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當兵的頂多是精氣神足,可是才出現的這位軍人,不光精氣神足,他還特別帥!還有一種別樣的憂鬱氣質在心頭! 甫一出場,就吸引在場所有男男女女的眼球,連一向高冷又淡定的陸邵丹也不由多看了兩眼。
何青也不由自主心中花癡了一下下:這麽有男子氣概,氣場強大又帥氣俊朗的人……哎呦好心動!還有旁邊那隻帥氣的黑背,嚶嚶嚶威風凜凜的樣子真的好稀飯好稀……呃……
何青太激動,一時看岔了。
她歎息一聲,此時再看看那位軍人,不由就多了幾分打量。
顧平對這樣多的灼熱視線略有點不適應。
在軍隊好幾年,基本都處於很低調的狀態,尤其是之前出了事情之後,他情緒不太能調整,因此家裡人才特意安排來帶一帶明大軍訓的教官,就當是休假了。
結果幾年沒有正常的社會生活,今天一下車,差點被學生的視線給看的落荒而逃。
他攥緊纏繞在手掌上的細皮帶,深呼吸,默默忍受這種人群中的聚焦反應。
雖然努力當做沒有人看他,可是顧平的習慣動作還在,從一群激動的學生旁邊走過的時候,不由自主的還是會留心觀察身邊的人的表情和動作細節。
經過三人身邊時,因為旁邊有女生舉起了自拍杆,他精神緊繃,右手下意識做出了拉拽的手勢,何青的眼神立刻跟著動了。視線毫不猶豫的看向顧平右手下方的地方,隨即對著無人的空地不由自主的笑了一笑。
顧平手掌緊握,瞬間感受到掌中皮帶的勒緊。
他側過頭,認認真真看向何青三人。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比女兵還要黑的多的矮個子女孩。接著是一頭烏鴉鴉長發,皮膚毫無瑕疵的女孩,她看著自己,表情有點僵硬。
何青緊張的看向他:她剛剛,可什麽也沒乾啊!
就是這個人,剛剛……
顧平抿了抿嘴,下定決心準備開口時,突然又看到兩人身後的陸邵丹。
這是……
他猶豫了一下,什麽都沒說,接著大步走開了。
對面大一新生的隊伍裡,幾個雙頰通紅的女生剛剛看到了顧平的停駐,不由又嘀咕起來了:“這是咱們學校的嗎?”
“肯定是啊,那個女生好黑啊……難道剛剛帥教官是在看她?也對,這麽黑,跟非洲的女的都差不多了。”
“不可能的,我覺得看的肯定是個頭最高的那個女生,你看她長的最漂亮,五官好立體啊!不過冷冰冰的,真是,看不起誰啊……”
“切!誰知道先天的還是後天的……”
“真不要臉,大庭廣眾之下看到長的帥的就走不動路……”
何青剛從顧平懷疑的視線中脫離出來,此時也才松口氣,就聽對面的幾個女生在那裡說閑話。
陸邵丹還好,作為一個大美女,她得到的詆毀永遠比讚美多,已經習以為常了。但是於丹丹面容清秀,引以為傲的就是江南水鄉養出來的白皮膚了,此時雖然黑了,也見不得別人說,聞言鼓起腮幫子,氣呼呼的。
何青趕緊把她拉走,經過幾個女孩時突然一聲冷吭,然後趕緊若無其事的走了。
“哎呀,黎夢夢,你臉上怎麽突然出那麽多汗?”
“曉萱,你眼線花了……”
“怎麽可能,我這可是防水的……啊,你的也是——”
眼風瞟到幾個女生在那裡手忙腳亂擦眼線補妝,
於丹丹也才開心起來:“哼!還說我們!” 軍卡一輛輛陸續開走,又有新的空車繼續補上。顧平坐在副駕駛上,他的右手上,仍然是一條牛皮帶。
牛皮帶是一根頸圈,在男人寬大的掌中纏繞了兩圈。頸圈下端,看不見的繩索蔓延,慢慢顯現出一條坐的端端正正的純種德國黑背。
大狗舔了舔他的手掌,默默依偎在主人身旁。
今年軍訓的感覺特別慘,這都過去半個多月了,天空萬裡無雲,依舊半點雨絲都沒有,於丹丹心裡默默高興,覺得自己總算不是一個人了!
何青則通過大黑又找來兩只有靈性的狗,雖然不是全黑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流浪狗的靈性都特別足,她也無從參照,隻當這是正常現象。
這天午休的時候,何青和大黑約好,他帶自己新的小弟來獻血,混口飯吃。
何青提前準備了一次性針筒,一邊把它們引到學校道路兩旁的小樹林裡,一邊絮絮叨叨:“其實你們雖然流浪,好歹還不算瘦骨伶仃,但是營養不均衡,血液質量還是有點差,要擱平時,我真看不上你們這樣的(血),但是咱們頭一回合作……”
她一邊說著,一邊示意新來的兩條大黃狗把前腿伸出來。
大黑在旁邊默默看著,他現在跟做傳,銷一樣,每拉來一條自願的狗,何青就請他一頓大餐,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接觸,他也知道何青其實就是想要點血,人還是可以的,於是經常說動狗兄弟來。時間久了,何青炮製了不少狗血,他也養的油光水滑,格外精神。現在出入校園,門衛都拿不準他是寵物還是流浪狗。
狗兄弟們對他也服氣,因為何青每隻狗只要八十毫升的血,卻請吃一個星期的飽飯,感覺很賺有沒有,他們也都心甘情願,出來的血靈性特別純粹。
顧平回學校來辦點事,走到林蔭道上,突然看見上回那個奇怪的女生帶著三隻狗進了樹林。
他心中狐疑,不由捏了捏戴在手腕上的皮帶,默默跟了上去。
何青正全神貫注安撫手下那隻慫包大黃狗:“你別怕,很快的,你看剛剛你兄弟不就很快就過去了嗎?咱們頭一回合作還不太信任,我就先抽五十毫升了,剩下的你吃一個星期飽飯再說。等以後再有機會了,肯定先請你們吃飯的。”
一邊說著,一邊拿酒精好好給狗腿消了消毒,一邊針管準備好,找準位置,直接就準備抽血。她現在久經鍛煉,抽血的時候位置找的特別準,而且下手乾脆利落,半點不含糊,別提多專業了。
何青:被狗鄙視著成長,真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啊……
剛捏緊狗爪,就聽身後帶著勃發怒氣的男聲厲聲喝道:“你在做什麽!!”
何青回頭,那天牽著狗的男人,正豎著眉頭看她,仿佛她是個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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