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一盆冷水澆到身上,將王小曼心中的那點火都澆沒了。 惱怒地看著劉若蘭,王小曼恨恨地哼了一聲“等著瞧!”。她知道,這個女人是吃醋了。
活動活動身體,王小曼原地連續做了幾個飛腿,感覺身輕如燕,竟然有種想飛的感覺。
見劉若蘭在那裡做著奇怪的動作,王小曼忍不住跟著伸胳膊擰腿一會兒,渾身上下熱騰騰的,舒服得想要仰天長嘯。
見荀真和王小曼離開,劉若蘭心中委屈,眼圈都紅了。
荀真低聲說了兩句話,當時就讓這個女人精神煥發,笑意盈盈地說:“你去吧,早點回來,我等著你。”
“她是客人,我要客氣一些,你是自己人,別講究這些了。”荀真簡單地說了一句話,就能讓這個女人為他做任何事情。
荀真家中,男男女女地坐了好幾桌,大家推杯換盞,吃得異常興奮。
特別是關娜和劉萌,第一次吃這種用百日鮮做的飯菜,差點沒把舌頭給吃下肚。二人不住口地稱讚荀家的兒媳婦的做菜手藝,弄得劉梅都不好意思。她想解釋,可老公公瞪了她一眼,就不敢出聲了。
荀天富夫婦也覺得奇怪,劉梅的手藝他們不清楚,可羅燕手裡有幾把刷子,他們非常清楚。不過,當著外人的面,也不好說什麽,說不定人家是後學的呢?
“關主任,我怎麽聽說,造紙廠的事情還沒有黃?”借著酒意,荀天財問出了很多人都關心的問題,“這要是造紙廠落戶咱們村,大家的地還能種嗎?”
“我是不同意,可老包一定要這麽乾。”關娜臉色有些不好看,“他是一把手,我只能保留意見。”
“可是…”荀天財剛想說,我怎麽聽說,鎮裡要提拔你當副鎮長了,所以,你才不管這事兒了,就被荀天路拽了一下。
“老荀大叔,我就是個小村長,一些事情,我做不了主。”關娜苦笑一聲,“為了這事兒,我和老包吵吵好幾回了,可他找了上邊來壓我,我還不同意,上邊就提拔我,讓我倒地方。”
“這個…你不幹了,那村長讓誰來乾?”荀天寶突然說,“難道,鎮裡想派人過來?”
“都定下來了,鎮裡開發辦的老劉過來當村委會主任….”
“做夢!”荀天寶拍著桌子,罵道,“奶奶的,不是我們村的人,不和我們一條心,休想來當村長。惹急了,老子到上邊鬧去,看他們怎麽收場?”
“死鬼,關你什麽事情!”見關娜臉色不好看,荀天寶老婆給了男人一巴掌,不讓他說話。
“關主任,我不是衝著你來的。”荀天寶推開老婆子,大聲說,“那造紙廠的危害,大家都知道,要是來了,咱們村的這條河裡,只怕一條魚都活不了了,大家還指望這河水養活呢。包丙辰就得瑟吧,到時候,保準有人往他家裡扔磚頭。”
“你們要搞溫室大棚,風險太大,別搞了。”關娜提醒荀家人,“除非造紙廠不來咱們村,不然的話,靠近河邊的大棚,產量都會受到影響。”
“來個屁!”荀天財喊道,“到時候,大家一起去,將他們趕走!”
因為這事兒,場上的氣氛回落,大家都低頭吃飯,也沒笑聲了。
等荀真和王小曼回來,大家才露出笑臉來。
“小曼,過來,到阿姨這兒來。”荀真媽媽急忙喊過王小曼,讓她坐到自己身邊,幫著張羅碗筷,完全是沒過門的媳婦的待遇。
“爸,
你們談論什麽問題啊?”隔著老遠,荀真就聽到大家的爭論,覺得這事兒還真是個大問題。那小造紙廠根本就沒淨化汙水設備,若是當真在這裡建了,大家都別活了。 “沒啥,就是村裡準備引進一家造紙廠,說解決村民出外務工問題,讓大家就近打工。”荀天富搖搖頭,“村裡這是引狼入室啊!這要逼著大夥都搬家啊!”
“造紙廠選址在哪裡?”
“就在你們村口。”關娜低聲說,“我想讓造紙廠落戶到董家屯東邊,那樣的話,至少咱們困王村就不受影響了,可老包堅決不同意。”
“來了,打走就是了。”荀真說出了讓關娜和劉萌目瞪口呆的話來。
“怎麽,你們覺得奇怪?”荀真古怪地說,“你們村裡、鎮裡的領導不顧我們的死活,難道我們自己不顧自己的死活嗎?要是造紙廠在這裡站住腳,大家都沒活路了,不打走他們,難道任由他們禍害我們啊!”
“對,官逼民反!”借著酒勁兒,荀天寶大吼一聲,“到時候,老子先砸死包丙辰!奶奶的,看老子要發財了,他就眼紅了!我饒不了他!”
“撲通”,荀天寶鑽桌子底下了。
“村裡的事情,我已經管不到了。”關娜苦笑一聲,“過幾天,我就到鎮裡工作了,希望你們能把這事兒和平解決。”
“來來來,喝酒喝酒!”荀天財舉起酒杯,“大過年的,不提這煩心的事兒了。希望劉研究員能研究出新產品來,希望關主任,不,關鎮長官越做越大,希望我們荀家老少都發財!”
劉萌和關娜都喝大了,荀真幫著王小曼,把兩人扶上車。
“我二姨還要在這裡長住呢。”王小曼低聲說,“你三伯答應了,在他家住。”
荀真打了個哆嗦,心說三伯自從喝了那茶,臉上的褶子少了不少,看著像個文化人,可別和這老處女對上眼了,把三伯母給甩了,那可壞了。
劉萌住到荀天財家,關娜到村委會住著,王小曼就沒地方安排了。
“住我家吧。”荀真很爽快,“我家兩張床,正好能住開。”
“……”王小曼滿臉紅暈,“你…”
“我上山住。”荀真一臉被誤會的樣子,“你想哪裡去了!”
“上山住?”王小曼一副我就知道你的樣子,鄙視地說,“還說她是你雇來的,立馬就露餡了!荀真,你可夠花花的!”
“我要真花花,今兒你還能走下山?”荀真無奈地說,“我….”
“我和你開玩笑的!你是好人。”挽著荀真的胳膊,把臉貼在他的肩膀上,王小曼一臉的溫柔婉約,低聲說,“其實,我不是個外向型女人,平時怎怎呼呼的,只是想保護自己。荀真,從那天看見你,我的心裡就沒有別人了。給我個機會,好嗎?”
“你只是崇拜我,並不是愛我。”反手摟著這個隻比他矮半個頭的女人,荀真低聲說,“當崇拜引發的熱情降溫,你就會發現,我並不像你想的那樣好,到時候,你會後悔的。”
“我的崇拜還沒降溫,你的神秘就讓我更加迷了。”王小曼踮起腳尖,吻了荀真一下,“荀真,不要讓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等我老的時候,再告訴我,讓我永遠有愛你的理由,好嗎?”
荀真媽媽想要出門,見男人站在黑暗中,一動不動,過去一看,也站住了。
老夫妻依偎在那裡,幸福地看著在院子依偎的兒子和王小曼,陷入到一陣甜蜜的幸福中。
原本,他們是準備和兒子談談劉若蘭的事情的,可是,看兒子現在的表現,好像不用談了。在外邊漂泊幾年的他們,有充分的信心可以認定,同樣在外邊呆過的兒子,更喜歡現代,而不是傳統的女人。
“老頭子,他們晚上怎麽睡?”荀真媽媽想到一個問題,“他們能睡在一塊兒嗎?那也太快了!”
“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吧。”見到兒子,荀天富對什麽都看得開了,只要有兒子在身邊,什麽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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