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你等著!”胡子從地上爬起來,臉有些掛不住,衝出門,在院子裡破口大罵,“老子饒不了你們!等老子找城裡的親戚收拾你們!” “胡子,這次你可吃大虧了。”有人幸災樂禍地說,“你不總是吹牛,幹了村裡的小姑娘,人家這是報仇來了。你還想報復,小心人家整死你!”
“媽的,老子又沒碰他老婆!”想到荀真的厲害,胡子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聲音也小了許多,“他這是強出頭!欺負人!”
遠處,正和馮剛和那個叫羅德才的大棚種植戶寒暄的荀真,聽到胡子的抱怨,心中好笑:“你若是能碰到若蘭,算你本事。若不是替常勝出頭,不好下死手,你早沒命了。”
“荀真,你真夠本事的。”馮剛笑著說,“一下就把胡子給套進去了。他玩鬥雞,十次能贏個六七次,沒想到,你一次就把他套進去了。”
羅德才也很解氣,笑著說:“胡子仗著自己有錢,對誰都瞧不起,這下,終於有治他的人了。”
“呵呵,小意思,主要還是你們配合,不然,他不會上套的。”荀真微微一笑,從塑料袋裡掏出兩把錢,遞給馮剛和羅德才,“別客氣,拿著,這是你們該得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馮剛接過錢,笑著說,“你的水準,可以成為賭神了。”
“呵呵,只是幫兄弟出氣罷了。”荀真擺擺手,很謙遜,“這都是小道,賺錢才是大道。”
“行,荀真,有機會找你喝酒。”馮剛估計一下,這一把錢最少有七八千塊,他跟到底,也就三四千到頭了,荀真這一給錢,一下子連本帶利都回來了。
羅德材沒馮剛那樣放得開,拿著錢,嘿嘿笑著說:“這怎麽好呢。”
“老羅,要是還想乾大棚,我免費幫你建一個。”荀真拍拍羅德材的肩膀,“你這人不錯,機靈著呢。”
“嘿嘿,荀真,要不是你,我可沒錢來這裡玩。”羅德材有些感慨,“荀真,你算是我的恩人了,幫你的忙,應該的。”
打發走了羅德材,荀真將紙條送給常勝,拍拍他的肩膀,安危他:“好了好了,男子漢大丈夫的,心胸寬一些。你拿著這個,去修理那個胡子,怎麽滿意你怎麽修理。”
“荀真。”常勝的眼睛有些濕潤,哽咽著說,“我….”
“我們是兄弟,原本就該互相幫助。”荀真笑著說,“你若是還不滿意的話,我就讓他消失。”
“算了。”常勝歎息一聲,“這事兒原本就不怨別人,是我自己沒出息。”
對常勝的對象,荀真沒有好印象,嫌貧愛富的主兒,娶了她,常勝肯定沒好日子過。只可惜,常勝喜歡,別人也不好說什麽。
走下車,看著前方的大棚,趙燕平本能地摸摸腦袋。頭些日子被蜜蜂襲擊的事情,他至今還心有余悸。
趙燕平不是傻子,知道蜜蜂輕易不蟄人,既然蟄他,肯定是有人壞他。當時,他正調戲劉若蘭,那麽,壞他的人是誰,便呼之欲出了。
若是紈絝子弟,那肯定是糾集一幫子人,或者去找自己的老爹幫忙,狠狠地收拾荀真,但趙燕平不是紈絝子弟,也不是那種傻呵呵的用勢壓人的傻子,只是風liu罷了。
這個大棚剛修好,正在上頂,過幾天,荀真就要過來改造了。
想到這裡,趙燕平冷笑起來。荀真改造大棚的時候,不許外人觀看,大家都知道,因此,他提前來了。
“趙主任來了。
”一個穿著有些褶皺西服的男子走過來,用略帶諂媚的口吻說,“都乾完了,請領導檢查。” “你辦事,我放心。”趙燕平懶得理會這個小村長,揮揮手,對身後的兩個男子說:“去吧。”
兩個男子帶著大包小包進了大棚,那村長點頭哈腰地恭維趙燕平兩句,急忙跟進去,指揮在裡邊乾活的農民幫著忙活起來。
良久,兩人一臉的疲憊,走出來,低聲說:“趙主任,都弄好了。”
“能搞定嗎?”趙燕平低聲問,“那家夥有些古怪,我怕他會發現攝像頭。”
“放心吧,趙主任。”一個帶著金絲眼鏡,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男子自信地說,“那小子就是有特異功能,也發現不了。我們可是在攝像頭外邊安裝了喇叭。他來的時候,只要播放音樂,他就是使用探測儀器,也發現不了。”
“哼!”趙燕平冷笑著說,“只要知道了他的秘密,我會讓他後悔終生的。”除了出氣,還有那技術的價值。趙燕平知道,比起雜交水稻,這種技術並不遜色分毫,甚至猶有過之。雜交水稻價值千億,這種技術就是無價之寶了。偏偏這個傻子就知道在村裡小打小鬧,要是被他知道了,肯定會全國推廣,全世界推廣,到時候,成為世界首富,至少也要當中國首富。
車上,關娜纏纏著荀真,一定要他和她合夥搞罐頭廠。
“我不缺錢,也沒那個心思。”
“別說得那麽死嗎!”關娜不高興地說,“有錢不掙,你和誰滯氣呢!”
“我只是不想做,沒別的想法。”荀真淡淡地說,“合夥做生意,親戚都做不好,何況是別人?大棚鬧的褶子還少嗎?”
關娜啞然,有些訕訕地說:“沒辦法,我不能和他鬧翻,那樣的話,我要多奮鬥十年。”
“野心大的女人是得不到幸福的。”荀真淡淡地說了一句,就不說話了。
“我也沒要你給我幸福。”關娜賭氣說了一句,兩人便保持沉默,一直到了羅山鎮。
羅山鎮大棚建在下邊的一個村子裡,村子地處小河邊,交通狀況不錯,環境也好,至少不比沿河屯差多少。
這裡的大棚面積更大,最少能有六十畝地。看起來,縣裡在面積上做了手腳,將兩個大棚變成一個,十個就成了二十個。
這樣的小算盤荀真就是知道,也不會在意。對他而言,自己根本就沒能力建這麽多的大棚,合作才是最好的選擇。
看見趙燕平,關娜的臉上露出的都是不屑和敵視的神情。不過,下了車,她的臉色就變得友好起來,笑著和趙燕平打招呼。
“趙主任, 辛苦你了。”
“關主任,什麽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你的那個大能人施展點石成金的本事呢。”趙燕平嘴裡帶刺,說話非常難聽,“放心,裡邊沒人,不會有人偷窺。”
“哦,那就好。”關娜裝作聽不出來,對荀真說,“荀真,進去看看。”
寬廣的大棚中,回響著悠揚的音樂,讓人有些不敢置信。
“呵呵,趙主任的想法很好,大棚裡放音樂,工人的乾勁兒會很足的。”關娜尷尬地笑了,對荀真說,“我出去了,你改造大棚吧。”
“算了吧,我想,我們的合作可以結束了。”看看喇叭,荀真冷笑起來,“你好好看看我們簽署的合同,就知道我為什麽要這樣了。”
“哎!”關娜使勁拽著荀真,根本拽不住他,急了,一高蹦到他身上,尖叫著說,“你瘋了你!”
“你去看看那個音箱吧。”荀真一伸手,關娜就飛出去,摔在柔軟的土地上,倒沒有太疼。
“音箱?”關娜咀嚼著荀真的話,冷著臉出來,喊來一個農民,拎著梯子,來到一個音箱下邊,搭著梯子上去,仔細打量,終於發現印象的罩布裡邊的小小的攝像頭。
“誰乾的!”關娜的嗓音都變了,尖利的嗓音在空蕩蕩的大棚中回響著,“哪個王八蛋乾的!”
外邊,原本就心中有鬼的趙燕平,聽到關娜殺豬一般的吼叫聲,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跳上車,開車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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