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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玩家II》第一百一十二章 風雲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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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者赫然正是鎖重會第一高手極度深寒!

 許溪巍然不動,暗中運氣隻待雷霆一擊!極度深寒早知鎖重在紫禁城沉沙折戟之事,一見許溪,舊恨湧上心頭,微提雙掌,呈現暗紅之色!

 劍拔弩張!

 賈公公一臉陰笑,冷眼旁觀,忽而想起那蒙面女子,笑容頓如潮水斂去!

 “好熱,好熱……”金香玉正是一位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極有眼色之人,此時的劍拔弩張自是被她看在眼裡,拎著小茶杯,撚住水珠不斷的向四周灑去,一邊堆笑緩和氣氛:“降降火,降降火!”

 金香玉像遊魚般穿梭到極度深寒與許溪之間,看似無意的阻住二人視線,撚起水珠灑到二人臉上,一臉嬌笑:“二位還是坐下歇歇,順子,操你爹的,還不趕快上饅頭包子!”後一句卻是對夥計吼出來的。

 “老板娘,不如你過來,我和你談點事兒!”賈公公陰惻惻的目光掃過三人,再偶爾的瞥過那慢條斯理的蒙面女子。

 “狡猾的老狐狸!”許溪暗恨,賈公公這老狐狸顯然是想把金香玉叫看,讓他和極度深寒大打出手,順便還可以試探蒙面女子的態度。

 饒是金香玉再潑辣油滑,此時亦是無計可施。滿肚子的火氣與鬱悶正要爆發時,未關得嚴實的客棧大門吱的一聲打開,一男一女走入客棧中。男的渾身濕透,女地卻是打著一把傘。

 金香玉大喜迎了過去,口中兀自嘟囔:“救星呀救星……”

 那男的一抬頭。許溪就認了出來,暗暗叫苦不已:“怎的都湊到一塊兒了!”

 男玩家赫然是縱橫幫的扁豆,他一掃眼,與極度深寒一般無二,首先看見的就是許溪。翻手間,背掛的強弓已落入掌中,眼中殺機凜然:“西半球。冤家路窄呀!”

 話一出口,頓覺客棧中氣氛不對,冷眼望去,見賈公公一行人正偏頭冷笑,極度深寒與許溪對峙。扁豆更是嘿嘿冷笑:“這一次,總沒有神州會再來幫你了!”

 女玩家一襲紫衫,束住的秀發如絲灑落,優雅地收起紫色雨傘,也不見怎麽動作。傘就輕輕的壓在扁豆手中強弓之上:“你是來做任務,還是來解決私仇?”

 女玩家赫然是與許溪有過一面之緣的竹書!

 此言一出,扁豆愣了一下,恨恨然瞪了許溪一眼:“算你好運!”極度深寒若有所思。反而收掌若無其事的坐下,竹書這才微笑向許溪點了點頭!

 見沒能打起來,賈公公流露一臉失望。金香玉卻是松了一大口氣,扯著嗓子就是破口大罵:“順子。你要死了,還不快送吃的上來!”一邊還低聲嘟囔:“操你爹的,幸虧老娘機靈。不然損失就大了!”

 許溪敏銳的捕捉到竹書所說的任務,極度深寒和扁豆似乎都是因為任務而來到龍門客棧。想一想,恐怕亦是衝著這次的任務而來。

 竹書悠然而淡雅地走過來,坐在許溪身旁,扁豆眼睛都直了。他與竹書是半途相遇,一路對這大美女大獻殷勤,不想人家一來就坐到了許溪身邊:“你的任務如何?”

 “隻完成了二轉!”許溪自然知曉她的意思,向面帶不愉之色的龍兒丟了個眼神。輕聲道:“你呢?”

 “三轉了!”竹書此刻在漂亮迷人之余。又因為那一身紫衫,顯得頗為英氣不凡。自然而然地有一種爽朗但又婉約的感覺:“你是在這裡,是因為《新龍門客棧》?”

 許溪環顧一周,沉聲道:“我想,我們都是因為《新龍門客棧》才聚在此地!”

 扁豆與極度深寒憤憤橫了許溪一眼,在金香玉的帶路下上到二樓的客房。竹書目送二人上樓,才面不改色地緩緩道:“扁豆是為了箭術而來……”

 許溪凜然,這麽說來,扁豆就是東廠陣營的高手了!極度深寒雖不知是為何而來,看上去也不太像是周淮安一方的。至於竹書,許溪凝視她,感覺她地氣息與幾個月前相比,明顯強出許多:“你好象比當初變強了!”

 竹書有一雙清澈如泉水的眼睛,一頭披肩秀發顯出江南女子式的婉約。她似明白許溪的意思,低聲道:“我是為任務而來!”卻也沒解釋清楚到底是哪一方的。

 許溪苦笑,眼下可正是風雲匯聚。扁豆和極度深寒都是玩家中的絕頂高手,這次突兀的出現,若是東廠一方的,那就算有竹書地加入,形勢也絕對不容樂觀。

 光是以賈公公為首地四大檔頭,就足以令許溪和龍兒難以應付了。再來這麽兩位玩家高手,只會讓形勢變得愈發的複雜。其中,最令許溪忌憚地,無非還是扁豆那一手漂亮之極的箭術!

 周淮安要是再不出現,就真的要死人了。

 與竹書閑聊幾句,許溪便與龍兒一道上樓回房。進了許溪的房間,龍兒壓低聲音道:“客棧裡來了那麽多不知來路的高手,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當然必須要等,一定要等到周淮安現身。許溪凝神思索,賈公公為首的四大高手沒有直接動手,這令他頗感意外。想來大約是因為神秘蒙面女的威懾力。

 不過,賈公公等四大高手未必不是想留在這裡,放長線釣大魚,把周淮安這條大魚給釣出來。

 周淮安的“東西”,許溪推想未必只是曹少卿勾結匈奴的罪證,必定還有其他曹少卿欲奪的東西。眼下的賈公公等四人,顯然不清楚那“東西”是否在他們身上。或是在周淮安身上。再與原本影片中的情節相結合,今夜必定有人前來夜探!

 許溪和龍兒也必須得夜探一番,至少要想辦法弄清楚極度深寒與扁豆的來意,還有竹書!

 許溪對溫柔婉約的竹書其實頗有一定地好感,不希望此女也是站在敵對的方向。不過,從眼下的情況來看,敵對的可能性反而是最大的。正合了之前他的推測。系統安排了神秘蒙面女這麽一位絕世高手坐鎮,難保不會給東廠一方增強實力。

 許溪深感抑鬱,系統擺明是在調戲他。

 要是竹書三人乃至那蒙面女子都是東廠一方的高手,就是周淮安三人趕來,也只有送死地命。

 好不容易在土城之戰中削弱曹少卿的實力,卻不想系統居然玩了這麽一手,這和調戲有什麽分別!

 許溪小心翼翼的靠攏門前,揮出一股風將油燈熄滅。此處燈火一滅,他所能見到的其他房間的油燈也陸續滅掉。

 “果然。他們一直在盯著咱們!”許溪忽然隱隱感覺不對勁,夜探?恐怕會演變成夜戰吧。

 有蒙面女子坐鎮,白天誰都不敢公然動手。晚上,恐怕就是廝殺的好機會了。

 “龍兒。你可知曹少卿要的那東西,除了罪證,還有什麽?”許溪盤膝修煉內功的同時,忽然睜眼問到。

 龍兒坐在許溪身旁。搖頭:“不知,淮安一直都沒有提及。不過,我問過他。為什麽要拚命保護楊將軍的孩子,為什麽要拚命保護那東西。”

 “他說,楊將軍為國盡忠,若是不能保護其後代,那他與畜生又有什麽分別。他說,便是死,也要護得孩子周全,再把那東西送入關。誓不叫東廠走狗害了天下百姓!”龍兒悠悠複述那一席話。

 許溪默然觸動。與一些滿口義來俠去地人不一樣。周淮安是以行動來表明他的決心,俠義就在他的心中。在他的血液中。

 即便是影片中賀虎那幾位被邱莫言花錢請來地黑道高手,就是在明知面臨東廠大敵之時,仍然堅守住諾言,至死仍然護得兩個孩子周全。這般人物縱有不是之處,至少也有千金一諾的血性。

 其實細細想來,影片中最無辜的還是邱莫言。邱莫言顯然沒有周淮安那麽的俠義無雙,她所做地一切,都只是因為周淮安罷了。最終,卻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

 凝視龍兒,許溪想,無論如何總是要護住她的安全。即便不念當初那繭中之情,也念在她對周淮安地滿腔深情。

 又沉默了一會,夜漸漸深了。許溪長身而起,是時候夜探了!

 與龍兒一道躍出窗口,腳步如狸貓般輕盈,在風雨夜色中,翻身躍入東廠四大高手的房間!

 一蓬銀針撲面而來……

 簾布灌注內力飛舞,銀針哧哧全數釘住簾布。

 漆黑的夜裡,伸手不見五指,只有那偶爾的閃電照耀大地。

 許溪與龍兒配合默契,一攻上三路,一攻下盤。劍舞得哧哧作響,將這名檔頭逼得躍身而起,許溪之前便已領悟了無雙術的變化,雖還做不到靈活自如的變向,但借風勢而動卻絕不是問題。

 在劍風中,許溪就如鬼魅漂浮不定,極力壓製炮拳的呼嘯聲,竟是隱隱將那外泄的內力與拳風收斂許多。悶哼聲中,與這名檔頭在半空閃電交錯而過,龍兒旋轉身姿美妙,這檔頭卻無心欣賞,駭然發現那一劍隱隱罩住全身要害。

 屋中有梁,他單手搭住橫梁翻身躍上,還未站穩,便覺一股強風襲來。赫然是許溪凌空連踢而去,兩人雙腳在半空劈裡啪啦地互踢幾腳,各自悶哼一聲墜下!

 此人從橫梁墜下,反手一揮,哧哧無數銀針化光飛射彌漫。

 許溪腳尖點地,再閃電般連踢牆壁,啵啵輕響中,身形在這不大地屋子裡轉向變化。一時間。這房中赫然處處都是三人交戰之影。

 在狹窄屋子裡的戰鬥可就遠遠不同於在開闊之地地戰鬥,可供騰挪變化的空間很小。勢必要非常巧妙的輕功,而且雙方都擔心驚動那蒙面女子,更是悶不做聲的戰鬥,連絕招都不敢使。

 許溪與龍兒每一招每一式,更是要小心使出,以免誤傷自己人。在如此環境下的戰鬥。無疑更加考驗人的戰鬥意識和經驗。

 許溪之前能成為天下第一,自然不缺戰鬥意識和經驗。在屋中追逐騰挪片刻,便已知這樣下去絕不是辦法,索性躍入半空單腿倒掛橫梁,屏息默待!

 二人在屋中地騰挪發出低低的風聲,許溪捕捉二人的聲音,待得那風聲的軌跡逐漸在腦海中明朗起來。凝神思索,甩腿一點,身法如電。如蒼鷹撲擊獵物,隱隱攔截住此人的去路:“汲龍二變!”

 這是許溪第一次在戰鬥中嘗試隔空使出汲龍二變,饒是以神照經之精純,竟也隱隱感到不支。內力暗暗波蕩而去。一股震蕩之力逼迫此人無路可去,身形一滯。龍兒按住喜悅,劍光暴耀,一劍刺向此人胸膛……

 但就在這時。一記驚人破空勁風襲來。龍兒驚駭變招,劍尖點地,凌空回旋騰挪開。

 咄……一支箭沒入柱頭。對穿而出,部分尾翼兀自嗡嗡顫鳴不絕。

 “又是扁豆!”許溪大感凜然,扁豆在紫禁城被連殺四次,理論上應該會掉武功。不過,縱橫幫想必舍不得如此強悍的箭術高手,肯定使了轉靈石保住其箭術和內功。所以,扁豆武功與箭術依舊強悍,損失的只有復活次數罷了。

 有扁豆暗中偷襲。就殺不了對方。許溪當機立斷。向龍兒一招手,飛身竄向窗口。

 一支寶劍從那窗口中迸來。許溪冷汗直冒,強行逆轉身法與內功,胸口中一陣煩悶,幾欲嘔出鮮血。然而就在這時,又是一聲鳴嘯聲破牆而至,隔牆而射,竟仍然無比精準地指向許溪胸膛!

 龍兒見狀大急,正欲使劍撲上挑箭。許溪快速退卻,拚著內傷低喝一聲:“不可!”眼見這一箭將被龍兒以身體擋住,許溪毫不遲疑運足內力探手抓去!箭支連續破穿幾道土牆,力量已比之前顯得弱了一些。許溪又是全力而為,這一抓頓將箭抓在手中,只是那強勁內力仍舊拽動許溪滑行一步。

 許溪感覺到箭身的渾厚內力,巧妙的運轉內力侵蝕之下,將箭支方向改變。再驟然松手,閃電般追箭而去!

 啵……

 箭沒入窗口躍入持劍的檔頭的腰部,這一痛頓時使他身形一滯。也正是這一刹那,許溪全力施展炮拳,雷霆一擊。轟的一聲悶響,此人胸骨當場被轟得碎裂,幾乎被許溪一拳轟得對穿!

 順勢一腳把屍體踢飛出去,許溪和龍兒搖身一晃便躍出窗

 九天神雷從天而降,劈得天空瞬間猶如白晝,轟隆隆連綿不斷的雷電暴擊,令許溪和龍兒的身影暴露。屋頂上赫然有兩個東廠番子,見狀立刻飛身過來,持住寶劍就要刺擊!

 但就在這時,一記閃電劈下,無巧不巧的劈中二人寶劍。許溪幾乎馬上就嗅到燒肉地味道,當場就差點暴笑出來。這群天殺的東廠番子還真是活著就該被天打雷劈的夯貨,在影片中被劈過,在這裡居然還是被劈了。

 在《大內密探》裡被雷劈了,有內力可漲。在這裡被劈了,多半只有變成黑人。許溪自是不願意龍兒這麽嬌滴滴的大美人兒變成黑焦物體,立刻示意她收劍。

 “回去!”許溪猜想那賈公公恐怕正在房中搜索,要是能趁機再殺掉此人,也許可以逆轉形勢。

 飛躍中,忽覺一股強悍內力隔空奔騰而至!來勢迅猛如雷,許溪驚出一聲冷汗,無雙術使出,順勢蕩開。這掌風如悶雷般集中一處牆,砰地一聲炸出一個窟窿。

 “西半球,該來算算我們的帳了!”極度深寒厲嘯一聲,化做一道閃電,從屋簷處猶如奔雷撲擊而來,人便似與那掌力結為一體。

 “身無彩鳳雙飛翼!”許溪背生雙翅。飛翼帶動他在半空盤旋飛舞,身子猶如柳絮在那狂暴如雷的掌風中肆意飛舞,一時竟也無事。

 龍兒正欲拔劍支援許溪,屋頂忽的躍現一條身影,那熊檔頭雙手持劍躍向她,一時只聽得叮叮當當之聲不絕於耳。此人地武功雖是略不及龍兒,可在正面交手的情況下。纏住她一會卻絕不是問題。

 天空中狂風暴雨綿綿不絕,一眨眼就把許溪等徹底淋成落湯雞。

 大漠的夜是冰寒刺骨地,許溪隻一會就感到渾身發涼。最令他感到不安的是,在狂風中,他對無雙術地控制漸感力不從

 無雙術本是以減輕自己重量,對外界的能量極為敏感,可借任何之勢而移動。亦正是如此,無雙術平常的優點在如此大風大雨之中,立時就顯出了弱點。

 天下本無完美無缺的武功。就是天下第一武功葵花寶典,都還有變身的副作用呢!當年許溪修煉的與天外飛仙搭配起來效果無限強悍地飛仙術,堪稱是空戰之王。但偏偏就在直線速度上,怕是連那基礎輕功都有所不如。

 無雙術地弱點在此時暴露無遺!

 身如柳絮。但許溪就是那身不由己的柳絮,在大風中肆意舞動,難以自控。許溪拚命催動內力,拚命想要控制轉向。但內力消耗越強,灌注入無雙術中地內力越強勁,他的身體就越是沉重。

 這樣下去絕不是辦法!許溪借著一陣風。一個凌空翻滾落在屋頂,腳踏實地的感覺令他心中稍感安定。但是,極度深寒的追擊轉瞬即至!

 極度深寒的寒冰烈火掌顯然是習自《絕代雙嬌》,而且能同使出寒冰與烈火效果,應當是達到了2s級。不過,許溪有絕對的理由相信,極度深寒的內力絕對沒有達到2s級,至多只是s級大圓滿。

 寒冰烈火掌這一類掌法。通常對內力地消耗都極大。極度深寒內力即未達到2s級。就絕對支持不了太久。

 許溪無比清楚有超級大招,內力卻無法支持的滋味。因為還是為你喝彩時的他。就是空有小李飛刀和天外飛仙乃至天龍八音等大絕招,卻始終缺乏能適配的強悍內力。

 許溪與之周旋地意圖,極度深寒隻一會就發現了,冷笑不已:“西半球,你以為我非要使寒冰烈火掌嗎?接我一招寒冰掌!”

 “靠!”許溪的第一念頭就是這個,本來大漠的夜就很冷,再有雨珠更增寒意。此時,寒冰掌一旦使出,掌風掃蕩之處,竟是隱隱凝結冰霜。

 許溪先前強使內力,受了些內傷,又沒有無雙術的優勢,此刻再與極度深寒交手。不免就更是拉大了差距,幾招之下,極度深寒終是一道掌風掃中他,渾身頓時凝結出一道薄霜,僵硬地墜到屋頂上,發出砰的一聲震響……

 “哈哈哈,西半球,你死定了,今天只是我們鎖重會收一點利息,將來……”許溪躺在屋頂凍得颼颼發抖,極度深寒大聲狂笑不已,如巨鷹撲下,凝聚掌力欲一掌擊斃許溪。

 然而,極度深寒絕想不到,許溪等一直戰鬥,為何始終沒有發出聲響。他絕想不到原因,但他很快就會知道了……

 就在掌力將要掃中許溪的刹那,一道極強勁風洞穿屋頂,竟發出驚天動地地破空呼嘯,連那雷聲也被壓了下去!

 極度深寒駭然欲絕中,閃電疾退,這暗器的速度快得幾乎不是人類所能抵擋的。眨眼洞穿他的肩頭,帶起一蓬血花,迅速被雨珠給衝刷……

 極度深寒流星般墜落,狼狽不堪的掉在地上,才恢復內力,駭然萬分退入客棧中。

 這時,半空中悠悠響起一個清冷聲音,徹底將雷聲壓下:“再擾人清夢,死!”

 八方風雨不如龍門山的雨!

 昨夜還是狂風暴雨,似乎天地都要崩塌的感覺。到了今天,就一點雨跡都沒有,渾然昨日的雨便是幻覺。

 “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龍兒心有余悸,若不是昨夜蒙面女忽然出手,只怕許溪和她就要慘敗了。

 許溪苦笑,不等?怎能不等。周淮安不現身。就沒有那“東西”,沒有那“東西”,這任務又怎會完成。

 昨夜唯一地好處是,起碼他與龍兒算是攜手殺死了四大檔頭中地一個,又死了兩個東廠番子。而且,還確認了竹書的話,扁豆地確是東廠一方的。

 “東廠四大高手死了一個。被雷劈死兩個,八人還剩下五人。其中只有三大高手值得顧慮……”龍兒沉吟,內心頗為糾結:“昨夜突然出手的箭術高手,是一個極大威脅。若有機會,必須殺死他。”

 坦率地說,即使只是東廠三大高手,許溪和龍兒面對也必定極為吃力,絕對不敵。況且還有扁豆這位箭術高手隨時在背後偷襲,這中間的不確定因素太大了。

 唯一的優勢在就於。蒙面女子從昨夜的出手來看,似乎有點偏幫許溪的意思。不知這會不會給東廠高手造成困擾!無論如何,許溪相信,只要蒙面女子還在。就沒有人敢公然出手。

 與龍兒出了房間,金香玉正在指點夥計們,許溪走向前低問:“老板娘,不知那位蒙面……”

 “操你爹的。怎麽你們個個都問我這個事兒,乾嗎不親自去問親自去看!”金香玉看起來脾氣頗為暴躁,臉色也不太好。還掛著兩個黑眼圈。乾脆扯著嗓子大喊大叫:“她沒走沒走沒走!”

 許溪無語!這麽剽悍又喜歡點蠟燭的老板娘,怨不得周淮安不感興趣,恐怕也是不敢有興趣吧。

 這一嗓子抽得是所有人都緊張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蒙面女子的房間,生怕對方一個不爽就暴起殺人。就是金香玉一嗓子喊出來,也是後怕不已。

 客棧中一片安靜,靜得接近死寂。半晌,眾人才解除戒備狀態。

 打量金香玉那煞白的小臉。許溪笑笑。伸指一點臉上黑眼圈:“老板娘,看來你是一夜沒睡呀。”

 “呸。叫老娘怎麽睡得著,一幫人神秘兮兮的,有正路不走,非要在屋頂上跑來跑去,害的老娘以為招了賊呢!”金香玉潑辣的白了許溪一眼,又滿是誘惑的勾勾許溪下巴:“不過,要是有你陪姑奶奶點點蠟燭,那就能睡得著了!”

 “騷女人,就知道賣弄風騷!”龍兒冷哼不屑的扭過頭去。

 金香玉就像那被點燃的爆竹,劈裡啪啦地挑釁:“老娘騷得起,你有沒有得騷,看你的樣就知道你是雛兒。知不知道點蠟燭是什麽呀,要不要老娘教你幾手!”

 賈公公等一行五人已在樓下點了早點,極度深寒恨恨的瞪住許溪,不善近戰的扁豆很自覺地坐在靠門的位置。

 竹書獨坐一張桌子,晨曦的陽光從窗口中灑在她的面容上,將她照耀得如女神一般。她悠然自斟自飲,披肩秀發微微舞動,實如畫卷一般美麗。

 要了饅頭與清水,龍兒隻吃了一口,就惡心地皺眉乾嘔半天。金香玉在一旁冷笑不已,滿臉寫滿活該二字。

 傍晚,夕陽西下,落日余輝將大漠映得一片金黃。

 夕陽中,三人策馬狂奔,拉出長長的影子,在龍門客棧前止步。一行正是周淮安與沒頭腦和不高興三人,一邁進客棧中,夥計的大喊聲驚動許溪與龍兒,把門拉開縫隙望去,龍兒頓時大喜過望:“淮安沒事,他終於來了!”

 龍兒忘了許溪,走出房間,克制住胸中激蕩情緒,致使步伐都顯得極輕極緩。

 或許她與周淮安是天生一對,一種隱隱地默契使得周淮安亦在第一時間順著望過去,含蓄而樸實的感情在兩雙眼神中激蕩中,那種重見的快樂甚至淹沒了一切,令周淮安與龍兒忘記了一

 二人的每一步,都像是使出最大的力量,但又始終克制著,含蓄的激情令二人不懂得張揚的表達。但許溪卻能看得出,龍兒是真的喜歡周淮安,因為他們二人地柔情目光始終像磁鐵一樣彼此緊緊吸引著。

 想到那繭中情,許溪失神地低低道:“龍兒……”

 他當然不是吃醋,只是龍兒待他的反差一下子被拉到最大,隱隱有些失落感。看著這一幕。許溪想起了原本影片中,忽然想起一句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許溪沒有注意到,在另一個房間地窗口中,一雙在面紗下地美麗眼睛正在凝視他與龍兒,流露出一種令人不安的複雜眼神……

 許溪沒有去打擾周淮安與龍兒之間的甜蜜交流,向沒頭腦與不高興詢問了一下,才愈發的認識到事情緊迫性!

 那一夜他們失散之後。許溪和龍兒被四大高手率領的番子追殺。而周淮安三人則是被曹少卿親率的大軍始終追逐,幸虧對方是大隊人馬,行動不夠靈活。

 三人專走小路,又帶了對方繞路,才爭取到時間趕來龍門客棧。一路的驚險就不必再提了,大塊頭地沒頭腦苦笑:“我算了一下,最多二十四小時,曹少卿一定能趕到。”

 “不錯,我們必須要盡快從龍門客棧脫身!”周淮安的聲音響起。他與龍兒並肩而立,龍兒望向許溪的眼神微微一暗。

 談何容易,許溪無奈。扁豆擺明與東廠同一陣線,亦意味著。東廠三大高手隨時會知曉客棧有秘道之事,到時,他們人盯人,在具有武力優勢的情況下。他們一個都別想走得掉。

 “龍兒已將此地的形勢告訴於我!”周淮安沉吟片刻,毅然道:“今晚我便去見金香玉,無論如何都要套知秘道下落。在曹少卿大軍到來之前入關!”

 神秘的蒙面女子,還有立場不明的竹書,以及與許溪有仇的極度深寒,還有站在東廠一方的扁豆,再加上東廠三大高手。還有一個金香玉和刀法邪門之極地刁龜!

 算下來隱隱便有四五票人馬各懷目的,一起聚在這龍門客棧之中!

 形勢之複雜,又豈是龍兒三言兩語就說得清楚的。

 周淮安聽許溪更細膩的介紹之後,望向許溪。許溪指尖彈彈腦門:“眼下。惟有一法。淮安,你去與金香玉談判套取秘道下落。入夜後。我們試試看能不能把東廠走狗都殺了。”

 只要扁豆將秘道消息告知東廠番子,賈公公為拖時間待大軍趕到,勢必與金香玉講條件。如此推想,原本影片中會出現地成親一幕,仍然極可能會出現。

 亦就意味著,很可能還是會被東廠番子把時間強行拖到大軍趕來。

 許溪不知《新龍門客棧》是不是一定要與曹少卿大戰一場,但他情願能不打,就最好不要打。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趁夜將東廠番子全殺了,或許是唯一可以避開大戰的機會。

 最令許溪感到困惑的,還是蒙面女。蒙面女作為2s級絕世高手,又在其中扮演著什麽樣地角色。

 以他們現在的人手,與曹少卿大戰,幾乎就是死路一條。除非特殊任務,系統絕對不會置玩家於必死之局,所以許溪相信,一定還有破局的方法,或者是避免與曹少卿大戰地線索,或者是與曹少卿大戰卻能贏下來的方法。

 商議一番,沒頭腦與不高興被留下來保護兩個孩子。許溪將再與龍兒攜手,再次嘗試擊殺東廠高手。周淮安肅然道:“你們盡量支持,我會盡快與金香玉談妥,再來支援你們!”

 由於蒙面女的存在,一切行動都必須要等到入夜以後。

 許溪與周淮安在走廊中,等待天色暗下來。客棧夥計從忙碌狀態漸漸松弛下來,靠在一旁休息,金香玉渾然沒事一樣又在潑辣大罵,時不時還的扔挑逗眼神過來。

 “淮安兄,我有一事不明!”許溪趴在欄杆上,緩緩吐了口氣,轉過臉凝視周淮安:“為何你明知與東廠對抗凶多吉少,卻還要明知不可為而為!”

 周淮安沉吟良久,直到許溪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才忽然沉聲道:“我從未想過為什麽,隻知必須要做,隻知若是我不這樣做,那便不是我。”

 許溪怔忪不定,周淮安的答案很出人意料,他原本以為會答為情為義為俠等等大公無私使人為之一震的答案。

 不那樣做,就不是自己!周淮安的答案與李尋歡對許溪說過地一句話很像。許溪卻突然覺得。這一種純粹地情懷,比許多大俠還要大俠。

 比起為行善而仗義的大俠,這才是真正值得敬佩地俠義!

 許溪與龍兒悄然潛入屋頂,再一次來到東廠三大高手的房間外!

 屋中靜悄悄,許溪隱隱感到不對,向龍兒打了個手勢,一個倒掛金勾翻入房中。落足未穩。兩把刀就兜頭劈了下來。

 兩個偷襲者地武功遠遠不及三大高手,許溪腦海裡飛快轉過無數念頭,使出無雙術瀟灑的避開,兩招炮拳轟然擊殺二人。心中一動,暗叫不好!

 他與龍兒忌憚曹少卿,想要殺死東廠高手。東廠三大高手又何嘗不忌憚蒙面女,想要盡快殺死他們,然後再生擒周淮安。

 飛身躍出房間,招呼龍兒以極快速度電射向自己的房間。在窗口處。許溪向龍兒比劃手勢,先行飛身而入,一個漂亮而輕巧的翻滾落在地上,腳踝被紅線一絆……

 許溪腦海中陡的浮現起原片中的一段情節:賈公公臨時搭繩箭欲暗算周淮安!

 “不好!”許溪就地翻滾。索性平貼地面,雙掌發力滑行向前,雙掌揮舞向前。

 嗖的一聲破空而去,將土牆擊破一個窟窿。許溪本以為前方有人。雙掌舞動之余,卻沒有感覺到任何人地蹤跡,就在這一刹。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震天響起。

 這一箭的時機把握得恰倒好處,適逢許溪力竭未及換氣之時。弓弦響的刹那,正是許溪身形一滯之時。

 箭快似閃電,猶如奔雷。許溪幾乎就要閉目等死的刹那,強催內力,勉強下墜一些,能否有用卻是不得而知。但他已是先給把自己給震傷,嘔出一口鮮血!

 一條紫色身影宛如鬼魅漂浮在房中。掌中寶劍引帶出哧哧劍氣橫掃。叮的一聲輕響。這箭被劍氣抽中,箭身斷為兩截。那箭頭仍是呼嘯疾射,而因此而改變方向,釘入土牆中!

 救下許溪的,赫然是神秘的竹書!

 她掃視狼狽的許溪一眼,淡淡一笑:“你們應該先殺扁豆地!”

 許溪又何嘗不知,只是扁豆狡猾得緊,就連吃飯都坐在最易逃走的位置,實在是難有機會近身搏殺。回首望去,沒頭腦和不高興都不在屋中,裝著孩子的背篼已不在了。

 就在這時,屋外龍兒發出一聲低低的嬌喝,隨即傳來凌厲劍風。竹書輕柔道:“東廠三大高手目標是你地同伴,你去助他們,我去殺扁豆!”

 竹書好大的口氣,以扁豆的箭術,能近得了他身的玩家絕對不多。要知道,幾個月前,竹書地武功還相當普通呢。

 許溪想亦不想就躍出窗口,果然依稀可見沒頭腦與不高興正背著孩子與東廠三大高手交戰在一起。他正欲趕去救援,忽的心中一動,向金香玉的房間躍去!

 只見周淮安一矮身,從金香玉地房間中走出來。極度深寒緩步從黑暗中走出,冷冷沉聲道:“周淮安,告訴我,你師傅燕南天現在在哪裡?”

 燕南天?許溪一怔,極度深寒修煉的是從《絕代雙驕》中得到的寒冰烈火掌,難不成極度深寒來到龍門客棧的目的,就是要得知燕南天的下落,從而得到……

 嫁衣神功?天南劍法?

 許溪暗暗心驚,這兩門都是3s級絕學,要是被鎖重會得到,那就怕是要崛起一位高手了。

 周淮安風度翩翩,卻是臉色微變:“若閣下想去找我師傅動手,那我奉勸閣下,莫要做這等傻事。”

 極度深寒冷笑:“你說不說已是無所謂,我已是得到我想要的!”

 極度深寒這次來自然是因為任務,不過,他要做的任務卻稍稍有些不太一樣。目地不是為了殺死周淮安,也不是為了幫任何一方,而是要在周淮安身上得到某件東西!

 話音未落,極度深寒便已出招,一招寒冰掌使出,客棧中頓有冰涼刺骨之意!

 許溪腦海中飛速轉動念頭。沒頭腦和不高興還有龍兒相助,糾纏一會應該沒有問題。至於扁豆,不知竹書能纏住多久。他們這一邊最強地當屬周淮安,應當先將他的戰鬥力給解放出來。

 想到這,許溪毫不遲疑地飛身躍出,隔空使出汲龍二變。內力隔空震蕩,雖不及極度深寒內功強。卻也隱隱壓製住寒冰掌的范圍。許溪倒是吃了一驚,不想汲龍變竟然還有這樣的效果。

 昨夜與極度深寒一戰,許溪在環境絕對不利的情況下,著實是吃了一些虧。現在有機會做掉極度深寒,又能打擊鎖重會,許溪自然是不遺余力!

 無雙術一旦使出,立刻拖出一條影子襲向極度深寒。受周淮安與許溪兩面夾攻,極度深寒反倒謹慎一些,沒敢再揮霍內力。隻使寒冰掌不住擴大掌風范圍,以圖遲滯二人行動。

 寶劍一入掌風范圍內,立刻便凝結一層淡淡冰霜,如此奇特武功倒也真屬少見。許溪向周淮安丟了個眼神。一招炮拳轟鳴攻去,空氣震蕩逼迫掌風被壓縮。

 極度深寒左手反掃,手赫然呈現暗紅色,一股極是熾烈地掌風撲面而來。許溪使出無雙術。閃電疾退,一腳踩空,身形搖搖欲墜……

 極度深寒又怎會不抓住眼前的機會。大喜過望,一招烈火掌更是加強內力催動掌力,意欲全力撲殺許溪!

 掌風揮舞,幾乎將空氣都變做火星。但就在掃中許溪的刹那,許溪卻驟然消失不見……

 “汲龍二變!”許溪跌下,展翅一個漂亮的凌空倒卷,落在樓板下,伸手探掌。悶響一聲後將地板震碎。掌已觸及極度深寒之腳底板。

 極度深寒駭然欲絕,這才驀的想起許溪有飛翼。那獨特的飛翼!一股精純無比的內力從腳底湧入,侵蝕腳步經脈,以他地內力原本可以勝一籌。偏偏周淮安全力施展劍法,一時間將他徹底罩住,逼得他不得不分力應付。

 本來內力就隻比許溪強上一些,再分出內力,許溪所修煉的又是神照經,頓時震傷其腿部經脈,一時難以動彈。

 許溪腦海中驀然浮現之前設想的汲龍變新變化,趁此良機凝神貫注使出!

 內力就如波浪一般奔騰,在極度深寒的內力反震中。許溪極力控制內力,又如潮水般退卻回來,卻又生出更龐大的內力奔騰而去!

 但這又還不是全部,只在眨眼之間,許溪化掌為指,指甲宛如刀鋒在腳板割出一條傷痕。一股綿綿無窮的吸力奔騰而至,極度深寒隻覺身體中的鮮血就跟沸騰起來似的,瘋狂的向腳底湧去!

 許溪掌心揮舞血龍,向上一擊!

 啵地一聲輕響,極度深寒剛被許溪內力震得嘔血,就被無數血珠擊中,悶哼一聲中,周淮安寶劍斬落!

 刷的一聲響,極度深寒茫然無措的見到自己漂浮在天空中,陡然眼前一黑,便化光而去!

 極度深寒到死都想不明白,以許溪昨夜所表現的身手,如何能殺得了他。或許不是許溪斬下他地腦袋,但絕對是許溪給了他最致命的重創。

 極度深寒首級落地的時候,許溪終於聽到美妙的系統提示音。

 來不及查閱信息,他與周淮安便齊齊向屋頂躍去!

 再回屋頂一望,許溪心中一涼,竟然只剩下龍兒和不高興渾身鮮血在苦苦抵擋那賈公公與陸檔頭!

 兩個孩子已是不知蹤影!

 周淮安一見大急,大步流星趕上前去忘情大呼:“莫言,你沒事吧?孩子呢?”

 “孩子?”龍兒在兩大高手圍攻下手忙腳亂,又怎會注意到孩子地下落,此時掃眼望去,臉色立刻慘白。那陸檔頭見狀,撒手便是漫天銀針射來!

 噝的一聲,一塊破布像鐵片飛來,將絕大多數銀針擋下!

 正欲再戰,周淮安等s級高手無不臉色大變,凌空急轉!許溪還來不及思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便隻覺一股奔雷般超強氣息漫天彌漫開,左肩似被劍刺穿一般劇痛無比。

 空中的周淮安等人無不猶如流星般墜落, 半空中悶哼一聲,竟是紛紛墜落客棧之外!

 一個清冷如冰地女聲凝聚著恐怖的氣息,那無窮無盡的強悍氣息竟隱隱籠罩住客棧,壓得許溪幾乎窒息:“事不過三!”

 事不過三!

 又是神秘蒙面女出手!

 許溪凝望向肩頭傷處,駭然欲絕!

 刺穿他與周淮安等眾人左肩頭的,赫然只是一支纖細脆弱的稻草!

 小小的稻草,竟然比劍還要鋒利百倍,還令諸人毫無抵抗力的被射穿肩頭。

 稻草杆凝住鮮血,一滴一滴……

 客棧內外鴉雀無聲,就連原本風聲呼嘯的大漠,竟亦為此女神威所攝,布滿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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