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們並不是對您不敬,想要在這兒伏擊您,我們這麽做,也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施凡歎了口氣,如今命運握於別人手中,自然不敢胡言亂語,也不敢巧言令色,老老實實的講出了事情的原委曲折。≧ 一小說 ≦
與凌仙的猜測差不多,他們原本都只是元嬰級別的修仙者,機緣巧合獲得了進入飄渺仙宮的令符,自然也知道以自己的實力很危險,但卻不願意放過唾手可得機緣。
畢竟危機與收獲成正比。
富貴險中求在修仙界也是名言至理。
不想冒險,又想要獲得機緣,這是絕無可能地,就如同天上不會掉餡餅是一個道理。
於是權衡在三還是來到了此地。
第一關,他們僥幸度過。
可這第二關的規則,卻讓他們幾個傻眼了,七八十名修仙者,可最後能夠過關的名額卻只有九個。
這不是讓他們自相殘殺麽?
雖然修仙界多腥風血雨,但這樣的事情卻也少見以極,可碰見了又能如何,事到如今甚至不能中途退出,自認倒霉是唯一的選擇。
該怎麽辦!
雖然因為那神秘禁製的緣故,表面上,大家的修為都被禁錮在元嬰中期。
乍一看是公平地。
但這僅僅是表面而已。
化神或者通玄期老怪物,就算在這個地方修為被削弱,但他們會的秘術,經驗,以及所擁有的寶物,都是尋常元嬰期修士根本沒有辦法相比。
甚至可以說相差極遠。
這道理,眼前的三人心裡有數,他們的恐慌與畏懼是可想而知的。
難道坐等隕落?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這種情況下想要在逆境中勝出,抱團取暖可以說是唯一的選擇。
於是三人一拍即合,選擇攜手合作。
單挑打不過,一擁而上又如何?
靠一個人,幾乎不可能最後勝出,但若是三個人抱團取暖的話,則未必不可能搶到三個名額。
不得不說,這是十分明智的選擇。
可惜三人的運氣或者說眼光,卻實在不怎麽樣,第一單生意,居然挑中了凌仙。
對方可是早習慣了越級挑戰。
就算如今境界被削弱,可面對三名原本就只是元嬰中期修仙者,打起來依舊跟玩似的。
等等,也不能這麽說。
中間也出現過波折。
那儒生曾放出一柄飛刀,幸好自己躲閃迅,否則說不定還真陰溝裡翻船,雖不至於隕落,但重傷之下,肯定也是非常狼狽的。
想想,凌仙就心有余悸,對於對方當時祭出的寶物,那也是非常的好奇,畢竟自己的神通自己心裡有數,區區一元嬰修士放出的寶物差點傷到自己也算是奇了。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凌仙直接了當的開口了:“你剛剛偷襲凌某,究竟用的什麽寶物?”
聽了凌仙的問題,那儒生的表情變得難看無比,連忙深深一揖:“前輩恕罪,晚輩不是有意……”
“行了,凌某不是那麽小氣的人物,也並非想要秋後算帳,僅僅是有些好奇。”見對方嚇得臉都白了,凌仙歎了口氣,知道對方曲解了自己的意圖,於是開口解釋起來了。
見凌仙和顏悅色,那儒生松了口氣,臉上閃過一絲遲疑,一絲不舍,但最終還是乖乖取出了一件寶物。
居然是一個木盒。
長寬都不過半尺罷了,古色古香,雖然只是普通的凡木,卻用禁製處理過,具有防止蚊蟲啃咬的效果。
凌仙心中雖然略感詫異,但表面上,卻沒有流露出任何不妥,將木盒接過,屈指微彈,“啪嗒”一聲盒蓋打開,三張符紙映入眼簾。
“這是……”
凌仙眼睛微眯,臉上隱隱流露出幾分詫異,將一張符紙拾起。
與巴掌大小相差仿佛,上面繪製的圖案卻是頗為奇特,是一柄兩寸來長的飛刀,這是……符寶?
一時間凌仙幾乎以為自己看錯。
眾所周知,符寶不過是法寶的簡化版罷了,煉氣與築基期修士趨之若鶩,二次天劫以上的修仙者,就很少使用了。
什麽符寶,居然能將自己傷到?
除了詫異還是詫異,不過很快,凌仙就察覺到這飛刀符寶上面所散出來的一股神秘氣息。
他低頭打量不已,漸漸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幾分凝重之意。
“這符寶是從哪兒來地?”
“回前輩,我也不知。”那儒生垂手侍立,見凌仙臉色不豫,忙開口解釋:“前輩息怒,晚輩是真的不知道,所以不敢胡言亂語。”
“這飛刀符寶是晚輩門派祖上傳下來地,歲月久遠以極,早已忘卻了它的來歷。”
“哦?”
凌仙臉上露出玩味之色,識人之明他還是有的。
對方這番話並不像謊言相欺,何況今時不同於往日,他既然交出了一魂一魄,又怎麽有敢愚弄自己的膽子。
“原本符寶共有九張,然而與尋常符寶不同,每一張只能用於一擊,卻也威力無比,如今就只剩下了這三張而已。”
似乎怕凌仙不信,那儒生又解釋了幾句,然而心中卻在嘀咕。
這符寶做為門派的傳承之物, 昔日施展,每一次都能輕輕松松化解危機,戰勝強敵,可以說是無往而不利,然而這一次,卻偏偏折戟於這裡,想到這裡,他對凌仙越的忌憚以極。
從對方口中問不出個所以然,然而這符寶卻是凌仙十分滿意的寶物,自然不會再換回去了,喜滋滋的收入囊中。
那儒生看得清楚,臉上滿是苦澀,但當然不敢提出異議,畢竟小命兒掌握在別人的手裡。
好歹也是度過三次天劫的修仙者,又豈會不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他心中收入不舍,但寶貝畢竟身外物,如何想辦法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凌仙的心情也很不錯,這飛刀符寶的威力比想象的大許多,只是因為對方修為弱,所以僅能揮出皮毛而已,到了自己的手裡,絕對是可以大放異彩地,甚至成為自己的殺手鐧之一。
一番辛苦,也不算白忙活,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處置這三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