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尾躺在空間戒指的角落裡奄奄一息,柳如芸說:“公子,此處是陰間,我們幾個不宜暴露身份,暫且躲在戒指中,三尾已無大礙,需要將養,你和那紅衣女子好好周旋,她刀子嘴豆腐心,人不壞的。”
聽見三尾已無大礙了,我的心總算放下來了,長歎一口氣:“那個張芷嫣你準備應付?”
柳如芸笑道:“她呀,真是個學癡,在我空間戒指裡學的不亦樂乎,早就把獵取天材地寶的事忘在爪哇國了,你不用擔心她,我裡面的東西夠她學一輩子的。”
好吧,我皺眉凝思,癡愣了好一會兒,雖說劫後余生,但心裡總是有種不踏實的感覺,紅衣女子說讓我見一個重要的人,會是誰呢?
時間大概過去了半個多時,紅衣女子回來了,笑盈盈的衝我說:“她來了。”
但見她手拉一名窈窕纖瘦的少女,一身藍裙紅帷,待看清那姑娘的面容時,我整個人懵了!
她她怎麽長得跟我這麽像?我的天!
女孩兒很美,嬌柔婉約,羞澀的低下頭不敢和我正視,我的心咚咚狂跳,不對,不對,這裡面一定有大文章!
我並不算帥,一般人而已,但並不妨礙這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女孩是絕色佳人,那種神韻,五官的構造她一定跟我有血緣關系!
空間戒指裡,柳如芸說:“現在,我終於可以說出當日在雲南算出的答案了,眼前這個女孩,就是你的親妹妹,雀姑。”
雀姑?我心頭一驚,濁音尾雀,雀姑,親妹妹,這三者有什麽聯系?
黃長壽說,那第五殿輪回屍河裡的濁音尾雀,是閻羅王死去的女兒所化她和雀姑有什麽關系?雀姑,又怎麽會是我的親妹妹?
“你是?”我驚顫的看著她。
女孩兒激動的晃著淚,哽咽的叫了一聲:“哥。”
我心猛一突突,真的是我妹妹,那種潛意識裡的記憶支離破碎的拚湊著,我曾和雀姑一起遊山玩水,讀書寫字我們一起長大。
可是這無比熟悉的親情,在理智中卻找不到任何痕跡,我明明是跟麽麽一起長大的呀,而且比麽麽大很多,根本談不上一起讀書寫字,我抱住頭,腦子快炸了!
見我焦慮彷徨的樣子,鬼櫻笑了:“怎麽?想不起來了?”
“我我知道,她叫雀姑,確實是我的妹妹,但今生的記憶中卻沒有她,”我不敢和雀姑正視,無法面對她失落傷感的眼神,低下頭應道。
“咯咯,”鬼櫻笑道:“今生當然沒有她,她是你前世的妹妹。”
“前世的妹妹?”我驚顫的抬起頭。
“不錯!”鬼櫻意味深長的說:“你知道自己的鬼胎之身,從何而來嗎?”
我懵逼的看著鬼櫻,身世之謎我多少也有了些了解,我是0號,是構成那個可怕的人的關鍵環節,但面對鬼櫻,錯綜複雜的關系我不願說太多,只是默默的搖了搖頭。
鬼櫻認真的說:“你和雀姑在前世,是龍鳳胎,你們的父親,就是當今的閻羅王!”
“啊!”我心猛的一咯噔,潛意識裡猜測的被鬼櫻一言戳穿了。我竟然真的是閻王的孩子?這怎麽可能?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鬼櫻,她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很意外吧,不過,你們是私生的,非嫡非庶,閻王一直把你們藏在桃谷鬼山中,直到長大,桃谷鬼山是個好地方啊,那是陰間的仙境,到處鳥語花香。”
我愕然的看雀姑,她已經滿臉是淚,直撲過來抱住我,哽咽的抽泣著:“哥,我們又在一起了,妹妹好想你。”
我整個人僵住了,這擁抱的感覺,跨越了兩世依舊如此熟悉,她是我的妹妹,一胎所生的親妹妹,我眼眶一酸,眼淚流了下來。
“阿雀,你這些年,”我傷心的顫抖著,已經語不成聲,她抱我的一刹那,所有的記憶都恢復了。
鬼櫻說的沒錯,我們確實是在桃谷鬼山裡長大的,無憂無慮,阿爹對我們很好,時常來看我們,還經常帶一些好玩的物件兒直到有一天,一個可怕的女魔出現,殺死了妹妹,把我浸死在九幽池中。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女魔的臉,她是閻王的正妻,母親就是被她扔進阿鼻地獄裡的。
我在九幽池中沉淪,腐爛,直到有一天,變成了一個怪物,失去正常的神識,每天與腐屍淤泥為伴,凶殘暴戾。
前世的記憶,像是放電影一樣在我腦海裡閃過,我忘不了阿雀被殺死時,那絕望的眼神,我想救妹妹,卻無能為力。
“阿雀,哥哥對不起你,沒能保護你,”我緊緊的摟住雀姑傷心的哭著。
“哥,我們永遠不會分開了,那女魔已經死了,我也復活了,”雀姑的眼淚濡濕了我的肩膀。前世今生的記憶對接了起來,所有的迷雲都解開了。
是成東青,還有幾個大能從九幽池把我的魂魄帶到了陽間,往生為人
空間戒指裡,三尾,柳如芸和金甲也都感動的哭了,鬼櫻見我恢復了記憶,歎息道:“你也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我思緒翻滾,激動的說:“櫻姐,這麽多年了,我們終於又在一起了”
拾回的記憶中,鬼櫻是府君的女兒,泰山府君,那是天庭派遣在陰間的最高督查者,他並不參與鬼司判案,卻代表天庭權威,監察著一切,地位比閻羅王高。
我們三個經常在一起玩,開心快樂,無憂無慮,一起長大。
鬼櫻也很感動,再無那副高傲戲謔的面孔,眼圈有些發紅的說:“今天的喜事可不止一件,我還給你帶來了一個人。”
說罷,她衝門外喊道:“隱姑娘,進來吧。”
我腦子嗡一家夥,隱娘?她是在喚隱娘嗎?
果不其然,門口出現了隱娘的身影,真的是她!我無法想象,鬼櫻把雀姑帶回我身邊不說,居然把隱娘也帶來了,隱娘不是已經離開陰間了嗎?
“隱娘!”
“彷徨!”
隱娘小步快跑過來,撲進我的懷裡,她是個情感不易流露的女子,但此時也激動的語不成聲。
“彷徨,你受苦了,”隱娘心疼的看著我,雙手撫著我的臉。
“隱娘,你怎麽會在這兒?你不是已經離開陰間了嗎?”我捋了下她額前的亂發問道。
隱娘眼神淒迷的說:“我的任務還沒完成,還沒得到濁音尾雀的精血”
她的話沒說完,鬼櫻說:“阿雀在你通過輪回古道時,已經讀懂了你的心思,飛到陽間,激活了閻王令!”
“閻王令?”
“不錯!隱娘手裡拿著的就是閻王令,可替代閻王行使陰間一切權力,現在閻王令已經在你們夫婦手中了,你便是陰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統治者,”鬼櫻解釋道。
阿雀補充道:“閻王令可以復活死去的人,一直被那個老妖婆掌控,後來不知為何遺失在了人間,被嫂子隱娘得到了。”
我驚顫不已,難怪流雲觀觀主一直要得到它,會不會是為了復活自己的妻子,可是他臨死前,為啥不跟我們交代清楚呢?
我還在想,如果這個閻王令可以復活死去的人,那覆日道人的老婆應該也可以復活,那樣的話,他就不會怪罪我獨自吸納了藍色心臟了。
還有鬼櫻神通廣大,已經復活了我的朋友們,難道就不能復活覆日道人的妻子嗎?
“鬼櫻,死去快一百年的人,這閻王令也能復活嗎?”我急迫的問。
鬼櫻說:“當然可以!其實,只要屍首保存完整,不用閻王令,我也可以使其復活,但閻王令就更厲害了,可以讓枯骨生肌,腐骸回春。”
聽她這麽說,我心中狂喜,如此一來,覆日道人一定會原諒我,而且我又有了一個強悍無比的大能戰友。
阿雀拉著我和隱娘的手,說:“哥哥,嫂子,你們經歷了千辛萬苦,終於在一起了,婚禮還沒辦,等這個月的吉時良辰,我和櫻姐給你們補辦一個婚禮,到時候父王也會來的。”
“父王”我心裡一陣迷茫,對閻羅王這麽一個神祗絲毫沒有概念,只是前世的記憶中,那模糊隱約的樣子。
阿雀點點頭:“對呀,父王他說了,虧欠我們兄妹的太多,從此以後,你就是陰間的實際掌權者,如果你不想在陰間也可以帶著嫂子去陽間,隨時調遣陰兵陰將。”
我心一突突,我去!隨時調遣陰兵陰將,這麽屌?
“當然,我這個小姑子也要跟你們一起走,你去哪裡我去哪裡,再不要和哥哥分開了,”雀姑撒嬌撅嘴的喃喃道。
幸福來的太快,我都有點不適應了,看著隱娘羞澀低垂的臉,我感覺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她肚子裡的鬼氣越來越濃,肚皮也鼓到七八個月的樣子。
鬼櫻笑著說:“好啦,今天你們一家人重逢,尤其是你們兩口子,應該好好的聚聚,我和雀姑還有一些很重要的事要處理,比如,為你們的婚禮做準備,就不打攪你們了,我的閨房暫且給你們做新房吧。”
“這”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鬼櫻。
鬼櫻笑著說:“行了行了,我們走了。”
說罷,就拉著雀姑離開了房間,屋子裡剩下了我和隱娘兩個人。
隱娘窩在我的懷裡,動情的喃呢道:“彷徨,我們去床上說好麽?”
我一愣,隱娘是個極矜持傲冷的人,今天,竟能跟我說出這樣赤裸的話來,要和我到床上說
我自然是欣喜若狂,抱著隱娘上了床,剛要和她親熱,隱娘的食指堵住了我的嘴,說道:“我還沒說呢,你著什麽急?”
我嗓子眼咽了下,看著遍體凝香,美若天仙的妻子,如何能hold住,心突突的狂跳。
“老婆,什麽事兒啊?”我急切的問。
“關於銘燕的,”隱娘說道。
“銘燕?”我倒抽一口涼氣:“你知道她在哪兒?”
隱娘微微壞笑的點點頭:“瞧把你急的,摟著我心裡卻想著別的女人,你的心可真大。”
她這話說的我無地自容,忙解釋道:“隱娘,不是的,銘燕只是我的好朋友,我們之間沒你說的那層關系。”
隱娘笑了笑:“知道我從你眼中看到了什麽嗎?”
我一愣,眨眨眼:“眼屎?”
“粗俗!我是從你眼中,看到了欺騙,你在騙我,你心裡也喜歡銘燕,只是礙於我不敢直言罷了,其實呢我也知道,你們男人哪個不花心的?我要跟你說的是,我同意你納銘燕為妾,不過,我必須是正妻,”隱娘一臉鄭重的看著我說道。
“不隱娘, 你真的誤會我了,我跟銘燕之間,沒有那層意思,”我鬱悶的直搖頭,然而卻心猿意馬,隱娘這是在試探我嗎?
“哼,機會我可給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以後可別說我小心眼,”隱娘不屑的瞥了我一眼。
“老婆,快別說這個話題了,我好想你,”我身子直接壓了下去,吻住隱娘的唇。
記得有位高人說過,當女人和你鬥嘴的時候,不要講任何道理,任何道理都是沒道理,你要做的是吻住她的唇。
一番親熱過後,我渾身的關節都是舒暢酥麻,躺在床上摟住隱娘,沉沉的就要睡去,正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有一隻爪子,在狠摳我的頭皮。
我猛然大驚,伸手往上抓,卻發現那竟然是天之手!
天之手在摳我的頭皮,它要幹啥?抽風了嗎?我一使勁把它拽了下來,那白花花的手指還在不停的舞動著
而與此同時,我驚魂喪魄的發現,周遭的場景全都變了!這根本不是什麽鬼櫻的閨房,周遭全部都是枯黃腐朽的骸骨,而我懷裡抱著的隱娘,則是一個好像皮沒剝乾淨,還長著頭髮的死屍!
我嚇的嗷一嗓子就要蹦起,卻發現自己的手筋腳筋全都斷了,身子車裂般的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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