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異人部隊自由追擊!發布收容俘虜任務!”
“諾!”
“定遠、昭蓉各率部隊追擊,高順墮後打掃戰場,我部居中策應。m”
“諾!”
方志文下達了全面追擊的命令,騎兵的作戰就是這樣,當敵軍崩潰以後,隨之而來的,就是無窮無盡的追擊,直到將最後一個敵人擊斃,或者全部投降為止!
站在營地的柵欄上面,目睹了整個戰鬥過程的玩家們直呼過癮,身處高順部隊中的玩家們更是過足了戰鬥的隱,現在高順部隊停止了追擊,這些玩家也可以選擇結束從軍任務,重新領取追擊或者俘虜任務了。
於是玩家們都聚集向書記官,交任務的交任務,接任務的接任務,隨後,一隊隊的玩家組隊出了軍營,向著四散潰逃的鮮卑騎兵追去,也有人向著鮮卑人扔下的營帳衝去,那裡可是有著鮮卑人的作戰物資和作為糧草的牛羊的!
方志文則提著鐵弓坐在戰馬上,周圍的衛兵一點也不敢放松,警惕的注視著周圍,並且將方志文所行的路上所有的死者都再次補槍清理,現在可是戰戰場上,誰知道會不會有敵人裝死躲在某處企圖伏擊自己的主公和其他將領呢!
徐庶默默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看著衛隊們在進行警戒搜索,認真的記下這些戰鬥中的細節。
“元直,恭喜啊。第一次指揮大型戰鬥就這麽成功!”
方志文笑呵呵的說道,雙眼卻一邊四處搜索著,像是在尋找獵物。
“呵呵,都是大人和將士們的功勞,屬下不過是動動嘴!”
“呵呵,智者勞心!元直不必過謙,這次的指揮非常精細。整個作戰就像是精密的機械一樣,看上去真是賞心悅目,以前我曾看過異人的大規模戰役指揮。似乎他們也是走的這個風格,不過卻沒有元直這麽舉重若輕呢!”
方志文眯著眼睛看著天際似乎在回憶什麽,少頃。咧嘴笑了笑,輕輕的搖了搖頭。
“大人,異人的戰鬥更精細一些吧,在西林學宮裡,我也學過一些,這種指揮的要點其實在於底層將領的數量,如果不是我軍高配比的將領數目,是很難實現這種指揮效果的。”
“嗯,確實如此,所以我軍應該堅定的奉行貴精不貴多的策略來治軍。盡量的降低戰損,以便培養出更多的基層將領。”
“大人說得是!”
“呵呵,我們慢慢的向上遊走,估計他們會在那裡堵住一部分鮮卑人,讓營地內留守的書記官負責營地一應事務。將營地作為異人的中轉地。”
“遵命!”
“子龍和折羅到了哪裡了?”
“兩位將軍按照計劃昨夜出發,折羅現在應該在作樂水的源頭附近,趙雲將軍可能在更北邊的鮮卑山下,延山脈向東運動。”
“很好,一切都在計劃中,走!”
傍晚。方志文一行到達了作樂水的上遊,距離他們原本扎營的河口大概是一百五十裡左右,沿途還收服了不少的降兵,原本四千人的部隊,現在有八千出頭了,不過這些降兵都沒有了戰馬,沒有了武器,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跟在騎兵後面慢慢的走著。
甄翔和太史昭蓉果然在這個水淺的地段堵住了大批的鮮卑潰軍,經過了一場並不算激烈的圍獵之後,超過兩萬鮮卑士兵投降了,而甄翔和太史昭蓉正在這裡就地扎營。
不久之後,從四面八方裝滿了大包小包的玩家們也陸續出現了,最後到達的,自然是負責掃尾的高順。
“我仔細計算一下今天的戰果,在上午的陣戰中,敵軍進入戰場的一共是二十二萬騎兵,我軍在隨後的戰鬥中擊斃了約四萬敵軍,這個數字稍微保守,但不會相差太多。隨後的追擊戰中,直接擊斃的約一萬騎兵,路上俘虜和追殺的約有一萬,在此處投降的約兩萬,合計擊斃敵軍五萬五千到六萬,俘獲兩萬五到三萬,現在還有異人在交俘虜,所以數字並不準確。而逃遁的敵軍共有二十一萬左右,根據偵騎的情報,他們已經是四散而逃了,我們再行分散追擊則不大合適,所以我建議直接向素利的老巢挺進,爭取一舉拿下素利部鮮卑!”
方志文等人都看著地圖,方志文點了點頭:“可行,這樣吧,稍事休整之後,我帶衛隊以及昭蓉、定遠一人雙馬,連夜向北追擊,爭取趕在潰兵之前先行攻擊或者迫降素利部,後隊由高順帶領慢慢的隨後跟來。”
“諾!”
“大人,屬下呢?”
方志文看了看徐庶有些疲憊的臉,遲疑了一下道:“如果元直覺得可以,就跟我們一路,若是身體吃不消,就跟著高順一路,如何?”
“我還是跟著大人吧,雖然是有些累,不過還不至於沒法行軍,而且我都沒有參戰啊!”
“呵呵,你是軍師,我們才是將士,各司其職嘛!”
方志文笑著用力拍了拍徐庶的肩膀,拍得徐庶身子一歪,疼得直齜牙,趕緊躲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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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文再快,也不可能比鮮卑人的飛鷹快,但是,鮮卑人雖然是遊牧民族,搬家的速度也還沒有能夠達到與輕裝騎兵相提並論的程度。
只不過方志文的部隊現在滿打滿算不到兩萬五千人,素利部就算已經折損了精銳,就算那些南下作戰的部隊尚未歸巢,大營之內也還有四五十萬的部民,其中搜羅出來十幾二十萬的控弦之士還是可以的,若是他們真的有不惜一死戰鬥到底的決心,也能給方志文的部隊造成嚴重的殺傷,所以,方志文雖然在猛烈的追擊,但是他更多的目的還是驅趕鮮卑人,最後導致其崩潰,或者壓迫鮮卑人投降。
當然,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追上那些正在回竄的鮮卑騎兵,將其殲滅或者收降。
鮮卑人自然不敢稍停,恨不得直接就跑回家裡去,但是他們的戰馬不得不停下來休息,然後他們就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他們沒有糧草了!在逃跑的時候,作為糧草的牛羊都給扔在了營地中。
戰馬還能漫山遍野的吃著鮮嫩的野草,但是這東西人可是沒法吃的,結果戰馬是休整好了,但是人的體力卻越發的虛弱了,雖然能抓些蛇鼠挖些野菜也能充饑,但是那東西畢竟不是糧食,也不足以讓這兩三萬將士吃飽。
到了第二天,一人雙馬連夜追擊的方志文就跟著潰兵的蹤跡追上了素利部的殘兵,如果說在這一戰中被打得最慘的部族是哪一個,那肯定是素利部了,若是這事放在中原地區,那這些素利部的族人肯定會恨死方志文了,但是在草原上則不同。
草原上奉行的就是弱肉強食的規則,所以你漢人也不要總是說胡族殘忍,因為他們不但對漢族殘忍,對別的遊牧民族也一樣,同樣的,當漢人徹底擊潰他們的時候,他們也一樣承認這個弱肉強食的道理,所以,他們更多的不是恨方志文,而是敬畏和害怕方志文。
當這些體力本來就已經快要耗盡的鮮卑人看到方志文的鬼臉旗幟的時候,敢於上前一戰的只是極少數的死忠,當這些死忠遠遠的就被射死在陣前之後,這群已經手腳發軟的鮮卑人在將領的帶領下,徹底的投降了。
徐庶還擔心如何處置這些俘虜,總不能帶著這些俘虜去抓素利的族民吧!?
卻沒想到方志文直接將這些部隊打散,用自己的衛隊作為骨乾,真的打算用這些降兵去抓他們的親人,這樣也行?!
事實上,徐庶是不了解草原胡族的習性,這樣當然是可以的,而且,方志文的信任還能博得他們的忠誠,更重要的是,在調轉槍頭之後,他們不但得能保住自己的親人,甚至還能得到獎賞,這是草原上的慣例!
飽食一餐之後,這些被收編了的部隊跟隨著方志文上路,有了這些帶路黨的存在,方志文很輕易的出現在素利的大營之外,方志文也不急著進攻,而是列好了軍陣之後,派出一個降將去向大營內的素利弟弟成律歸說降。
成律歸的年齡也不大,才二十出頭,不過已經是勇武過人了,這次的南下他沒有跟去, 被素利給留在家中主持事務,或許當時素利對自己這次南下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吧。
成律歸召集了族中長老,想要商討對付方志文的辦法,但是絕大部分的長老都主張投降,這就不得不誇獎史阿和甄薑的工作做得好,能夠將密雲的政策深入到這麽邊遠的地區,這些族老都是既得利益者,雖然在草原上做草頭王不錯,但是現在現實已經不允許了,強大的敵人就在家門口,自己的精銳部隊卻已經完全瓦解和投降了,在這種情況下,選擇保留自己現有的財富,去花花世界一樣的漢朝做個富家翁也是不錯的選擇。
真正敢於拚命的,只要那些血氣方剛的少年,比如成律歸!
於是,強硬的成律歸被當場砍下了年輕的頭顱,作為投名狀獻給了方志文!
當天,素利大營上空的大纛降下,換上了黑色的鬼臉旗幟,這個營地,變成了幽州最北的大漢營地,方志文不打算摧毀這個營地,而是打算在此建城,想要將這裡作為一個邊境的地標存在,標志著這裡就是大漢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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