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無巧不成書
回到島上的第一晚,徐毅很是辛苦,接連轉戰了三個地方,最後才在悅紅的房間中睡下,不過他對自己的戰績還是頗為滿意,居然夜禦三女沒有拖垮,看來練武的作用還真是不小,起碼腰好、腎好、腿腳好呀!
徐毅要迎娶倩兒姑娘還有翠玉悅紅三人的消息很快便被公布出去,島上人們立即又熱鬧了起來,紛紛放下了手頭的事情,全力以赴的為徐毅的婚事忙碌了起來,徐毅一整天被一幫女人圍著折騰,又是試裝又是賀喜,鬧得他一個頭有兩個大,可又發作不得,隻好任由她們去折騰自己,一天沒有下來便累了個半死,暗暗發誓以後要少娶老婆,否則光是這麽折騰就受不了。
島上的那些弟兄們更是喜氣洋洋,一副等著看徐毅好戲的架勢,連李波都跟著徐毅起哄,更別說一身五花肉的胖光了,這小子興奮的比他結婚還要厲害,抖著一身五花肉上躥下跳忙得不可開交。
那些剛剛來島上的小鬼頭們趕上了這個喜事當然也都興奮異常,整天圍在徐毅的院子外面嘰嘰喳喳鬧個不停,雖然換了一個新環境,但絲毫不影響他們的心情,因為到了這裡之後,他們發現島上的人並沒有想象中的可怕,而是各個都對他們很好,甚至連吃的東西都比他們在杭州慈善堂的時候還要好出一些,住的都是四人一間的房子,全新的被褥,讓他們這些孤兒以前連想都不敢想,於是這些小家夥們更是鐵了心要跟著徐毅當海盜了,難怪在船上的時候他們的徐大哥會告訴他們,說當海盜將是一個非常有前途的職業,看來此話果真不假。
還是騎著他上次迎娶迎春時的那頭大青騾子。徐毅很是不爽,在陸上怎麽說也能弄來一匹駿馬,比起騎著騾子要氣派多了,要是讓人知道他這個“駙馬爺”居然騎著騾子迎娶了公主地話,那還不把天下人給活活笑死呀!可島上別的東西都有,就是沒馬,如果不是需要耕作一點田地的話,恐怕島上連騾子都找不來。將就點吧!
說是迎親,其實還是在他的院子裡面,連屋子都不用換,說起來有些滑稽,可島上的人平時沒有機會折騰他們的大當家,這個機會是萬萬不能錯過的,即便是這樣,照樣還是讓徐毅把三個新娘從院子裡面接出來。接到外面的三抬大轎上,前面吹鼓手一通吹吹打打,後面跟了幾百個小鬼頭們,好不熱鬧,圍著島上地寨子使勁的轉了一個大圈。路上還不斷有人攔路討買路錢,一直轉悠到了快到中午時分,才讓徐毅帶著怡慶她們三個轉回院子,一身大紅的喜服把徐毅捂了一身的臭汗。接著便是拜堂,徐毅沒有父母在這裡,隻好免了拜高堂這一禮,但怡慶她們三個還是要給迎春這個正妻端茶的,迎春大大方方的從她們三個手中接過了敬的茶水,喝了一口,算是全了禮,徐毅又拉著三條紅綢。和三個人拜過堂之後,才有丫鬟喜婆將怡慶她們三個送回了各自的新房,這才結束了迎親地鬧劇。
剩下的就是酒宴了,島上人多,還是跟上次一樣,酒席就擺在了碼頭旁邊的空地上,一時間喧鬧聲直衝雲霄,比起上次迎春和徐毅成親的時候一點不差。遺憾的是今天少了靳老虎。讓迎春有些黯然神傷,偷偷地躲在了屋子裡面掉眼淚去了。
當然今天還少了水貓、王峰他們那一幫人。要不可能會更熱鬧許多,好酒好菜如同流水一般的送到了桌上,可忙壞了島上福伯他們這些廚子,酒席一直開到了晚上,徐毅終究架不住人們這麽挨個敬酒,天剛剛擦黑,
便裝作不勝酒力喝高了,被李波、胖光架了回去,至於島上的弟兄們愛怎麽喝就怎麽喝好了,難得島上這麽熱鬧一回。回到宅子之後,徐毅當然是先去看望迎春,看到她微微有些紅腫的雙眼,便知道她又想起了靳老虎,安慰了一番迎春之後,迎春才好了許多,推著他先去看看新娘,她們三個地蓋頭到現在還都沒有揭開呢!一次娶仨老婆果真麻煩,光是揭蓋頭就要跑仨地方,可他也沒有辦法,誰讓他把人家娶了回來呢?
當這一切忙完之後,徐毅也被累的不輕,轉回到了怡慶的房間,生怕她帶著身孕,承受不住這麽一天的折騰。
怡慶依偎在徐毅懷中,一臉的幸福狀,她雖然曾經貴為公主,以前是想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麽嫁人,雖然這個婚禮比起皇家的婚禮簡直只能用寒酸來形容,可她一點都不覺得受到了委屈,原因只有一點,就是她終於如願以償的嫁給了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不管這個男人地身份是什麽,都遠比他父親為她選擇的那個丈夫要強上一百倍一千倍,現在她除了對自己當初逃離皇宮的決定感到萬分慶幸之外,更多的就是對徐毅的依戀,她現在別無所求,只希望能陪著徐毅好好的過上一生,為他生下一個好寶寶!
“倩兒!這樣迎娶你,你會不會覺得委屈呢?”徐毅多少有些擔心的問她到。
“不會,相公別這麽想,我其實自己都早已放下了以前的那個身份了,現在我和翠玉她們一樣,都不過只是一個平民百姓,怎麽會感到委屈呢?”怡慶含著笑意答道。
徐毅感激地輕輕地親吻她了一下,兩個人依偎著坐了好久,怡慶起身含笑說到:“今天是咱們成婚的日子,妾身還是服侍相公寬衣休息吧!畢竟我不能獨佔你一個晚上,還有翠玉和悅紅等著你這個新郎呢!”
徐毅想想也是,於是笑道:“看來一次娶三個娘子,也不見得就是個福氣事呀!至少我今天晚上注定還是不能睡一個好覺了!呵呵”
怡慶輕手輕腳地為徐毅脫去他身上那身繁瑣的喜服,當去解他腰帶的時候,忽然停住了手,微微的發出了一聲:“咦?這個東西……?”
徐毅低頭望去,原來怡慶正在看他腰上面掛的一個古樸的木牌,這個木牌正是當初在杭州時候認識的那個姓趙的奇怪公子送給他的,今天一早迎春為他穿戴喜服的時候,覺得他腰裡面不掛點東西有些空了一些,便隨手將這個木牌給掛到了他的腰間當一個裝飾。
“這個……相公這個牌子是從何處得來的呢?”怡慶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托著他腰間的那個木牌問徐毅道。
“哦?你說這個牌子呀!應該算是一個朋友送的吧!不過說來好笑,我居然連他的全名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叫趙七,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這個牌子就是他送給我的,說假若有朝一日,我北上到京都的話,可以拿著這個牌子去找他,想來現在的京城肯定很大,我這個土包子到了那裡不轉向就算是燒高香了,那麽大的京城,我怎麽去找他呀!不過人家一片心意送我這個,所以我也一直都留著沒有丟掉,今天剛好就掛到了腰上,怎麽?你不會是認識這個牌子吧!”徐毅笑著解釋到,自己動手除去了腰帶,把牌子放到了怡慶的手中。
怡慶的神色有些不對頭,顯得十分激動,拿著這個牌子在手中慢慢的摩挲著,良久才抬起頭對徐毅說到:“倩兒不敢相瞞相公,這個牌子我真的認識!”
“哦?你認識這個牌子?不會這麽巧吧!怎麽天下的巧事都讓我碰上了呢?”徐毅有些感到驚訝。
“相公別忘了,即便我隱去了姓氏,可我還是姓趙呀!”怡慶開口說到。
“趙?趙倩,趙七,難道……難道……不會吧!難道那個趙七也是皇子不成?那他就是你的哥哥了?不會這麽巧吧!我居然和一個皇子坐在一起喝酒談天?”徐毅驚訝的叫道。
怡慶被徐毅誇張的表情逗笑了起來:“怎麽不是呢?連我都覺得這個事情有些太巧了一些了!這個牌子正是我七哥的信物,他能送給你,肯定是把你當成朋友了!”
徐毅這會兒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攬著怡慶的腰坐在了大床邊上,從她的手中接過了這個牌子,他對於徽宗趙佶的了解也都是一些常見的歷史上記載的那些事情,至於他的兒子,徐毅也只知道他的大兒子叫趙恆,也就是宋欽宗,另外一個就是他的九子趙構,就是後來南宋開國皇帝宋高宗,在他印象之中,趙氏這一窩父子算來都是一些無能昏庸之輩,沒有一個有本事的,要不宋室天下也不至於落得那麽慘的一個下場,最可恨的還是這個混帳趙構,居然為了穩坐江山,怕他父兄歸來之後奪了他的皇位,便滿足於偏安江南,放著民心軍心於不顧,放棄了大好的收復失地的機會,一意將北伐軍隊盡數收回,十三道金牌將忠心耿耿的嶽飛硬性調回,抽去他左右兩翼的掩護,又勾結他的心腹奸臣秦檜釀成風波亭冤案,將一代名將嶽飛毒殺於風波亭之中,給這個世上留下了一個莫須有的名詞,也只因為他知道這些,他所以才會留在了靳老虎當初的老虎嶼上,當了這個海盜,而不願去陸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