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殺於志順
黃天看向於志順,這個人他隱隱有印象,是於家的執事,他在進入於家的時候,曾見過一面,不過他並沒有和於志順說過話,對方當時也是直接無視他的,確定是於家的人後,黃天露齒一笑,終於見到真正的敵人了。.
隨後,黃天轉頭看向鍾落,他對鍾落的印象更加深刻,當時自己為了那張藏寶圖,阻止了對方的巧取豪奪,用一枚鐵元買下了那張藏寶圖,讓鍾落顏面無存,算是有些仇怨,不過他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為了此事,而和於家一同通緝自己。
“殺我於家子弟,盜我於家寶物,黃天你可知罪!”於志順向著黃天喝道,他雖然對黃天展現的實力感到震驚,但是自然不會退縮,地上死去的武者都是凡階初期而已,他可是凡階四重武者,屬於凡階中期,實力和凡階初期武者根本不可同日耳語,他獨自一人面對上百個凡階三重武者的圍攻,他都自信可以將他們全部斬殺,所以他並不畏懼黃天的。
“哼!於家的人當真無恥,我救過你們家小姐,你們不感激不說,還意圖截殺我,搶奪破武丹,被我反殺了不過是罪有應得!至於盜取你們於家的寶物,嘿嘿!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我沒做過。”黃天冷聲道。
“你還想狡辯,我現在就擒下你,看你還敢嘴硬!”於志順陰笑道,盯著黃天仿佛在看一具屍體。
“於執事,何必和這小子廢唇舌,直接將他殺了就是了!不過,這小子得罪了我,就讓我出手如何?他身上的寶物,我一概不要,全部交給你們。”這個時候,鍾落開口了,他看著黃天仿佛要將黃天生吞了一般。
他一向自視甚高,但是當日在風碭坊市卻被黃天折辱,現在更是成了全天風鎮的笑柄,這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忍受的,如果不能將黃天手刃,他怎麽都無法吞下這口惡氣,此時見到黃天自然想親自動手了,他甚至連如何羞辱和折磨黃天都想好了。
黃天斜睨鍾落,道:“哎呀呀!你不說話,我還認你不出來呢!你不是那個膽小鬼嗎?我記得我當時要你接我一招,你都不敢,怎麽?你這幾天吃了熊心,還是吞了豹膽,膽子竟然壯了那麽多,敢來跟我叫板了?”
“你……你……”鍾落被氣得吐血,當日的醜事被黃天道出,讓他羞恥得想找條縫鑽下去。
鍾家的人還好些,不敢得罪鍾落,全都忍著笑意,但是於家的人就不同了,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一個凡階中期的高手,被一個凡階一重的小武者唬住,鍾落的事跡早就在天風鎮傳開了,就連於志順都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雖然最後忍住了,但是臉上的笑意依舊顯露無遺。
“我要殺了你!”鍾落一向自命不凡,現在竟然被人如此笑話,對於罪魁禍黃天,自然恨得咬牙徹齒,身子前縱已經撲向黃天,右手成爪,籠罩向黃天的頭顱,似乎要將黃天的天靈蓋一下子抓開。
黃天神色微凜,鍾落看上去雖然一副紈絝子弟派頭,但卻是實打實的凡階四重武者,凡階中期高手,這是黃天第一次見到凡階四重武者出手,他絲毫不敢大意。
他身上法力全面運行,金剛訣爆,右拳帶著淡金之芒,擊向鍾落。
“砰!”
拳掌相交,勁氣四射。
黃天倒退數步,神色凝重。
鍾落被擊飛數丈,穩穩落地,但臉上卻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雙方平分秋色,黃天的實力震撼全場。
凡階二重武者力敵凡階四重武者,這在天風鎮的歷史上從來未出現過,但是生在他們的眼前,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一個奇跡,而奇跡的主人,就是黃天,他們在不久前,都輕視的家夥。
所有人看著黃天,都仿佛在看一頭怪物一樣,這個世界怎麽有這麽變態的家夥,他真是凡階二重嗎?怎麽可能這麽強啊!
外人尚且如此,和黃天對戰的鍾落神色更是震撼,他之前受到過黃天的羞辱,對於黃天恨意滔天,他之所以出手,就是想親手折辱黃天,讓黃天生不如死,好宣泄自己心頭之恨,他以為自己以凡階四重武者身份和黃天對戰,可以輕易的手刃黃天,但是結果卻是這樣,這如何能讓他接受。
“啊!黃天小賊,受死!”鍾落不信邪,他頭腦一熱,身上凡階四重的修為爆,身體凌空,雙腿瘋狂踢出,化作重重幻影籠罩向黃天。
“秋風落葉!”
這是鍾家的家傳絕技,非鍾家嫡系子孫不能修煉,據說修煉到極處,雙腿的腿影可以化作無形,而出的勁氣更是恐怖絕倫,猶如秋風掃落葉般,席卷九天,威不可擋。
這自然有誇大之處,而鍾落的修為實力也遠遠無法將這神通揮出真正的威力來,但是以凡階四重的修為施展出來,依舊有不弱的威勢。
“少爺威武,少爺無敵!快點將這個小子踢成肉醬!”
“少爺果真是我們天風鎮第一天才,竟然將秋風落葉修煉到這個程度,年輕一輩誰人能及啊!”
“敢招惹我家少爺,黃天死定了!我們準備幫他收屍吧。”
……
鍾家仆從紛紛大喊,全部都對鍾落歌功頌德,仿佛鍾落有多麽了不起一般。
而於家的人,雖然沒有出聲,但是眼中都露出震撼的之色,這招秋風落葉威勢無雙,他們自問面對這一招的是自己的話,絕對無法抵擋,在這一擊中能保住性命,就是天大的幸事了。
就連於志順都露出駭然之色,他雖然是於家的人,但並不是嫡系,只能算是旁支,於家的家傳絕技他是沒有機會修煉的,秋風落葉這樣強大的神通,他並沒有學會,他覺得如果自己和黃天調轉位置,自己恐怕要敗了,這使得他對鍾落這個他原本鄙視之極的鍾家紈絝刮目相看。
所有人都認為黃天死定了,在鍾落這麽強大的攻勢下,恐怕凡階五重武者都無法力敵,黃天這個凡階二重的小子,就算戰力逆天,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黃天仿佛對此一無所知,神色很平靜,看著那籠罩向自己的重重腿影,他絲毫畏懼之色也無,雙眸中精芒閃動,一雙淡金色的手掌驀然伸出,向著半空的重重腿影抓去。
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麽多腿影,誰都無法看清楚哪些是真,哪些是實,更加不用說鍾落的雙腿中散著強猛的勁氣了,就
就算是凡階六重武者都不敢如此托大,伸手去接吧,除非是凡階後期武者,才有那樣的實力,可以憑借壓倒性的實力,無視鍾落的攻擊,否則怎敢這樣做。
可是黃天就如此做了,所有見到的人都覺得黃天瘋了,竟然敢如此,簡直就是不自量力,在找死。
可是很快他們就張開嘴巴,連合攏都做不到,嘴巴大到可以裝下一個拳頭,因為他們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
黃天的雙手深入鍾落的重重腿影中,嗶嗶啪啪聲響起,不知多少勁氣落在他的雙手上,他手臂的衣衫被撕裂得粉碎,不過他那泛著淡金色的肌膚卻連半點傷勢都沒有,仿佛無堅不摧的寶物一樣。
最不可思議的,是黃天的雙手竟然在那重重腿影中,一把抓住了鍾落的雙腿,看到之人甚至懷疑,並不是黃天捉住鍾落的腿,而是鍾落特意將雙腿送入黃天的手中一般,但這怎麽可能?鍾落是傻逼嗎?!
很快,所有人就知道不是鍾落傻到將雙腿送給黃天,而真的是黃天抓住了鍾落的雙腿。
“放開我!黃天小賊,我要殺了你!”鍾落瘋狂嘶喊,但是語氣再無之前的囂張,反而滿是驚懼之色,顯得是那樣的色厲內荏。
鍾落真的怕了,他施展出自己最強大的神通,就是希望將黃天一擊擊敗,然後慢慢虐殺,但是卻出現了這樣的場景,他最強大的神通竟然被黃天輕易的破解了,他還怎麽打下去啊。
黃天神色冷漠,抓住鍾落的雙腿,將鍾落高舉過頭頂,鍾落失去了重心頭暈目眩,一時間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喝!”
黃天一聲爆喝,雙手狠狠一撕!
血雨飄灑四散,鍾落竟然硬生生的被黃天撕成了兩半,連哼都沒能哼一聲,就徹底死翹翹了。
“啊!啊!啊……”
無論是鍾家還是於家的人,都瘋狂的嘶吼,眼中滿是驚懼,因為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凡階二重武者,竟然將凡階四重武者硬生生的撕成兩半,這樣的奇跡竟然出現在他們眼前,這給他們的視覺,聽覺,以及心靈無上的衝擊,幾乎摧毀了他們的信念。
唯一還能勉強保持理智的,就只有於志順了,他幾乎想也不想,就拔腿開溜。
這黃天原本在他心目中,不過是一個任他宰割的獵物,但是現在他自然不可能再如此認為了,這明顯就是個殺星啊!他自問不敵剛才的鍾落,但是鍾落卻被對方輕易的撕殺,自己如果上去那下場會如何?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絕對不會比鍾落好到哪裡去。
於志順很果斷,如果他遇到的是其他人,恐怕真可能讓他逃掉,可是他遇到的是黃天,這個變、態。
黃天扔掉被撕成兩半的鍾落屍體,舔了舔鍾落灑落在他臉上的鮮血,神色要多猙獰就多猙獰,暴虐的雙眸盯著於志順,冷笑道:“想走,以為那麽容易嗎?”
他輕輕抬腿,身子已經快的逼近於志順,他的神縱步雖然還沒有修煉到小成,但是隨著他修為的日漸提升,已經離小成境界不遠了,他身入閃電般迅捷,轉眼間就已經逼近到於志順的身後。
於志順逃走,時刻都留意著黃天的舉動,察覺到這個情形,當即嚇得魂飛魄散,這黃天的實力怎麽這麽恐怖,力大無窮,能生撕鍾落就算了,連身法都這麽可怕,還讓他怎麽活啊!
黃天如果知道他的想法,定然會冷聲道:我就是不想讓你活。
“啊!”
於志順不過是旁支子弟,能修煉到凡階四重,自然不是僥幸,勉強也算是個高手了,他心中一寒就知道自己的身法遠遜於黃天,想逃根本就不可能,唯一的生路就是擊退黃天,生生殺出一條血路。
他奔馳的身體,度不減,但是卻來了一個大轉身,腰間的長劍抽出,化作一點寒芒,刺向黃天。
“寒光一閃!”
這不是於家的劍法,是於志順從坊市中買來的,威力雖然不及天風鎮各大家族的家傳絕學,但是也相差不遠了,是於志順的殺手鐧,他從來都沒有在人前施展過,當作自己隱藏最深的底牌,但是在這個生死時刻,他毫不猶豫的施展出來了。
他這一招很快,很猛,瞬間就刺到黃天的心臟之前,眼看黃天就要被刺中了,於志順的眼中已經出狂喜之色。
黃天嘴角掛起冷笑,看著於志順,仿佛看著一個小醜一般,手中驀然多出一把刀,這把刀彎彎如圓月,圓月刀。
刀光雪白,劃破天際,彎如圓月。
“啊!”於志順慘叫起來,身形一個踉蹌,差點倒在地上。
他身上,一道長長的刀痕,從頭部劃到腿部,傷口極深,頭上見腦漿,胸腹的內髒流了出來,鮮血更是染紅了大半邊身。
“怎麽可能?你這是什麽刀法?”於志順低頭看著自己那恐怖的傷口,有疑惑和不解,這麽一個年輕人,剛剛踏入武道不久,怎麽可能施展出來這麽厲害的刀法呢?而自己的寒光一閃,已經是十分高級的神通了,對方的刀法要到什麽級別,才能一招就把寒光一閃破掉呢?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黃天語氣冰冷,道:“我這一刀沒有施展任何刀法,僅是很普通的一刀而已。”
於志順瞪得圓圓的,兀自不信,這不可能,他是如此想的,可惜他不能再問了,他身子向後倒下,再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