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差役看了看一旁站著的金九和徐毅,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據實說到:“剛才那些金九的人聞聽徐掌櫃這邊船場的人叫著要懲治金掌櫃之後,便對徐掌櫃這邊的人出言威脅,激起了民憤,可他們人沒有徐掌櫃這邊的人多,兩方現在對上了,眼看要打起來了!大人您還是趕緊想辦法壓製一下吧!”
梅大人也聽聞過這個金九的為人,知道這個家夥在揚州沒有什麽好名聲,可沒有想到他的人居然敢在衙門外面威脅他人,如此做法,不是誠心找事嗎?於是對這個金九怒視了一眼,喝道:“都是你這廝乾的好事,還不給我滾下去約束你的手下,趕緊給我滾回家中,要是再在這裡鬧事的話,小心我封了你的賭坊!將他們全部都鎖起來去牢裡面吃牢飯去!”
這個金九聞聽暗罵手下這些混帳東西,一點忙都給自己幫不上,還淨給他幫倒忙,於是爬起來就往外跑,去約束他的那些手下去了。
梅大人也轉頭對徐毅說到:“徐掌櫃,這裡是衙門重地,也請你去約束一下你船場之人,不要讓他們在這裡鬧事才好,這個案子我自會秉公處置的!”
徐毅躬身應是,也轉身出了大堂,他一出大堂看到外面果真是一片亂哄哄的場面,船場的人膽小一點不假,但帶來的那些獨龍島的人怎麽可能怕金九這些地痞無賴呢,正在捋胳膊挽袖子的要衝過去痛打金九帶來的這些手下,把這些人圍在了中間,眼看就要動手起來了。徐毅一看也不敢耽擱。於是假意抱拳對這些人說到:“徐某多謝各位的仗義,這裡畢竟是官府衙門,還請各位要克制一下,知府大人已經說要秉公處理了,還請各位散了吧!徐某多謝各位了!”
看到徐毅出來說話了,於是這些人也都收住了架勢,假模假樣地說到:“我們這些過路人聽了都覺得這個姓金地實在是欺人太甚了,要是當官的不秉公處理的話。我們都不答應!散了吧,散了吧!既然主事的都說沒事了,咱們也權當相信知府老爺會給老百姓做主的!”說罷之後,這些獨龍島上的弟兄紛紛朝四面散去,船場的人也都躬身對徐毅施禮之後。回轉了船場。
金九這個氣呀!上去就給了他那個帶頭的手下一個大耳光子。又抬起他地胖腿猛踹了這個家夥一腳怒罵到:“給我滾。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只會給老子幫倒忙,還不趕快給我滾,在這裡丟人現眼!”
他這些手下於是趕緊灰溜溜的抬了那個傷者,掉頭朝賭坊跑了回去。
“金九爺果真威風,徐某佩服,佩服呀!呵呵!”徐毅得意洋洋的對這個面色鐵青的金九揶揄到。
金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剛才那副好像良善地嘴臉已經蕩然無存了。剩下地是一臉橫肉,想要吃人一般的猙獰。
兩人看外面的人已經走了個差不多乾淨之後。
便都回轉了大堂之上,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羅大人開口說到:“梅大人,徐掌櫃在出事的時候沒有在揚州我剛好可以作證,前幾天我到達揚州碼頭的時候,恰巧也碰上了這個徐掌櫃的船剛到揚州碼頭,所以見過這個徐掌櫃,如果說是他縱使手下行凶地話,恐怕是說不過去地,而且剛才梅大人也看到了,這個金九手下到了衙門,還敢出言威脅那徐掌櫃的工匠們,就可見他們地行徑卻是猖狂,如果說在船場鬧事的話,我相信也是他們的人首先鬧事才對,不知梅大人有何做想呢?”
這個梅大人本來收了這個金九的禮,想要給他幫一點忙,至少讓這個徐毅給他出點醫療費之類的東西,為他找回一點面子,可經過剛才這麽一鬧,他也不敢輕易再替那個金九說話了,心道這個事情可不是我不肯幫你金九,而是你自己把事情搞砸了,怨不得我了,於是把心一橫對著下面喝道:“金九,今天我看了你的所作所為之後,才知道這個事情確實不是人家徐掌櫃的錯,要不是你去無禮鬧事的話,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現在我判那被抓之人無罪開釋,你這個欠帳自己去找那吳泉水討要,你可還有話要說嗎?”
金九的胖臉跟苦瓜一般的難看,不過既然知府大人已經開口了,這個事情也只能這麽算了,於是趕緊躬身抹汗說到:“是是是!都是小人的不對,此事大人如此處置,小人無話可說!”
“慢!大人,小民還有話說!”這個時候徐毅倒是開口說到。
梅知府本來以為如此以來,事情也算是解決了,可沒有想到徐毅蹦了出來不幹了,於是扭頭皺眉對徐毅問道:“徐掌櫃,你難道對本官所判還有不滿嗎?”
徐毅躬身施禮到:“小民不敢,大人處理公平小人無話可說,但小民想大人一定還忘了一件事情,就是小民也曾狀告了這個金九,大人還未提起這個事情呢!”
梅知府聞聽之後,直拍腦袋,剛才被外面這麽一鬧,他居然把徐毅狀告金九派人到他船場縱火的事情給忘了一個乾淨,這個事情不是小事,如果他不處置的話,肯定是說不過去的,於是趕緊說到:“不錯,不錯!既然你狀告金九派人到你船場縱火,這也本是同案,就一並處理了好了!來人,帶人犯西門畔上堂!”
金九剛才還在慶幸知府沒有提起他拍西門畔縱火一事,這會兒聽徐毅出言反對之後,站在旁邊心中大呼不好,這兩天他沒少托人到牢裡面去想見那個西門畔,可怎奈這個羅通判特別囑咐,任何人不得私自去見那廝,結果牢頭們得令之後。不敢放人進去。金九因為這個事情急得冒火,也不知道西門畔到底認了這個事情沒有,現在看來,他有些凶多吉少了!
不多時有差役到牢中將那西門畔提了出來,這個家夥幾天沒見幾乎脫形了,本來就不怎麽壯實的他這會兒又瘦了一圈,臉色蠟黃腿腳無力,幾乎是被拖到了大堂上。差役一松手,他便撲通一聲趴在了大堂之上,掙扎著跪下,一個勁的給知府大人磕頭。
“嗯!下面跪的可是西門畔嗎?”梅知府把驚堂木一拍,對這廝喝問到。
這個西門畔早已沒有當初剛被李波所擒時候地那種硬氣了。磕頭如搗蒜般地應道:“正是小人!”
金九自從這個西門畔被帶上堂之後。便一個勁猛對這個家夥使眼色。可西門畔這會兒根本就不看他,而是不時拿眼角掃徐毅這邊,把金九氣了一個七竅生煙,可當著堂上這麽多人的面,他也不敢出言警告這個西門畔,胖腦門上的汗便淌了下來。
“我來問你,徐掌櫃告你受人指使到他的船場縱火。此事你可有話要說嗎?”知府對這個家夥問道。
西門畔身體一哆嗦。趕緊磕頭回道:“草民無話可說,確實如此。確實如此!”
梅知府一聽暗想,得!這家夥還真是軟骨頭,居然立即就承認了,你小子倒是自己把這個事情給擔下來呀!我也好給你東家遮攔一下,你這麽一承認,我還怎麽替你東家說話呀!金九這個混帳東西,怎麽用了一個這麽軟骨頭的家夥去辦事呀!可既然西門畔已經認罪了,他也只能順著問下去了:“這麽說你確實是受人指使,才去江北船場縱火了嗎?那你抬頭看看,這堂上可有指使你之人嗎?”
西門畔哆哆嗦嗦的看了徐毅一眼,徐毅對他冷笑了一下,這個西門畔結果是又哆嗦了一下,他現在哪兒還故得為他主子遮攔什麽呀!還是保命要緊,這個徐掌櫃身邊都是什麽人呀!抓住他之後一番暴揍他不說,連點外傷都沒有給他留下,那個李波捏著石頭咯崩就能捏碎,想取他小命還不跟玩一樣嘛!而且在送他見官的時候,這個看起來笑面佛一般的徐毅還給他不知道灌了什麽東西下去,說是什麽苗蠱,想讓他什麽時候死,就能讓他什麽時候死,威脅他要是他敢到過堂地時候敢有一句虛假之言,就立即要了他的小命,讓他腸破肚爛而死,自從吃下他的藥丸之後,這兩天他的肚子就不停的咕嚕作響,還一直拉稀,簡直要被嚇死了,這會兒他只求趕緊老實交待完之後,從徐毅那裡拿回來解藥,先保住小命再說,哪兒還顧得那什麽金九呀!於是趕緊點頭用帶著鐵鐐地手指向了一旁地那個胖子金九叫道:“就是他,就是九爺讓我去放地火!他還給我了五兩銀子,說事成之後再給我五兩銀子,可小人不小心,剛剛潛入船場將火點著,便被船場的人所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還請大人從輕發落呀!”
一旁站著的金九幾乎當場氣暈過去,立即大叫到:“大人!他說謊,他這純粹就是誣陷於我,我可是咱們揚州出名的善人呀!怎麽可能派他一個無賴去船場縱火呢?大人趕快給他上刑,讓他老實招供,別誣陷了良民呀!”
“大膽!好你個金九,居然還敢咆哮公堂,你當這裡是什麽地方,這裡可是知府大堂,怎由得你在此指手畫腳?到底是你審案還是知府大人審案?知府大人,這個西門畔已經認罪,這個金九還敢咆哮公堂,大人當按律處置才是!”一旁坐著的羅通判立即起身斥責這個金九到,轉身又對知府說到,慫恿梅知府收拾這個金九。
旁邊地衙役等人立即齊聲低吼到:“威武!”把這個金九嚇得也是一哆嗦,立即趕緊閉嘴。
這個梅知府氣呀!金九算是給他找了一個蘿卜來坐,看來今天不讓他吃點苦是不行了!於是怒道:“來人,金九咆哮公堂,給我拖下去掌嘴二十!再上來說話!”說著從桌子上抽出一個簽子丟了下去。
一個聽差地衙役趕緊過來拾起了簽子,另外又有兩個人過來夾住了這個金九的胳膊,金九疾呼到:“大人饒命呀!大人饒命呀!小地不敢了,小地再也不敢啦!”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衙役拖了下去。
那個拿簽子地衙役跟著下去。掄起了簽子,照著他的胖臉就是一正一反的抽打了起來,有人在旁邊點數,二十簽子抽完之後,再看這個金九更是胖了一圈,嘴角也冒血出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不過幸好這個掌嘴的衙役認識這個金九,以前使過他的小錢。所以剛才在抽他的嘴巴的時候故意放水給他了,否則換成不認識的人,這二十簽子抽完,有地人牙被打掉的都有,金九也算是討了一個便宜了。看來提前花錢鋪墊就是好。但他金九沒有想到今天挨打的是他自己。疼得他捂著臉直抽涼氣,又被拖回了堂上。
金九哼哼唧唧的被帶回大堂,已經不敢再出大氣去威脅那個西門畔了,哭喪著他的腫胖臉,跪在大堂上不敢說話,梅知府哼了一聲接著訓斥到:“你這個金九實在是膽大妄為,到人家船場無理取鬧也就罷了。你居然還敢雇凶去人家船場放火。幸好這火被撲滅地早,船場上下也有幾百號人。要是你地火燒大地話,那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你現在還有何話可說?”
金九跪在地上還是要抵賴:“大人明鑒,小人確實沒有雇那個西門畔去船場放火呀!”
“大膽!事到如今你還要抵賴不成?西門畔!你說你是受這金九所指使,可有憑證嗎?”梅知府這會的氣也上來了,再也顧不得收過這個金九的禮物了,把驚堂木猛的一拍,對著金九和西門畔大吼了起來。
梅知府的驚堂木讓這兩個家夥都嚇了一哆嗦,西門畔更是一個激靈趕緊磕頭回答:“有!有!金九給我的銀子到現在我還藏在我家中地灶爐下面呢!”
“大人,此人胡說,他藏地銀子,不見得就是小人給他的呀!”金九立即喊冤到。
這個西門畔一看這個金九抵賴,於是再也顧不得怕他了,這會兒可是保命要緊,他大聲地叫道:“不是你指使我又是誰呢?我和船場的徐掌櫃又無冤無仇的,乾嗎要半夜跑去放火燒他的船場呢?”
“我知道你乾嗎要去燒他的船場?你小子平時就喜歡偷雞摸狗,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說不定是你偷不成人家,現在想要去伺機報復,乾我何時,你要誣賴到我頭上?我告訴你西門畔,你要是再敢誣陷我的話,我就……”金九真是急眼了,又忘了這兒是什麽地方了,出言要威脅這個西門畔西門畔這會兒也急眼了,這個家夥不認帳的話,那他就要自己頂罪了,他怎麽能頂的起如此的罪名呢?於是也叫道:“我說九爺,我平時可是給你沒少做缺德事呀!你可不能讓我自己頂缸呀!上次那城東張家得罪你,可不也是你……呃!”話說到這裡,他才意識到說漏了嘴了。
這個金九也實在是急眼了,聽到西門畔差點把他老底都掀出來,氣的他撲過去要掐住這個西門畔的脖子,這下大堂上算是熱鬧了,梅知府的鼻子幾乎都要氣歪了,把驚堂木拍的啪啪作響,吼道:“來人,給我把他們給拉開!拉開!成何體統,成何體統!來人,給我拉下去各大三十大板,給我打!”
兩側的衙役撲出來把兩個廝打在一起的混帳家夥給用力拉開,夾著胳膊就拖了出去,徐毅站在一旁幾乎要笑掉了大牙,這下倒好,這金九老小子剛剛挨了二十大嘴巴子,現在又要被拉出去打板子了,實在解氣,太解氣了!哈哈!
金九被拖出去的時候,便意識到了不好,趕緊喊道:“大人,大人,我錯了,別打了,再打就打死人了!饒命呀大人!”
那個西門畔也跟著叫:“大人,小人說的句句是實,大人明鑒呀!大人明鑒呀!”
可這會兒他們的叫喊肯定是沒有用了, 兩人被拖到了堂下之後,自然有衙役過來按住了他們的手腳,扒下了他們的褲子,掄開了板子,劈劈啪啪的打了起來,一時間兩個家夥被打得是哭爹喊娘慘叫不斷。
那個行刑的衙役使過這個金九的銀子,金九一邊挨打,一邊對這個正在打西門畔的衙役猛使眼色,下巴直對這個西門畔使勁,臉上又做出了哀求之色,這個衙役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把板子掄圓了,朝西門畔的屁股上面挪了一點,用足了力氣,猛的打了下去,只聽這個西門畔慘叫一聲,咯的一聲便不再叫喚了,可屁股上的板子還在繼續落下,那些行刑的衙役權當沒有看到他的狀況,繼續一五一十的將三十板子打完。
這時一個衙役才裝模作樣的驚呼到:“哎呀!這個西門畔好像不行了!趕快回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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