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妖獸,則是沒有真靈血脈,而又不能豢養,純屬和修士處在對立面的,或是被修士獵殺的,統稱為妖獸。
而讓沈清急切想查證的天香幻狐,就是含有天狐真靈的頂階血脈,按照靈獸榜的排位,天香幻狐位列靈狐榜前十,和同樣含有真靈血脈的九尾靈狐處在同一個水準。
沈清逐字逐句的讀取關於“天香幻狐”的記載。但不管他怎麽細細讀取,這萬靈榜關於天香幻狐的記載只有寥寥數言。
最終,沈清隻得到一個簡單至極的的概念,就是“天香幻狐”屬天狐真靈分支,具有真靈傳承,然而其特征描述就更少了,只有“體含異香、幻化多變”八個字。
“天香幻狐”的描述如此簡單,估計是記載萬靈榜之人,恐怕也只是聽到過“天香幻狐”的傳說,而沒有真正見識到“天香幻狐”本體的緣故。
就如麒麟的傳說由來已久,卻從沒人真正見到過的原因一樣。
也難怪沈清查看完玉簡裡的內容後,眼裡會露出一絲古怪之色,原因無他,沒有詳細記載,他確定不了那個揀漏揀到的小狐狸,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天香幻狐”?
不過,沈清雖然沒有得到詳實的答案,但那個心高氣傲的小東西已經跟傳說中的“天香幻狐”很接近了,至少“體含異香”這一特征就很接近。
何況。那小東西能施展傳音入密這樣的高階法術,能自行破除禁製,還能自行修煉,天知道那小東西還擁有什麽驚人的本事?
總總跡象都表明,小東西的身份極其的不簡單,甚是神秘詭異。
其實,在沈清心裡,小東西是不是天香幻狐,已經不是很重要了。跟小東西相處一夜下來,小東西可愛到極點的萌態,已經征服了他的心,即便小東西是一隻普通的幻狐,他也不會舍棄。
沈清把玉簡收回儲物袋,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再去想小狐狸是不是天香幻狐的事情,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然後信步朝靜室外走去。
此時天已經大亮,只是天色稍顯陰沉,灰蒙蒙的天空中,雲幕低垂,不見一絲陽光。
整個宅院,靜悄悄的。顯得甚是安靜。
沈清不見唐月的身影。放出神識,朝臥室探了過去,很快,識海裡就反饋出唐月盤坐在床上修煉的身影。
讓沈清心裡一蕩的是,唐月修煉之時,那曼妙的嬌軀竟然隻穿著一層薄薄的褻衣。
那褻衣不但薄,還有些透明,那對高聳的乳峰頂在那薄薄的一層紗上,時隱時現。似乎隨時都會彈跳出來一般,特別是峰尖那嫣紅的兩點,散發出一抹誘人的光澤,在薄紗下驕傲的凸起,令人忍不住就想品嘗一番。
大清早的就瞧見這香豔的一幕,實在是勾人至極,沈清不由心神為之一蕩。好容易壓製住心裡的蠢動,趕緊把神識收了回來,再繼續窺視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持得住。
唐月既然在修煉,沈清自然不會去打擾她。轉身就朝院外走去。
剛到院門,就見一道紅光電射而至。院門有禁製光罩,那道紅光也不穿透,就在禁製光罩前滴溜溜的旋轉著。
傳音符!
這大清早的就發來傳音符,也不知是誰?沈清眉頭微微一蹙,手一招,就把傳音符攝在手中。
聽了傳音符內容,沈清面色頓時一變,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殘影,朝谷口飛速掠去。
自從沈清開始修習《破空閃》第一層分光掠影術後,其遁速那是相當的驚人,數息之間,谷口已映入眼簾。
眼神過處,只見四名女弟手持法器,正朝谷外張望著。而谷口出口通道盡頭,不知何時罩上一層巨大的光幕,光幕靈光閃爍,谷口的禁製竟然全部打開了。
“快看!沈師兄來了!”其中一名女弟眼尖,一眼瞧到飛掠而至的沈清。
另外三名女弟一聽,紛紛回過頭來,跟著就迎了上來,只是這幾名女弟眼裡並無欣喜之色,反而,還透出一絲惶急。
沈清不待四名女弟行禮,直接問道:“許春蓮是哪位?出來說話。”
沈清話音一落,其中一名面目秀美,身姿婀娜的女上前一步,行禮道:“師妹許春蓮見過沈師兄,剛是師妹我發的傳音符。”
沈清打量了她一眼,沉聲道:“許師妹,你在傳音符裡說事態緊急,要開啟谷口禁製,我這還沒到,你已經把禁製開啟了,我且問你,到底是出了什麽緊急之事?”
許春蓮忙道:“回師兄的話,是因為在谷外巡查的兩位師妹遇到了強敵,兩位師妹自知無法和強敵鬥法,就趕緊逃了回來,要不是見機得快,兩位師妹恐怕已隕落了,所以,師妹我不敢掉以輕心,就把禁製全部開啟了……”
沈清聽得雲裡霧裡,眉頭一皺道:“強敵?什麽強敵?在哪遇到的強敵?逃回來的兩位師妹還請出來說話。”
沈清此話一出,就見兩名身材凹凸有致,體態豐腴的的女移步上前。
其中一名雲髻高綰的美貌少婦開口行禮道:“劉婉清攜師妹萬芝蘭見過沈師兄。”
沈清見劉姓女當先開口,應該可以話事,直接瞧向她道:“劉師妹,今日在谷外巡查,後遇強敵逃回,就是你二人?”
“回師兄話,正是我跟萬師妹二人。”劉婉清點頭道。
“嗯,那我問你,剛許師妹說你二人遭遇強敵,她所說的強敵是什麽來頭?還有,那強敵是跟你二人是偶遇?還是專程前來對付你二人?你把整個事情經過。細細給我道來,不得有半分虛假和隱瞞!”
沈清相問,劉婉清自然不敢怠慢,當下理了理思緒,把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源源本本的敘述出來。
事情得從劉、萬二女出谷巡視之時說起。
今日一早,輪到二女外出巡視,按照規定,二女巡查的范圍。應在黑上谷地周圍兩百裡方圓之內。
黑山谷地出口位置在西面,所巡視的線路,第一站得到北面,從北面順著環線一路巡視下來,則是東面,然後是南面,一圈下來,最終回到西面谷口。這一日的谷外巡查,就算結束。
二女一大早出谷,按照既定的路線開始巡查。
由於二女只是練氣初期,不能禦劍飛行,只能騎乘谷裡所備的一階妖獸五色鹿外出。
劉、萬二女騎乘五色鹿一路巡視,當來到北面處峽谷之時,二女感應到峽谷裡傳來劇烈的法力波動。似乎有人在峽谷內鬥法!
那處峽谷屬於巡視范圍之內。但二女甚是謹慎,不敢輕易犯險,於是收了五色鹿,施展輕身術,悄悄潛行過去。
潛進峽谷入口,二女一眼就瞧到離峽谷入口不遠一處斜坡上,有三名男修正在那鬥法。
二女連忙在一株參天古樹後把身形隱藏起來,小心探出頭去窺視,
只見那三名激烈鬥法的修士當中。其中一人身著青衣,而另外兩名修士則著一身紫袍。
令二女驚訝的是,那青衣修士袖口有天星盟十字星標識,竟然是天星盟的內門弟。
那名內門弟已是練氣後期修為,一手禦使著一隻法盾,一手禦使一把叉狀法器,此刻。在兩名同樣是練氣後期修為的紫袍男圍攻下,已是左支右絀,岌岌可危。
那兩名紫袍修士神態輕松,一人手執一面猩紅旗幡,另一人禦使著一件黑色法刀。隻攻不守,一副遊刃有余的模樣。
同門被圍攻。二女心裡暗急,卻沒絲毫辦法相助。
要知道,以二女練氣初期的修為,即便現身,在那兩名練氣後期的紫袍修士面前,恐怕也只有被虐殺的份兒,而且,被虐殺還是一個最好的結局!
不能相助,就只能趕回谷裡求救,劉婉清遇事還算冷清,當下就有了計較,於是招呼萬芝蘭一聲,準備悄然回返,另想辦法。
二女剛一動身,卻不料自己二人的行藏已被那兩名灰袍修士瞧破,其中一名錦袍修士當即就脫離戰團,徑直朝二女藏身之地直奔而來。
二女驚懼莫名,也顧不得掩飾行藏,把輕身術提到極致,想要擺那名脫錦袍修士。
但修為境界的差距,注定二女逃不掉,二女即便把輕身術施展到極致,卻又哪裡快得過能禦劍飛行的練氣後期修士。
幾個呼吸之間,二女就被那名錦袍修士給攔住了去路。
二女逃跑無路,被逼無奈之下,明知不敵,也只能咬牙面對,當下就祭出法器朝那名紫袍修士攻去!
好在那名錦袍修士見二女貌美,想要活著二女,也就沒下辣手,而是一邊口花花的調戲二女,一邊優哉遊哉的抵禦二女的攻擊。
錦袍修士心起歹意,對二女也甚為輕視,這樣一來,反倒給二女一個脫身的機會。
二女雖然只有練氣初期修為,但多少有點防身保命的手段,其中劉婉清的儲物袋裡就珍藏了一張高階符籙。
這張名為“棘刺牢”的高階符籙,一旦釋放,就會形成一個巨大的棘刺牢籠,一旦被困住的話,即便是練氣後期修士,想要脫困也得費一番功夫。
劉婉清心知再繼續下去,自己二人被活捉是遲早的事情,不得已,只能拿出珍藏已久高階符籙,趁那紫袍修士漫不經心的時候,瞅準機會就把這張高階符釋放而出。
那紫袍修士為自己的輕視付出了代價,幾乎沒反應過來,就被高階符籙釋放的棘刺牢籠困了個嚴實。
二女見紫袍修士被困,哪還有不趁機逃跑的道理,拚不過速度,但只需爭取到逃跑的時間就行了。以荊刺牢籠的威力,那名紫袍修士沒一盞茶的工夫休想脫困而出。而一盞茶工夫,已足夠二女全力逃回黑山谷地……
事情的經過並不複雜,沈清聽完劉婉清的敘述後,目光閃動了一下,並無多大反應。
沈清沒什麽反應,在場的三個美少婦卻是眼露懼意,暗暗心焦。
算時間,那名紫袍修士此刻應已脫困,萬一那紫袍修士脫困後尋了過來。這麻煩就大了,弄不好,那紫袍修士已在來此的路上。
此刻,在場諸女的懼意幾乎沒加掩飾,畢竟,那兩名紫袍修士已有練氣後期修為,眼前這位少年上司卻只有練氣五層修為,距離練氣中期圓滿都還要差上一層。在諸女心裡。即便把谷內所有弟召集起來,再加上眼前這位少年上司,也無法和那兩名練氣後期的紫袍修士對抗。
難怪沈清趕到谷口之時,在場諸女眼裡並無喜意,反而還流露出一絲惶急之色,不就是因為眼前這位少年上司的修為,不足以抵住來犯強敵麽。
也正因為此。那在谷口值守的許春蓮得知劉、萬二女招惹上練氣後期的強敵後。連忙把陣法啟動,除了在谷口的防護陣法,連禁飛禁製也一並開啟,以免強敵在空中發動攻擊。
但光是啟動陣法,也不一定能防住練氣後期修士的全力攻擊。
要知道,整個谷地的面積雖然不大,但用陣法防護就有些勉強了。何況,此處的黑鐵礦石只是煉器用的普通輔材,並不珍惜。宗門也就沒耗費什麽大力氣,隻布置了一個相對簡單的陣法,略作防護而已。
像這種稍顯簡易的防護陣法,難免不會有薄弱節點,估計至多能拖拖時間,經不住練氣後期修士的不間斷的攻擊。
強敵來犯,防護陣法又不保險。而整個谷地修為最高的只有沈清一人,至於一眾只是練氣初期的執法女弟,在練氣後期的強敵面前,等同於擺設,這讓在場的三女又如何不心焦。不惶急?
劉婉清還算清醒,見沈清沒什麽反應。以為他無法可施,於是小心問道:“沈師兄,需不需要向宗門救?”
沈清聽得一怔:“求救?”
“是呀,萬一那強敵追蹤至此,這防護陣法雖然不一定擋得住,但拖延一點時間還是可以的。妾身認為,應當把有強敵來犯之事傳回宗門,只要宗門派出幾名練氣後期弟前來援助,我們就不用為此擔心了。”
沈清聽了,唇角微微一哂:“求救就不必了吧,你所說的強敵不是還沒找上門來麽,還沒必要驚動宗門。再說了,你二人脫身之時把那名修士給困住了,那人脫困後不一定會追蹤到此,畢竟,此處是天星盟的產業,那人再大膽妄為,也不會不考慮後果吧……”
劉婉清聽沈清這麽一說,想想也是,那名修士脫困後,說不定回轉去對付那名同門去了,不一定會追蹤到此。
想到此處,劉婉清心裡微微放松了一點,而萬芝蘭跟許春蓮二女想必也想到了此節,面色也不似先前那般緊張了。
就在三女心裡微微有些放松之時,突然,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那籠罩在谷口的防護光罩隨之顫動起來。
有人攻擊法陣!
沈清面色微微一變,在場三女更是花容失色,眼裡均露出一絲驚懼之色。
轟!轟!轟!
又是三聲巨響,外面之人竟然毫不停歇的連續攻擊,光罩之外,只見一名紫袍修士禦使著一塊碩大的黑色磚狀法器,一下一下的朝著防護光罩猛砸!
那名紫袍修士動靜搞得頗大,可謂囂張至極,似乎一點也不大天星盟的產業之地放在眼裡。
“是他!就是那人!他竟然追來了!”劉婉清當先驚呼出聲,她一眼就認出攻擊法陣之人,正是攔住自己二人的紫袍修士。
此刻,沈清也已瞧清,那紫袍修士正如劉婉清所敘述的那樣,是一名練氣九層的後期修士。那修士禦使的黑磚約莫丈許大小,方方正正,幽光暗閃,從那法力波動就可感應得出,那巨大的黑磚竟然是件極品法器,其威力甚是強悍,每砸一下,那防護光罩就發出劇烈的晃動,似乎隨時都要崩潰一般。
眼瞅著外面那紫袍修士的攻擊一次比一次猛烈,防護罩晃動也是越來越劇烈,這防護陣法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在場三女瞧在眼裡,一個個不由面色煞白, 眼露絕望之色,她們已經能想象得到,落在外面修士手裡,自己等人會由什麽悲慘的結果。
完了!這下所有人都被堵在這裡,再也跑不掉了。
這時,只見谷內人影晃動,很快,幾名身材曼妙的執法女弟趕到了谷口,當先一名嫵媚風情的美少婦正是周瑤,另外還有兩張熟面孔,分別是楊玲、陳玉燕二女,而余下諸女,沈清不大熟悉,連名字都沒記住。
沈清手下一共十名執法女弟,除了唐月,已經全部到齊,估計是周瑤等諸女是聽到這谷口弄出的大動靜,就立即趕了過來。
周瑤諸女一到谷口,一眼就瞧見那名紫袍男正在猛烈攻擊法陣,神識一掃,探出是一名練氣九層的後期修士,一個個不由花容失色。
諸女礙於沈清在場,不好明言相問,於是悄悄的向在場的劉、萬、許三女打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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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過頭了,好險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