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有心算無意,顯然才更能夠起到出奇製勝的效果地。
這一點,凌仙很清楚。
所以他才選擇暫且等待,以尋覓出手的良機。
凌仙很小心,很小心的將神識放出去,頓時,一幅清晰的畫面,映入眼簾。
先說這山頂。
遠比想象的寬闊!
放眼望去,怕不下萬畝。
按理說,此山根本就沒有那麽磅礴,山頂怎麽會有這麽大的面積呢?
不合常理!
但凌仙也沒有深究的意義,畢竟這兒出現一座荒山就很突兀,自己何必還去計較這山頂究竟是遼闊,還是狹窄呢?
如何打敗強敵才是第一要務,其他的,都不過浮雲罷了。
轟!
巨響聲傳入耳朵,只是一身材魁梧的大漢滿場遊走。
每走一步,必有一掌拍出,掌力威猛無儔。
看上去彪悍以極,可實際上,他其實卻是落在下風地。
對,就是落在下風沒錯。
因為他對手的實力更加不俗。
那是一身穿黑袍的家夥。
身材魁梧,然而仔細看,居然是一具骷髏,兩個眼眶中燃燒著鬼火,渾身上下,同樣是陰氣遍布,也是元嬰期的。
不,僅僅說元嬰並不準確,這黑袍骷髏,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威壓,絲毫也不遜於元嬰中期的修仙者。
甚至猶有勝過。
咦,凌仙突然覺得他有點眼熟。
難道說……
眼前的畫面,與記憶重合。
凌仙頓時將眼前的骷髏認出來了。
沒錯,自己曾與他見過,那時候,還在蠻荒古地,對方確然是來自餓鬼道地,曾與一元嬰中期的屍王,帶著一艘戰船,一起追殺重傷的百草仙子。
然而並未成功,反而吃了不少苦,後來,元嬰後期的玄陰屍王介入,這兩個家夥就蹤跡全無。
沒想到事隔多年,居然又在這兒與他相見。
凌仙錯愕之余,臉色也變得難看無比,既是眼前這家夥,那不用說,眼前這鬼霧,確然是餓鬼道的陰謀。
難道蠻荒古地已被吞噬融合,接下來,水雲界已被做為下一個目標了。
當然,這僅僅是揣摩,但不管如何,情況絕對是不容樂觀的。
念及至此,凌仙的臉色難看無比,然而就在這時,“轟”的一聲傳入耳朵,他忙抬起頭顱。
就看見大哥被對方狠狠的劈飛了出去。
這不稀奇。
大哥雖然勇猛,但畢竟剛剛晉級,連境界都尚未穩固,法力也所剩不多,又怎麽可能是一元嬰中期鬼物的對手。
能夠堅持到現在,已是分外了得。
但並繼續打下去,絕對是難逃落敗下場的。
這一點,凌仙心中清楚,但他依舊沒有出手。
因為現在並不是良機。
出手或許可以為大哥提供幫助,甚至暫時化解眼前的危局,可接下來,又如何?
能夠扭轉戰局麽?
不能!
而且自己將永遠失去偷襲的機會了。
所以凌仙沒有出手。
他選擇忍耐。
就像一個堅韌的獵手一般。
當然,這也是一種信任,凌仙相信,大哥憑借自己的力量,一樣可以化險為夷,不會輕易隕落於這裡。
果不其然。
面對撲過來的黑袍骷髏,大漢變掌為爪,雙手一陣狂舞,看似雜亂無章,其實卻是武林中某套極為高深的武功所化。
伴隨著嗤嗤的破空聲大作,無數灰白色的爪芒浮現而出,鋪天蓋地,就像敵人而去了。
“螳臂擋車!”
那黑袍骷髏的臉上卻是毫無懼色。
兩手一抬,無數骨頭浮現出來,迅速排列組合成一面盾牌。
“嘭嘭嘭”的聲音傳入耳朵,將呼嘯而來的爪芒擋住,他自己卻是毫發無傷。
大漢看得清楚,臉上卻也沒有露出氣餒之色,而是並指作劍,橫砍豎劈,頓時“嗤嗤”聲再一次響徹天際。
無形劍氣!
凌仙看在一旁看得讚歎不已。
他想起當年在武國之時,自己初涉仙道,因為法力低微,連一道完整的風刃都發不出來。
無奈之下,凌仙只能突發奇想,開動腦筋,以風靈力激發出無形劍氣,但與大哥此刻施展的招數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不對,應該是說螢火與皓月爭輝,差了不知凡幾。
自己施展的,哪裡能算無形劍氣,縱橫不過丈余,然而眼前的招數,縱橫捭闔,攻擊范圍順心如意,只要大哥願意,就是跨越百裡都沒有問題。
再說威力,自己一劍下去,最多劈開一塊岩石,看上去還算了得,可大哥的一劍,劈開山峰算什麽,連大海,都能劈成兩半。
這才是了不起的本事。
無形劍氣。
一點也不比同階修士的本命法寶遜色,那白骨凝成的盾牌頓時抵擋不住,被劈了一個七零八落。
黑袍骷髏驚怒交集,一邊退後,一邊憤怒的大吼,同時,連忙將別的寶物祭出,心中懊惱不已,自己還是小看了對方些,沒想到這家夥已是強弩之末,居然還有這樣的殺招未出,若是自己實力稍弱,說不定還真有陰溝裡翻船的可能地。
他心中恨極,一邊抵擋攻擊,一邊謀劃著一會兒怎麽報復回去。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絲毫征兆也無,他突然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陣危機,正想要躲,已經來不及,一道光柱從後面飛掠而來,勢若閃電,一下子將他的額頭貫穿。
凌仙的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正是對方的注意力,被大哥的無形劍氣,全部吸引過去的時刻,否則魔靈鑽的速度,雖然快到了極點,但能否偷襲命中元嬰中期的老怪,也還是沒有什麽把握。
頭顱都被貫穿掉了,雖然傷口不大,若是換做普通的修仙者,也必定隕落,然而對方畢竟是元嬰中期的陰魂鬼物,雖然也受傷了沒錯,但要說隕落,卻還差得遠了。
“可惡,是誰偷襲本王,我要將你抽魂煉魄!”
他憤怒咆哮的聲音傳入耳朵,多少年了,從沒有吃過這樣的苦,心中怒極,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起,一聲冷哼傳入耳朵,隨後他居然感覺眼前一陣模糊,天空變成了黑色,有這麽一刹那,看不見,聽不見,神識也失去了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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