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慶想起來道,“對了,我們與印刷廠如何分成?”
“五五分吧!”華珺瑤想了想道,“至於咱們是按房頭分,還是按人頭分,是個問題。”
人口多的房頭肯定不太願意,按人頭分的話,人口少的人家就分的少。
怎麽著都難以讓所有的人滿意。
華國慶和夏靜姝聞言皺起了眉頭,華國慶思索了片刻道,“這樣吧!我們還不知道這買賣結果如何?如果賺大錢了那麽按人頭分。如果只是賺些生活費和零花錢,就按房頭分。如何?”
“等把大家都召集起來,咱們再定。”華珺瑤說道。
“行!那我馬上行動。”華國慶利落地跳下炕道。
“我去聯絡紅紙。”夏靜姝直接起身道。
“那我去召集大家。”蕭靖恆滿臉興奮地說道。
“等一下,小堂哥。”華珺瑤叫住了疾步向外走的華國慶道。
“什麽事?”華國慶回身道。
“需要多少本錢,隻管朝我要。”華珺瑤笑道。
“我不會跟你客氣的。”華國慶笑了笑,轉身離開。
和夏靜姝一樣,蹬著自行車,飛快地朝城裡奔去,冬閑時節,通往城裡的大路,在雷大膽的帶領下,修了一條整齊的馬路。
雖然不是柏油和水泥路,而是砂石路面,優點是投資不高,而且清河裡就有砂石,直接開采取用。
缺點也很明顯,摩擦力大,容易磨損,但是也比黃土路強,下雨天一踩一腳泥要強的多。
&*&
如此這般大家迅速地行動了起來,華珺瑤穩坐在家裡等消息。
大冬天裡,華國慶愣是蹬自行車,蹬了一身的汗。站在華珺瑤的面前,喘著粗氣道,“成了。”
華珺瑤看著他難受的樣子,起身倒了杯熱水遞給了他。
華國慶這氣息喘勻了,才道,“事情成了。”一屁股坐在炕上道,“我本來還以為印刷廠不會接咱這筆生意。沒想到印刷廠屬於半停產的狀態。”
“怎麽回事?”華珺瑤猜測道,“生意被搶了。”
“還真讓你說對了,周邊鄉鎮出了些小型印刷廠,紙箱廠,人家靈活多變,嚴格按照買家的要求印刷,而且製作精良,搶了不少生意。”華國慶笑道,“我的到來可以說是及時雨。”
“那印刷版呢?”華珺瑤關切地問道。
“巧了,他們印刷廠還有這些印刷版,只不過蒙塵了許多年。”華國慶眉飛色舞道,“哈哈……這是老天都在幫我們。”
“那還等什麽?我們行動起來吧!”華珺瑤笑眯眯地說道。
這一忙就一直到年二十九。
連年貨都是家裡的長輩們買的,他們根本就沒時間。
華珺瑤由於揣著娃,重點保護,生意只要她坐中軍帳就好。而過年準備的食物,也不用她動手,擎等著吃就好了。
年二十九,歸攏好帳目後,這些小輩們集中在了華珺瑤的房間。
除了過年帶來的節日氣氛,就是今兒是分錢的日子,大家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華國慶抱著紙箱子放在了炕桌上,拍了拍手道,“安靜、安靜。”
大家一下子安靜下來,眼巴巴地看著放在炕上的大紙箱子。
華國慶笑道,“好了,今兒來幹什麽?大家都知道了,我也不多說了,咱們直接進入正題。”說著拿起帳本,也沒翻開,直接就道,“我先給大家報一下帳目,刨去給印刷廠的一半分成,還有成本和我們前期所花費的費用……”一連串的數字報了出來,可見了然於胸。
“不會吧!這麽多。”蕭邵恆明顯不太相信道。
“親家小叔,不會算錯了吧!”康澤源問道。
“不會!錢這兒放著,可做不了假。”華國慶拍著紙箱子道,“真金白銀。”打開紙箱,將一摞摞的錢放在炕上。
堆的如小山的錢,就這麽大咧咧地直觀的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哇……”屋子裡的人沸騰了,雖然知道這買賣賺錢,可看到這麽多錢,還是被震的心神恍惚。
“這……這麽多的錢。”華鶴年咂舌道。
“其實也沒多少,我們在場的人出力不少。人多,分到每人手裡大約也就三萬塊吧!”華國慶公布道。
“這麽算下來,在場的人十多個人,一共有四十多萬?”蕭靖恆吃驚地嘴巴能塞顆雞蛋。
“我說過的,讓你們京城能輕松地再賣一套房子。”華珺瑤得意洋洋地說道。
“什麽?這麽多,這下子咱的錢輕輕松松就上萬了。”華公社驚訝不已道,“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這短短不到二十天啊!”華珺瑜比了個剪刀手,不敢相信道。
“這賺錢也太容易了吧!”華衛東說道,“今年時間緊,明年我們再來。”
“明年恐怕就不行了。”華國慶搖頭道。
“小叔,為什麽?”華惟中不解地問道。
“這春聯沒有多少技術含量,印刷廠自己就能乾,之所以賺錢了,是因為我們搶先。大家都不是傻瓜,明年會有不少的跟風之人,想這麽暴利,可能性就不大了。這世上聰明人多的是!”華國慶緩緩地說道。
“好了,不多說了,咱分錢吧!”華珺瑤笑道,“看他們迫不及待的樣子,說那麽多幹什麽?”
“好好,馬上分。”錢本來就是數好了,華國慶看著他們道,“按人頭分,誰也別覺得吃虧了,覺得吃虧了,就多生幾個孩子,以後找補回來。”
“咳咳……”華鶴年拍著華國慶的肩膀道,“我說你胡說什麽?這裡都是孩子。”
“嘿嘿……”華國慶笑道,“哪裡胡說了,都是大姑娘,大小夥子了, 如果不是上大學,就該說親了,說不定都結婚了。”
華珺瑤看著他又帶偏了話題,於是出聲道,“小堂哥。”
華國慶看著眼冒綠星地他們,縮縮脖子道,“我不說了,好了,分錢。”
將錢一一分給了他們,揣在兜裡的錢,還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華公社看向華衛東道。“哥,掐掐我,看是不是在做夢。”
“掐你幹什麽?你給我一遝錢,就知道是不是在做夢了。”華衛東調侃道。
“那我不還得心疼死啊?”華公社西子捧心,誇張地說道,趕緊把錢用報紙一裹,解開大棉襖,往裡面一。
棉襖左右一裹,雙臂環胸,一副老農民的做派,逗得大家會心一笑。
“行了,錢也分完了,你們抱著回家自己數好了。”華國慶調侃他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