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先生,請您把您的遭遇,詳細的和我說一遍,好嗎?” 於連點點頭,把從和羅賓相撞的那一刻開始說起,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慢著,您說,有一張羊皮卷?”
“是的!”
阿爾貝眼睛頓時亮起來,激動的說:“那羊皮卷現在是不是在您身上?”
於連搖搖頭,“當然沒有。”
“啊?”
“第一次被襲擊之後,我就知道那張羊皮卷不簡單。如果我帶在身上,一旦遇到危險的話,連回旋的余地都沒有了。所以,我把羊皮卷藏在了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
於連奇怪的看著阿爾貝,有些猶豫。
阿爾貝遲疑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證件,遞給了於連,“西門先生,我實話和你說吧。其實,我不是意大利人,也不是什麽三處的探員。”
“啊?”
“我來自梵蒂岡,是隸屬於教皇廳之下的聖龍會成員。我不知道,您是否聽說過聖殿騎士這個說法,其實聖殿騎士就是我們聖龍會成員的別稱。我們的任務,就是殺死所有危害人類世界的妖魔鬼怪,包括吸血鬼和狼人……羅賓-威廉姆斯並沒有盜竊羅馬博物館的文物,而是偷走了一樣屬於梵蒂岡的物品,尼古拉-梅勒留下來的羊皮卷密碼書。”
“尼古拉-梅勒?”
“那是一個十四世紀的人物,具體的我就不說了。密碼中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一旦被狼人和吸血鬼掌握,就會造成一場可怕的災難。”
見於連還是半信半疑,阿爾貝咬了一下牙,輕聲道:“您知道希特勒嗎?”
“你是說,德國的希特勒?”
阿爾貝點點頭,“是的!其實,羅賓就是從德國人的手中偷走了羊皮書,現在不僅是吸血鬼和狼人在尋找,包括德國人也在查找它的下落。您知道,其實教皇……我這次來法國,是偷偷溜出來的。教皇並不允許我們插手這件事情,但我不願意羊皮書落在德國人或者是妖魔手中。”
於連害怕了,真的是害怕了!
沒想到,這件事中竟然還牽扯到了德國人。
他雖然生活在維勒小鎮,但關於德國的事情,他還是經常可以從報紙上看到。
自從那個矮子成為德國總理之後,德國一改自凡爾賽條約之後的頹勢。
於連記得,老路易曾對他說:“德國人,那個德國小矮子,一定會給這世界帶來災難。可惜我們的國家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東邊的那個國家……不過是蘇聯還是德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並且,對於德國人的行為,梵蒂岡的態度很曖mei。
再加上意大利那個和德國矮子非常相似的家夥,事實上梵蒂岡已經倒向了德國的陣營。
看著阿爾貝,於連久久沒有說話。
他的目光很清澈,清澈的可以看見他的心。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人,絕不會是壞人!於連覺得,阿爾貝的眼睛和‘埃斯梅拉達’的眼睛很相似,於是他選擇了相信阿爾貝。
“我把羊皮卷藏在了巴黎聖母院。”
阿爾貝激動的站起來,“西門先生,感謝您對我的信任。”
於連說:“我不喜歡德國人,尤其是那個德國矮子。我可以帶您去拿,不過東西放在巴黎聖母院的教堂裡,我擔心她們會阻攔我們的行動。”
不知為何,於連的腦海中浮現出‘埃斯梅拉達’靚麗的倩影。
阿爾貝笑道:“這不是問題,我雖然是偷溜出來的,可別忘記了,我可是從梵蒂岡偷溜出來的主教。我這個主教,可以對歐洲各地的教堂進行視察,包裹巴黎聖母院。西門先生,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吧。”
於連點點頭,由阿爾貝結了帳,兩人匆匆離開咖啡屋,來到了巴黎聖母院。
不知道‘埃斯梅拉達’現在做什麽?
於連站在聖母院的門口,心裡面暗自想到。他感到了一種衝動的喜悅,也許是馬上就要見到那個美麗的修女,讓於連激動的不停來回走動。
阿爾貝把身份向聖母院的嬤嬤出示,然後見到了院長,得到準許後,他和於連來到了大教堂。其實,於連很想詢問一下那個見習修女的事情。可是他又擔心,這樣做會讓修女難做,就強忍著衝動,走進教堂。
“大講台的邊緣下方有一個裂縫,我把羊皮卷就藏在裂縫裡面,很安全。”
於連一邊對阿爾貝說,一邊來到了講台邊上,順著邊緣一路摸下去,找到了那個裂縫。他蹲下身子,突然啊的一聲驚叫,臉色變得很難看。
“怎麽了?”
“不見了,不見了!”
“什麽不見了?”
“羊皮卷,我明明把羊皮卷藏在這個裂縫裡面,怎麽,怎麽會不見了?”
阿爾貝也慌了,連忙跑過來,“西門先生,您在好好想一下,是不是記錯了地方,放在別的什麽裂縫嗎?您好好想想,這事情可是很嚴重。”
於連驚慌失措的說:“沒錯,我那天晚上溜進這裡,把羊皮卷插在裂縫中。然後我還,我還在這裡停留了一下,感受這大教堂的莊嚴氣氛。”
於連這會兒,急得快要哭了!
阿爾貝站起來,輕輕拍著額頭,靜靜的看著於連。
他閉上眼睛,用力的平靜呼吸,片刻後轉身衝出大教堂,叫來了聖母院主管大教堂的嬤嬤,嚴厲的詢問道:“嬤嬤,這件大教堂最近開放過嗎?”
於連這才發現,阿爾貝的身上有一種威嚴的氣勢,令人感到害怕。
嬤嬤嚇壞了!
她面前是什麽人?梵蒂岡的特使,那可是比地區主教還要大的人物。
嬤嬤結結巴巴的回答:“沒有,這兩天一直都沒有開放。”
“你確定?”
“以聖母的名義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那負責打掃這裡的是哪位嬤嬤?”
“是見習修女弗拉若。”
“讓她過來!”
不一會兒,一個年輕的修女來到了教堂面前,戰戰兢兢的看著阿爾貝。
她長得不錯,不過沒有埃斯梅拉達看著那麽清爽,那麽靚麗。臉上有幾粒不太明顯的雀斑,皮膚白皙,眼睛滴溜溜的打轉,顯得很圓滑。
阿爾貝陰沉著臉,“弗拉若修女,你可以聖母的名義向我起誓,會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嗎?”
隻一句話,足以把可憐的見習修女嚇得瑟瑟發抖。她連忙點頭,“我願意發誓。”
“好,我問你,你是負責打掃大教堂的人……西門先生,您是什麽時候來這裡的?”
於連算了一下時間,“前天凌晨。”
院長和嬤嬤們都很奇怪:這位特使大人,什麽時候來過聖母院?居然凌晨時分……難道梵蒂岡出了什麽事情嗎?居然偷偷摸摸的來視察。
“弗拉若修女,從昨天凌晨到今天我們到達之前,你有沒有在大教堂裡發現什麽,看到什麽,或者說,你從大教堂裡拿走了什麽東西?”
“我,我……”
“弗拉若修女,你必須如實回答。”
弗拉若頓時痛哭流涕,“對不起院長,我有罪!幾個月前,我弟弟生病了,需要錢來為他做手術。我偷偷的把大教堂裡的四個銀燭台拿出去販賣,而且在事後,我還欺騙您說是有盜賊光臨這裡……我有罪!”
“弗拉若,你……”
阿爾貝怒吼道:“不要東拉西扯,我是問你,從昨天到今天,你有沒有拿走東西?”
“沒有,我用聖母的名氣起誓,我什麽都沒有拿。”
“真的嗎?”
弗拉若說:“我是在昨天才接手這裡的清潔任務。在此之前的一個星期,一直是有讓娜見習修女負責打掃和清潔,我真的什麽都沒有拿。”
“讓娜?”
院長連忙說:“也是我們這裡的一名見習修女,叫做讓娜-戴高樂。”
“把她找來。”
院長露出為難之色,“她,她已經不在這裡了!”
“什麽?”阿爾貝勃然大怒,幾乎要咆哮起來。
自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勢,院長幾乎要癱倒地上,就連旁邊的於連,也感到莫名的恐懼。
院長回答:“讓娜做出了讓聖母院丟臉的羞恥事情,所以我把她開除了。她是在昨天下午離開聖母院,至於去了什麽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知道她是哪裡人嗎?”
“好像是裡戈,她從十歲就在這裡了,聽說在巴黎還有一個堂叔。但具體是做什麽,住在哪裡,就不清楚了。讓娜一直表現的很好,從不和外界聯系。十年裡,她隻回家過一次,連她的堂叔都沒有來過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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