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何嘗不知道這個知縣心裡面打的什麽主意呀!李波回轉過來,暗暗的對徐毅使了一個眼色,意思很明白,就是讓他不要相信這個知縣,徐毅微微點頭,示意他已經看出來了,讓他稍安,李波看徐毅胸有成竹的樣子,才又站在了徐毅身後,暗想大不了就拚了好了,反正要是知縣敢耍花招,以他們這些人的功夫,一會兒他先把這個知縣等人拿下,看他們還敢不敢動自己這些人!
當那個都頭接令離開了驛站之後,徐毅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這個胖子知縣閑聊,顯得十分悠閑,仿佛真是相信了這個胖子的話,等著人給他送銀票一般。\WW。QΒ5.c0m\
這個知縣心裡面暗自琢磨,好你一個賤民,居然敢要挾本官,等我的人帶兵過來之後再要你們好看,你們不是厲害嗎?我也問過了,你們昨天晚上是僥幸,殺了那范建一個措手不及,又突襲殺死了范建本人,才致使賊兵們驚慌失措,被你們殺的打敗,可今天等我的人來了之後,我們可不會被你們突襲了,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人是不是真有三頭六臂,能把我們武安的官兵都給殺了!哼哼!
他的心思那個侯縣尉也清楚,正在那裡暗罵這個知縣,剛才這個家夥看事情不好,一張口就把他給賣了,自己一推六二五,全都是他一個人的錯,實在不是個東西,現在看徐毅正在和這個混帳大人說話,於是便想偷偷的溜出驛站,這裡面太危險了,萬一一會兒縣城裡面的援兵到了,動起手來,別沒有拿下這些人,自己先被人家乾掉就冤枉大了,還是先出去安全一些。
徐毅斜眼瞄住了這個縣尉,看他偷偷摸摸的想要溜出去。於是冷笑了一聲道:“侯縣尉。你這是要去什麽地方呀?”
他的話一說出來,那個侯縣尉本來就做賊心虛,於是很聽話的立即站住了腳步,轉身過來乾笑一聲到:“哦!我……我這是去方便一下,去去就來!去去就來!”
這時那個知縣也明白了過來,心中大怒,媽的。你個姓侯的,你這是想把本官丟在這裡陪著這幫凶徒,自己開溜呀!一會兒援兵過來了,一旦動手起來。老子還指望你來保護我呢,你跑了我不就成了人質了嗎?好你個不仁不義的東西,等下看老子怎麽收拾你!於是也冷笑到:“侯縣尉,這就是你不對了,沒有見到徐公子這個貴客還在這裡嗎?怎麽能隨便就走呢?來人,給侯縣尉也弄張椅子過來,看茶,我們一起聊聊!”
侯縣尉這個罵呀,心裡面把這個知縣大人地所有女性直系非直系地親戚全部問候了一遍,下決心要和她們生友誼關系。可臉上還是擠出一絲微笑,點頭答應。坐了下來,合著徐毅的話,天南海北的胡扯,說了半天自己說了什麽都沒有記住,隻想著一會兒怎麽脫身了,另外就是在琢磨著知縣的女性親屬的問題!
知縣心裡面估摸了一下時間,和徐毅在這裡胡扯了時候也不短了。而且已經過了晌午時分了。於是起身說到:“你看,只顧說話了。現在已經過了中午時分,可還讓徐公子你們餓著呢,罪過呀!都是本官的錯,你們稍坐片刻,我去安排一下人,去縣城弄些酒菜來,說什麽也要好好給徐公子你們慶功一下,你們也餓了吧!”說著繞過桌子便想先出去。
徐毅笑道:“沒事沒事,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知縣大人不必客氣,我們也不餓,一會兒等知縣大人的人將賞銀送過來之後,我們拿了還要趕路呢!大人請坐,這種事情怎麽能煩勞大人去做呢?”說著起身攔下了胖子知縣。
這個知縣真是有些急了,說到:“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方便一下,剛才喝茶有些多了,我們這些胖人呀!就是有這點毛病,呵呵!”
徐毅暗笑,照你這麽下去,恐怕老小子你早晚要得前列腺炎,想要學那侯縣尉一樣,借尿遁溜嗎?於是笑道:“剛好,我也喝茶有些多了,不妨就陪知縣大人一起去好了!李波,你們陪著侯縣尉先聊著,我陪知縣大人去去就來!”這個胖子和那侯縣尉鼻子險些沒有氣歪,這個姓徐地簡直就是個人精嘛!這不是要把自己這兩個人盯死,將他們兩個當質了嗎?怎麽現在這些人都這麽大膽,看到我們這些當官的居然一點也不怕,說翻臉還敢翻臉呀!
可胖子知縣也沒有辦法,隻好跟徐毅一起前去如廁,簡直就跟押送犯人一般,當他們二人來到了茅廁的時候,看看四下沒人了,徐毅忽然說到:“知縣大人,在下有一樣東西想給您看一下!看過之後您便知道我的身份了!”
胖子很奇怪,不知道徐毅忽然想給他看看什麽東西,於是點頭答應,想看看徐毅耍什麽把戲。
徐毅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伸手遞給了那個胖子知縣,胖知縣接過來打開之後,搖頭晃腦地看了一番,呼到:“好詩,實在是好詩呀!這兩詩詞實在是絕妙呀!詩好字也好,不過依本官看來,此詩應該是男人所作,而抄寫的卻應該是個女子才對,但不知這兩詩詞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呢?實在是絕妙得很呀!”他一邊搖頭晃腦的稱讚,一邊滿腹狐疑,這個徐公子到底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麽藥呢?乾嗎給自己亮出兩詩詞,還說自己一看便知道他的身份了呢?
徐毅也當即暈倒,這都哪兒跟哪兒呀!伸頭一看趕緊一把將那胖子手中的信箋搶了回來,趕緊疊好裝在信封裡面重新放在了懷中,說到:“錯了錯了!拿錯了!不是這封!嘿嘿!”敢情他把那京城第一名妓李師師抄錄的他的兩盜版詩詞給拿了出來給了這個胖子,便宜了他這個老小子呀!李師師的親筆豈是他這種東西可以看到的東西?這可是絕對地高級貨呀!切!這事情鬧得!
徐毅趕緊重新在懷裡面摸出一封信又遞給了這個胖子,胖子一肚子的疑惑再次打開觀看,一看之下險些沒有一頭栽到身邊地茅坑裡面,因為這封信下面赫然蓋著一枚當今七皇子濟王的私印,信中說地很清楚,就是持有這封信地徐公子乃他摯友,要到各地辦理有關他的貨物。讓各地官員看到此信之後要給予配合和幫助。可把這個知縣嚇瘋了,他不過只是一個七品小官,而濟王即便再怎麽不得勢可也是正一品的王爺,跟他的級別可是天壤之別呀!得罪了這個濟王,即便他上面有人罩著,恐怕濟王說幾句他地壞話,那上面地人怎麽也不可能得罪濟王而保全他這個芝麻綠豆一樣的小官呀!當即這個胖子就覺得頭暈起來。心跳得幾乎要蹦出胸腔一般,按後世來說這是高血壓和心臟病地綜合表現,險一險暈倒在地,幸好徐毅伸手扶了他一把。要不他真是要跌入到糞坑裡面吃屎去了。
這個胖子也顧不得這個了,隻想給徐毅跪下說話,可一想這不合禮數,徐毅雖然是王爺的朋友,卻非官場之人,自己給他跪下是不對的!於是兩個腿彎軟了一下,又趕緊挺直,但還是深施一禮,以下官見上官的口吻一臉驚惶地說到:“卑職見過徐公子,您怎麽不早點把這封信拿出來給下官看呀?要不也不可能鬧出這個誤會呀!下官該死。下官該死,都是下官有眼無珠。請徐公子責罰!”他這會兒比剛才還感到害怕,要是這個徐公子不買他的帳,回去到王爺那裡告他一狀的話,那他這官就算是當到頭了,等著被貶到千裡之外蠻荒之地吃屎去吧!這可是比殺他還讓他感到害怕的事情呀!他們這些人讀書就是為了能當官,好不容易混上了一個知縣,還沒有坐熱。就得罪了王爺的人。那不是跟找死一樣嗎?他說徐公子這些人怎麽這麽厲害呢?保不準這些人就是王府侍衛出身,要不怎麽這麽厲害。殺了這麽多賊人,還敢抄家夥對著他們這些當官的呢?這怎麽能不讓他惶恐呢?幸好剛才自己反應機敏,按住了眾人沒有動手,要不恐怕這些人真敢宰了他呢!慶幸呀!
徐毅看到他嚇得半死,於是也就見好就收,笑著安慰他道:“大人客氣了,我雖是王爺的朋友,但還只是一個商人,並非為了查訪各地民情而來,你不必害怕,我之所以現在才告訴你,主要是不想驚擾地方,可現在事情鬧這麽大,我也不得不告訴大人了,還請大人保密才是,要不我在貴地應酬都應酬不過來呀!我這個人不喜歡麻煩,還請大人見諒才是!”
這個胖子知縣拿出汗巾在胖腦門上猛擦不停,連說當然當然,哪兒還有一點官威呀,簡直就跟一個哈巴狗一般,也不說方便了,躬著身連連賠罪,一邊把徐毅讓回屋子裡面,屋子裡面的人都是一愣,剛才見徐公子陪著知縣大人出去方便,怎麽一會兒時間回來,這個知縣大人就跟換了一個人一般,低聲下氣的伺候著這個徐公子回來了呢?這哪兒是當官的看到商人地架勢呀!簡直就是下級見到上級的模樣嘛!眾人都是一肚子地狐疑,怎麽也想不清楚兩個人到了茅廁生了什麽事情,難道是自己這個知縣大人有某些隱疾讓徐公子看到了不成?怕人知道,這才對他如此客氣?不會吧!還是這個知縣大人有好男風的癖好,看上了這個徐公子,想要跟他那個……
這個侯縣尉正在大廳裡面坐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想要走又怕李波和那個莽小子翻臉,不走眼看援兵就要到了,再不走的話,恐怕就走不了啦!正在著急的時候,看到那胖子知縣一臉巴結的將徐毅讓回了大廳,正要再想辦法開溜,結果那個知縣大人將那侯縣尉叫到一旁耳語了一番,再看那個侯縣尉先是一臉的驚詫神色,接著就見他地臉也成了豬肝顏色,趕緊小跑過來對徐毅深施一禮,兩腿轉筋地有些哆嗦,口稱:“下官不知道徐公子原來是……呃……徐公子千萬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下官一般見識,下官不過是一介武夫,簡直跟豬差不多,您可千萬原諒下官呀!”好麽!他立即將自己自降身份,和偉大的豬類攀起了交情,腦門子上也是出了一層細毛汗,連擦都不敢擦一下。
徐毅笑著讓他免禮,並隱晦地告訴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便可以了,不許再對他人說起,這個豬的朋友侯縣尉趕緊把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一般答應,又告罪了半天才小心去一邊站著不敢多說話了, 知縣大人趕緊把那驛丞叫過來一通訓斥:“你沒見現在什麽時候了嗎?怎麽還不去趕緊預備酒菜,你這裡沒有,不會去買嗎?讓徐公子他們這些弟兄們就這麽餓著不成?還不趕緊給我去準備去?不行就去外面騎馬到縣城的杏花樓叫一桌好菜,酒要咱們縣城裡面最好的酒!銀子算到我頭上,快去呀!”
驛丞也有些懵,剛才還見雙方劍拔弩張要乾仗的架勢,怎麽才一趟茅廁回來就變樣了呢?這個世道也變化太快了些吧!媽的你對徐公子忽然好了起來,就把屎盆子扣到了我的頭上,我招誰惹誰了?可知縣話了,他也不敢說不呀!於是趕緊應命,轉身就撒丫子跑出院子,拉了匹馬,搬鞍認蹬,翻身上馬,撒著歡的朝武安縣城奔去,剛出村子便看到那個回縣城所謂的取賞金的都頭,領了一隊馬步弓手轟轟隆隆的奔入了村子,他也沒有明白是怎麽回事,一心想著趕緊去按照知縣大人的吩咐,趕緊辦來幾桌上等酒宴再說,於是便和這些兵馬擦肩而過。
打走了驛丞之後,眾人還沒有把板凳坐熱,就聽到外面一陣大亂,數百名馬步弓手便將驛站圍了起來,接著一幫兵丁在那個都頭的率領下衝進了院子,弓手們拉開了弓對準了院子裡面的楊再興等人,大喝到:“反賊聽了,我們已經把你們包圍了,趕緊放下兵器投降,否則我們便要放箭了!”
楊再興等人一看事情不妙,於是各個不但沒有放下兵器,反倒是都同時抓起了家夥,和這些衝進來的兵丁們對峙了起來,院子中的氣氛突然再次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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