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紅與黑 第八十四章 巫女日記
四月一日,晴
於連和海倫姐姐已經離開巴黎兩個月了,十天前接到他們最後一次來信,至今沒有任何消息。()
席薇婭姐姐來過兩次,但沒有帶來任何好消息。
我很擔心。 可又一想,海倫姐姐那麽聰明,於連現在也快要凝練出大周天了,在非洲應該不會遇到什麽危險吧。
從他們走了之後,我每天都在祈禱巫祖保佑他們。
塔卡娜姐姐已經有了好轉,就好像於連說過的那樣,一切只能靠自己。
色狼馬修整天不在家,約瑟夫倒是一個很風趣的人,可是我們卻談不到一起。 唯一陪著我的,就只有蘇珊。 可惜她不能說話,否則一定是個好夥伴。
真希望於連和海倫姐姐能早一點帶著讓娜姐姐回來。
……
五月十日,陰雨。
巴黎又下雨了,不過一點都不好看。
我有一點想家了,想奶奶,想師父,還有大學的那些同學。 巴黎四大很有名,但是我不喜歡這裡。 所有人總是用異樣的目光看我,讓我覺得和這裡格格不入。 其實我知道,他們看不起中國人,當然也包括我。
塔卡娜姐姐的真氣開始流轉了,這是一件好事情。
可是於連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消息了,我真的很擔心。 以前還不覺得什麽,但是當於連離開之後。 我才知道什麽叫做孤獨。 我很害怕,如果於連出事的話,我又該怎麽在這裡生存?馬修是個好人,可是不牢靠。
蘇珊好像重了一些!
如果按照於連地說法,她今年應該有十一歲了。 真是個小可憐,一定要想出解決的辦法。 相信於連也有這樣的想法,祈禱巫祖保佑蘇珊。
……
六月三日。 小雨。
今天很不高興,去了一趟席薇婭姐姐的住所。 可是沒有聽到於連的消息。
國內的局勢越來越壞,日本人製造了可怕的大屠殺之後,這麽長地時間裡,國際社會竟然只是出來譴責,卻沒有一點實際的行動。 很失望,也很難過……祖國正在遭受災難,而我卻不能出一點力。 心情很壓抑。
突然想起於連提過地那件事!
我決定找工作了。 不過工作好難找,席薇婭姐姐給了我不少的幫助,通過巫藥救了一個富商,賺到了五千法郎。 這是我第一次賺錢,按照當初和於連商量好的辦法,我請馬修在倫敦幫我辦理了一個小基金。
馬修出了一萬英鎊,席薇婭姐姐出了五萬法郎。
嘻嘻,很有成就感……這可能也是最近一段時間裡。 能讓我感到的開心的事情吧。
希望於連能早點回來。
……
七月八日,多雲。
我要瘋了,真的要瘋了!
從三月開始到現在,已經快四個月沒有於連的消息了。
他和海倫姐姐好像都失蹤了似地,一點消息都沒有。 據說意大利人佔領了阿爾及利亞,據說那邊發生了爆炸。 還有一連串的火山爆發。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爆炸和火山爆發,可能和於連有關。
馬修這兩天的情緒非常不好,昨天去了瘋狂牧羊女,和幾個日本人發生了衝突。 他還在警察局,約瑟夫說他不會有事,可我知道,馬修也感到了不安吧。 平時嘻嘻哈哈的沒個正經,但是到了緊要關頭,他還是很可愛。
於連認識了幾個很好的朋友。 馬修。 約瑟夫,還有席薇婭姐姐……
她們都很擔心。 我用佔蓍的方法想要知道吉凶,但得到的卻是霧沙沙。
還要去警察局,就寫到這裡吧。
……
九月三日,陰
歐洲地局勢越來越緊張,聽馬修說,保不住什麽時候就會爆發戰爭。
而國內的情況依然很差,五月份日本人攻陷了徐州,從六月開始,和相持在武漢一線。 能感覺的到,似乎想要和日本人進行決戰,可至今得到的消息中,的情況很危險。 倒是GCD在北方乾的有聲有色,我記得於連好像有兩個朋友在那裡,不知道吉祥現在何處?
奶奶來信說,武漢可能要保不住了!
但如果武漢也失守了地話,長沙會怎麽樣呢?我真的非常擔心。
聽過委員長已經把國都遷移到了重慶,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聽到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如果於連知道這種情況的話,會是什麽反應?
已經開學了,可是我在學校裡,一點興致都沒有,真的不想呆在那裡了。
……
十月二十九日,大雨
漢陽失守了,武漢會戰結束了!
我是在學校裡聽到的這個消息,當時正在上課,我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中國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千百萬熱血男兒拋頭顱灑熱血,可是國民政府卻……第一筆基金匯款已經匯出去有一個月了,一共十七萬法郎。 雖然是杯水車薪,可也盡了我最大的努力。 但是馬修告訴我,這筆錢很可能會沒入某些人的腰包。
我很想哭,真的!
於連,你現在到底在哪裡啊?已經半年多了,為什麽一點消息都沒有?
巴黎很美麗,也很繁華。
可是我在這裡,就好像一個局外人。 我想回家,真地想回家。 你不在,連個說話地人都沒有……塔卡娜姐姐已經煉化了身體中的禁製,這也許是唯一地好消息吧。
……
十一月八日,晴。
難得的一個好天氣,可是我心情並不好。
收到*來信,吉祥出事了!
從七月開始他就失蹤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 上個月。 有人闖進了熱田神宮,殺死了兩個神師。 並且襲擊了八門家,殺了八門家的家主。
這件事在修行界裡鬧得很凶。
日本人說我們在向他們挑釁,可是我們卻還在為這件事的對錯而爭論。
奶奶說,那個人是吉祥。
我就知道,這小和尚果然是個爺們兒。 大人物們既然不願意出一份力,那就讓小人物們來出場吧。 可出場地人,似乎都沒有一個好的結果。
當初於連是這樣。 如今吉祥,恐怕也很危險。
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日本,聽說神道三大神宮都在找他,希望他平安無事。
……
十一月二十三日,雪。
師父來信了,吉祥已經逃出了日本。
不過在臨走之前,據說在天皇地皇宮放了一把火。 真解氣,為什麽沒有燒死那個狗*養的天皇?阿彌陀佛。 我說粗口了,還請巫祖原諒。
修行界決定要製裁吉祥,但是意見並不統一。
佛門的人說什麽都要保吉祥,西昆侖的那些人卻……師父說,兩邊現在鬧得很緊張,弄不好就會發生衝突。 其實道門中有很多有正義感的人。 但是卻被那些老混蛋們壓製著。 比如說於連,他不也曾經努力過?
於連還是沒有消息……
再過一個月,就是聖誕節了。
去年的聖誕節,我和於連,還有塔卡娜姐姐一起來到了法國。 聖誕節那天還大鬧了柏林,現在想想,那可真刺激,希望今年能夠和於連一起過聖誕。
……
十二月十日,晴
天氣很冷,馬上就要到聖誕了。
吉祥有消息了。 師父在東北找到了。
修行界終於還是分裂了。 其實這不是吉祥的錯,上一次因為於連。 已經有了分歧,這一次不過是爆發而已。
師父說,吉祥不能留在中國。
他是一根導火索,弄不好就會引發起修行界真正地戰爭。 那樣一來,後果會更加嚴重。 師父說,中國已經很亂了,絕不能再添亂,否則就沒希望了。
所以,吉祥要來歐洲了!
吉祥來了,於連呢?他現在什麽地方啊?我每天都在為他祈禱,可是為什麽沒有作用?七寶刀已經練成了,可是到現在還沒有等到它的主人。
……
邱湘月認真的寫完最後一個字,合上了日記。
窗外,陽光明媚,是入冬以來少有的好天氣。 但是邱湘月卻一點都沒有因為這美好的天氣而改變心情。
她收起了日記,走到窗口。
蘇珊噌的一下跳上了窗台,蜷著身子,任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邱湘月輕輕地撫摸著蘇珊光滑柔軟的皮毛,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不遠處那巍峨的大教堂。 心,早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飛去了遙遠的非洲。
如果當初不答應於連,和於連一起去的話,也許就不會像此刻這般地牽腸掛肚吧。
一陣風拂來,夾雜著未化的雪花,貼在了邱湘月的額頭。
她激靈打了一個寒蟬,回過神抱起了蘇珊,轉身從臥室中走了出去。
塔卡娜如今就睡在於連的臥室中,氣色看上去非常的紅潤。
邱湘月輕輕放下蘇珊,走到了塔卡娜的身邊,纖纖玉指輕輕搭在了塔卡娜的手腕上。 一蓬淡淡的真氣彈開了邱湘月的手,令她無比驚奇。
連忙再次握住塔卡娜的手腕,清楚地可以感受到,那真氣地流轉。
很奇妙,並非是在身體內循環,而是從體內滲透入血肉。 在身外形成了一層薄薄的氣膜。
這不太可能吧!
邱湘月可以用震驚二字來形容她此刻地感受。
因為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一個可能:塔卡娜正在凝練她的大周天。
要知道,在昨天,塔卡娜還在為化解體內東尼的禁製而努力。
可僅僅是一天的功夫,她竟然開始凝練大周天了。 凝練大周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機緣,需要在某種機緣之下。 才可能出現這種狀況。
邱湘月自幼得名師指點,加上儒門的浩然正氣養身。 在三個月前地偶然機會下,開始了大周天的凝練。 而塔卡娜顯然不一樣,她真正開始學習中國道法不過才一年地時間,以一個洋人的思想,居然成功了。
許多中國的修士都無法理解,都難以達到的狀態,竟然被她達到。
邱湘月突然覺得很好笑。 可是又有一種淡淡的悲哀。 長此以往下去,中國修行界的出路又在什麽地方?
為塔卡娜高興,同時又為中國的未來而迷茫。
邱湘月收回了手,坐在塔卡娜地身邊,眼淚水突然間止不住的往下掉。
“杜鵑姐姐,你快點醒過來吧,我真的很想找人說說心裡話。 於連不在這裡,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我……杜鵑姐姐,已經大半年了,該死的於連連個紙條都沒有。 我知道他不會有危險,可他究竟在哪裡啊!”
邱湘月淚眼朦朧,沒有發現塔卡娜的手指,輕輕的動了一下。
哭了好半天。 心情似乎舒暢了很多。
很多人都說女人的壽命之所以比男人長,是因為她們喜歡哭。 有什麽難過地事情,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們就用哭泣來緩解。 而男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大都是默默的獨自承受,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嘛。
給塔卡娜蓋好了被子。
其實邱湘月也知道,塔卡娜根本就不需要這個。
她站起來,“杜鵑姐姐,你好好休息。 等明天過來。 希望你的情況能更好。 ”
說完。 走出了臥室,順手關上了門。
“該死的。 那些該死地,為什麽不可以?”
還沒有走下樓,邱湘月就聽見馬修在客廳裡咆哮,似乎對什麽人發火。
“馬修大哥,出什麽事了?”
邱湘月走下樓梯,見客廳裡坐著一個陌生的男子,馬修正在那裡張牙舞爪。
馬修強笑一下,“邱,我來給你介紹,這是阿斯卡隆家族的外交官,唐納-阿斯卡隆,我的表弟。 ”
唐納-阿斯卡隆看上去馬修要老一些,行為舉止也顯得很穩重。
他站起來,彬彬有禮的朝邱湘月一笑。 行了吻手禮之後,才開口道:“邱小姐,我早就聽過您的名字,叔父曾多次在我面前讚美您的美麗。 ”
來到法國一年,一些基本的禮節已經熟悉。
但熟悉並不代表習慣,比如那該死的貼面禮,邱湘月到現在還很反感。
貼面就貼面,還要用嘴發出‘啵啵’的聲音。
雖然不是真地親嘴,可還是讓邱湘月覺得,這是一件非常羞恥地事情。
所以,大多數的場合下,她能接受吻手,但絕不會和人貼面。
馬修抄手從桌子上抓起一頂帽子,是他新買來地禮帽。 狠狠砸在唐納的身上,“小子,不要用你那些下三爛的手段來吸引邱的注意力。 你那點小心思……如果被某個家夥知道了,說不定會把你撕成兩半然後砍成肉醬。 ”
邱湘月的臉騰地紅了。
唐納瞪大了眼睛,“誰?我可不怕。 邱現在是單身,就算她已經結婚,我還是可以去追求。 我可以做她的騎士,誰這麽野蠻?我要和他決鬥!”
邱湘月的臉更紅了,心裡直罵這洋鬼子不要臉。
沒結婚你追求還說的過去,結婚了還死皮賴臉的往上蹭,實在是無恥。
當然,最無恥的事情還是他能這麽冠冕堂皇的說出來。
心裡冷笑一聲:決鬥?不用他出手,我就先讓你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馬修看到了邱湘月眼中那一抹不易被發現地寒芒。
一把捂住了唐納的嘴巴,“邱,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你不知道,這王八蛋小時候吃壞了東西,所以腦子有點問題,經常說出一些瘋瘋癲癲的話。 我代他想你道歉,你可千萬別和一個神經病一般見識。 哈哈哈。 ”
唐納的力量顯然沒有馬修的大,被捂著嘴巴。 任他奮力的掙扎,卻沒有掙脫馬修那有力的臂膀。
邱湘月笑了笑,“沒關系,我不是那麽小氣地人。 ”
一隻黑色的蟲子,從手中突然消失。 馬修地面子還是要給一些的,這大半年來,如果不是這頭色狼經常插科打諢的逗自己開心。 早不知道哭幾次了。 算了,如果那個神經病再胡說八道,就讓他嘗嘗斷腸蠱的滋味。
“馬修大哥,你剛才在發什麽脾氣?”
馬修按著唐納,苦笑一聲,“叔公想要為於連申請爵位,本來已經差不多了,可誰知道眼看就要辦成了的事情。 被黑暗工會的那些老東西們給攔了下來。 他們說,於連和黑暗生命沒關系,所以不值得我們去做。 ”
邱湘月笑了笑,“辦不成就辦不成吧,反正我相信於連也不會在意。 ”
說完,她看了這兄弟兩個一眼。 “馬修大哥,我出去散散步,晚上說不定就去席薇婭姐姐那裡吃飯。 麻煩請告知約瑟夫,別準備我的晚飯。 ”
“沒問題,沒問題!”
唐納嗚嗚地呻吟著,痛苦的看著邱湘月抱著蘇珊走出房門。
馬修這才松開了手,惡狠狠的說:“你這個蠢貨,想死也別找她啊。 ”
唐納憤憤不平的說:“為什麽?美人是所有男人的天使,我為什麽不可以?再說了,雷耶斯叔叔說過。 她並沒有結婚。 我為什麽不能追求?”
“那他有沒有告訴過你,這個女人的本事。 連他也不是對手?”
唐納愕然看著馬修,“不會吧。 ”
“不會?我實話和你說,十個我加起來,人家一根指頭就能乾掉。 而且還是那種非常淒慘的類型……收起你那套意大利男人的嘴臉吧,早就和你說過,別去和學那種無聊地東西。 邱對這種事情,可是很反感。 ”
唐納疑惑的問道:“女人都喜歡被追求的感覺,難道邱不喜歡男人嘛?”
“不是不喜歡,而是她已經有了心上人。 ”
“那又怎樣?我不祈求能夠成為她的丈夫,但是我可以做她的情人。 ”
馬修惡狠狠的說:“情你媽個頭,你想死地話,也別去找她啊。 唐納,東方女人和歐洲的女人不一樣,特別是邱這種出生在中國古老家族的女性,有著非常強的貞潔觀念。 你隨便說一句話,也許在你而言沒什麽,可是對她來說,卻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她會不擇手段的殺了你。 ”
“是這樣嗎?”
“愛信不信,不過等你受罪的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卡萊爾家族的伊文森知道嗎?那是什麽人物,卡萊爾家族的第一號殺手,堂堂的侯爵……八月份地時候跑來巴黎想要暗殺席薇婭,就是栽她地手裡。 ”
唐納一怔,“不是說是被席薇婭和雷耶斯叔叔聯手乾掉的嗎?”
“聽我老爸胡說,那是人家低調,不想出風頭。 媽地,我可是看見那個伊文森是怎麽似的。 邱那天的心情正好很低落,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伊文森就躺在地上撓啊撓的,衣服抓破了,連腸子都抓出來了……是他自己抓的。 那家夥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生生的自己把自己抓死。 ”
唐納沒由來的打了一個寒蟬,看著馬修勉強的笑了笑。
“是不是身上有點癢了?”
“恩!”
馬修說:“我估計伊文森當時更癢,癢的想自殺。 邱在旁邊看著他抓撓,從頭到尾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臨了,順手還抽走了……邱說那是伊文森的生魂。 據說那家夥地靈魂。 一輩子要被邱奴役,連重生都沒機會。 ”
唐納的臉有點發白了,開始思索剛才有沒有得罪邱湘月。
馬修哼了一聲,“如果我剛才不攔著你,估計你現在啊,也是生不如死。 ”
沉默了片刻,唐納問:“邱的男人是誰?”
“一個可怕的白癡!”
馬修沒好氣的回答:“不過已經大半年沒消息了。 也不知現在什麽地方。 ”
“那我不是還有機會?”
馬修冷笑一聲,拍了拍唐納的肩膀。 “我親愛的唐納兄弟,如果你還抱有這種幻想地話,可別說到時候我不救你。 哼哼,那家夥就算大半年沒消息,邱也不會改變主意。 而且等家夥回來了,你就等著倒霉吧。 ”
“很可怕?”
“也許,不過我還是認為。 邱更可怕。 ”馬修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了片刻,“唐納,相信我,邱絕對不適合你。 到時候你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
唐納頹然坐在沙發上,開始唱起了詠歎調。
圖蘭朵的公主今夜無法入眠,被他唱地那叫一個淒婉。
“馬修,將來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去中國。 一定要找一個和邱一樣美麗的女人。 ”
馬修說:“這個我不管。 不過長老會插這一杠子,究竟是為什麽啊?”
“於連先生不是沒有答應加入我們的家族嗎?有些老東西不太滿意,認為沒有必要為這麽一個人而去費力。 加上有些家族不願意看著我們壯大,阿斯卡隆家族的力量加上勞倫斯家族的財富,讓很多人眼紅。 聽說,卡萊爾家族的人也在推波助瀾……啊。 我知道了!”
唐納突然蹦了起來,拍著手大聲地叫嚷。
馬修被嚇了一跳,“你知道什麽了?”
“邱的那個男人,莫非是於連-西門嗎?”
馬修氣得想要一巴掌拍死這家夥,“就你這神經腦瓜子,還想要去追女人?,反應遲鈍且不說,意大利人的浪學了個十足,漫卻沒有學一點。 到現在才明白過來?唉,你說於連這小子。 究竟是出了什麽事?”
“還沒消息?”
“是啊。 不僅他沒消息,連海倫也音訊全無……要說海倫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 就算是再怎麽樣,也應該有個信兒啊。 我真的很擔心啊。 ”
“放心吧,海倫姐姐很精明,不會有事的。 ”
馬修冷冷一笑,“狗屎,戀愛中的女人,沒一個是腦瓜子能清楚地。 ”
“海倫姐姐戀愛啦?怪不得把卡文折騰的和白癡一樣,真是心狠手辣,不愧為我們黑暗生命一族中的愛情高手。 不過,海倫姐姐喜歡誰了?”
馬修說:“誰和她在一起,就是喜歡誰唄。 否則大老遠的,跑非洲幹啥?還不是想要一個單獨接觸的機會,說不定這會兒已經把他給哢嚓了呢。 ”
“於連-西門先生?”
“廢話!”
唐納憤怒的揮舞雙手,“這不公平,他不是已經有邱了嗎?怎麽可以和海倫姐姐。 一個人腳踩兩條船,是一件非常邪惡,非常邪惡地事情。 ”
馬修冷笑一聲,“腳踩兩隻船?你真是太小看我們的西門先生了!”
“還有誰?”
馬修往樓上一指,“一個星相師,為他要死要活的,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
唐納-阿斯卡隆張大了嘴巴,“還有個星相師?不是聽說他和星相師勢不兩立嗎?”
“不但是個星相師,而且還是五禽星之一中的一員。 杜鵑星,聽說過沒有?為了我們的西門先生尋死覓活,千裡迢迢的陪著他回中國探親。 ”
“杜鵑星……塔卡娜?”
唐納覺得這事情越發的有意思了,“那個傳說中殺人不眨眼,連笑都不會笑的冰山美人嗎?”
“不會笑?和西門先生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笑得多開心呢!”
“厲害,厲害!”
“還有呢!”
馬修的八卦之血沸騰起來。 坐直了身子,“聽說過三年前地禁忌之戀嗎?”
“什麽禁忌之戀?”
“就是那個‘神也要愛情’地照片。 ”
唐納連連點頭,“當然知道,那可是非常轟動的事情。 不過只有那個神甫地背影,看不清楚長相。 那個修女嬤嬤倒是非常漂亮……不是吧!”
他似乎反應過來了!
眼睛裡閃爍中一種狂熱的光芒,“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馬修哼了一聲,“當然是高手。 弄的人家一個十年地修女被開除,尋死覓活的跑他邊上。 那叫一個癡心不悔。 還繼承了聖女之心呢,結果還不是一樣。 所以說,杜鵑星被他勾引也是正常,聽說他們兩個人已經……”
唐納突然覺得有點冷!
不,應該是非常地冷……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女人,好像鬼一樣的從樓上飄下來,足不點地的站在馬修的後面。 這女人。 長得那叫一個漂亮,唐納看到那女人的時候,先是一陣頭暈目眩,然後感到有點冷。
是的,從那個女人地身上,傳遞著一種奇怪的寒意。
杜鵑星嗎?
唐納馬上反應過來,朝著馬修擠眉弄眼,想要讓馬修注意。 早點閉嘴。
可惜馬修這時候是八卦之血大爆發,完全沒有留意到唐納的表情。 他手舞足蹈的說著他推測出來的曖昧橋段,還不時的為自己的表演而感到自豪。
表哥,你好自為之吧!
唐納站起來,“馬修,我想起來了。 好像還有點事情。 我先走了,估計還要在巴黎呆上一段時間。 有什麽事……算了,你還是自己多保重吧。 ”
馬修正說的興奮,“怎麽突然就要走了,我還沒說完呢……塔卡娜,你醒了!”
馬修看到了身後地面罩冰霜的塔卡娜,笑呵呵的打了一個招呼,準備送唐納。 走了兩步,他突然感覺事情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兒。 轉過身看去,馬修的臉色驟然變得煞白。 咽了一口唾沫。 艱澀的說:“塔卡娜,你什麽時候醒過來了?”
“在你講到床上的那一段!”
“杜鵑星。 真是太好了,你終於醒了!”馬修說著,一副高興地不得了的表情,“你不知道,這段時間裡,我有多麽的擔心啊。 本來應該為你慶祝,不過我突然想起來了,唐納,你不是找我有很重要的事嗎?”
唐納一聳肩膀,“沒有啊,已經說完了……塔卡娜小姐,你們慢慢聊,告辭了!”
“不送!”
這句話,幾乎是從塔卡娜的牙縫裡擠出來的。
唐納暗自慶幸自己的明智,可憐的馬修,我會替你默哀的。 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申請來巴黎。 你的那些情人,就放心地交給我吧。
“馬修,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身後傳來了塔卡娜暴怒地咆哮聲,緊跟著有一股徹骨的寒意在客廳中彌漫。
一眨眼,地面就結出了厚厚地堅冰,連門上也出現了雪白的冰霜。
唐納立刻加快的腳步,暗自祈禱著:千萬等我走了再說,馬修,頂住!
來到門口,伸手拉開了門。
唐納低著頭逃難似的向門外衝去,但是卻好像撞在了一道無形的氣牆上,呼的被彈回了客廳中。
“怎麽不長眼……天哪,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又蹦出來了一個和尚?”
門外,站立著一個身材雄壯的好像獅子一樣的男人。 身穿月白色僧袍,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 每一粒念珠,好像嬰兒拳頭一樣大小,上面刻著非常恐怖的圖案,閃爍一種奇異的光芒,一看就知道,那玩意兒很厲害。
手中拄著一根九耳八環紫金禪杖,在地上一頓,發出華棱棱悅耳聲響。
令人感覺心境為之平和,如同九天之外的梵音。
背著一個灰色的布包,那和尚臉上帶著一種人畜無害的天真笑容。
“請問,這裡是……杜鵑姑娘!”
塔卡娜已經把馬修凍成了一個冰雕,正準備施以最恐怖的手段。
聽到有人居然用漢語叫她的名字,不由得一怔。 雖然不是非常精通,可是對漢語的印象卻非常之深厚。 來人竟然叫的是她在中國的漢語名字。
抬頭看去,塔卡娜頓時喜出望外。
“海真,你怎麽來了?你不是還俗了嗎?怎麽又變成和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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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晚了,沒辦法,電腦中毒,殺毒軟件也有問題,超級鬱悶。
今天月初,能不能小小的請求兩張月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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