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慘叫聲傳入耳朵。
清泉仙子應付的手段與凌仙相差仿佛,一口氣祭出了成百上千柄仙劍,也是以攻代守。
按理說,她這麽做不能說有錯。
畢竟凌仙都化險為夷了。
可道理是這個道理,糟糕就糟糕在她沒有足夠的實力。
此女也是渡劫初期,境界甚至比凌仙還要稍弱,法力自然更加是遠遠不足。
而且她仙劍雖多,若是攻擊威力自是十足,但凡事有利就有弊,煉製這麽多仙劍做法寶,消耗的財貨,那是驚人以極,所以其單柄仙劍的材質,其實是打了一些折扣地。
遠沒有辦法與同階修士的法寶相比。
較之火凰劍,那更加是遠遠不及。
平時對敵,這個缺點不算什麽,單柄仙劍較弱,但數量完全可以彌補。
可此時此刻,面對的情況卻是截然不同。
那些飛針的數量更多,如此一來,清泉仙子法寶較多的優勢,就完全發揮不出來了。
甚至可以說是相形見拙。
每一柄仙劍,要面對數枚飛針的圍攻。
雖然凌仙所面對情況亦是相同,但火凰劍可是最頂尖的寶物,材質比之仙府奇珍也不遜色,堅韌以極。
而清泉仙子的寶物,卻是抵擋不住,並非威力不足,而是法寶本身,不夠堅韌。
很多仙劍的表面,都開始出現裂紋。
本命法寶一旦受損,清泉仙子自然也不好過,一時間,臉白如紙,一口鮮血噴出。
身受重傷了。
如此一來,更加抵擋不住,“哢嚓”之聲接連傳入耳朵,卻是一柄柄仙劍接連化為凡鐵由天空中墜落。
此女不由得又急又怒,如今性命已在頃刻,哪裡還敢藏拙,伸出手來,在腰間一拍,正想要將一件平時不敢輕易動用的寶物祭出…
可為時已晚,因為仙劍接連被毀,飛針已將她以攻代守的防禦突破,伴隨著破空聲傳入耳朵,眨眼間已近在咫尺了。
“不好……”
此女俏臉變色,卻根本來不及反應什麽,護體靈光的防禦力蘇乏可陳,根本擋不住眼前這可怕的寶物。
伴隨著一聲慘叫,卻又嘎然而止。
此女瞪大了眼珠,臉上猶自帶著不甘與不能置信的神色,卻已魂歸地府。
數枚金針,全部將她的要害打中,連元嬰都沒有機會逃脫。
而在這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中,隕落的還不止她一個。
還有那駝背老者。
則是一位妖修,本體乃是一頭犀牛,原本皮糙肉厚,這家夥卻是托大太過,他的天賦神通,就是銅皮鐵骨,防禦力驚人以極,可以輕松硬扛同階修士的本命寶物。
所以他這一次,也沒有想過要躲,以為憑借自己驚人的防禦力完全可以擋住眼前的攻擊。
然而這樣的想法卻是太愚蠢了一些。
誠然,其銅皮鐵骨的天賦神通可以擋住仙劍靈刀的劈砍,但飛針類法寶是將所有的威力,集中於一點。
足以刺破他的防禦。
這個道理其實是很淺顯地。
偏偏此妖卻忽略了。
於是結果可想而知。
俗話說,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於是他就因為這一點差錯,直接付出生命的代價了。
其余的兩人,倒是擋住,不過這已經是非常慘烈的結果,從金烏出現到現在其實也沒多久的功夫,可就這麽一小會兒,六人之中,又損失了一半的人手。
如今只剩下天絕劍仙,凌仙,還有天遙散人活著。
金烏比想象的強得多,似乎這一戰,已分毫懸念也無。
“不要動手,我願意交出寶物。”
天遙散人突然求饒了。
不用驚奇,仙丹固然珍稀,但也要有命才能享用。
眼前既然無法保住,那還不如乖乖的交出來,這樣至少可以避免隕落,怎麽看,都是聰明的選擇。
金烏果然停下了攻擊的動作。
“既如此,就不要磨磨蹭蹭的。”
“是!”
天遙散人不敢怠慢,連忙袖袍一拂,將一個玉盒遞過來了。
不用驚奇,仙丹如此珍稀,他趁著剛才的空隙,已經將其裝入了盒子裡。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天絕劍仙身形一個模糊,竟然像那玉盒撲過去了。
並且後發先至,一把將那玉盒抓在了手裡。
“大膽!”
金烏勃然大怒,顯然萬萬沒想到有人如此膽大包天,虎口奪食。
它翅膀一扇,頓時一道道丈許長的風刃出現。
這可不是普通的五行法術,足以撕裂虛空,然而天絕劍仙既然敢冒險這麽做,當然早已想好了後著。
只見他在搶到寶物的同時,另一隻手卻拿著一枚符籙,將其往身上一拍,頓時,一迷你的傳送陣在身前出現。
隨機傳送符!
金烏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珠, 隨後卻是更為憤怒,嘶啞的吼聲傳入耳朵:“果然是處心積慮,不過憑這點手段,就想要從本尊這裡逃脫,卻未免太天真了。”
金烏與鳳凰不同,不會空間秘術,不過身為真靈,它自然有別的辦法打斷傳送。
只見他翅膀一閃,混沌妖氣蜂擁而出,將這方圓數裡的地方都籠罩住,天地元氣也被橫掃一空,如此一來,自然會影響傳送。
果不其然,當光華消散,天絕劍仙依舊在原地出現。
傳送失敗。
如此結果,讓他驚怒交集,不過隨之而來的更是恐懼,見金烏滿臉惱恨的望向自己,他乾笑道:“前輩不要生氣,我……我只是跟你開開玩笑而已。”
一邊說,一邊將玉盒遞了過去。
然而卻心中焦急,畢竟這番說辭,他自己也不相信,怎麽能夠奢望金烏放過自己。
果不其然,金烏的臉上,滿是冷笑之色:“都這時候,還想要巧言令色,再想要求饒,為時已晚。”
說完,就朝著他撲了過來。 [^[半(.*)/[浮*(生]~] www.ban浮shem 更新快
張開口,吐出金色的火焰。
金烏真火!
天絕劍仙的臉上頓時露出恐懼以極的神色,畢竟渾圓老祖如何隕落的,他看得清清楚楚。
自己的實力,與他相比,也不過是在伯仲之間而已。
這金烏真火,自己也必然抵擋不住。
怎麽辦?
他的臉上滿是慌張之色,但自然不願坐以待斃,袖袍一拂,將一件法寶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