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向陽隻瞧見慕凌謙和李藍熙在那兒低聲說了幾句,也不知道兩人說的什麽,她剛打算靠近去聽一聽,李藍熙就抱著北北走回了她的面前,還望著她道:“向陽,其他的事,就交給謙哥吧?北北,還有我剛出生的乾兒子,還有醫院裡的那個……那個南南,都離不開你。你的身體也不適合出院。”
溫向陽很清楚,兩人有事瞞著她。
只是,她也沒有強迫他們非告訴她不可,她點了點頭,竟同意了李藍熙的意見。
只是,在離開前,溫向陽望著慕凌謙道:“老公,如果可以,把棄和語嫣都救回來吧。既然你不想讓我插手,我就先回醫院了。”
慕凌謙望著溫向陽,沒有說話。
等救回來,再告訴她,棄的事情吧。
溫向陽和李藍熙帶著北北一起去了醫院,慕凌謙送走三人之後,拿出了手機。
*
意大利,艾菲城堡。
偌大的房間內,以黑白色調為主,簡單而沉悶。
唯有床頭掛著的一副巨型照片,給整個房間增添了一絲人氣,照片上只有兩個人,左側是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右側則是一個七、八歲長得極其精致美貌的小男孩,男人的手搭在男孩的肩膀上,男孩的臉上帶著恍若極其甜美的笑容。
白邪坐在輪椅上,一遍遍的摸著躺在床上的白玨的臉,就像是摸不夠似的。
躺在床上的白玨,身上不著寸縷,那些被鞭打、燙烙出來的傷口,在白色的床單上,顯得格外的清晰,白邪沒有給白玨上藥,只是讓他這樣躺著,讓他這樣疼著。
“玨兒,還記得這間房間嗎?轉眼都十幾年了,你都從十幾歲的少年長成一個真正的男人了。但你為什麽還是那麽叛逆,還是那麽不聽話呢?”白邪伸手按上了白玨的傷口,眼睜睜的看著血流了出來,知道白玨不會回答他,就算他醒著,他也不會和他說話的。
只是,他根本就不在意。
只要能佔有他, 他根本就不在意世人的眼光。
白玨在這種劇烈的刺痛中,醒了過來。
他睜開了眼睛,卻發現,無論是手還是腳,都沒有一點兒力氣,是了,白邪是不會給他行動的機會的,他將他囚禁在身邊的時候,他的身上永遠都是沒有力氣的。
只是,白邪,如今十二年都過去了,你覺得,我還會是那個任你擺布的人嗎?
白邪見白玨醒了,他靠著上肢的力量,將自己的身體從輪椅上移動到了床上,還俯身想去吻白玨,可還未碰到白玨,白玨就偏過了頭,躲了過去。
白玨的這個反應,讓白邪的眼底閃過了冷意,他伸手就掐住了白玨脖子,強迫他接受他的親吻,強行入侵之後,白玨卻幾乎將他的舌頭給咬下來。
看著白邪吃疼到暴怒的眼神,白玨揚起了嘴角,眼底露出了嘲諷的笑。
“玨兒,為什麽不能像小時候那麽聽話呢?”白邪眼神陰鷙的吐掉了嘴裡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