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由明轉暗，不再光明正大的繪製漫畫，但製作的效率卻沒有絲毫下降。一股氣憋在心裡，那些底層畫家們甚至畫得還要更加用心，更加精致，而且往往一畫就是一整天，十分勤奮。

　不過兩天，《大劍師傑克》的第五冊就暗地裡在維也納大肆售賣了起來。而且猶豫受到了民眾們的支持，賣得還要更加好，往往剛剛放出去一批，幾個小時就被一掃而空了，十分供不應求。

　當然，盡管是在暗地裡，而且大多是購買的民眾都選擇了保密，但漫畫冊再次售賣的消息還是傳播了出去。

　第二天，原維也納漫畫社的門口就來了好幾波人，有來求購的商人，有城防軍，有巡邏隊，也有萊爾米大師的幾位弟子，萊爾米大師本人卻沒有來。然而他們注定一無所獲，漫畫社中空空蕩蕩，巨大的空間中隻放著一些雜物垃圾，空曠的可以跑老鼠。因為就連張昂和阿道夫也早已不住在那裡了。

　他們現在正在雞毛旅店中不斷發布著命令，統籌安排著整個藝術街大大小小旅店，民房中近百個製作小組的工作。

　“嗯，西風旅店那邊有點慢啊，你去催促一下，爭取今晚就吧著最後一批做完！”

　“顏料畫紙之類消耗品的補充要跟上，直接放一部分在各個旅店的大廳裡好了，反正也不值錢，不解他們多拿點！”

　“照這份數據看，賣都最好的還是城西區啊，那幫貴族，嘴上一個個說是垃圾，看不起，買起來卻一個個這麽積極，還說不喜歡?”

　“東城區也要多鋪點貨。那邊雖然是平民區，但居住人口多，總量上來了，這銷量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還有，要發往其他城市的那1000本準備好了麽?要加快啊，下午的時候就會有人來拿的。”

　......

　每個旅店中全都是繁忙一片，但萊爾米大師的那幾個弟子卻是愁眉不展。

　“這漫畫社明明關掉了，那新出來售賣的漫畫冊究竟是怎麽來的?”

　“他們會不會是躲到其他地方去畫了?比如城外?”

　“應該不會吧，城外雖然地方好找，但購置消耗品，或者安排售賣可沒那麽容易啊。還有那些垃圾畫手，也不一定願意出城啊。”

　“那就是躲起來了?對！他們在城內一定還有個基地！”

　正討論的激烈，遠遠的跑過來一個人，卻是萊爾米大師的弟子埃貢:“打聽出來了！這幫家夥果然還是不死心！他們現在一個個都窩在旅店裡，躲在房間裡！還在畫那些垃圾漫畫！”

　“我說這些垃圾漫畫冊是怎麽出來的呢！以為躲在房間裡偷偷畫，我們就沒辦法了?”一個弟子叫喊出聲:“走！我們去找老師！”

　“等等！”年紀最大的那個弟子叫住了他:“老師現在忙著呢，這件事就不要去勞煩老師了，不然誰知道那幫撲街畫手又會說出什麽汙言穢語來?我們去請巡邏隊！”

　“對對對！前天就是巡邏隊幫我們趕走那幫家夥的！巡邏隊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其他弟子也眼前一亮，紛紛讚同:“有巡邏隊出手，我倒要看看這幫撲街東西能死硬到什麽時候！”

　巡邏隊很好找，滿大街都是。

　不過一會，這幫弟子就帶著一堆巡邏隊來到了藝術街。

　大搖大擺走進一家旅店，一個弟子一腳踢開一扇房門，帶著人走了進去:“不要動！你們剛剛在幹什麽?是不是在畫漫畫?”

　“你是什麽人，我們在幹什麽有必要向你報告麽?”房間裡的底層畫家紛紛停下了筆，其中一個領頭的不屑道。

　“好啊，你們果然是在畫漫畫！”那個弟子上前兩步，一把從一個畫板上抽出一張畫紙來，對著那個巡邏隊隊長道:“隊長大人，您開口，這一張畫分成四格，一格一幅圖像，這些人就是在畫漫畫！”

　“我們畫什麽關你什麽事?你管得著麽?”帶著怒氣，領頭的那個底層畫家一把奪回了畫紙:“就算我們在畫漫畫，那又怎麽樣?我們奧地利那條法律規定不能畫漫畫！”

　那弟子撇了撇嘴，叫囂道:“因為你們畫的都是垃圾！我老師說了......”

　“你們老師是什麽人?”一個底層畫家打斷了他，問道。

　“我老師是藝術學院的萊爾米大師！”那個弟子傲然答到。

　“萊爾米大師?那是個什麽東西?他說不許畫就不許畫?他以為他是誰?奧地利大公?還是法蘭西皇帝?”那底層畫家嘴上毫不留情:“他要是說不許吃飯，那大家都餓死好了?”

　“你們這是在玷汙藝術！”那弟子漲的滿臉通紅對著旁邊的巡邏隊長道:“我們不允許你們這樣子繼續下去！隊長大人，您把他們都抓起來！”

　巡邏隊長沒有說話，只是帶人上前了一步，身上鐵血的殺伐之氣開始在房間中彌散。

　可這些底層畫家早就已經豁出去了，並沒有被他身上的氣勢嚇倒:“看來這萊爾米大師的確是個大人物，連他的弟子都有權利直接命令巡邏隊，看來和奧地利大公，法蘭西皇帝也差不了多少了。好吧，我們認栽，把我們都抓起來吧。”

　說著，他就按舉起手，站到了巡邏隊面前。

　“對！我們認栽，把我們抓起來吧！”另外的畫手也紛紛站起來，丟下畫筆，舉起手高喊道。

　他們的聲音很高，震動了整個旅店。

　一間間房門打開，一個個底層畫家全都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擠在過道裡，一個個舉著手，開始高喊:

　“我也在畫漫畫！畫了好幾十頁了，把我也抓了吧！”

　“哈哈哈，勞資也在畫，也在玷汙藝術！來抓勞資呀！”

　“我就畫了！怎麽了?有本事就把我抓了！”

　“對！有本事就關我一輩子，把我殺了，不然我出來還得畫！在牢裡都要畫！”

　“你們這幫法國佬，來我們奧地利就沒乾過好事！一個沙比大師就上去跪舔！和條狗一樣！來啊，瞪什麽瞪?有本事殺了勞資！”

　“來啊，殺光我們，殺光了就沒人畫畫了，就沒人玷汙藝術了，來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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