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他不就是在成就武聖之後，離開梵蒂岡，周遊天下，挑戰各地武聖級強者麽?”張昂表示不解:“然後他百戰百勝，最後在英吉利海峽擊敗了您，您又在當時被大戰稱為天下第一強者，所以，他就是新的天下第一了啊。”

“果然，你不知道。”亞瑟王笑了起來:“你只知道的，只有那八個字‘轉戰天下，百戰百勝’，但你真的知道這八個字代表的意思麽?”

“什麽意思?”張昂語帶疑惑。

“這是我都沒有自信能夠做到的事情！”亞瑟王感慨道:“想要做到這八個字，遠比你想象的要困難！”

“有多困難?”張昂還是不懂:“我知道他實力強嘛，但挑戰也是一個個來的啊，總不會是好幾個武聖一起圍攻他吧?他畢竟是教廷的人嘛。”

“哎，這麽跟你說吧。”亞瑟王歎了口氣:“你也是武聖級，你也是從一個普通人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但是，你一開始晉級，剛剛超凡入聖的時候，你覺得你強大麽?”

“當然強大了！我隻覺得過去的自己弱小無比！隻覺得那些尊者級，大宗師級的高手就如圖螻蟻一般。”張昂毫不客氣道。

“武聖之下皆為螻蟻，話是不錯，但是剛剛晉級的時候，你覺得，你和其他那些著名的武聖，誰更強一些?”亞瑟王又問道。

“這個當然是他們強了，他們晉級了這麽多年，就算要打，我也得先穩固下境界啊......”說到這裡，張昂停了下來，他好似突然明白了什麽，一臉驚訝的看向亞瑟王:“你是說......”

“是的，聖·保羅當時晉級的異象持續了整整三天三夜，但是第四天，他就踏上了轉戰天下的道路！”亞瑟王的聲音裡滿是讚歎:“從意大利，到奧地利，到匈牙利，到羅馬尼亞，到遠東，到希臘，到德意志，到法蘭西......他一直在挑戰，一直在戰鬥！普通武聖也好，老牌武聖也罷，巔峰級的教宗，封號級的穿刺公......他全都一一挑戰！單挑也好，圍攻也罷，下毒，用計，逃跑，避戰......全都沒用！他沒有憑借教廷的盛名威勢，沒有尋求任何人的幫助，全靠著自己那一雙鐵拳，轉戰天下，戰無不勝！”

亞瑟王強調道:“那是堂堂正正的，以一己之力鎮壓天下強者！所以，他才被公認為天下第一！真正的天下第一！”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張昂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難以置信:“剛剛晉級的話，怎麽可能這麽強?那些普通的武聖，老牌的武聖先不提，畢竟功法有強弱，有克制，他能越階挑戰，那也有可能，但是那些武聖級巔峰的，甚至踏上成神之路的封號級強者，他們修煉的也是最頂尖的絕世武功啊，怎麽可能輕易被打敗?”

“我當時也不敢相信，但事實如此！”亞瑟王長出了一口氣:“事實上，一開始的時候，他打敗別人也沒有那麽容易，往往一戰要打好幾天，但他的成長非常快！七八場之後，那些普通武聖就能輕松解決了，二十幾場後，老牌的武聖也是多撐幾招的區別，再往後，也就那寥寥幾個巔峰級的，封號級的能當他的對手了。”

頓了頓，亞瑟王繼續道:“就像當時英吉利海峽那一戰，別看我們兩個打了三天三夜才分出勝負，這並不是說我的實力只是稍遜於他。事實上，從頭到尾，一直就是他佔在上風！我一直被他壓製！堂堂正正的，沒有任何花俏的壓製，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所能做的，就是盡量的撐久一點罷了，全靠這硬撐，才撐了三天三夜！”

“這......”張昂心中翻江倒海，他沒有想到，那位教皇冕下竟然會這麽強！這麽沒道理的強！照亞瑟王的說法，從那個時候開始，這位聖·保羅教皇就已經和他們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物了?

亞瑟王苦笑道:“別人還猜測，說我只是惜敗，要是在這裡，在劍丘，在我的主場，我未必會輸，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即便在這裡，我也無非是奪撐那麽幾天而已，或許五天，或許七天，最終還是會被他打敗。”

“可是，他為什麽會這麽強呢?他的那門《聖天使拳》就真的怎麽厲害?”張昂忍不住問道。

“強的不說《聖天使拳》，那只是一門普通的絕頂級武功罷了，雖然被他推演到了絕世級，成為了隻屬於他一個人的武功， 但強大的永遠不是武功，而是人！”亞瑟王歎息道:“聖·保羅和我們不一樣，他是真正的武道奇才，天生的武者！”

“這個天才終歸也是有極限的吧，他的天賦資質就比我們所有人都強?”張昂表示不理解。

“不，他的天賦資質自然是優秀無比，無可懷疑的，但我說的並不僅僅是他的天賦資質，而是他本身這個人！”亞瑟王解釋道:“他和我們不一樣！比如說我，我自然在劍道上的天賦資質獨一無二，也是誠心劍道，專與劍道的，但我也其他的欲望與雜念！我愛我的妻子，我欣賞其他的圓桌騎士，我尊從一個騎士的美好品格，我也愛不列顛，愛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民。這是我作為一個人，本能的情感與思念。”

“比如說你們奧地利的那位‘樂神’，他在音波類武功上，已經走到了前無古人的境界。但是，相比於武功，他更多的心思還是在音律上！在純粹的音律而不是音波類武功上！在比如說羅馬尼亞的穿刺公，他修煉的是《吸血聖經》，猶豫功法的特殊性，他就永遠都無法擺脫對鮮血的渴望。比如說真理教的那位哈裡發，他就熱愛權勢，享受權勢。比如說猶太教的那個大教宗，他心心念念的，就是帶領猶太人，帶領猶太教重新崛起，重新建立以色列王國。”

說了一大通後，亞瑟王強調道:“但聖·保羅和我們不一樣，他的心中只有武道，只有武道本身！裡面沒有欲望，沒有感情，也沒有任何雜念！他就是一個為武道而生的，天生的武神！所以他現在要封神了，我一點都不吃驚，甚至覺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