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安留連的半個多月,收獲了不少的圖紙和配方之後,方志文終於跟香香出了這個世界名城,一行人馬一路向東而去,準備出函谷關去往洛陽。 通往函谷關的馳道上,人來人往,這個馳道智腦給弄得很寬,比現代的高速公路還寬,方志文一行並沒有放開馬速,而是讓馬匹保持在小跑的狀態,這樣子最能節省馬匹的體力,相對來說,單位時間內能跑更遠的路,這個速度被玩家戲稱為‘巡航速度’。
“香香!”
忽然,對面不遠處的一隊人馬中,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呼喚,方志文的第一想法,這個發出呼喚的女聲,很可能是香香的舊識,方志文下意識的轉向香香,卻發現香香的臉上一片迷茫的向對方望去,顯然,她對有人呼喊自己完全沒有精神準備,似乎也還沒有認出對方的身份來。
方志文抬眼看去,他的眼神更好,一眼就看到,對面來的一隊三四十人似乎都是遊俠打扮,而且他們的目光無一例外全部關注在香香的身上,這,很不對勁!
“保護!”方志文幾乎是下意識的叫到。
這個時候,那幾名跑在隊伍前面的女人已經衝了過來,方志文身後的騎兵們訓練有素,而且都是精銳級別的突騎兵,幾乎在呼吸之間,已經將方志文跟香香圍在了中間。
那直衝過來的幾個女人並不減速,眼神裡露出戲虐的笑容,像看著獵物一樣緊盯著香香,至於香香身邊的方志文,似乎並沒有引起他們的關注。
只見那幾個女人忽然從馬背上一躍而起,輕巧的在騎兵們急刺而來的鐵槍上一踏,借力而起,像是鷹隼一樣凌空向著香香撲去,香香似乎被驚呆了,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當那幾名女人以為刺殺的目標即將要手到擒來時,一條無聲無息的黑色泛著藍光的矛影卻如同毒蛇一般,又像是無影無蹤的幻象,急速的連閃幾下,頓時空中鮮紅的血花飛舞,那幾個女人的眼裡都露出了不解和驚訝的神色,但是想要說話卻再也說不出來了,身體還保持著飛撲的姿勢,但是那股子獵食一般的氣勢,卻已經消失無蹤,像是幾隻死麻雀一樣,摔落塵埃。
“投!”方志文爆喝一聲,他自己手裡的黑色長矛也如同閃電一樣,‘咻’地一聲飛了出去,隨即手上已經多出了一張黝黑的鐵弓。
“射!箭雨!”
“箭雨!”
幾名有箭雨技能的武將同時出手,這已經是配合了無數次的方法了,甚至都不用方志文出聲指揮,只要方志文用武將技能,有同樣技能的武將自然會跟著出手,進行技能疊加。
那些落後的幾步的遊俠們,先是遭到一輪勢大力沉的投槍打擊,等他們各出奇謀幸運的躲過投槍,一輪如同鐵幕一樣的箭雨又‘嘩’地拍了過來,將所有的遊俠都從馬上撞了下去,等他們摔在地上的時候,多數的人已經不動彈了,還能動緩的,立刻遭到了凶殘的定點打擊,眨眼間變成了刺蝟。
香香眨了眨眼,她剛才可不是被嚇住,經歷了無數血戰的香香,豈會被這點小場面嚇到,只是她知道,有哥哥在身邊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動手,所以她一動都沒動,等著哥哥來保護自己,等到這些人都倒在塵埃之下,先後化作白光消失,香香才側過臉來給了哥哥一個甜甜的笑容。
“這些人居然是衝著香香來的,到底怎麽回事?難道我們首推始皇陵的消息泄漏了?不對,不對!”
方志文一邊說出自己的懷疑,
一邊自己給自己解答,隨後又否定了。 “可能是因為別的事情吧,這些人香香都不認識,說不定是受人指使,哥哥先走,我設置跟隨,然後下去看看有什麽消息,順便問問雪音姐。”
方志文略微思索了一下,點頭同意了,畢竟這些是玩家之間的事情,也許在遊戲外更容易找到答案。
從他們的行動來看,似乎對自己這一行人的情況並不怎麽了解,否則就不會讓遊俠出手了,要知道,自己這裡可是有一千部隊的,一個武將技就能將遊俠清掃一大片,更何況,自己還是四階武將,就算單對單,他們來個幾十上百個遊俠,一點用處都沒有。
想來,出手的人不是蓄謀,而是倉促的布置了刺殺,這更像是一次很隨意的打擊,就像你在街頭裝逼,有人看不順眼順手給了你一下那種感覺,只是對方沒有想到,這一腳踢去竟然踢在了一塊鋼板上,事情反而變得麻煩了。
不一會,香香就重新上線了,方志文發現香香臉上的神色有些怪異,沒等他開口問,香香就急促的將原因說了出來:“哥哥,是有個叫‘吳天香’的人在長安發布了全服懸賞,殺我一次憑錄像領取五萬銀。”
方志文皺著眉頭,臉上很是不悅,自己妹妹招誰惹誰了,這麽小的小孩子,能出這麽重的懸賞,那得有多少人奔著這五萬兩而來啊,而且,一次五萬,他也沒有限制次數吧,這人怎麽這麽狠?
“這個吳天香是什麽人?他現在在哪裡?”
香香攤了攤手:“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這個吳天香是男是女,更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也不知道他為何要懸賞殺我。不過哥哥,你還記得前些日子跟我爭那對玉石手鐲的女人麽?不知道是不是她。”
方志文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那件幾乎要忘記了的小事,事實上,方志文現在的記憶超級好,絕對的過不不忘,連腦細胞都沒有的家夥,根本不可能忘記什麽,只是他不知道將這段記憶放到哪裡去了而已。
“就為了那點破事,而且我們還是先到,沒道理的是她吧?”
“哥哥,這種人在異人之中多得很,自己覺得有點錢就橫行無忌,哥哥你不知道那個全服懸賞令一天就要十萬銀,這世界的銀兩跟我們那裡的貨幣兌換是一比一,也就是說,她為了出口氣隨便一扔就是幾十萬,這簡直就是個腦殘。”
方志文笑了笑,點頭道:“嗯,被錢燒得。”
香香並沒有發現哥哥居然能理解‘腦殘’這個詞,並且還知道是被錢燒得這個理由。
方志文調整了部隊行進的方式,將自己跟香香圍在中間,這是保護要人時的行軍方式,屬於行軍例的一個普通的隊形,至於讓香香換套普通的將士甲胄,方志文連想都沒想,他現在根本就不將玩家當回事,實際上那種額度的懸賞,並不會讓將領或者領主玩家動心,五萬銀可以招募三百騎兵,而要面對的可是有一千精騎的主,一場戰鬥下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算下來就是個虧本生意,所以,能接受這個懸賞的,一定只有遊俠類的玩家,對於這些人,他們湊個千八百的再來吧,只不過到時候那五萬不知道怎麽分,是不是一人分一二十兩呢?
於是,那些遊蕩在方志文跟香香周圍居心叵測的遊俠們發現,穿著紅色深衣的香香跟她哥哥,兩個人沒事人一樣的說說笑笑,根本就不把懸賞刺殺當一回事。
直到方志文一行被一個穿著灰色襦衫,提著一把破劍的年輕男子擋住。
“吾乃大劍師王越座下弟子顏敏,非是仇怨,隻為那五萬兩白銀,借香香姑娘項上人頭一用。”
方志文勒住了馬,抬眼看去,見路上站著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家夥,頭上帶著一定破舊的草帽,典型的一個遊俠形象,此刻正抱著手裡的鏽劍,斜著眼睛挑釁的看著馬上的方志文,他也看出來了,不先做掉方志文,想要取香香的性命怕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又不知道方志文的名字,所以隻好直接向香香這個小姑娘挑戰。
很顯然,他在這裡擋道就是想要挑戰,這個時代即使兩軍對陣也有單挑鬥將的習慣, 他一個行走的江湖的遊俠,也自抬身價,想要玩單挑鬥將,一個遊俠跟一個武將玩單挑,那武將有病麽?這不是自降身價麽?!
看著站在路當間的那個二貨直抽抽,見過二的,還沒有見過這麽二的,方志文無聊的揮了揮手:“殺了。”
方志文話音未落,一片武將技就將顏敏淹沒了,燦爛的光暈中傳來顏敏的最後叫聲:“你敢不守規矩,我師傅不會放過你的。”
方志文冷冷的哼了一聲,香香則有些擔心:“哥,聽說那個王越很厲害的,連呂布大哥都不是他對手。”
“奉先?他跟王越打過麽?是馬戰麽?嘿嘿.......而且王越一介草莽,即使再厲害,在軍陣面前也一樣是渣。更何況,王越據說現在根本就不收徒弟,因為他是皇帝的師傅,這種為了五萬兩銀子出來劫道的貨色,多數都是扯虎皮的家夥,走吧,不用擔心。”
方志文笑著對香香說完,抬頭看了看日漸西斜的天色,又看了看周圍那些徐徐而行的路人,從他們莫測的目光裡,方志文看到了叵測的心念,不過方志文並不在意,只是如同掃視土雞瓦狗一樣的橫了一眼,沉聲命令道:
“若再有擋道的,直接殺了,不須停頓,我們還要趕到鄭縣宿營。”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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