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樂宮是法蘭西皇家音樂學院的駐地,也是除了火槍隊和教廷,全巴黎最強大的武道學院。 相比較火槍隊和教廷,愛樂宮招收弟子更為嚴格,除了出類拔萃的武道天分,根骨資質之外,還需要極高的音樂素養,敏銳樂感。
雖然每年春天都有無數人趕去愛樂宮參加入院考核,但真正能被收入門牆的,還是少之又少。
愛樂宮的武功也是全巴黎最富有特色的,那是隻屬於音樂家,演奏家們的武功,是全天下群攻最強的武功,沒有之一。
在達到武道宗師之前,愛樂宮的弟子們並不比其他學院的學生們表現的更強,反而會顯得更弱一些。
然而,一旦成為武道宗師,可以內氣外放,那愛樂宮的弟子就幾乎可以說是同階無敵。
無形無色,又無處不在的內勁音波,那是幾乎沒有任何抵禦辦法的,只能硬抗。
除了機動性較差外,愛樂宮的宗師一旦出現在戰場,往往能造成大片大片的血腥屠殺。
現在,盧浮宮的晚宴大廳裡,就上演著愛樂宮得意弟子對戰其他學院天才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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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個美妙的音符在空氣中流淌,音樂聲雄壯而悲涼。
細密的汗珠從伊蓮娜小姐的額頭滑落,白色的霧氣從她頭頂蒸騰。
她正全力催動《以內力演繹十二平均律的方法》這門絕世內功,她演奏的是《c小調第五交響曲》,那也叫《命運交響曲》,她想要扼住命運的咽喉,改變那讓她無可奈何的命運,拿回那屬於自己的幸福。
澎湃的內力從她的指尖不斷化作無形的內勁音波,向著不遠處那個讓她嫉妒欲狂的人影攻去。
蘇菲小姐這時顯得很是狼狽,雪白的禮服早已被汗水浸濕,濕答答貼在身上。
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汗水從她的發梢滴落地面。
蘇菲小姐緊緊閉著眼,持劍緩緩走向她記憶中的那個方位。
又是一波激烈的和弦,她舉劍在胸一檔,劍身上好不容易凝結的劍光一下破碎,巨大的勁力將她又推後了兩步。
蘇菲小姐咬牙堅持,再次奮力向前。
音樂聲變得狂暴起來,如同疾風驟雨,大調,小調,連音,半音無數音符從巨大鋼琴中傾泄而出。
蘇菲小姐飛速揮舞著手中纖細的刺劍,她擋住了第一下,然後是第二下,又閃過了第三下。
卻被第四下打中了腹部,這讓她動作一頓。
瞬間,無數的音符拍打在了她的身上,將她擊飛了出去,砸落在地。
掙扎著,顫顫悠悠的,蘇菲小姐杵著劍想站起來。
然而樂曲再次響起,打掉了蘇菲小姐的支撐,讓她撲倒在地。
鮮紅的血液從她嘴角流出,但她仍然單手撐著地,支撐著想要站起來。
耳畔傳來了達達尼昂急切的叫喊:“蘇菲,放棄吧!你不是她的對手,這場決鬥改變不了什麽的。你快認輸啊!你這樣下去會死的。”
達達尼昂早已雙目通紅,他睚眥欲裂的咆哮著,掙扎著想要衝進場內阻止這場決鬥,但被高大健壯的波爾多斯緊緊扣住了肩膀,無法如願。
“我不會認輸,我們瑪索家從來不會認輸。”蘇菲小姐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到幾乎沒有人能聽見。
音樂聲停了下來,蘇菲小姐也終於勉強站了起來。
她腳步踉蹌的向著那架大鋼琴走去。
看著緩緩逼近的情敵,伊蓮娜小姐卻並不感到慌張,只是靜靜的看著。
終於的,蘇菲小姐到了漆黑的鋼琴旁,她掙扎的想要舉起手中變得重若千斤的纖細刺劍。
“當!”白色的鋼琴鍵再次被按下。
“砰”的一聲,蘇菲小姐栽倒在地,再沒有爬起來。
這場決鬥,是霍萊公爵家的伊蓮娜小姐勝利了,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達達尼昂瘋了一般跑過來,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蘇菲小姐,內力不要命的度了過去:“蘇菲,蘇菲,你怎麽樣了?”
“我沒有殺她,只是內傷過重,昏過去罷了。”伊蓮娜小姐淡淡道。
說罷,她便頭也不回的走開了,走向不遠處的霍萊公爵走去,可還沒走到,她眼中的淚水就已經奪眶而出,流了滿面。
帶著哭腔,她撲進了父親的懷裡。
“唉,我的乖寶貝,這不是贏了麽,我們霍萊家,又出了個小天才啊,放心,不就是個火槍士麽,法蘭西這麽大,年輕俊傑不知道有多少,爸爸向你保證,一定給你找個如意郎君。”霍萊公爵撫摸這女兒的頭,不斷安慰道。
一旁大大小小的貴族們也是一擁而上,紛紛向霍萊公爵表示祝賀:
“真是虎父無犬女啊,霍萊公爵後繼有人啊。”
“伊蓮娜小姐真是出色,一點都不比他哥哥差啊。這真是家學淵源,孩子們一個比一個出色。”
“愛樂宮歷史上最年輕的宗師啊,讓我們恭喜伊蓮娜小姐開創了歷史。”
“這瑪索家的就是不自量力,以為長了張好面孔就能胡作非為麽。”
“他們家就是看不清形勢,我們的伊蓮娜小姐, 豈是他們這樣的小家族能比的。”
“伊蓮娜啊,你不要傷心,伯伯向你保證,一定給你找個好夫婿,肯定比那個有眼無珠的達達尼昂要強。”
......
達達尼昂背著昏迷的蘇菲小姐,進了盧浮宮的一間休息室。
幾位皇家醫師走了進來,一番細致的檢查後,其中一位老者對達達尼昂道:“蘇菲小姐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內傷極重,就目前看來,沒有幾年的調理修養,是好不的。在內傷好之前,萬萬不可與人動武,這一旦複發,很可能變成頑疾暗瘡,這輩子都會受到影響。”
“我知道了,那她大概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呢?”達達尼昂問道。
“蘇菲小姐是被那最後一下音波震暈的,最快也要幾個小時吧,當然,我們會進行治療的,盡量讓後遺症減少到最小。”老者解釋道。
浸濕的衣服被換掉,一些藥水被喂下,又留下了一些內傷藥劑,醫師們離開了房間。
達達尼昂坐在床邊,看著蘇菲小姐蒼白的臉龐,沒有任何血色的嘴唇,心痛得不能自己。
這時,他仿佛聽到了一聲微弱的聲音。
“蘇菲?蘇菲你醒了?”達達尼昂驚喜道。
“秘籍......”聲音宛若蚊吟。
“什麽?你說什麽?”達達尼昂湊得更近些,想聽得更清楚些。
“秘籍,幫我去拍秘籍。”那是蘇菲小姐虛弱至極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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