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少見。
聽到翁團的話,花眠不由驚訝。
別以為男人不愛吃甜很正常,事實上愛吃甜的男人遠遠比女人多,要知道男人都是重口味,不管是酸甜鹹辣都在其范圍內,所以男人往往愛吃甜的多,倒是女人,愛吃甜品不假,但喜甜程度肯定要次於前者。
這邊搭好帳篷的時候,燕燊幾個才開始吃飯。
花眠心說雖然本就是奔著這個隊伍人心散亂來的,但散亂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有些不好?
也不知這些人是怎麽走到一起的。
歎了口氣,示意牙牙給自己把風,花眠就在帳篷中直接進了靈魂空間。
洗了個澡,將滿身疲憊都洗去,又煉製了一些魂香,花曼才從靈魂空間中出來,看向翁團道:“翁團,這附近有溫泉嗎?”
這個世界地理分布很混雜,因此溫泉這種東西並不是特定的地方獨有的。
“應該有,東南方向的火元素特別活躍。”翁團了然道:“放心,我會看好牙牙的。”
正是魚龍混雜的時候,牙牙一個孩子沒人看著確實難以放心。
“那就謝謝你啦。”花眠笑眯眯道:“看你好像很喜歡吃甜食的樣子,這個給你。”
翁團接過一看,頓時樂了,“居然是華夫餅,哪來的?一下子多了這麽多外來人口,賽西林的百味居貨嚴重不足,我排了好幾次隊都沒買到。”
“這個是在其他城裡買的,一直放在空間戒指裡沒吃。”花眠笑道。
翁團眯起眼睛道:“那就謝謝了。”
善賢淡淡瞥了他一眼,心想你要是知道眼前站著的就是百味居的老板,也不知會是什麽反應。
其實翁團之前說錯了,善賢並不是不愛吃甜,只是比起身邊兩個嗜甜如命的伴從,他便成為不愛吃甜食的人了。
其實這個天氣,一天不洗澡並不算什麽,但那是對蕊子,獸人本身出汗就比較多,陸族獸人可能沒關系,一向喜潔的羽族獸人卻是忍受不了的。
也是因此,花眠才會讓翁團賠牙牙去洗澡。
營地裡只剩下花眠和善賢二人,她正琢磨著是回帳篷還是留下聊兩句,花曼卻磨磨蹭蹭走了過來,一副想坐到善賢身旁又忌憚什麽的樣子。
好半晌,她才做下決定,在距離善賢兩米左右的對面做下了。
花眠眨了眨眼睛,她要不要回避一下?剛這樣想,善賢警告的目光就看了過來。
她癟了癟嘴,好吧,可不是自己想做電燈泡的。
見花眠一點眼色也沒有,花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對善賢道:“我有些話想要私下和你說,能不能……”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卻很明顯。
“我不想私下和你說話。”善賢面無表情道。
花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見兩人看過來,她擺擺手示意他們不用管她。
善賢心說怎麽那麽喜歡笑呢,花曼則氣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她咬了咬牙對著善賢道:“祖母生病了,一直念叨著想回故鄉看看,你能不能……”
“不能。”不等她說完,善賢就開口道。
花眠又差點笑出來。
“你怎麽可以這麽冷血!”見他始終不冷不熱地敷衍自己,花曼差點瘋了,紅著眼眶道:“當初是我錯了,我不應該仗著珠霧紗要挾你,可說到底我不還是喜歡你才會那樣嗎?但我祖母都已經病得神志不清了,看在她是冥月一族的蕊子的份上,你就不能通融一下讓她回去嗎?”
珠霧紗?
那不是憐影香和舒華香的主香料嗎?
花眠心中一個咯噔,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善賢終於將目光落到了花曼身上,他不急不緩開口道:“第一,你喜歡誰和我無關;第二,我根本不相信你祖母病了。”
尋常已婚的蕊子哪可能生病。
花曼失聲大哭,“你怎麽能這樣?就算我是騙你的,你就不能依著我一回嗎?我祖母是真的想回來,這總不是假的吧,你就一點舊情也不念,她以往那麽疼你,你就一點也不念她的好?她不過就是這點念想,你也不願意成全她?”
善賢臉上絲毫動容也沒有,良久,才淡淡道:“說完了就走吧。”
花曼傻眼,好半天才確定這是真的,哇地一聲哭著跑開了。
“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善賢對著花眠道,他心下歎氣,這麽直愣愣地看著,換個定力差的指不定晚上要做噩夢。
可惜了,本來還想著能多瞞一些時日的呢。
“你是雅信的主君?”花眠問道。
善賢挑眉,“你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花眠心下鬱悶,“你早就知道了?”
“你說呢?”他深深看了她一眼。
花眠鬱倅,“既然是自己人,那幹嘛不早點說?”
自己人?
善賢挑眉,這個結論是從哪裡來的?難道就因為雅信是你的心上人?
忽略心中的不舒服,善賢轉移話題道:“我還要問你呢,怎麽這個樣子出來?”
花眠防備地看著他道:“你可不能出賣我,要不然以後即便雅信開出天價,我也不賣魂香給你們!”
善賢不置可否,“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花眠有些摸不準他的想法,一時間也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實話。她這人有一個優點, 就是不喜歡和自己人說謊。
“你研製出對二十五階有效的凝香了?”善賢說出自己的猜測。
花眠頓時瞪大了眼睛,雖然很快恢復了平常,但還是被善賢看在了眼中。
他心下喟歎了一句後生可畏,隨後問道:“那你是……出來找雅信的?”
花眠想也不想便搖頭,隨即奇怪地看向他,好似在問你怎麽會這麽想?
善賢也不知道為何松了口氣,隨後挑眉道:“那你出來做什麽?”
花眠鼓了鼓嘴,“我不想通過那勞什子的選婿大會挑選伴侶。”
這是王城那邊的主意,說是讓她從眾多俊秀中挑個合心意的。
她知道這是對她的看重,但真心說她根本不想要這樣的看重,要真按他們說的做,不說自己的婚姻有多兒戲,她這輩子都別想脫離別人的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