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有山,其名琅琊,上擎蒼黃,下覆五莊。 頂峰一人,迎風而立,風姿神俊,默覽天地山河。於風中靜語:“你來了。”
醉臥南鬥天罡,酣戰天下英豪,斜眼萬裡山河,今古無人平坐!
山下邪影至,姿容俊美,體態慵懶,腰跨長刀,眉印血月,放蕩不羈。尹天邪道:“風中觀色,雅致不差嘛。”
枯瞑歎道:“苦中尋歡,自欺而已。”
尹天邪取老酒兩瓶,一瓶贈瞑,一瓶自飲,道:“賞臉否?”
枯瞑隔空接酒,笑道:“與魔對飲,不懼耶?”
尹天邪道:“懼,懼少飲而已。”
飲酒畢,各摔壇,山風呼嘯,吹不散難舍情懷,亦師亦友,戰至日落,各自負創,開懷複飲。
計無疑入湖,轉瞬不見,頓感強壓襲身,動蕩不停,少頃,足履平地,心方定,驚見異景,天地為棋,自身為子,黑白相對。
“天元殘局,解則生,敗則死。”
蓬萊小築,清幽素雅,引八方來客,絡繹不絕。
金絲桌,紫檀引,二人對坐,欲魔霓凰道:“此地,背倚青林,面朝綠波,四時有陽,而不刺目,當真人間佳所。”
姚秀衣,食無味,坐難安,道:“帶我至此,汝究何意?”
霓凰抖香肩,略靠近些,道:“莫慌,美人,先陪孤王喝杯水酒,再述不遲。”
姚秀衣以手擋之,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若無事,告辭。”
未及出門,霓凰慵懶道:“但出此門,怕是小情人性命難保哦。”
聽此言,姚秀衣急回頭,怒道:“無疑在何處?現下如何?”
霓凰小酌佳釀,不慌不忙道:“請飲。”
姚秀衣一飲而盡,道:“說。”
霓凰目露狡黠,掩口笑道:“美人兒,孤王的合歡酒滋味如何?”
姚秀衣心知上當,惡道:“不說,魚死網破!”
霓凰輕拋媚眼,道:“魚死作甚?合歡豈非更美?”
渾身瘙癢,如置火爐,大汗淋漓,知是藥性將發,姚秀衣轉身欲離。
霓凰再道:“計...無...”
姚秀衣雙目噴火,壓怒道:“此命,任取之,不可害她。”
霓凰酸道:“不取命,觀汝忠貞否。”
搖壁鈴,老鴇至,許以重金,命取佳麗,但能亂其性者,賞萬金。
鶯聲燕語,極盡風流。
望三川居空俯視,道:“若無爾,朕豈成魔?”
殤手抹朱紅,歎道:“人世駁雜,執念勝魔。”
望三川道:“魔滅令碎,結局完美,尚無謝物,賜一死可好?”一指點出,穿雲破霧,欲殺殤。
危機關頭,忽聞,清朗詩號。
楓成火,焱成林,千古絕路一人行,狂既狂矣,誰人堪比?
焱狂及時來到,出手便是絕式,殤亦不落後,提劍再戰。
面對二人夾擊,望三川面無懼色,道:“帝王路,坎坷途,縱荊棘滿布,朕無懼!”
掌現一怪,三足兩耳四目,張口吞之,而後,飛身九天,朝著帝都方向,狠狠一吸,風雲激蕩,天地變色,皇龍哀嚎,漸次崩潰。
魔皇二氣環繞,氣勢暴增,殤凝重道:“窺道境!”
龍氣崩毀,越王駕歿,緊攥被褥,睜目而死。
傾危之刻,斜日漸落,孤陽盡頭,一人持戟而來,凜凜神威,猶如天神。
天縱雄才傲古今,王道凋敝吾逆行,血染征袍霜刃雪,不敗蒼天不歸人。
三雄圍戰,望三川縱有通天之能,亦漸落下風,提氣運化,披發道:“極天,極地,皇道無極!”
強逆體內龍氣,魔威蓋世,掌運雙龍,擎濤出海,暴衝三方。
殤率先出手,提掌納元,左手孔雀掌,右手大鵬拳,孔雀施八百裡凶虐,大鵬展九千裡神威。
焱狂怒發張揚,赤磷泛虹芒,如火神再世,絕式再出!人狂,心狂,刀狂,招狂,絕代之狂!
蒼持護國戟,力壓萬鈞,聲若雷霆,擎蒼天之力,滅****之君!
極招相撼,方圓同震!
亂石崩雲,塵埃無盡,殤猛皺眉,披發魔影已至焱狂身前,陰狠道:“殺朕,你付得起價碼嗎!”
殤逆衝血脈,血染白衣, 遙指道:“點蒼!”此術霸道,非能輕易駕馭,反噬極重。
豁命之擊,豈是等閑?
焱狂須發倒豎,不退反進,傲然道:“欲殺狂,須直面狂之怒火!”
天地俱寂,忽傳獰笑之音:“吾死,亦要爾等陪葬!”
轟然巨響,地爆天驚,紅塵顛覆,玄黃為輕。
最後關頭,望三川自爆,焱狂以身擋之,殤自亂石中竄出,傷雖重,卻不及心痛,曾經摯友,如今黃泉兩隔。
幾步路,幾步顛,殤至原地,血骨飛濺,僅余殘顱半顆,赤磷斷折,與主同夭。
手捧殘頭,踉蹌而行,至檀溪邊,時近寒冬,溪水冰冷,涼意刺骨,殤托頭於溪中,似未覺,淨洗其頭,而後葬之。
蒼取酒來,二人於墳前宿醉。
第三日,殤起身,眸光堅毅:“該走了。”
太蒼山上,大赤心神不寧,忽然,腰間命簡碎裂,心甚悲傷,魔趁機猛攻,險破大陣。
羊坪山有魔,日食人腦,村人皆懼,遠走他鄉,殤與蒼並肩,入山內,大戰腦魔,浴血而出,斬魔於山中。
弟子累死,五宗震動,魔亦知危機,攻擊越甚。
尹天邪與枯瞑對戰,七日七夜,瞑不敵,被天邪殺之,瞑含笑而死。
九魔去其三,六魔更加謹慎,紛靠趙國,趙得魔助,凶威更甚,欲一掃三國。
古村外,凌傾舞染血而出,背後死屍無數,血流盈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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