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希年的話,花眠松了一口氣,倒不是她惦記著要將自己做的魂香給人類用,但把魂香比作商品,一件商品的價值,往往取決於他人的需求。
她只是下意識不希望自己貶值罷了。
對於花眠等人打算再開個手工藝品網店的計劃,希年等人是讚同的,還表示願意給予技術支援。
別的不說,論到製作福寶的手藝,他們這些經年的老人自是要有很多優勢。
不但如此,八個鎮守者中,南麓一族的彗幸和緋黎一族的雲赤讓他們可以售賣的商品又多了兩種——沙漏和手鐲。
沙漏是南麓一族的福寶,手鐲是緋黎一族的福寶。
說到最後,彗幸看向花眠,“你們意思,我們是就此現身還是和原來一樣隱藏在暗中。或者……”
他挑了挑眉,“仍舊躲在阿軒開辟的異次元空間中?”
“和原來一樣隱藏在暗中吧。”花眠抿嘴笑道:“不用特意躲藏,只要讓艾比肉眼找不到你們就可以了。那家夥雖然好奇心重,但卻喜歡自己揭開秘密,輕易不會用強製手段的。”
“而且就算被他發現也沒有關系,反正他又不能和別人說。”
原來的時候,九坤等人都是變幻成指甲大小,隱藏在她的頭髮或者口袋裡的,因為這樣,她洗頭髮比原來勤了不少,衣服也一樣。
“而且……”花眠眼眉眼輕揚,笑得一臉嬌俏道:“等我告訴他突破的關鍵,他就再沒心思管這些了。”
艾比第二天就上門了,但是待了沒一會,這人就跟尾巴著火一樣跑了。
對此,花眠等人都是了然一笑。
“快要開學了吧?”這天,眾人正湊一起做福寶,花眠正在將選好的羽毛進行清洗,一旁百無聊賴的花曉突然開口道。
“還有六天,怎麽了?”花眠頭也不抬地繼續手中的動作。
“我作業還沒寫呢。”花曉嘟著嘴道。
“那你還這麽悠哉?還不快去寫?”一旁的冰彥瞥了她一眼。
花曉在沙發上翻了個身,語氣賴洋洋道:“但是我一點也不想寫,數學什麽的……真的好煩啊!”
“我覺得挺容易的啊。”正給面具上色的冰彥嘟囔道:“難的是通用語好不好,什麽謂語賓語主語的,我會說會寫就成,用得著知道這些嗎?”
“什麽啊,你們說的那些都很簡單好不好?我覺得最難的還是我選的材料學,那五花八門的學名都快把我搞瘋了。”花顏一臉崩潰。
通用語、數學這些科目都是基礎科目,大家都要學的,等學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自行選擇要不要繼續深造,爭取考到專業證。但對花曉和冰彥來說,目前基礎的這些就讓他們頭疼了。
至於花顏,她當初選擇學材料學,抱的也是增長一番知識量的心思,但很快她就後悔了。
有著類似煩惱的人有很多,但一點這種煩惱也沒有的人也不是沒有。在越來越多的聲討聲中,仍舊巍然不動的花眠、善賢、羽晨、翁團、波頓和花晴六人就有些讓人不順眼了。
可惜,柯曼和金塔對視一眼,這六個人要麽實力強,要麽有靠山,要麽躲得快,他們有再多不服也只能憋著。
因為只有製作福寶過程中被淘汰的瑕疵品才會作為商品進入庫房中,所以一天下來他們的收獲並不算多,連平均一人一件作品都沒有。
介於花眠說物以稀為貴這一點在藝術產品中尤為明顯,原本有些著急的人慢慢也放下心來。
晚上,花眠將不多的數十件手工藝品收入空間戒指,轉個身就被善賢攬住了。
他將腦袋靠在她頸邊,說話時吐出的熱氣讓她有點癢,不由便哼笑出了聲。
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根本沒聽清他說的話,不由追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善賢有些氣悶,但還是忍不住在她小巧白嫩的耳垂上親了親,“我說你跟我學做梳子吧。”
他用的是陳述句。
花眠下意識想問為什麽,腦筋一轉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就覺得臉頰有點熱。
善賢貼著她的臉道:“你先把做梳子的手藝學好,等到以後做福寶,就水到渠成了。”
撇開那一點不自在,花眠想了想覺得善賢的提議很是中肯,便點頭答應了。
見她這麽快就鎮定下來,善賢有些不滿,攬著她腰的手不由就用力了幾分,歎了口氣道:“我有些後悔來星際聯盟了。”
花眠頓時不樂意了,“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分開?”
“我是想我們一起留在翠時。”善賢扳過她的身子讓她和他面對面,“要是還留在翠時,我們不用變成小孩,現在指不定已經結了婚,孩子說不準也已經有了。”
花眠冷颼颼看了他一眼,“你想得倒是美。”
善賢頓時鬱悶,好吧,要說他看不出花眠的心思那也是騙人。不就是介意自己當初騙算計你,所以打算吊著他,隻給撩不給吃嗎?
好在他對於那種事也說不上迫切,只要花眠願意和她在一起就行了,做不做那種事都沒關系。
多年後,善賢非常慶幸這個時候他只是這麽想想,沒把這打臉的話說出來。
雖然這樣想,但卻不耽誤善賢將花眠整個人撈進自己懷裡, 細細地吻著她的額頭和臉頰。
花眠其實很喜歡善賢親她,無關,她只是喜歡這種被溫柔對待的感覺。
而且,善賢的嘴唇熱熱的還有些q彈,親她的時候還有一點癢,哪怕不進一步做,花眠也覺得很舒服。
“我總覺得你是天生就該長在我懷裡的。”最後,善賢親了親她的嘴唇歎息著道。
花眠有些不高興地撇了撇嘴,直起身趴在他身上道:“麻煩你說話的時候先看看自己現在的尊榮。”
小屁孩一個,就會說這些狂妄話。
善賢聞言不以為意,反而還親了親她的下巴道:“住在心上的小美女就在眼前,誰有功夫去看自己?”
這話花眠聽得挺受用,低頭咬了咬他的鼻子抱怨道:“就會甜言蜜語。”
若是她臉上的粉色和笑意能減少一點,善賢或許還會把這抱怨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