘴角頓時高高的揚起,“讓你們也嘗嘗被炮轟的滋味兒!”說完,果斷發射一發炮彈,整個坦克營的一大半兒的士兵身上都冒起了白煙。
“真特麽的帶勁兒!”
“媽的!是敵人!”身上刺啦刺啦的冒著白煙,營長聲嘶力竭的吼道,但是,此刻坦克營亂成了一鍋粥,誰還能聽到他的聲音。
風從虎自然不會放過那些‘幸免人’接連幾發炮彈發了出去,一個坦克營已然被戰兵炸的死了大半!
這就是裝甲坦克的威力,說一句屠殺都不過分!
跟著風從虎而來的人圍在坦克周圍,噠噠噠……槍聲不絕於耳,消滅還負隅頑抗的‘敵人’。
“報告,剛才從導演部得到消息,紅軍的坦克營損失大半,已經退出演習!”藍軍司令部的指揮部,通訊員一臉激動的報告情況。
“哈哈,好!去查一查,是哪個營乾的好事兒,我要嘉獎,集體三等功!”藍軍司令拍著桌子叫好。
但是,通訊兵的電話一層層的打了下去,卻沒有一個營主動出來領功,這讓藍軍的司令大為疑惑,但是想到眼下戰情緊迫,一觸即發,便也暫且擱置,等著演習之後再說。
風從虎徹底消滅了坦克營,才從坦克裡爬了出來,滿臉的笑容,拇指蹭蹭鼻尖,心裡腹誹:連長我這裡乾的不錯,你呢?
在追軍來到之前,風從虎帶著他的人瀟灑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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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今天是農歷十五,清冷的月光下反著亮光,山谷中樹木間還是可以通行無阻。
月上中天,通過了山谷,蕭楚北帶著十二個來到一個山崖前。按照地圖,他們必須繞過這個山口到達敵軍的心腹地帶, 但這樣一是必須花費大量的時間,二是前面關口有大量敵軍設防,很難找到漏洞。
這一次蕭楚北沒打算‘使詐’,更是想檢驗一下訓練成果,免得被人說,自己只會耍陰謀詭計,最主要的是這一次防范嚴密,喬裝被抓的可能性大,“我們直接爬上去!這上面應該是個製高點,這面一般爬不上去,敵軍應該只是將此處設為觀察哨,防守應該不太嚴密,但是他們一定想象不到我們會從此處爬上去。”蕭楚北果斷地說道。
在月光中孟朝陽看看這座山崖,下面是緩坡,長了一年各種帶刺的野草,十分的稠密,已經一人多高了,看樣子必須淌過去。
緩坡的盡頭陡然成了直角,十分陡峭,徒手攀岩雖然平時做過這樣訓練,可那都是在操場上,第一次在野外,在夜晚和這陌生的地點,讓士兵們吞咽了下口水,心裡產生一絲怯意。
蕭楚北眼眸微動,看出他們有點猶豫不決,便帶頭道,“我來吧。”
“連長,那你小心點。”孟朝陽囑咐他道。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