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軍則幸免於難,整個身子緊緊的貼在地面,不敢冒頭。
“噠噠噠……”輕機槍還在響個不停,風從虎見自己一梭子子彈乾掉了一個‘敵軍’,頓時打上了癮。
被追了幾天,可算是先拿回兒點兒利息。
蕭楚北輕撫額頭,無奈地看著不遠處的風從虎壓低聲音道,“虎子,別浪費子彈。”
“沒關系,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風從虎渾不在意道,繳獲敵人的不就得了,至於嗎?他不服氣的在心裡嘀咕。
卻也停止了射擊,衝著蕭楚北咧嘴一笑,滿臉興奮地說道,“老子可算是揚眉吐氣了。”接著又道,“連長,不這樣怎麽引他們上鉤呢!”
蕭楚北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行,你說的對。”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山坡上埋伏著人,不知道還埋伏著多少人,誰都不敢貿然行動,在這幾百米范圍內沒有任何的遮擋物的空地,再上去就是白白送死。
馮驍臉色鐵青的坐在臨時指揮部裡,無線頻道裡傳來通訊員低沉平靜的聲音,“報告,無法搜索,無法鎖定,完畢!”
“繼續!”馮驍咬牙切齒道。
“你們誰還活著,回個信號!”馮驍切換頻道,怒氣衝衝道。
頻道裡傳來‘叩叩叩’有節奏的兩聲敲擊聲,馮驍抿了抿嘴,趙大軍還活著。
沒過一會兒,帳篷被掀了起來,陣亡的劉曉斌拉著臉走了進來。
“太陰了……”劉曉斌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來,而後一言不的坐到了一邊。
“標好坐標,給我呼叫炮兵連轟炸……”馮驍的話音未落,無線電裡響起狙擊手沉著冷靜的聲音,“報告,已鎖定目標,請求射擊,完畢!”
“射擊!”馮驍想都沒想,果斷下達命令。
突突……一梭子子彈打出去,只有塵土飛揚,哪裡還有人影兒。
蕭楚北緊抿了抿嘴唇,立即順著子彈射擊來的方向搜索,子彈不會轉彎,憑借彈道軌跡,蕭楚北已經差不多鎖定了狙擊手的位置。
能有如此精準槍法的,也算是個人物了。
蕭楚北屏住呼吸,搜羅對方狙擊手可能隱蔽的位置,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蕭楚北覺得仿佛整個時間只剩下了自己,四周靜的可怕。
蕭楚北的槍法是下死力氣,練出來的,他的槍法和他耿直為人不一樣,是那種舍我其誰、誰與爭鋒的氣魄,絕對的狙擊手的霸氣!
狙擊手沉靜如水,面無表情,打開無線頻道,平靜的匯報情況,“報告,沒有現狙擊手,但是,山頂肯定有人,完畢!”
心中一凜,對方的度好快,居然能逃過他子彈的度。
馮驍點了點頭,示意手中的王牌狙擊手繼續搜索。
蕭楚北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一雙沉穩深邃鋒利的眼眸裡滿是堅定。
“噗!”子彈射進靠近蕭楚北不足一米的泥土裡,揚起一陣泥土草屑。
蕭楚北則快移動槍口,一子彈激而出,緊接著對面的那人身上便冒起了白眼。
狙擊手一臉苦笑的低頭看向中彈的部位,隱隱的感覺一股蝕骨的疼,這就是被子彈擊中的感覺嗎?
作為王牌,他可是很久都沒有嘗到被子彈射中的滋味兒了。
風從虎則順利的解決了另外一個摸上來的人。
兩人瀟灑的離開,終於乾掉了最危險的狙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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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驍給氣瘋了,已經第五天了,馮驍還未看到敵人的一個人影,這讓自信滿滿的他有點灰心,看看身邊東倒西歪的士兵,都累壞了。這幾天他用地毯式圍捕的辦法搜索,但仍然未抓到一個對手,馮驍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違反規則,跳出了演習區域,畢竟對方可是有前科的,狡猾、狡猾的。他昨天向導演部提出了這個問題,結果卻被罵個狗血噴頭。
他不知道的是,在身後幾百米遠的地方,他的獵物正對著他亮出鋒利的爪牙。夜深了,篝火還在出最後的余光,年輕的士兵都已經進入夢鄉。只有哨兵,或明或暗仍然保持著警惕。
特務連已經將所有的哨位都調查清楚了,五個明哨,三個喑哨,喑哨突前,也很隱避,要不是他們換崗,至少會漏下其中的兩個。蕭楚北和風從虎很快了分配了任務,先對付暗哨,後對付明哨。
特務連很幸運也很不幸。幸運的是這八個哨位不費吹之力就解決了,但不幸的是,一位出來方便的士兵現了哨位上沒有人,立刻大聲呼喊,將營地內的人驚醒,但是等他們反應過來,特務連早就逃之夭夭。氣得馮驍直罵娘,他失去了二十一名士兵,隻得通知導演部派人收攏這些“陣亡士兵”。
密林中剛剛下過小雨,特務連撤離時留下了清晰的腳印。馮驍帶著他的人,尋著腳印搜索,突然,前方有人大叫起來,三位士兵一起掉進一個偽裝得很好的陷阱中,緊接著又七位士兵掉入陷阱,馮驍知道,陷阱裡如果插上利刀或者削尖的樹枝,這些士兵非死即傷。
馮驍牙根狠的癢癢的立刻調整了隊型,呈直線型行軍,囑咐前導特別注意腳下,心驚膽顫的士兵隻好放慢了行軍度。特務連像麻雀一樣不停地騷擾,不停地偷襲,讓他的部隊時刻高度緊張。
這樣絕對不行,度太慢,馮驍決定派出小股部隊,脫離大部隊,分開搜索,用電台保持聯系。他一共派出三個排的兵力,分成三支小分隊向不同方向搜索,他自己居中調配。
“敵人挺狡猾,采取小股分隊分散搜索的辦法。”莊成剛盯著手中的地圖說。一支死死盯著對方的偵察小隊通知了他。
“真是想什麽,就來什麽。“孟朝陽奸笑道。
”嘿嘿……那我們就各個擊破。”風從虎說道。
”還等什麽?“蕭楚北的臉上同樣出現了狡黠的笑容。
黑夜是蕭楚北他們的天堂,利用夜色的掩護,蕭楚北和風從虎帶著他們的部隊,奔向一號目標。
一號目標是一個排的兵力,他們單獨出動,上次的偷襲事件讓馮驍他們在宿營時分外小心。但是一周以來的艱苦行軍,讓他們抵擋不住疲倦,實在太累了,站著都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