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琳立馬就閉了嘴,她已經不敢再惹怒夜承了,她知道自己越說下去只會讓夜承越是厭煩她,可是那個藥瓶子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跑到這兩個小家夥的手裡去?又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這實在是有些奇怪,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打破了她原來的計劃?
難不成一切都是這兩個小鬼頭乾的?
這孩子是兩個不到六歲的孩子呀?
她們怎麽會知道這麽多事?
還沒等夜琳把這件事情的緣由想清楚,就聽見李醫生突然驚訝的說道:“對了,對了,對了,就是這個藥片不錯了,這就是用來控制葉先生心臟病的藥,如果按照劑量一直吃下去的話,夜先生的病情應該會很穩定,不會經常反覆發作的。”然後李醫生向前走了一步,把手裡的藥瓶子遞給了沈婭清,然後囑咐她說道:“夜夫人把這個藥拿好了,以後記得每天都要給夜先生服用,千萬不可以再出差錯了!”
沈婭清趕緊點點頭,現在終於把藥片兒找了回來,她也就放心了,說道:“那就謝謝李醫生了,今天已經麻煩了李醫生很多次,現在就讓管家送你回去。”沈婭清看了管家一眼,管家立馬點頭。
現在可以說是水落石出了吧,到底是誰偷偷的換了夜中遠吃的藥,到底是誰想把這件事情嫁禍到林菀的頭上,現在都已經昭然若揭了,等到管家和李醫生兩個人都出了門之後,某人的身體都已經開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詭計敗露,她真的有些無力承受所有人的目光。
夜琳做事向來都是個不顧後果的人,一次次的失敗也並沒有讓她嘗到教訓,像她這種人是從來都不會在乎什麽失敗的,她只會想到成功以後的喜悅,而沒有想到失敗以後的後果是不是她能夠承擔的。
面對著大家質疑的目光,她顫抖著聲音說道:“不,不……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不知道什麽藥瓶子,我什麽都不知道,承哥哥,一定要相信我……”她不祈求別人,她隻請求夜承能夠相信她,她只在乎夜承的看法。
林菀問她:“那你解釋一下,這個藥瓶子為什麽會在你的房間裡?為什麽林菀的房間裡會有一個差不多一模一樣的藥瓶子?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她當然不能,因為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按照她原先的計謀,這一切計劃下來應該是天衣無縫的,到底是在什麽環節出了差錯呢?她真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她顫抖著身體想了想,她現在必須立馬想到一個為自己開罪的辦法,突然目光不自覺的就落到了林菀的身上,她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想朝著林菀撲過去,林菀卻下意識的把夜梓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卻聽見夜琳歇斯底裡的吼著:“林菀——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做!是你想栽贓嫁禍給我!你這個賤女人,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害我!”
這時候她還想倒打一耙,這腦子也真是夠夠的了,也不想想是誰從一開始就在引導著大家把懷疑的目光都落在了林菀的身上,她現在這麽一說,不是自相矛盾嗎?
夜琳張牙舞爪的想要撲過來,夜承卻攔在了林菀的面前,看到夜琳一臉猙獰的模樣,完全不是平時那種高貴大小姐的樣子,扯下它表面上的那一層偽面具,果然露出了一張猙獰的面孔,這個人真是太可怕了。
“林菀——你這個賤女人——你為什麽要這樣害我——我討厭你——我恨你——你搶走了我的一切——”無論夜琳怎麽張牙舞爪的,她都半分也靠近不了五龜和夜梓,
夜承就那麽死死地擋在她的面前,把她的手全部都禁錮起來,讓她動彈不得。“你夠了!”夜承實在忍不住吼了一句,夜琳就好像突然被人按下了暫停鍵一樣,整個人就呆呆的不動了,夜承順勢把她往後面一推,她又跌坐在了沙發上,夜承這才湊近她的身邊說道:“自己做錯了事情還要怪別人嗎?夜琳,我一直當你是我最親近的親人,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不允許你傷害我身邊任何人,林菀是我的妻子,夜梓是我的女兒,她們都是我最在乎的人!你要是敢傷害她們,我不會放過你的——”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這件事情讓夜承徹徹底底的明白了一些什麽,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麽讓自己最親愛的妹妹變成這個樣子,可是他終於知道了,這個表面偽善的妹妹,根本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簡單,表面的一切,其實都是假的。
夜琳被他嚇得呆住了,從小到大,她都一直跟夜承兩個人關系特別好,她們雖然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關系卻勝過親兄妹,那是因為,她從小就對夜承有著超乎於兄妹之外的感情,她知道自己的這份感情是見不得光的,所以也就一直隱忍著不敢說出來。
可是她們兩個人從小到大的關系都那麽好,她的承哥哥非常的愛護她,在她生病的時候為她不顧一切,就連她承哥哥跟林菀最開始在一起,也只是為了林菀的。
本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怎麽現在全都變樣了?
她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她都不敢相信她的承哥哥會這樣跟她說話,她在她承哥哥的心裡,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地位,她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有了更重要的人。
她也不明白,承哥哥一直對她那麽好,到底是為了從小到大兩個人的情誼,還是僅僅只針對她這個妹妹……
這下大家都明白了,雖然還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但是結果已經很清楚了,沈婭清這個當媽的也不知道該說點兒啥,她覺得自己有些失敗,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女兒,這時候她安慰夜承說道:“阿承啊,這件事情是我們琳琳做得不對,她年紀還小,請你不要跟她計較了,她已經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