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隻滿帆在海上朝杭州方向疾駛,這次出來徐毅將島上事務交給了錢老本打理,讓他注意附近海上動向,一旦不對便堅守獨龍島,盡快飛鴿傳書給他,島上其它事務也都按部就班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不要停頓,錢老本讓他放心離開,他自會照辦就是,不過心裡面多少有些奇怪,徐毅怎麽對這麽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如此看重,不過想想也就了然,以為徐毅畢竟年輕,風流一點也不為過,估計是早已和這個肖姑娘定情了,所以才會如此緊張她。\WW。В、0М\\
怡慶這次病情確實不輕,雖然服下了郎中煎的藥,可病情並沒有減輕多少,依舊是不時高燒,連神智都有些不清了,嘴裡面不住的喊徐毅的名字,讓徐毅擔心不已,整日守在她的床邊和她說話來安慰她,只有聽了徐毅的溫言柔語,怡慶才多少能安睡一會兒,可身上的虛汗卻一直不止,臉色也越來越差了起來。
這次出來徐毅擔心帶上小紅豆的話難免目標太大了一些,於是最終隻帶上了翠玉隨行照顧怡慶,所以翠玉也跟著他一起上路了,讓悅紅偷偷的撅起了嘴巴,暗自埋怨徐毅偏心。
看著怡慶病情日益加重,徐毅越擔心不已,由於怡慶一直高燒,徐毅擔心她燒壞了身體,於是便想到了以前聽說過的物理降溫,讓翠玉打來溫水,經常為怡慶擦拭身體,為她降溫,這樣多少也緩解了一下她的高燒,翠玉和怡慶感情不錯。看著怡慶病重。也是衣不解帶的守候在旁邊,不時的為她更換一些乾爽地衣服,讓她舒服一些,當怡慶清醒地時候,總是不住的感謝她的照料。
駛入航道之後,徐毅看到來往的商船數量降低了不少,所見的大多都是一些官船,有些不明其故。可也沒有辦法了解具體的情況,只能等到了杭州再說了,可船還沒有到舟山的時候,便遇上了水師船隻攔截,徐毅嚇了一跳。但他所乘的是條貨船。轉航逃走是不可能地了。隻好鎮定一下之後,讓水手落帆停了下來,對方兵船靠攏過來之後,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徐毅船上的人之後,沒有看出什麽破綻,然後搭上了跳板,從兵船上走過了一個軍官。大聲叫道:“你們這條船上是誰在做主?”
徐毅陪著笑臉走了過去應聲到:“這位軍爺。小的是這條船的船主,剛從扶桑回來。不知道軍爺有何指教呢?”說著便把一小錠銀子塞到了這個軍官的手中。
這個軍官捏住了銀子之後,臉色變得稍微緩和了一些,接著大聲問道:“你難道不知道嗎?近來兩浙路沿海匪盜猖獗,為防民間和匪盜勾結,現在官府有令,嚴查私貨買賣,海上隻許官家船隻通行,你為何還擅自出海行商呢?”
徐毅聽了心中咯噔一下,他還真不知道什麽時候官府出台了這個命令,於是臉上立即露出一臉苦相道:“哎呀軍爺!小地可是早就出海許久了,這才剛剛回來,哪裡會知道這些呀!小地可是就這麽一條船地家當,不讓小的出海行船,我們這些跑海上的可怎麽吃飯呀?”
這個軍官把臉一板斥道:“這個我可管不著,反正是上面下的命令,以後不許你們這些民船擅自出海,我們這些當兵的隻管照令執行,你要麽到福建路下貨,要麽轉回去,否則的話,我們只能沒收了你的船隻,別說弟兄們不給你情面,我看你還是南下去吧!”
這下徐毅可犯難了,現在怡慶病情日益嚴重,不趕快趕到杭州求醫地話,恐怕還真地危險,可官府突然下了這麽一個該死的禁海令,不讓他前往杭州,那可怎麽辦呀!於是趕緊陪著笑臉從袖子裡面又摸出一錠銀子趕緊塞到了這個軍官地手裡面求到:“這位官爺通融一下吧,我剛剛才從外面回來,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事情,而且這次我們送的東西可是杭州李家急著要的貨物,要是您不讓我們過去的話,那我們這趟買賣可就算是徹底賠到家了,我這一家老小可都靠這條船吃飯了,您就給通融通融,先讓我們過去,只要我們卸了貨之後,好歹也能維持一段時間,而且我船上還有一個重病之人,急著趕去求醫,再晚的話恐怕就耽擱了,您就行行好吧!這點小意思您就收下,給弟兄們買點酒喝,拜托拜托了!”
這次徐毅塞過去的銀子分量著實不輕,足有十兩銀子之多,趕上這個當官的一個月的俸祿了,這個當官的掂量了一下,臉上的神色再次緩和了一些,低頭琢磨了一下,做出為難的樣子說到:“這個恐怕不好辦呀!我們也是按令行事,你這個可是讓我很難辦呀!李家?你說的杭州李家是哪個李家呀?”
徐毅趕緊回到:“但然是李明山李掌櫃了,我這些東西可都是他急著要的貨物,只要能讓我到海寧碼頭卸貨,我這趟就算是保住了本錢了,我船上的兄弟也算是有救了!您一定要給通融一下呀!”說著做出痛心疾狀,又招手讓李波過來,對他伸手要了一錠銀子過來,又塞給了這個軍官,好麽,又是十兩銀子。
這下這個軍官終於露出了一絲笑臉,趕緊收起了銀子笑道:“原來是杭州的李掌櫃呀!我知道,知道,既然是李掌櫃的貨,那我就網開一面好了,我這裡有個簽子,你拿上過去好了,有人問起來的話,就說是我伍富通說了,讓你們過去的好了,不過你們過去之後,要是想再出來的話,恐怕就不容易了,現在封海期間,進去容易出來難呀!可別埋怨我沒有提醒你呀!”
徐毅現在顧不得什麽了,只要能先進去再說,怡慶可是急著救命呢!於是趕緊接過了那個姓伍的遞過來的一個竹簽,上面鬼畫符一般的畫了一些看不懂的東西,估計是他們水軍私下製作的通行證之類的東西,放入懷中之後,陪著笑臉把這個軍官送回了他的兵船上,目送他們揚帆離開。
“怎麽突然兩浙路封海了呢?要是這樣的話,以後咱們再回去恐怕就不容易了!”李波在一邊說到。
徐毅皺著眉頭想了一下,他可從來就不記得歷史上大宋什麽時候禁海過,難道是歷史展到現在之後,出了什麽岔子了嗎?想不通乾脆先不想,到了杭州問過李家之後再說,現在關鍵還是先趕到杭州,給怡慶看病要緊,於是說到:“我也不清楚官府在搞什麽把戲,先過去看看再說,反正現在只是兩浙封海,還沒有擴大到其它地方,總是有辦法回去的,咱們還是先到杭州再說好了!起帆!”
船隻到達杭州灣之後一路經過了幾道盤查,徐毅又塞了不少銀子出去,憑著那個姓伍的給的那個簽子,終於到了海寧碼頭,到這裡之後,徐毅才知道果真如同那個姓伍的所說,這裡早已是停滿了地方的民船,將真個碼頭擠的滿滿的,幾乎連停靠的地方都沒有了,看來兩浙路還真的是封海了,要不這麽多船隻也不會閑著都呆在這裡了,費了好大勁之後,他們才算是停到了碼頭,徐毅立即讓李波去找那李家的管家過來。
李管家見到李波之後,立即急急的趕到了碼頭見徐毅,他一上船便急忙參見徐毅道:“在下見過徐公子,這個時候徐公子怎麽突然到了這裡呢?您一定還不知道這裡已經封海,現在可是過來容易出去難了呀!”
徐毅現在急著怡慶的病情,沒有功夫先說這個,急急的問道:“李管家辛苦,我現在有急事趕著去杭州,只是不知道你們的客船還能不能行船,這個事情以後再說,我現在有個病人要馬上找名醫診治,晚了的話恐怕就有性命之憂了!”
李管家一看徐毅一臉著急的神色,知道事情緊急,於是趕緊點頭道:“這個倒是沒有問題,官府前幾日只是下令封海,至於這裡的內河船隻航運倒沒有限制,我馬上就去安排我們的船隻送徐公子你們到杭州去,還請徐公子稍候片刻!”
徐毅點頭,不多時那個李掌櫃便趕了回來回復說船已經備好,讓徐毅馬上可以啟程,徐毅謝過之後,便急急的帶著李波等人跟著那個李柏,將怡慶從艙中抬出,奔向了那艘李家的車船,連吃飯都沒有顧上,便立即啟程朝杭州駛去。
為了掩人耳目,徐毅將怡慶安置在艙中之後,讓翠玉照顧,推說患病的是他的內眷,可能會傳染他人,不讓其他人靠近,只是催促船上的水手快快趕路,越快越好,這些人也都是李家的親信人員,李柏更是知道徐毅的身份,所以也不多問,讓那些踩水輪的船夫輪班上去趕路,原本要一天的路程隻用了三分之二的時間便趕到了杭州李家的碼頭,這裡也停靠了不少李家的船隻,看來也是受到了這個封海的影響,李家同樣也不能出海行商了,估計李家因此也受損不小,徐毅眼尖,馬上看到了他派給薛屠的那三艘供威海鏢局使用的快船也在其中,估計這裡也有他們獨龍島的留守人員,不等他出言詢問,便看到幾個人急匆匆的敢了過來,為的那個人徐毅認識,正是當初派給薛屠當手下的一個生的白胖的小頭目,好像是叫葛雷,好像人很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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