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鴉片推銷員

　聽到服務員的話，雷天易不禁有些詫異。『雅*文*言*情*首*發』由於剛才處理完黃裕他們幾人的屍體耽誤了很長的時間，現在已經是快到傍晚了，在這個時候怎麽還會有人找他呢?

　莫不是官府的人這麽快就找上門來?雷天易暗道。

　“你先下去，告訴那個人我已經睡了，讓他明天早上再來找我。”雷天易對著那服務員交代道。

　剛殺完人的雷天易心情不是很好，何況還要安慰受了驚嚇的王玉婷。所以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去見什麽人。

　如果真的是衙門裡面所來的官差，那麽就會直接進來的。也不會像這樣找人過來通報，所以說雷天易現在不想見這個人。

　“玉婷，今天的事情怪我。如果不是我沒有處理好黃裕的問題，也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了。不過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雷天易朝著王玉婷說道。

　且不說今天的這件事怪不.怪雷天易，但是王玉婷今天確實被嚇得不輕。本來在家裡好端端的，卻被黃裕抓了出去，又是非理又是綁架的。不要說是一個女生，就是雷天易自己，都覺得今天的事情鬧得太大了。

　此時的王玉婷面sè還是有些蒼.白，顯然是對於今天的事情心有余悸。不但被黃裕劫持了，而且還見到了殺人的場景。這叫一個女孩子家怎麽能經受得了呢?

　所以說，現在的雷天易最需要.做的就是安慰一下王玉婷，讓她從今天的事情當中回過jīng神來。雷天易還怕王玉婷總是會想著今天的事情而影響了她的生活，這樣就不好了。

　但是今天王玉婷恩能夠夠敢於出身為他擋槍，這.是雷天易事先沒有想到的。

　黃裕手中拿的那支槍，是根本沒有子彈的。就在雷.天易從王開元手裡把槍接過來的時候，已經暗自進到超市裡面把子彈取了出來，所以說黃裕拿到手的只是一把空槍。

　但是王玉婷並不知道這些，她還以為這把槍能.殺死人呢。所以說在黃裕把槍口對準了雷天易的時候，她奮不顧身的站了出來。這不但讓雷天易覺得很吃驚，而且讓他感到很感動。

　一個能為了別.人而甘願放棄自己xìng命的人，這中間夾雜了很多的感情因素在裡面。雖然說雷天易不敢肯定王玉婷是否會對所有的人都這樣，但是雷天易至少知道王玉婷絕對是對他有感情的。而且不光是今天的這個事情，就是從以前的別的事情裡面雷天易也是能夠看出來的。

　“好了你不要為我擔心了，我沒什麽事。今天的事情你還是好好的處理一下，要是被人發現了可不好呢。”

　王玉婷捋了捋頭髮，對著雷天易說道。顯然是不想再回顧今天的事情了。

　此時的王玉婷不光是不想再提今天的事，同時也是為了剛才在城外發生的那一幕而有些害羞。

　如果那時候黃裕真的開槍了還好說，但是現在並不是這樣的結果，一個女孩子家挺身而出為了別人而擋槍，這讓王玉婷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為一個男孩做這麽多，顯然是超出了友誼的界限。

　聽到了王玉婷的話，雷天易點了點頭。他也知道此時的王玉婷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雷天易知道，有的時候這樣子的事情世界是不明白的，只要心領神會了就好，是不一定非得說出來的。

　…………

　…………

　“南海，一會你去王玉婷鄰居家裡，找到那個女人給他一百兩銀子，讓他在澧縣裡面消失。”

　雖然說黃裕的屍體處理得很好，但是雷天易還是想要毀滅掉一切證據。『雅*文*言*情*首*發』而王開元他們家隔壁的那個婦人就是證據之一，所以雷天易想要那個人小時在澧縣，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南海帶著銀子走了之後，雷天易終於松了一口氣。

　雖然說雷天易今天是第一次殺人，但是並沒有像小說或者電視裡面第一次殺了人之後嘔吐不止或者jīng神恍惚。相反的，此時雷天易的心情還是比較平靜的。

　這個可能是雷天易xìng格比較粗的原因，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對黃裕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了。

　現在黃裕死了，雷天易終於能夠松一口氣了。起碼暫時間不會再有像黃裕這樣的人來給雷天易添麻煩了，以後的事情雷天易不知道怎樣，但是起碼現在可以太平一段時間了。

　雖然說聚賢閣的字據被黃裕毀掉了，但是雷天易本身也就沒想要他那麽酒樓。天逸樓自身經營的那麽好，誰還會去在意那麽一個微不足道的東西呢?

　雖然說天逸樓的菜比較貴，但是必定天逸樓的座位有限，雷天易不可能要讓全縣的人都來吃飯，所以說設置那麽一個界限還是有必要的。

　可是即便是這樣，每天前來吃飯的人也是絡繹不絕。雷天易完全低估了古代人的消費能力，在價格是別的酒樓菜價二倍的情況下，天逸樓的生意也是越做越火，而且盈利也是越來越多。

　現在澧縣裡面的人幾乎都知道有這樣一家雖然貴但是很豪華的酒樓，平rì裡即便是一些窮人，為了體會一下高檔酒樓的感受，也是攢了銀子來天逸樓裡面吃上一頓。

　所以說用不了多久，天逸樓就會成為澧縣的第一酒樓。雷天易相信，天逸樓最終會像後來的上海天鵝賓館那樣，成為一個城市的一個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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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雷天易在睡夢當中就被人叫醒了。

　雷天易本來在昨天晚上就因為昨天發生的事情而沒怎麽睡好，今天一大早就被叫醒，換做是誰都會有些不高興的。

　但是現在的雷天易卻是發不出火來，因為叫他的是天逸樓裡面的一個服務員。對於女人，雷天易都是比較和藹的。所以說即便現在雷天易心中有些惱火，但是也是不好說出來。

　“少爺，昨天晚上那個人又來找你了。”

　因為雷天易說過，如果有什麽急事的話，誰都可以到他的房間裡面找他。所以說現在的這個服務員即便是看著躺在床上的雷天易有些不好意思，還是把來意說了出來。

　“哦，你先讓他在大廳等一會，我一會就做去。”雷天易朝著服務員說道。

　雷天易有些納悶，究竟是什麽人這麽堅持，昨天雷天易婉轉的拒絕了之後，今天又一大早的跑來。

　不過現在雷天易也沒什麽事，也就準備見上一見。沒準真的有什麽大生意，就像謝軍那樣，要是一下子買上十斤八斤的極品大紅袍，雷天易還真沒準就有錢從智腦那裡換上那麽一家沃爾瑪了。

　在經過了短暫的梳洗過後，雷天易來到了天逸樓的大廳當中。果然，一個人坐在大廳的一張椅子上面。

　雷天易從側面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人。

　雖然說此人坐在椅子上面，但是雷天易確定對方並不高，最多也不過一米六的個頭，即便是在清朝的這個時候，也算是比較矮的了。

　此人看上去約莫四十多歲的光景，一身短褂配上一頂瓜皮小帽，穿戴得倒是整齊。一看也像是一個jīng明的人。

　不過此人卻在上唇留了兩道八字小胡，再加上他那張圓圓的臉，可就不怎麽搭配了。這讓雷天易想到了清朝特有的一種職業，那就是算命先生。

　“你好，鄙人就是這家天逸樓的掌櫃，聽說先生要見我，不知是所謂何事啊?”

　見到陌生人要客氣，這是雷天易的母親打小就教給他的道理。所以此時雷天易就是非常客氣的朝著眼前這人說道。

　“您就是雷東家啊！在下姓陳，因為在家排行老2，所以家母就為在下起名為二狗。能見到雷東家真是幸會，時常聽聞雷東家年輕有為，今rì一見，雷東家還真是年輕啊。”

　那個人聽到是雷天易，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衝著雷天易拱手說道，樣子極為恭敬。

　“先生前來是……”

　陳二狗?雷天易怎麽覺得這個名字這麽熟悉呢?可是一時間卻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不過雷天易可是現代人，不喜歡古代人這般一上來先是客套上半個小時。何況剛睡醒的雷天易也沒工夫與他多廢話，於是上來就直奔主題。

　“雷東家，是這樣的。素聞天逸樓的名聲，那絕對是現在咱們澧縣的第一大酒樓啊，今rì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看著大廳……哦，是這樣的，因為我看到天逸樓來吃飯的顧客這麽多，所以想向東家推薦一樣東西。”

　那個陳二狗本來還想接著讚美天逸樓和雷天易，但是見到雷天易有些面sè不善，隻好悻悻的結束，把前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哦?是什麽東西呢，這又與我們天逸樓的客人有什麽關系?”

　聽了陳二狗的話，雷天易知道了，原來就是一推銷東西的。沒想到一百多年前清朝就有業務員了，感到新鮮的雷天易便有此一問。

　“雷東家請看，就是這個東西。”

　聽到雷天易有些感興趣，這個陳二狗忙從袖子裡面拿出了一個小哥，有些神秘的遞到了雷天易的手上。

　雷天易接過這個盒子打開一看，盒子裡面裝的是黑黑的東西，從外表上來看絕對看不出來是什麽。

　“這是……”

　見到這種東西，雷天易還以為是一種做菜的調料。否則的話這個陳二狗也不會說和天逸樓的客人多有關了，和客人能聯系上的，也就是食物方面的東西。

　“雷東家，這個可是好東西，叫做福壽膏。您要是買了去，在客人吃完飯的時候買上那麽一點，豈不是能多賺點錢麽?”陳二狗在一旁媚笑著說道。

　竟然是鴉片！聽到了陳二狗的話後，雷天易暗驚。

　雖然說雷天易聽說過福壽膏就是鴉片，但是雷天易還是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所以說陳二狗拿出了這個東西的時候，雷天易一下子還真沒聯想到是鴉片。

　鴉片在清朝的時候俗稱大煙、煙土或福壽膏。鴉片為醫學上的麻醉xìng鎮痛藥，是從一種草本植物――罌粟中提煉出來的。罌粟，就是上次雷天易在澧縣外面的那些農田上見到的粉紅sè的花。

　生鴉片的獲取，是通過多必的小刀將罌粟的蒴果輕輕劃破，搜集其白sèrǔ汁，暴露於空氣中，由於氧化作用，rǔ汁乾燥凝結後變成褐sè，有些品種則呈黑sè;可製成圓塊狀、餅狀或磚狀，這就是生鴉片。生鴉片一般表面乾燥而脆，裡面則保持柔軟和有粘xìng，具有強列的、令人作嘔的氣味，有點象氨味陳舊的尿味，味很苦。

　而雷天易此時手中的這個鴉片就是黑sè的，雷天易拿到鼻子前面輕輕聞了聞們果然有一股很濃的尿味。

　看來是鴉片不假，雷天易暗道。不過他實在想不到一個中國人為何要向自己推銷鴉片，如果是洋人的話還好說，但是眼前的這個陳二狗卻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卻乾起了這種勾當，這讓雷天易皺了皺眉頭，心中大為不爽。

　鴉片是做什麽用的，雷天易認為這個陳二狗不可能不知道。

　一般而言，最初幾口鴉片的吸食令人不舒服，可使人頭暈目眩、惡心或頭痛，但隨後可體驗到一種伴隨著瘋狂幻覺的欣快感。為了達到麻木的瞑想狀態，吸煙者需要紋絲不動和安靜。吸食鴉片者在相當長的時間內尚能保持職業和智力活動，但如果吸煙太多，則變得瘦弱不堪，面無血sè，目光發直發呆，瞳孔縮小，失眠，對什麽都無所謂。長期吸食鴉片，可使人先天免疫力喪失，因而人體的整個衰弱使得鴉片成癮者極易患染各種疾病。吸食鴉片成癮後，可引起體質嚴重衰弱及jīng神頹廢，壽命也會縮短;過量吸食鴉片可引起急xìng中毒，可因呼吸抑製而死亡。

　雷天易知道這個人雖然可能不知道什麽叫免疫力，什麽叫jīng神衰弱，但是對方不可能不知道吸食鴉片的後果。

　可是陳二狗就算是知道鴉片的危害，又為什麽要向雷天易推銷呢?在雷天易看來，不外乎利益二字。

　這就像販毒那樣，明知道販毒會被槍斃，吸毒是不好的，但是每年還有那麽多人去販毒和吸毒。這就是利益為題，有些人為了錢，可是什麽都能做得出來的。

　雷天易知道，在工業後，英國資產階級竭力向中國推銷工業產品，企圖用商品貿易打開中國的大門。直到19世紀二三十年代，也就是現在，中國對英貿易每年仍保持出超二三百萬兩白銀的地位。為了改變這種不利的貿易局面，英國資產階級采取外交途徑強力交涉，未能達到目的，就采取了卑劣的手段，靠“毀滅人種”的方法，向中國大量走私特殊商品——鴉片，以滿足他們追逐利潤的無限。

　鴉片貿易給英國資產階級、英印zhèng fǔ、東印度公司和鴉片販子帶來了驚人的暴利。打破了中國對外貿易的長期優勢，使中國由二百多年來的出超國變成入超國。

　“鴉煙流毒，為中國三千年未有之禍”。鴉片大量輸入，使中國每年白銀外流達600萬兩，中國國內發生嚴重銀荒，造成銀貴錢賤，財政枯竭，國庫空虛。

　鴉片輸入嚴重敗壞了社會風尚，摧殘了人民的身心健康。煙毒泛濫不僅給中國人在jīng神上、上帶來損害，同時也破壞了社會生產力，造成東南沿海地區的工商業蕭條和衰落。

　然而畢竟鴉片是有限的，並不可能像大米那樣供應十足，所以說價格也是水漲船高起來。而一些國人如同陳二狗這樣的，就擔當了其中的舵手，從英國人手中以不是很高的價格收購鴉片，然後轉手再以高價賣出去。

　“你這鴉……福壽膏怎麽賣的?”

　雷天易很好奇，鴉片在清朝究竟是個什麽價格，竟然能夠使得那麽多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雷少爺， 我這的福壽膏可是比別人那都便宜，而且要比別人的稠上許多。我是直接從洋大人那得來的，像這樣一盒就賣您五十兩銀子，您看怎麽樣?”

　見到雷天易對鴉片有興趣，陳二狗立即來了jīng神，朝著雷天易推銷道。

　這麽貴?聽到了陳二狗的話，雷天易砸了咂嘴，怪不得國庫都要被這東西掏空了呢，原來是價錢問題。

　雷天易手中這個木盒並不厚，加上裡面的鴉片，雷天易在手中掂了掂，覺得也不會超過三十克。而這樣一小盒就要五十兩銀子，那麽一斤的話豈不是要一千兩麽?

　按照雷天易心中自己的價位衡量，要是換成*人民幣的話，一斤鴉片都能賣到一百多萬了，簡直比黃金都要貴上十倍。這個價格就是相比毒品也是不便宜的。況且就算是毒品的話，也沒有現在這麽泛濫，所以說可想而知鴉片的經濟危害了。

　“你還有多少這樣的貨?我都要了。”

　雷天易的眼珠一轉，笑著對陳二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