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李福偷草,荀真摘花
山裡熱鬧非凡,十幾個大老爺們,加上很多的『婦』女,兩兩組合,一人承包一塊推土機推出來的空地,開始播種藏紅花球莖。
男女搭配,乾活不累,特別是和周玉搭配的兩個大老爺們,那乾活的效率高的驚人。眾人合力,不用一天,十噸藏紅花球莖就被種的差不多了。
荀真在各個地方巡視,手中拿著鐵鍁,發現排水做得不好的,便自己動手,將排水溝加寬、加深,免得一旦下暴雨,排水不暢的話,周玉的百萬投資化為烏有。
正挖排水溝的時候,荀真的動作突然一停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不過,嘴角的冷笑顯示著他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幫周鐵龍做事的瘦弱男子姓李,叫李福。李福裝作來鄉下收購古董,一直在安源鎮附近逛來逛去,鬼鬼祟祟的。好在現在改革開放了,來往的人多了,老百姓的警惕心不強,倒也沒人懷疑他是台灣特務啥的。
李福開著摩托,來到胡子的池塘邊,停下來,站在道邊吸煙,偶爾遇見臉熟的人,還笑著打招呼。
李福沒有什麽顧忌的,就來到池塘邊上。確實,這池塘裡也沒啥金子銀子的,就是養小龍蝦的時候,別人來看看,胡子也不會說半句話。
蹲在池塘邊上,盯著池塘裡的水草,李福心中有些不然。
這水草長得快,大家都知道。可長得快有什麽用?又不是什麽仙草、靈丹妙『藥』,能醫死人,肉白骨的,若不是老板周鐵龍要求,他可不會閑得來這裡把幾棵水草回去。
李福脫下鞋,把褲腿挽得高高的,下到水裡,拔出幾棵水草來。看著池塘中密密麻麻的水草,他也有些駭然,覺得這水草長得也太快了。好像,這才種了幾天,就長得滿池塘都是了。
看看手上的水草,鮮綠鮮綠的,看著讓人精神一振,可也只是精神一振而已,還是水草,不是金銀,不是靈丹妙『藥』。
李福鬱悶地搖搖頭,將水草放在自己拿來的塑料袋裡,上了岸,收拾收拾,開著摩托,回鎮子裡向老板請功去了。
“他種的就是這種東西?”看著這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水草,周鐵龍茫然了。他把荀真往高裡想,覺得他和那個老仙師一樣,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才對他的東西都感興趣,以為種的是仙丹了,現在看來,只怕是想錯了。
“這水草的用處,除了喂雞喂鴨,讓他們下的蛋蛋黃變大外,好像沒啥用處。”回來的時候,李福特意找人問了水草的用途,是以很鬱悶,“誰家要是養魚的話,還需要清理水草,不然,水草多了,浮遊生物就多,把水裡的氧氣給吸收了,魚兒就憋死了。估計他不是要養雞,就是腦子有病。”
“哎,你說,這水草是不是荀真用來改良土壤用的原料?”周鐵龍突然精神一振,冷笑著說,“那小子,說什麽他改良土壤必須用到玉石,全他媽的是胡說!玉石那東西,土可吸收不了,倒是這水草,連雞鴨吃了都能下雙黃蛋,用於改良土壤,倒是很有可能。”
“老板,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可發了!”李福興奮地說,“請人做做實驗,看看行不行。”
“這附近不就有中科院院士嗎?”周鐵龍陰險地笑了,“這事兒不用我們出頭,找人把消息傳給他們,你不是說那些人非常痛恨荀真嗎?就讓他們鬥吧,咱們跟著看熱鬧,要是出成果了,咱們再出來接收,那些家夥,給點股份,保證樂得屁顛屁顛地給你賣命!”
“老板高明!高!實在是高!”李福拍馬屁,誇獎周鐵龍,“這招叫一石二鳥,坐山觀虎鬥。”
“『奶』『奶』的,老子可不是日本鬼子,不用你這麽誇獎!”周鐵龍心情很好,笑罵道,“好好在這裡盯著,老子虧不了你!”
這邊新開發的土地種上了藏紅花,荀真山谷中的藏紅花開花已經到了收取的時候了。
作為從西方引進的『藥』物,藏紅花名為藏紅花其實名不副實,不過,荀真他們可沒人管這東西叫什麽名字。
收取藏紅花,主要是收取其中的柱頭,采下柱頭,烘乾,便是藏紅花了。而真正起作用的,被稱為藏紅花的原料,是花瓣中的雌蕊,百十朵鮮花才能做出一克乾紅花,可見藏紅花的珍貴了。
藏紅花花期只有十多天,而且怕日照,只能在早晨采摘,剪下柱頭,小心掰開花瓣,將其中的雌蕊抽出,乾燥處理,就成了藏紅花。
荀真把村裡的幾個心靈手巧的女人請過來,讓她們采摘藏紅花,又從別的地方請了一位處理過藏紅花的師傅,來給女人們傳授該如何處理藏紅花的知識,
“雌蕊必須靠人工剝離,沒有別的辦法。”請來的大師傅,對幾個恭恭敬敬的學徒進行知識啟蒙,“看,那細細的,紅褐『色』的花蕊就是雌蕊,邊上的黃『色』的三根是雄蕊。雌蕊有些濕滑,從花中剝出時不能剝斷,長短還要對齊,斷了或不齊就沒法打捆,也會影響下面的工序。雌蕊剝好後就要扎捆進行乾燥處理,乾燥過程要完全避光,放在乾熱的房內晾乾,或者用炭火烘乾,必須要不停的翻動,直到完全烘乾為止。最後是分級,藏紅花蕊的頂尖部分最好,越靠下顏『色』越淺,質量越差。最好的藏紅花品種,是隻采用花蕊頂端顏『色』最紅的那一段。次品的,便是花蕊底部部分了,顏『色』多是黃『色』。大家聽清楚了?”
“清楚了!”女人們異口同聲地說。她們學得很認真,因為荀真說了,要是做好了,來年這一百多畝地的活兒就承包給她們,到時候,半個月的時間,就能掙一兩千塊錢,是個好活兒,不由得她們不努力。
大師傅傳授完徒弟,溜達到培育藏紅花的房子裡,看看那些球莖,連連搖頭。他聽說了,這些球莖是兩畝地產出來的,這產量….有些變態了。
荀真的大名,這哥們也聽說過,有名的種菜能手,沒想到,竟然連種藏紅花都有一手。他不是種藏紅花的,是專門乾處理藏紅花的技術人員,雖然羨慕,可也沒想過自己要種藏紅花,感慨一番,便出去監督、指點那些乾活的『婦』女了。
花采集完了,這些球莖還沒有完成自己的使命,它們將被埋到地裡,作為母球,進行子球的培育工作,來年的這個時候,它們的子女,又會生出許多的藏紅花來。如此一代代繁殖,進行著生命的繁衍。不過,基本上,幾代過後,就必須進行藏紅花球莖的更換,不然的話,產量會受到很大的影響。但是,幾年用一批球莖繁育,對成本的降低已經有非常大的助力了。
周玉、肖雅菲、關娜三女站在邊上,手裡都捧著一朵淺藍『色』中帶著紫『色』的美麗花朵,眼睛中放出熾熱的光芒。
“這是紫金之花,是比黃金更加珍貴的紫金堆積起來的鮮花。”捧著這朵妖豔無比的藏紅花,周玉喃喃地說,“將來,我要在身上披著鑲嵌紫金的婚紗,等著我的王子來迎娶我。”
“你那個王子,娶的是紫金吧。”關娜嘲諷地說,“有錢的女人,除非找到一個更有錢的男人,不然,是找不到愛情的。愛情,從來就沒有對等『性』,王子找灰姑娘,青蛙找公主,都是童話,別做夢了!你吃的虧還不夠嗎?”
“找不到更有錢的男人,找個更有能力的,總行了吧。”看著正在忙活的荀真,周玉陰險地笑了,“你說,我要是強暴了他,他會哭哭啼啼地要我負責嗎?”
“呸!”肖雅菲面紅耳赤,吐了一口,回身走了。她是大姑娘,在流氓話的問題上,深入太多,有些承受不了。
“那看你的本事了。”關娜抵抗力很強,冷笑著說,“我倒是對他耍過流氓,他除了享受外,好像沒太大的反應。再說了,他是爺們,被強暴了,也當做佔便宜,又不會大肚子。不過,你想過怎麽強暴他了?”
“怎麽強暴?下『藥』唄!”周玉陰險地笑了,“這家夥估計是個沒開咂的主兒,女人在身邊還不動手,說什麽愛情大於一切的年輕人,都是處男,好對付,只要讓他喝醉了,或者下點春『藥』,保準他上鉤。”
“嘶….”關娜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 本能地離周玉遠點,“你這個瘋女人,說得滲人的慌,這種事情,做夢的時候想想就行了,可別當真!那小子現在是我們的財神爺,咱們平時稍微下做點,稍微風『騷』點,讓他覺得咱們愛他愛得要死,滿足他男人的虛榮心就行了,至於把自己送給他嗎?”
“小丫頭,一看就不是熟女。”周玉搖頭歎息,鄙視關娜,“還自稱調戲過荀真,我估計,最多是佔佔手足便宜吧。記住,不是我給他,是我強暴他。你一個自稱女人不比男人差的女權主義者,竟然還有這種落後的思想,真是可憐。”
“可我總覺得,女人和男人那樣,就是女人吃虧。”關娜沮喪地說,“要不,女人怎麽總被男人壓在下邊呢!”
“那你就在上邊,不就行了!”周玉拍拍關娜的屁股,見她如避蛇蠍,滿意地笑了,“小丫頭,看著像是熟女,還是個雛兒,做過那種事情嗎?”
“沒,差點做了。”看看四周,發現沒人,關娜鬱悶地說,“最後關頭,我退縮了。現在看來,退縮得很英明,不然,我可是吃大虧了。”
“男人和女人那樣,到底是誰吃虧,誰也說不清楚。”看著手中的藏紅花,周玉“獰笑”起來,“為了它,也要搞定那家夥。知道嗎?咱們三個,總要有人做出犧牲。原本,最好的人選是肖雅菲,其次是你,最後才是我。可是,你們…嗨!難道,女人只有有了男人的滋潤,才能變得成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