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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羅巴武神傳》第45章 死亡之前
奧托·馮·俾斯麥,德意志帝國現任的宰相,也是德意志帝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宰相,沒有之一的那種。

 從普通議員到外交官,從宮廷內相到帝國宰相,再兼任外交大臣,執掌議會,統帥百官,他一路走到了帝國權利的巔峰,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再那裡整整屹立了三十年。

 這三十年中,他經歷過無數的風風雨雨,他為先帝周遊歐陸列國,為保守派鎮壓叛亂,為小皇帝遮風擋雨,為國家征戰收復了奧地利,為改革派的政治改革而奔走......他的一身都在為德意志帝國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那是功績堆出來的地位,那是忠誠堆出來的信任,那是能力堆出來的高貴。

 所以,哪怕再死硬的保守派貴族,都不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詞,不敢無視他的命令。

 所以,他是高貴的卑斯麥親王,勞恩堡公爵,目前為止,德意志唯二的外姓親王。

 雖然他從未被那一具具沉重的擔子所壓垮,他永遠是那樣的精力充沛,勇猛果斷,仿佛你的耳邊仍然還回蕩著他的咆哮,他的意志。

 但他現在已經83歲了,已經足夠老了,已經足夠,回過主的懷抱了。

 宰相的府邸離夏洛滕堡宮並不遠,隻隔了兩條街,那幢房子並不大,平日裡也不算熱鬧,放在眾多大貴族們極盡奢華的府邸中,一點都不起眼。

 但是今天的這裡,卻是人聲鼎沸,嘈亂不堪,而且絕大多數人臉上,都滿是慌亂。

 宰相府邸的一個房間裡,一群人面沉如水,那是德意志革命黨的高層。

 “好端端的,怎麽就突然暈倒了呢?前天我拜見宰相大人的時候,還不是好好的麽?”貴族禮服的男子眼中掩飾不住的慌亂。

 “是啊,前幾天朝會的時候,宰相大人罵那幫保守黨的時候,還是中氣十足的啊,怎麽說倒,就倒了呢?”挺著大肚子的胖子也是雙目無神。

 “肯定,肯定是那幫保守黨下了毒!不然宰相大人一向好端端的,怎麽可能說病倒就病倒?”圓禮帽的男子面色潮紅,激動不已。

 “唉,福斯曼大師不是說了麽,是這幾天天氣冷暖變化太大,宰相大人這幾年身子骨就一向不太好,這次就病倒了,不是下毒。福斯曼大師可是皇家醫師,還騙你不成?”圓臉的年輕人輕聲道。

 “那幫侍從都是幹什麽吃的,天氣冷暖變化大,也不知道照顧好宰相大人,都是一幫廢物!真是統統該死!統統該死啊!”大胖子目露怨毒,憤恨不已。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把他們都殺了,大人就能醒過來麽?”貴族禮服的男子心煩意亂下,一下子打碎了椅子的扶手,讓房間裡的眾人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過了好一陣,戴眼鏡的圓臉男子才道:“唉,城裡有名有姓的醫師都來過了,就連皇家醫師都帶了皇室秘藥過來,一個個全都束手無策,這下子......”

 “全完了,全完了,一切全完了......”大胖子還是神情癲狂,不斷喃喃自語。

 “不不不,還沒完,還有教廷!他們不是有秘法麽?不是有聖藥麽?不是有專門的醫療神官麽?不管花多少錢,多少代價,都給我去請啊,去請啊!”圓禮帽的男子一下子站了起來,發瘋似的喊道。

 “銀鷹大人昨天晚上就已經去教廷了,只是現在還沒回來,怕是......”戴眼鏡的圓臉男子小聲解釋道,聲音裡滿是悲涼。

 “為什麽現在還請不到人?他是不是大人的繼子?沒有大人,哪有他今天的地位?教廷不肯就去求啊!去跪啊!現在還請不到人?真的是想讓大人死麽?”圓禮帽的男子還是一副癲狂的模樣。

 “夠了!”一聲爆喝,那是貴族禮服的男子,他們的首領。

 只是,他的嘴唇有些哆嗦,手也有些顫抖,臉上更是充滿了悲傷。

 再次鎮下大家的慌亂,他才無比艱難的說道:“就算教廷派人來又怎麽樣?這麽多大一式都束手無策,教廷的神官怕也是作用有限!這又不是第一次了,大人的身體狀況大家又不是不知道,這一次,大人怕是真的撐不過去了。我們還是想想以後怎麽辦吧!”

 “以後?現在哪裡還有什麽以後?現在議會裡,朝會上。還有幾個我們的人?大大小小十幾個部門,也只有外交部還在我們手上,等宰相大人這麽一去,那幫保守派反撲過來,就是一個不剩!”大胖子癲狂的大笑:“哈哈哈哈,都完啦,什麽都完啦,大家都回家歇著吧,還改革德意志?還拯救德意志?改革個屁!拯救個屁!就讓它爛下去好了,爛乾淨最好!”

 “你這說的什麽話!就算......就算大人這次真不行了,我們也要繼承他的遺志,將改革進行下去!”圓臉的青年忍不住出聲反駁。

 “要進行你去進行,這麽多年,你們還沒看清麽?我們每一次開開心心的慶祝政令通過,又哪一次被下面的好好執行了?改革根本就是個夢!我們那個沙比革命黨,根本就是個玩笑!那些大大小小的黨,最後哪個成事的?我們也就是靠著有宰相大人庇護,才沒被剿滅罷了,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啊?我算是看透了,要改革,要尋死,你們去,我玩不起了,不跟你們玩了!勞資明天就回萊比錫,當個鄉下貴族也挺好!”說完這些,大胖子便大搖大擺的摔門而去。

 “你什麽意思?你給我站住!”喊了兩聲沒有作用後,原諒青年還是沒膽子上前攔住他。

 “哈哈哈,散了,都散了,誰還想走,那就都走吧,可別說我沒給過你們機會!”貴族禮服的男子環顧四周,看向眾人。

 房間裡陸續有人離開,漸漸的,只剩下了寥寥幾個人,一片的淒涼......

 和這裡的淒涼景象不同,德意志民族社會主義黨的總部裡,一群人正討論的十分激烈,一個個吵的沸反盈天。

 “嘿,我看啊,這就是個機會,宰相大人這一去,那革命黨肯定會遭受重創,八成要分崩離析,到時候我們吸納一些高手進來,增強自身實力,豈不美哉?”穆勒部長喜上眉梢,搖頭晃腦的。

 “這有什麽好,吸收那幫貴族子弟有什麽用,別把他們那些貴族的臭毛病帶到我們黨派裡來,搞得烏煙瘴氣的。”愛娃部長反對道。

 “這不能這麽看嘛,這些人也是有一片愛國之心的,只是沒用對地方,走錯了路罷了,只有境我們合適的教導,也是可以走上正路上來的嘛。”情報部長弗蘭茨開口道。

 “是嘛,是嘛,那幫小貴族還是挺有錢的,把他們招進來,你們財務部的工作不就不要這麽辛苦了麽?大家的預算還能多一些。”說話的是參謀部的戈林副部長。

 “關鍵那幫貴族子弟大多都有家傳的武功,我們這的功勳點系統對他們的吸引力不夠大啊,而且誰知道他們這麽想的呢?要知道,他們的長輩親屬大多都是保守黨,要被發現了蛛絲馬跡,隨時會給我們致命一擊的。”規劃部長施特拉塞看上去也不太同意。

 ......

 一番爭論後,話題陷入了僵持之中,大家也都把目光投向了主位上的桑維巨頭,希望他們發布建議。

 副總部長克洛澤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語的黨魁阿道夫,有看了看一向寡言少語的參謀長馬特,猶豫了一會,還是先一步開口了:“我覺得吧,也不需要這麽急,等等再說,畢竟事情的結果還沒確定下來,要是宰相大人這次挺過去了呢?”

 看到自己圓滑沒營養的的發言遭到了大家的怒目而視,他不經又添了幾句,表了下態:“我們還是暫緩看看再說,現在就上去接觸的話,還是有些危險,原則上,我還是支持吸納一部分人進來的,不過,要做好篩選甄別,不要讓別有用心的人混進來才好。

 然後他又恭敬的轉頭看向一旁的阿道夫:“阿道夫先生,您覺得呢?”

 沉默了良久,阿道夫緊皺的眉頭才舒展開來,緩緩道:“還是等等再看,不要這麽心急,畢竟,革命黨一倒,接下來我們就是首當其衝!那些保守派求的就是一個穩定,他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等我們發展到了一定程度,必然會遭到他們的迎頭痛擊!然後被他們驅趕著,去做一只聽話的,為他們咬人的狗。等到異族人被驅逐乾淨了,他們又可以殺了我們吃肉,想的很好的。”

 “那,您的意思是?”克洛澤副部長也嚴肅了起來,小心詢問道。

 “先不要做太大的動作,看看形勢再說......”阿道夫摸著下巴,沒有多說什麽,就解散了會議:“大家都先回去吧,和平常一樣就好。”

 大家陸續離開,會議室裡只剩下阿道夫和張昂兩個人。

 阿道夫轉過椅子,看向張昂,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確認大家都走遠後,張昂果斷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就像你說的,革命黨一倒,我們就直接暴露在保守派的的視線裡了。我們現在還在發展階段,暫時不適合做這個出頭鳥,所以,這個什麽革命黨,還得讓它在台前支撐幾年。”

 “可是,沒了宰相大人支持,他們可撐不了多久啊。”阿道夫目露不解。

 “沒事,我等等就去宰相官邸一趟,如果可以的話,盡量保住他的性命,讓他活下來,有宰相大人再,這邊革命黨九鑽再無能,也多少能撐幾年。”張昂想了想,直接道。

 “可這情報上說,宰相大人現在只剩一口氣了,全靠皇室的秘藥頂著才沒斷氣,這樣都救的回來?這可不是受傷什麽的,這是實實在在的壽元到了盡頭,死神來收人了啊。”阿道夫滿臉的驚訝。

 張昂哈哈一笑,大步邁出門去:“沒事,別說還沒死,就算真死了,我也有辦法讓他活過來,再撐幾年!”

 **********

 炎炎夏日,說變天就變天,原本的萬裡晴空一下子就變得烏雲密布起來。

 黑沉沉的烏雲聚集籠罩,眨眼只見,就是豆大的雨點砸落,又在短時間裡,變作傾盆。

 柏林城中的的柏林大教堂也一下子籠罩在了這密集的雨幕之中。

 在大教堂的門口,卻又一個人毫不在意這密集無比的雨點,堅定的跪在地上,不一會兒,他的腳下,就積攢出了一個小小的水窪。

 這人一身筆挺的黑衣,一頭銀發,身姿筆挺,但在這大雨中都變了形狀,整個人都變得狼狽起來。

 在他的身前,還橫放著一根不長的手杖,手杖的頭上,還栩栩如生的雕著一根銀色的鷹頭。

 這個跪在教廷門前的人,赫然是皇家憲兵隊總隊長,柏林城中最有權勢的人之一的“銀鷹”奧托·內爾茨大人!

 但大教堂的門還是緊閉著,好似從來都不曾打開過。

 柏林大教堂是柏林城最大的教廷,也是紅衣大牧首路德大人的居所。

 路德大人在這個大教堂中已經工作了有幾十年了,但從十年前開始,他就一直深居淺出,外人極少能看到他,而且教廷中平日裡的活的也極具減少,處了每周的禮拜,會接納信徒外,其他時候都是大門緊閉,在柏林城中,一直都沒有什麽存在感,漸漸的,也就被那些不是信徒的人們給淡忘了。

 而現在,一位柏林城中的“大人物”卻跪在大教堂前,一語不發。

 雨點還在灑落, 烏雲還是好像化不開一般,雨點敲擊在大教堂綠色的琉璃瓦上,敲擊在白色的牆面上,敲擊在那扇冰冷如鐵的大門上。

 但這銀鷹大人還是跪著,在暴雨中,沒有一絲顫動。

 終於,教廷的門還是打開了。

 走出來的不是紅袍的大牧首,而是一個灰袍的蒼老老人:“你回去吧,我們不會救他的,也救不了他!既然他在十年前把事情做的這麽絕,現在,你又為什麽要求到這裡來呢?回去吧,去陪完他最後一段時光吧。”

 大門再一次關上了,大家都知道,它不會再打開了。

 大門關上的那一刻,這位被尊稱為“銀鷹”的強者也站了起來,他緊握著手杖,握的是那麽緊,仿佛要把它抓爛一般。

 他轉著身環顧四方,密集的大雨遮住了他的眼睛。

 最終,他看向了一個方向,然後大步向那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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