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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煉魂》卷9合輯二
  白袍巫師甘道夫  “那好,你們跟上我,樹木已經告訴我,白袍巫師在哪裡!我帶你們去見他!”樹須說著,邁動了幾米高的大腿,便往森林深處走去。

  樹須一步的距離至少有四、五米,飄飛在空中的朱零三伸手拉住了樹須身上的枝杈,由他帶著自己前進,楊玲琴倒是能自己飛著跟上。

  隻苦了下面那些同伴,樹須每一步都會帶起一片泥土,所以他們不能站的太近,可又不能離得太遠,不然就跟不上樹須。

  幾個資深者還好,身手敏捷,走的不緊不慢,卻是能輕松跟上樹須的速度,幾個新人,特別是兩個女人,就有些吃力了,雖然兩女的素質也還不錯,游泳、跆拳道都讓她們有著超越普通女人的體力,可如今是在幽暗的森林中,腳下沒有道路,都是拌腳的樹根和雜草,身上穿的鬥篷不時被泥土劈劈啪啪的撒到,還得加快腳步跟上隊伍,這可讓她們吃苦了。

  也虧得她們在家裡穿的是休閑平底鞋,要是高跟鞋,只怕也的讓麻元東幫她們做皮甲鞋了,只是她們敢穿帶著血和半獸人臭味的皮甲鞋嗎?呃,難說。

  說起來,那個麻元東還真不簡單,這時候已經給自己做了一雙簡易的皮鞋,用硬皮甲做底,軟皮甲做邊,又割了一些皮甲條作為鞋帶綁住鞋幫、鞋面,看上去還真有些像歐洲高級設計師設計出來的返璞歸真皮靴。

  麻元東很滿意自己的手藝,穿著新作的皮鞋,腳步穩定的在森林中快步竄動著,似乎很熟悉森林這樣的環境,還不時的蹲下身子摘起幾根草看一下,似乎在判斷是不是草藥。

  相對於他,那個特級保安方天宇就不行了,在森林中走的也很辛苦,也許他以前的保鏢生涯都在城市中,很少到這樣的環境。

  只有那兩個霍比特人卻依舊像原本劇情中那樣很舒服,只是現在沒坐到樹須身上,卻是坐在了張東林的肩頭。

  就這樣高大的樹須帶著朱零三他們在森林中走了近半小時,來到了一處林中空地,一條小溪在林間曲折的流淌著,一個人影站立在一塊乾淨的青石上,顯然已經聽到了動靜,正在等著朱零三他們過去。

  樹須遠遠的就用他那悠長的嗓音對那人喊道:“我的朋友,樹須來了,有一幫神秘的朋友來找你!”

  那個人影猝然冒起了白色的光芒,仿佛變成了一個白色大燈泡,在幽暗的暗夜中,顯得非常刺眼,讓人無法直視他。

  隨著白色的光芒閃亮而起,在幽暗的森林中,一股濃烈的光明力量迫人而來,讓朱零三他們有著不同的感受表現。

  對於朱零三這些保留了人類血統的人來說,沒什麽感覺,而楊玲琴、羽明霞感覺到了溫暖和親近感,來彥明、連傑兩個帶著黑暗血脈惡魔、變異狼人,卻不由得有些不舒服。

  對於這個把戲,朱零三他們在看電影熟悉劇情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什麽特殊的,也就是感覺到一團亮光而已,可現在親眼見到了,才感覺到這手段的不同。

  這團光亮可以幫助甘道夫分辨敵我,至少半獸人這樣的生物面對這光明的力量,一定會混亂而慌張的驚叫起來。

  樹須長的的高大,白色的光芒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刺激感,光明的力量,只會讓他感覺很舒服,他在嘴中大笑著說道:“老朋友,不要擔心,在森林中他們是無法傷害你的!”

  雖然在白色光芒中,看不清甘道夫的形象,不過朱零三的神識還是本能的掃描了過去,

然而朱零三無往而不利的神識在甘道夫身上竟然失敗了,只能探測出白色光芒是一種外放的光明能量,內中的甘道夫依舊是白茫茫的,他就像是一個光人一般,但具體的能量反應度,卻是感應不到,也無法分辨出具體的身形模樣。  在白色光芒籠罩中的甘道夫似乎察覺到了朱零三的神識,忽然笑了,“這樣做太失禮了吧,這種行為可會被視為挑釁的!不過,你們終於來了!”

  朱零三元神一動,他感覺到一股濃烈的精神力反掃過來,自己的身體有一種被X光透視了的感覺,只能勉強用元神之力護住了自己的精神靈台。

  “這種感覺很不喜歡吧!所以我們很少會對朋友這樣做,看來,你也是一位神的使徒,擁有神賜的力量,身體素質也不錯,怎麽會不懂這種規矩呢?”甘道夫隨即又說著,身上冒出的白色光芒漸漸的弱了。

  也許是為了讓幽暗的森林能保持明亮,甘道夫手上那根雪白魔杖依舊釋放著柔和的白光,就像是一根日光燈柱,拿在他的手中。

  穿著布衣,披著白色巫師袍,滿頭白色的長發長須,充滿智慧的臉龐,深邃的眼睛,隱含著無盡深意的看著朱零三。

  朱零三眼睛眨了眨,他還真不知道這種什麽規矩,像他們這樣的天道被選者,實力提升的速度雖然很快,可也都有一個缺陷,那就是沒有師承根基,完全是做買賣一樣提升的實力,別說規矩了,有些基礎性的知識也未必清楚。

  再就是以前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甘道夫這樣的人物,就算是上次遇到貓貓這個天使戰隊的精神力特長者,也是任他神識掃描,毫無反應。

  此時朱零三半天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楊玲琴在一旁看朱零三面色有些尷尬,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卻幫著朱零三回答道:“您就是新晉的白袍巫師甘道夫先生吧,我們來自遙遠東方,不熟悉你們的規矩,不是很正常的嘛!您看,您不是也用您的能力,對我們開了個小玩笑嗎?據我們所知,這裡還有一位白袍巫師,那可是屬於邪惡陣營的!我哥哥做了什麽了嗎?”

  甘道夫還沒回答,那邊梅裡、皮聘已經驚喜的歡叫著跑了過來,“甘道夫,真的是你!”、“甘道夫,你真的活著,他們沒騙我們,梅裡!他們真的不是魔族!張東林,我不怪你了!”

  張東林已經把他們放到了地上,方才梅裡、皮聘兩人也被白光迷了眼睛,下意識的躲到了張東林身後,此時看清楚了甘道夫,兩個人興奮的跑了出來,向甘道夫張開雙臂就衝了過去。

  皮聘想起了剛才對朱零三他們的誤會,心頭不由得起了一絲愧疚,忽然停下了身子,對著張東林說著,方才張東林抓著他們的時候,他還對張東林又踢又打了一陣,如今想起來,善良而直率的皮聘難免有些過意不去了。

  張東林如今皮糙肉厚,那會在意霍比特人的小拳小腿,這時只是伸手抓了抓頭上的短發,憨笑了一下。

  甘道夫蹲下身來,張開手,迎住了衝來的梅裡,嘴上也笑了起來,他在矮人地下城遭遇經歷的危險,讓他也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如今見到一起出發的護戒小隊同伴,也發自內心的大笑起來,這一幕在原本的電影中並沒有出現,而今看在朱零三他們的眼中,方才那一場插曲產生的不快,消散了許多。

  一個實力強大的白袍巫師,卻能對弱小的,幾乎沒有什麽能力,隻擅長吃喝的霍比特人毫無身份介尬,如此親密的當做朋友,他的身影在朱零三他們眼中,也更顯得平易近人了一些。

  這種親身在場的感覺自然要比看電影那種間接感覺要濃烈許多,從甘道夫身上,朱零三他們可以感覺到一種親和力,非常明顯的親和力,難怪甘道夫在過去的幾百年遊走在中土世界各地,上至國王下,到普通的霍比特人,都和他有著濃厚的友誼。

  梅裡好奇的打量著甘道夫身上的白袍,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甘道夫,你真的成了白袍巫師,張東林他們真是來找你的呀!你不是跌入地獄深淵了嗎?”

  甘道夫目光有些迷離的喃喃道:“是的,跌入火海和深水,從最深的地心到最高的山峰,我和深淵的炎魔展開殊死搏鬥,直到我擊敗強敵,把它的屍身丟到山下,黑暗吞噬了我,我迷失在思想和時間之外,日換星移,每一天都像一輩子一樣漫長,但這並不是終結,我終於重獲新生,一個聲音喚醒了我,我被送回來,因為我的使命還沒有完成。”

  “甘道夫,太好了,你能回來太好了!”梅裡拉著甘道夫的白袍,高興的跳著。

  朱零三、楊玲琴看著他們倆的舉動,隻好微笑著在一旁等著,四周羽明霞、張東林他們也都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沒有開口干擾。

  胡蕾、藜凡欣兩女被這幕感動的眼睛朦朧起來,卻又是想到了她們現在的處境,她們不知道未來會怎麽樣。

  皮聘也跟著上去和梅裡、甘道夫跳在了一起,兩個霍比特人再次環著胳膊跳了起來。

  而甘道夫畢竟不是簡單而熱情的霍比特人,他恢復了冷靜,攔住了皮聘、梅裡繼續的跳動。

  轉頭再次看向朱零三他們十幾人,甘道夫對著他們略微的點頭施禮,說道:“遠方來的朋友,甘道夫歡迎你們到來!在我從深淵中被送回來的時候,一個聲音告訴我,會有一支隊伍來幫助我,並讓我在這裡等待你們!很抱歉,如今森林中有些不安全,薩魯曼的手下在林中亂跑,黑夜正是那些妖物們的獵食時間,所以我過於緊張了!”

  “不,是我的錯,我不該隨意的探測別人,甘道夫先生,你能給我們一些教導嗎?……”

  朱零三的猜想(一)

  朱零三學著甘道夫也略微的一躬身,對著甘道夫還了一禮。

  原本劇情中甘道夫的身份很特殊,雖然他平易近人,對所有人都沒有什麽身份架子,事實上他的身份卻非常特殊,特別是他晉升為白袍巫師後,原本的劇情中護戒隊的勒苟拉斯、金霹、阿拉貢幾人見到他,都會主動的施以最珍貴的禮節。

  至少如今朱零三卻想著另一件事情,他希望從甘道夫這邊,能學到一些技能,故而他對甘道夫說道:“我們這些同伴,雖然也都具有了一定的能力,但我們是依靠戰鬥成長的傭兵團,我們沒有智者的教導,所以對許多事情都不清楚!所以請您在這段時間,給予我們一些教導吧!”

  上次天使戰隊對朱零三耍手段,想從他這裡學魔法的事情,也提醒了朱零三,讓他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從天道空間兌換技能實在有些貴,一些高級技能甚至要B級、A級兌換權限,雖然兌換後馬上能熟練使用,可這種代價實在有些高,如果能從劇情世界學習技能,然後用兌換天數的方法自行修煉,可以省下不少兌換權限。

  當初天使戰隊護送獵獸隊回新上海市的路上,朱零三可是為了應付貓貓的糾纏,費了好大心思,貓貓一直想從他這裡學到瞬移的手段,並願意用自己所會的虛弱魔法交換,可心靈傳輸技能又怎麽是虛弱魔法能比的呢,再說這種技能其實也需要天道對人體基因做一定的修改,使得人體可以適應短途空間傳送,朱零三就算是答應,也教不了。

  到後來,貓貓哀怨的眼神,魅魔的天賦能力,幾乎讓朱零三無法拒絕,虧得天使戰隊完成任務後,就被傳送回天道空間了,不然朱零三真的擔心,自己會心軟。

  如今這個甘道夫似乎也很擅長光明魔法,朱零三心頭不免也動了從他身上學些技能的想法。

  楊玲琴狐疑的看了眼朱零三,眼神中若有所思的想著,很快便跟著開口道:“是的,甘道夫先生,希望您能給予我們指導!”

  甘道夫輕撫了自己的白須,懷疑的看著朱零三,似乎想從朱零三的眼神中看出他真實的意圖,之後又聽到了楊玲琴的話語,臉上一笑,“可以,只要渡過這次的浩劫,我可以給你們一些指點。只是神諭指引你們來尋我,可你們似乎並不全是戰士,你們應該知道,為了對抗黑暗的侵襲,我們需要勇氣和力量,然而你的同伴,已經做好這準備了嗎?這場戰爭,不是普通人可以參與的,不需要讓你的同伴無辜流血。”

  “甘道夫,我的朋友,他們真的是神派來的嗎?”樹須也用自己沉悶的聲音問道。

  朱零三轉頭看了眼自己散在四周的同伴和新人們,又和楊玲琴交換了一個眼神,笑著回答道:“甘道夫先生,我們是來自東方大陸的傭兵團,我們之中確實不全是戰士,還有幾個剛剛是招募的新人,不過是神諭讓我們來到這裡,也讓我們來尋找您,幫助您,以我們凡人的意志,無法猜測神的心思。對於我們傭兵團而言,戰鬥時最好的訓練,我們不懼怕流血!這一切都是神的安排,所以對於我們的團員而言,這是命運,即便會死去。”

  聽了他的話,甘道夫便看向了胡蕾、藜凡欣兩人,兩人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色,朱零三方才的話,其實也有一半是對她們說的。

  兩個女孩子都不笨,聽懂了朱零三意思,到現在她們見到了樹人,見到了電影中的劇情人物,她們已經完全相信王琴和她們所說天道空間的事情,所以她們即便心中害怕,可也只能接受了。

  兩個女孩子看著朱零三,臉上的表情漸漸的堅定起來,應該說女人只要情緒沒有歇斯底裡,反而會比男人更容易接受突發的異變,兩個女人雙手緊握,身體在緊張的微微顫動中,臉上的表情卻平淡了。

  她們的表現,讓甘道夫對朱零三的話語信了三分,如果說天道任務也算是神諭的話,其實朱零三並沒有撒什麽大謊。

  “沒錯,這是神給我們的指引,所以我們知道您會在這個森林中等我們,我們也知道很快又會有您的三位故人和您相遇,應該就在明天清晨吧!”楊玲琴跟著在一旁故作神秘的說道。

  事實上這是她從甘道夫方才的語氣中推斷的結論,甘道夫在森林中是在等他們的到來,便以假亂真的當成是她早已從什麽神那邊聽到的指引,至於那三個故人,熟悉劇情的人,當然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

  甘道夫看著兩人,眼神中沒有流露出什麽特別的表情,只是點了點頭,“好吧,既然是神的諭意,那麽我信任你們!因為我也接到了神諭,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你們會來,你們不會是索倫派來的奸細!現在很晚了,大家就在這裡休息一晚吧!”

  聽他這麽說,朱零三幾人當然也沒有意見,按照原本的劇情,阿拉貢、金霹、勒苟拉斯應該是在第二天上午發現了那些半獸人被洛汗國騎兵殺死,之後循著蹤跡進入了法貢森林,最終和甘道夫相遇,至少今天晚上是不會發生什麽了。

  至於現在,雖然是他們殺死了那些半獸人,不過大致劇情不會變,他們走之後,洛汗國的騎兵應該會見到那些半獸人的屍體,在往後,他們會遇見阿拉貢三人,不管怎麽說,他們應該會告知阿拉貢他們,那些半獸人的事情。

  以阿拉貢的蹤跡追尋能力,找到朱零三他們十幾人走動的痕跡,應該不是問題,明天早上他們三人肯定也會和原本劇情那樣,進入法貢森林來尋找兩個霍比特人。

  一夜無話,所有人都尋了乾淨地方,躺了休息,那鬥篷裹在身上還真像是睡袋一般。

  而樹人樹須再次筆直的站立在了一旁的泥地上,雙腳長出根須,扎入地下,吸取著水分和營養,重新變的像是一棵樹木……

  朱零三的猜想(二)

  甘道夫手杖上的亮光消失,這片林中空地又恢復了幽暗。

  所有人都尋了地方休息,都沒怎麽說話。

  朱零三也沒在甘道夫面前用靈魂鎖鏈的方法私下討論什麽,他發現甘道夫的精神力也很強,甘道夫怎麽說也是一個活了幾百年的巫師,如今又晉升為什麽白袍巫師,應該是這個世界中所謂神祗以下的頂級存在,說起來也和所謂的黑暗魔君索倫是同一級別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級別是如何劃分的,灰袍、白袍的級別劃分是什麽依據,但中土世界據說是由創世神伊魯瓦特創造的,他手下有15位神祇和眾多使徒,共同維持著世界的運轉,護佑著精靈、矮人和人類等物種的繁衍、生息。

  當然這些所謂的神從來都不能直接乾預世界中的一切,也不知道他們以何種方式存在,他們只能通過他們派遣的使徒來傳達他們的意志,讓這個世界的生物信仰它們,當然這些使徒的力量傳承自不同的神祗。

  所謂的巫師就是使徒的一種,這些巫師信仰的神祗有很多種類,一般行走在人類世界,而精靈族的女王、國王也是使徒,他們信仰的是護佑精靈的神祗,原本矮人也有自己的祭祀,可惜矮人的神祗似乎很少關注矮人了。

  那黑暗魔君索倫原本也是人類,卻是黑暗之神麥爾柯的使徒,而黑暗之神擁有超乎其余神祇之上的力量,所以他也賦予了索倫強大的力量。

  朱零三從劇情中推斷這個世界的神祗之間應該也爆發了戰鬥,而且黑暗之神麥爾柯應該佔據了優勢。

  他們之間的戰鬥影響到中土世界就是信仰之爭,如果讓索倫統治了中土世界,那麽黑暗之神便能替代創世神伊魯瓦特,成為這個世界的主神吧。

  從這一點上,朱零三感覺這些所謂的神,更像是一種精神體,所以他們依靠信徒的信仰,來獲取信徒的精神力,從而保持自己的強大,信仰他們的信徒越多,他們的力量越強。

  甘道夫應該是這個世界創世神的使徒,所以他才會全力的周旋於四方,並力主毀滅至尊魔戒,消滅索倫。

  而甘道夫能夠晉升為白袍巫師,除了他打敗了炎魔外,也是創世神為了讓他給自己乾活,而故意給予的實力提升吧。

  朱零三不清楚神祗的實力應該有多強,但眼前這個甘道夫,給了他一種難以看清的實力,朱零三肯定甘道夫的實力絕對在自己之上,哪怕是精神力也在自己的元神力量之上。

  想到這裡,朱零三卻又有了一點新的想法,【也許並不是他的精神力比自己強,我用煉魂決抽取能量修煉元神的速度絕對不會慢,我的元神也絕對不是普通精神力能比擬的,也許這個甘道夫身上有著這個世界神祗的力量存在,神術?對啊,和上次那個草草的狀況差不多!】

  朱零三不自禁的想起了天使戰隊那個草草,在精靈之樹前的戰鬥中,草草忽然變得非常強,他的神識當時也特別關注了草草的狀況,卻發現草草籠罩在土黃色能量中,神識完全無法窺探。

  後來草草一直昏迷不醒,從貓貓這裡,他探聽到這是草草施展神術,引的神力附身產生的後遺症。

  而甘道夫武藝不凡,在劇情中拿著一根白色魔杖,更多時候是像戰士一樣戰鬥,如果真的是全力修煉精神力的話,身體素質也不應該這麽好,要知道一個人的生命力終究是有限的,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魔武雙修,並不是想象的那樣,花些時間就夠了。

  但如果他使用的是神術就不同了,神術的力量完全是神賜予的,就像是別人灌輸給你力量一樣,還會有一絲神念依附到他的身上,神的力量,只有神念才能使用,故而當使徒不在信仰自己的神祗,那麽他的能力就失去了。

  而這絲神念帶來的精神力就絕對不是朱零三元神可比擬的,故而即便是擁有了元神的朱零三,面對甘道夫的神念,也只能是仰望。

  甘道夫原本所擅長的能力,也許就是近戰能力吧,他是由一個戰士變身為神祗的使徒,從而成為遊蕩在中土世界的灰袍巫師。

  朱零三不由得對這個世界存在的神祗產生了懷疑,進而又猜想起了天道空間存在的意義,以前他曾以為天道的存在是為了解決不同時空世界的人類危機,之後又在自己世界,見天使戰隊、黑熊戰隊的到來,便懷疑起了自己的判斷。

  然而現在他卻又有了新的判斷,自己的隊伍進入這個世界,按照任務要求肯定是站在黑暗之神的對立面,而任務又特別要求讓甘道夫領導我們,偏偏甘道夫也能知道我們的到來,這就說明甘道夫身後的神祗是知道天道空間的存在的。

  【甘道夫背後的神祗,會知道天道空間的存在嗎?】朱零三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感覺腦中仿佛開啟了一扇門戶,但只是一閃念,卻又不知道自己想到了什麽,【難度是因為他的求援,天道才會派出我們到來嗎?難度我們只是天道空間的救火隊嗎?所以天道才會像是淘汰練兵一樣的不停挑選新人進來,而我們也會越來越強,就是為了滿足不同世界的實力需求嗎?】

  時光流逝,直到天色亮起,朱零三還是沒能想到滿意的答案,畢竟這只能自己想想,一點點的尋信息佐證,卻沒地方找人問去。

  從表面上,朱零三只是靜靜的睡了一夜,就算是在他身邊躺著的楊玲琴也沒察覺朱零三一夜的煩惱心思。

  資深者們並沒有浪費時間,他們在夜晚休息中依舊在習慣性的修煉氣功,雖然沒使用煉魂決吸取原能矩陣中的能量修煉,可這個世界仿佛充滿了遊離的能量,或者用我們熟悉的名詞就是靈氣,修煉一夜,也讓他們感覺收獲不小。

  只有幾個新人不時的扭動身軀,顯然很不習慣這樣的席地而眠,鬧到了清晨才慢慢進入熟睡。

  而朱零三關注的那個麻元東,卻是找了一處乾淨的樹凹,飽飽的睡了一夜,像是一點也不擔心未來的境遇。

  至於那個讓朱零三猜想了一夜的白袍巫師甘道夫,也是管自己在一處乾淨的岩石上,盤膝靜坐,像是在通過冥想,半睡半醒的修煉精神力。

  天色一亮,朱零三就睜開了眼睛,晚上他也分著心神在修煉,一夜不怎麽睡覺,沒感覺什麽疲憊。

  摸了摸自己的臉,朱零三站了起來,跑到一旁的溪邊捧了水,洗了洗,楊玲琴也很快跟著起身,蹲到了他的身邊。

  “哥哥,起的這麽早呀,對了,這個甘道夫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他能教給我們什麽呢?”楊玲琴輕聲在朱零三耳邊問道。

  楊玲琴這個疑問從昨天就藏到了今天,昨天朱零三讓甘道夫教導他們,楊玲琴是理解的,朱零三從本源世界回來的時候,就把這種獲得技能的渠道和隊友們都說了,只是要尋到合適的老師,比較難一些,畢竟他們不能常年跟隨劇情世界的高手,所以也只能見縫插針的學一點是一點。

  “難說,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我懷疑他使用的是某種神術,就算教給我們,我們也用不了,離開了這個世界,這些神術對我們就沒用了!”朱零三搖了搖頭,他覺得自己的打算落空了,甘道夫教不了他們什麽。

  楊玲琴噘起了嘴,歎了口氣,轉頭看向了甘道夫,顯得有些失望。

  那邊甘道夫感應到了她的目光,也睜開眼睛,轉頭望向楊玲琴,對她笑了笑……

  前往洛汗國

  甘道夫站起了身來,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對著楊玲琴笑了笑。

  楊玲琴眨了眨眼睛,沒有掩飾自己臉上的失落神色,對著甘道夫吐了下舌頭,然後也跟著笑了笑。

  甘道夫卻被她這種小女兒模樣逗的更樂了,張口豪爽的笑了起來。

  伴隨著甘道夫的笑聲,朱零三的隊員們都醒了過來,一眾人在溪水邊取水梳洗了之後,楊玲琴便從守護戒指中取出了食物,讓大家用餐。

  也就是肉干、麵包之類的,只是天道出品,味道自然是錯不了的,甘道夫、皮聘、梅裡三人吃的津津有味,只有樹人樹須不吃用吃東西,依舊站在原地,像在睡覺一般。

  霍比特人原本就好吃,一天要吃六頓,別看他們身高不過一米一、二,吃的卻不少,都比得上張東林的胃口了,張東林兌換了泰坦血統後,飯量大漲,一頓飯可以比朱零三他們三、四人的食量。

  兩個霍比特人吃完了之後,一直纏著楊玲琴還要麵包、肉干,可楊玲琴給了一些之後,兩人卻藏到了口袋中,然後再討,讓楊玲琴有些哭笑不得。

  甘道夫實在看不過兩個霍比特人的賴皮模樣,出聲喝止了他們倆,才停下了這場鬧劇。

  之後,甘道夫借機故意惱怒兩人,叱喝兩人只知道吃喝跳唱,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讓樹人樹須保護兩人回夏爾去。

  皮聘、梅裡連連反對,還想跟著甘道夫一起行動,可甘道夫直接讓樹人樹須帶著他們離去了。

  朱零三他們卻知道,這是甘道夫故意安排的,也只有這樣,兩個霍比特人才會被激將,從而努力說動了樹人,去襲擊薩魯曼的工業基地艾辛咯。

  等樹人樹須帶著兩個霍比特人離去後,甘道夫笑著對朱零三說道:“好了,遠來的朋友,我們也該出發了!皮聘、梅裡有他們的任務,我們也有我們的任務,走吧,既然你們說,很快有三個故人和我相遇,我想他們也快來了!”

  朱零三點了點頭,便招呼身後的隊員們準備動身,甘道夫一個人大步走在了前面,似乎他已經知道會遇見哪三個故人,數百歲的他,腳步穩健,走的比胡蕾她們幾個新人要快的多。

  十多人在森林中行走,約走了十多分鍾,甘道夫忽然停了下來,轉頭對身後的朱零三笑著道:“看來,我的三個故人就在前面,我們在這裡等他們吧!哦,也許,他們見到我會吃驚的,哈哈!”

  甘道夫將他手中的白色法杖柱在了身側,身上再次開始爆發白色光芒,朱零三他們知道,另三個重要的劇情人物就要出現了,便一個個頗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劇情的發生。

  在甘道夫前面不遠,精靈弓手勒苟拉斯和原本電影中那樣,是一頭金色長發,尖尖的耳朵,一身青綠色的幽靈箭袍,背著密金製的箭筒和一柄短手刀,手上拿著精靈弓,作為一個精靈,他遠遠比人類扮演的精靈要俊美的多,一舉一動都顯露著優雅的氣質。

  勒苟拉斯抬手,攔住了阿拉貢和金霹,開口道:“阿拉貢,森林告訴我,那邊有不少人埋伏著!”

  阿拉貢身穿遊俠裝,披著披風,背著弓箭,有些狐疑的問道:“你看到了什麽?”

  矮人金霹只有一米三高,帶著金屬頭盔,一臉金色絡腮長須,身上也是旅行用的軟袍披風,手上橫握著長柄手斧,背上背著鐵盾,戒備的看著前面的森林。

  接下去和電影劇情一樣,勒苟拉斯通過森林發現前面站著一個白袍巫師,誤以為是薩魯曼,結果三人剛想對甘道夫攻擊,卻被甘道夫用神術,讓阿拉貢手中的大劍變得火燙,之後三人認出了甘道夫。

  又是一幕感人的重聚之後,甘道夫把朱零三他們介紹給了阿拉貢他們三人。

  見到朱零三他們,又得知朱零三他們是一支傭兵隊,幾個成員都有著神奇力量,從遙遠的東方接到了神諭來幫助他們,阿拉貢幾人都很驚訝,當然能有人來援助他們,自然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見了三個劇情人物,朱零三再次習慣性的用元神掃描了三人,這三人的身體素質都超越了正常人的標準,體內生命力茂盛,至少在普通人兩、三倍以上,想來和這個世界充斥的靈氣也有關系。

  雙方禮貌的見禮之後,也就是簡單的寒暄了一陣,很快阿拉貢他們問起了兩個霍比特人的下落。

  甘道夫神秘的笑了笑,“我把那兩個可憐的霍比特人留在這裡,梅裡和皮聘來到法貢森林並不只是巧合,一種強大的力量已經在這裡沉睡了千萬年,梅裡和皮聘的到來就像落下一塊小石子,卻能引發一場大雪崩!而我們,我的朋友們,我們必須全速趕到伊多拉斯,相對而言,他們要做的事情,比我們安全多了!”

  “甘道夫,有一點你還是沒變,親愛的朋友,你說話還是像在打啞謎。”阿拉貢聽了甘道夫的話,有些苦笑的說道。

  “有一件自遠古以來就沒再發生的事即將發生,樹人們就要醒來,他們擁有很強大的力量,喚醒他們的任務就在梅裡、皮聘身上!”甘道夫沒有再打啞謎,開口解釋道。

  “伊多拉斯,這路程可不遠啊,現在還有這麽多守護生命傭兵團的朋友,我們要怎麽趕過去呢?對了,甘道夫,我們在路上遇到了洛汗國的騎兵,聽說洛汗國出事了,洛汗王希優頓病了,還流放了一群英勇的騎兵。”阿拉貢隨即又把話題轉回了洛汗國,他們將要去的城市。

  甘道夫轉頭看了眼朱零三他們,然後又歎了口氣,有些擔憂的道:“是啊,洛汗國希優頓王也是我的朋友,但他的病,只怕很難治愈!”

  聽了他們倆的話,朱零三他們知道劇情的人,幾個資深者臉上都沒什麽特別的表情,只有新人們的眼神中都流露著特別的神情,她們都在回憶原本電影中的劇情。

  “甘道夫,我們出發吧!離開這片森林,趕去伊多拉斯,我的同伴們有辦法趕上你們,我和我妹妹會跟著你們一起行動!”朱零三察覺到了甘道夫的心思,他知道甘道夫和阿拉貢他們有快馬可以趕到洛汗國的伊拉多斯,但自己這十幾人要是和他們一起走,那可沒這麽多馬。

  如今的時間也不多了,薩魯曼的大軍已經在向洛汗國行進,而索倫的軍團卻向剛鐸國而去。

  劇情人物弗羅多、山姆曾在路上見到過索倫召集起來的野人部落、南蠻族的猛獁象軍團,他們還被剛鐸的法拉莫爾所帶領的遊擊兵在伏擊猛獁象軍團時,當做半獸人奸細俘虜了。

  所以甘道夫的心中其實有些焦急,中土世界的局勢對於人類來說並不好,原本的人類、精靈、矮人聯盟早已土崩瓦解,矮人沒落了,精靈在考慮離開,人類失去了人皇,各個國家都相對獨立,而兵力最強的是兩個國家剛鐸和洛汗國。

  然而這兩個國家也都是內憂外患,面對薩魯曼和索倫的侵襲,剛鐸國的攝政王無所作為,洛汗國的希優頓卻又被薩魯曼控制,甘道夫身負使命,但面對的難度實在很大。

  朱零三他們這次任務的主要難度也在於兩場戰役,在成千上萬的戰場上,他們這些人的能力也未必可以在海浪上掀起什麽浪花來,更何況還有索倫的戒靈會加入戰場。

  別看電影中兩場戰鬥人類都贏了,可別忘記,洛汗國當時已經被攻破了聖盔谷堡內最後的主殿號角堡,連精靈族派來支援的精靈弓箭手弓隊都全軍覆沒了,最終只有希優頓和幾個劇情主角,帶著希優頓的幾個親衛兵向半獸人的兵海自殺般的衝過去。

  要不是甘道夫帶來了伊歐墨的兩千騎兵,又以神術打開了半獸人軍團的嚴密陣型,只怕這場戰役洛汗國已經滅亡了。

  至於剛鐸那氣勢輝煌的白色王都,如果沒有亡靈軍團的幫忙,就算是希優頓帶領洛汗國被打殘的騎兵支援,也是雞蛋碰石頭。

  如今甘道夫留在法貢森林,一是為了說服樹人,希望樹人可以加入人類反抗索倫和薩魯曼的聯盟,可惜樹人們的緩慢決斷力和不願牽扯入人類戰局的態度,讓甘道夫失望了,也許他聽到了什麽神諭,指明皮聘、梅裡可以說服樹人,所以他故意安排樹須護送皮聘、梅裡回夏爾去。

  二是為了等待朱零三他們這支隊伍的出現,當然這時候劇情已經在不經意中改變了。

  但甘道夫並不知道會有什麽人來援助他,見到朱零三他們的時候,對於朱零三他們幾個主力的實力,他還是能接受,但他發現那些新人,不免有些意外,因為他確實沒有時間繼續在法貢森林耽擱下去了,他必須馬上去洛汗國的伊多拉斯,解決希優頓的問題,然後組織軍團對抗薩魯曼和索倫的聯軍。

  如今聽了朱零三的話,甘道夫摸了摸白須,點了點頭,同意了朱零三的建議。

  於是一群人不再耽擱,一起向法貢森林外走去,在法貢森林的邊緣,伊歐墨留給阿拉貢、勒苟拉斯的馬匹在那邊悠然的吃草。

  而甘道夫卻對著遠方吹起了一聲悠揚的口哨,隨著他的口哨,一匹雪白的駿馬從遠處跑了過來。

  精靈勒苟拉斯見到這匹白馬,不由得在口中驚叫起來,“這是一匹米亞拉斯神駒,除非我的雙眼被符咒迷惑!”

  再一旁商量著如何去伊多拉斯的朱零三他們也轉過了頭來,看向了那匹白馬神駒。

  甘道夫顯得有些自豪的上去撫摸了白馬的臉遐,為眾人介紹道:“影疾,它是馬中之王,曾經陪伴我度過重重難關。”

  聽了甘道夫的話,金霹、阿拉貢、勒苟拉斯竟然對著白馬見了一禮,仿佛這匹白馬也是值得他們敬重的同伴一般。

  而他們身邊的那兩匹駿馬,也對著那匹白馬都委曲了前蹄,低下了馬頭。

  朱零三他們也學著對白馬微微點了點頭,從白馬身上,朱零三卻是感覺到了一股光明的能量,這白馬還真的不同於一般的馬匹。

  甘道夫轉頭看了眼朱零三,他不知道他們會怎麽跟上自己,卻見朱零三、楊玲琴兩人憑空飄飛了起來,不由得在臉上露出了然的笑容……

  洛汗王希優頓

  阿拉貢、勒苟拉斯、金霹見朱零三、楊玲琴兩人憑空飛了起來,不由得都驚訝了。

  他們雖然聽甘道夫說,他們這批黑眼睛、黑頭髮、黃皮膚的人是來幫助他們的傭兵團,但以他們的眼光看來,也就是張東林長的高壯些,其他人也沒什麽特別的。

  朱零三這副身子,看上去很健壯,臉上也帶有刀疤,只是和中土世界的人相比,也不算什麽,不算高也不算壯,不像這裡的戰士那樣肌肉鼓鼓,就算是普通的農夫也比朱零三要壯實些。

  而來彥明、麻元東、方天宇、連傑四人看上去也算精乾,卻同樣身子骨相對不壯,其他不是女人就是半大的孩子,在中土世界顯然是看不起女人的,至於那個方天寶在阿拉貢他們眼中,連普通農夫的不如些。

  所以阿拉貢他們對朱零三這支隊伍,其實並沒有太看重,他們畢竟沒有甘道夫這樣的眼光,可以看出朱零三他們這些人體內反應出的不同能量屬性。

  阿拉貢他們也見到了胡蕾、藜凡欣手中不經意露出的突擊槍,便以為朱零三他們這支隊伍就是依靠這種神秘武器的戰鬥隊伍,他們內心對朱零三他們其實是不在意的。

  此時見到朱零三和楊玲琴飄飛起來,阿拉貢他們才重新認識了這支所謂的守護生命傭兵團,難道朱零三他們都是巫師?

  其實朱零三現在全靠楊玲琴帶著他飛,自己只能用懸浮術漂浮起來,兩人手拉著手,飛在了四、五米的半空中,倒是很像一對神奇俠侶。

  阿拉貢、勒苟拉斯、金霹不由得把詢問的目光看向了甘道夫,甘道夫乾咳了一聲,“朋友們,不要驚訝,他們是遙遠東方大陸的朋友,擁有我們所不知的能力!那麽我們一起出發吧,朱,你的同伴會在後面跟上我們嗎?”

  其實甘道夫也看不出朱零三他們的身份來歷,只能故作神秘的回答詢問。

  “會的,他們會搭乘我們的飛船,不過,我們的飛船不適合在普通人面前使用,他們會在後面趕來!”朱零三在空中點頭回答道。

  此時阿拉貢、勒苟拉斯、金霹重新對著朱零三、楊玲琴屈身見禮,他們已經把朱零三他們視為非凡人了。

  甘道夫率先上了馬,阿拉貢、勒苟拉斯也上了馬,而金霹卻在不樂意中,借著勒苟拉斯的手,上了同一匹馬,他一個人腿短,根本沒辦法踏入馬鐙,騎不了馬,對於矮人來說,他們更喜歡用自己的腿在地上奔跑。

  三匹馬在草原上揚長而去,朱零三轉頭對著羽明霞他們點了的頭,便由楊玲琴帶著,在半空中追了上去,當然他也不是完全不出力,用念力凝成了一個推動風扇,在背後扇動著減輕楊玲琴的負擔。

  事實上此時楊玲琴飛翔也是依靠背上一對細小的光羽,只是初級天使血統的光羽就像是我們拍藝術照時,背在身上那種小天使翅膀般大小,自己一個人飛倒還可以,帶著朱零三,還要追趕地面上快馬疾馳的甘道夫四人,還真有些困難。

  不過楊玲琴背上這對光羽也讓朱零三有了參考,可以用自己的念力做到類似的效果,只是消耗的精神力要大些,不像楊玲琴這般憑借本能。

  留下的人便由羽明霞擔當了領隊,在幾個新人還在遠遠眺望飛在空中的朱零三、楊玲琴的時候,王琴從胸前的掛件中放出了月光飛舟。

  看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月光飛舟,新人們再次瞠目結舌,就算是有些見識的方天宇,城府頗深的麻元東也都楞了。

  這時新人們才發現,他們進入的世界是多麽神奇的地方,似乎他們能想到的、想不到的東西,都可能出現。

  羽明霞帶著余下的人上了月光飛舟,飛上高空暗中跟隨著朱零三他們暫且不說,隻說前面甘道夫一行四人三騎,朱零三、楊玲琴兩人向洛汗國的國都而去。

  洛汗國的國都伊多拉斯,位於高山草原上的一處山峰,城市並不大,洛汗國以遊牧生活為主,故而大多數國人都是散牧在草原各處,在國都也只有少數的駐軍用房。

  在山峰頂部,是洛汗國王希優頓的皇宮梅杜西金殿,然而此時那黃金色的外牆,卻顯得有些灰黃。

  甘道夫在路上已經把希優頓被薩魯曼控制的事情和阿拉貢他們說了,面對不遠處的伊多拉斯,他停下了馬,對阿拉貢他們做著最後的囑咐。

  阿拉貢幾人終於知道他們急急趕來伊多拉斯是為了什麽,一個個都抓緊了手中的武器。

  朱零三、楊玲琴兩人也落到了影疾的一側,聽從甘道夫的指示。

  對於洛汗國王希優頓的狀況,朱零三、楊玲琴當然是清楚的,也知道接下去的劇情會是什麽。

  甘道夫用他那智慧的雙眼看向不遠處的高山,伊多拉斯圍繞著山峰的箭木城牆,往山峰蔓延而去的民居、軍營和馬廄,以及位於山峰頂部的皇宮梅杜西金殿。

  “謹言慎行,別指望我們會受歡迎!”甘道夫望著伊多拉斯對阿拉貢和朱零三他們說道,他身上重新披了一件灰袍,以掩飾自己晉級的實力。

  甘道夫輕拍了拍影疾的脖子,一馬當先的往伊多拉斯飛馳而去,阿拉貢、勒苟拉斯對朱零三、楊玲琴點點頭,也跟了上去,如今他們對朱零三、楊玲琴的飛行能力已經見怪不怪了,幸好他們看不到楊玲琴後邊上的光羽,不然他們說不定更會驚訝。

  只是靠近了城市,朱零三、楊玲琴兩人也不願在太多人眼中表現出自己的能力來,只是貼著地面快速的向前跑著,雖然這樣看上去狼狽些,但以兩人的速度,隻比快馬慢了一點點。

  當阿拉貢他們來到城牆前的時候,一面洛汗國青底紅邊的白馬旗在風的吹動下,掉落在地上,仿佛在預示著洛汗國的末落。

  甘道夫、阿拉貢幾人放慢了馬速,緩慢進城,而朱零三、楊玲琴兩人緩慢的跟在他們後邊。

  伊多拉斯城門洞開,沒有人在門口看守,城裡顯得很冷清,居住的主要是洛汗國的騎兵和家屬,只是兩千多精銳騎兵跟著伊歐墨被流放後,這個城市便剩不下多少人了。

  看著道路兩旁毫無生氣的住民,矮人金霹不由得感歎:“墓園都比這兒熱鬧!”

  甘道夫幾人下了馬,把馬交給了迎上來的馬倌,隨即便往洛汗國的梅杜西走去,朱零三、楊玲琴兩人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後。

  他們的到來,早已被城中的國王禁衛軍發現,雖然洛汗國末落了,但這些禁衛軍的裝備依舊完備,全身鐵網軟甲,外面套著上好的盔甲,一手持圓盾,一手持長矛,腰上還挎長劍。

  帶隊的近衛軍隊長顯然認識甘道夫,他攔下了甘道夫,開口道:“你們不能帶武器見希優頓王,灰袍甘道夫!

  甘道夫故意表現出一副不解的神色,顯然以前他來見希優頓的時候,可沒這種要求。

  這個禁衛軍隊長應該和甘道夫是熟悉的,對於洛汗國現在的狀況,內心也很不滿,只是出於對希優頓的忠誠,使得他依舊留下來,作為國王的禁衛軍隊長,他隨即開口無奈的解釋道:“這是這是格裡曼的命令。”

  甘道夫點了點頭,轉頭示意阿拉貢幾人交出武器,阿拉貢、勒苟拉斯、金霹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各自身上的長劍、長弓、匕首、斧子、盾牌等等之類的武器交給了一旁的衛兵。

  然而兩個衛兵來到後面朱零三、楊玲琴身前的時候,看清了兩人的黑眼黑發黃皮膚,不由得愣了愣,轉頭看了眼隊長。

  那禁衛軍隊長用眼神詢問了甘道夫,甘道夫只是對他笑了笑,他便一擺手,示意那兩個衛兵不要驚訝。

  朱零三掀開了自己的鬥篷,給衛兵查看,他身上根本沒帶武器,對他來說,什麽武器都不如念力合適,至於原能矩陣如今變成了一個小掛件,當然不會被當成了武器。

  一旁楊玲琴也掀開鬥篷,表示自己也沒有武器,她的東西都藏在守護戒指裡,也不會引起注意。

  兩個衛兵打量了他們鬥篷內的普通衣物,也就沒有仔細搜查,一是朱零三、楊玲琴對他們來說,就像是普通百姓,二是這個世界,國王原本就是很有實力的戰士,本就不該擔心別人帶著武器走近。

  中土世界強者為尊,只有強者才能獲得尊重,而強者又怎麽會懼怕別人帶著武器呢,洛汗國如今的末落,國王希優頓病弱無法展現出過去的戰鬥力,也是一個關鍵原因。

  如今只是那個弄臣格裡曼為了自己的安全,而做出卸去武器的指令,看他們倆沒帶武器,衛兵們便隨意的放兩人通行了。

  就在這時,前面的隊長看著甘道夫手中拄著的白色法杖,沒有交出來的意思,不由得微微一皺眉,提醒道:“您的手杖?”

  甘道夫故意擺出一副老邁的神情,懇求道:“你就讓一個老人帶著他的手杖吧!”

  禁衛軍隊長看著甘道夫,他其實知道這是一根法杖,對於甘道夫這樣的灰袍巫師來說,這就是武器,不過禁衛軍隊長卻點了點頭。

  他對國王希優頓被一個弄臣格裡曼擺布的狀況也很不滿意,他知道甘道夫的能力,故而順水推舟的認同了甘道夫的說法,他內心已經對甘道夫的來意有所了解,並期望他能做出什麽來。

  禁衛軍隊長轉身引著甘道夫一行六人進了梅杜西金殿,大聲通報著,“吾王,灰袍甘道夫來了!”

  ……

  喚醒希優頓

  金殿內顯得很陰暗,靠近王座位置的前殿,所有的窗戶都被布幔遮住了,即便是白天也只是點著幾盞燈,作為照明。

  文武大臣和貴族們在金殿內稀疏的站著,只是都停留在金殿外端,和他們的國王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六個明顯是巫師模樣的人站在金殿的前端,位於王座下不遠,說明他們深受國王的寵信,成為了國王的近臣,顯然在洛汗國,巫師成為了王室中政事的主事人。

  正堂上,擺著一個用青銅雕成毒蛇樣的掛爐,一個青銅罐子掛在爐子上,金殿竟成為了巫師們的祭殿。

  洛汗王希優頓頹然的坐在國王金座上,一頭白發亂蓬蓬的用王冠束縛著,臉色蒼白而滿是皺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頻死的老頭。

  弄臣格裡曼在希優頓耳邊叮嚀著什麽,用陰冷的眼神看向甘道夫。

  “您近來似乎不太歡迎來訪者!”甘道夫將白杖有意識的藏在了身後,沒讓格裡曼、希優頓看到,大步往前走去。

  阿拉貢、朱零三他們緊緊跟在甘道夫的身後,朱零三他們當然清楚,接下來會幹什麽,為了避免發生意外,他們必須更加小心。

  朱零三神識掃動中,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這金殿中站著的五、六個巫師體內有著黑暗能量反應,而金殿當中那個青銅罐子裡更是冒著絲絲的黑煙,仿佛在煮著什麽毒藥,發出股股的腥臭味道。

  金殿中這樣的局面,讓朱零三心頭暗暗吃驚,原本劇情中甘道夫解救希優頓行動很順利,然而現在看起來,卻未必是如此。

  這些巫師應該是薩魯曼派來的手下,只怕這次的行動沒那麽簡單,這些巫師身上都披著灰袍,應該和原本的甘道夫是同一級別的灰袍巫師。

  格裡曼又在希優頓耳邊耳語了幾句,希優頓用略帶沙啞的嗓音在座上說道:“我為什麽要歡迎你,烏鴉嘴甘道夫!”

  說到這裡,希優頓轉頭看了眼格裡曼,似乎對自己的說辭有些得意,格裡曼獻媚的馬屁道:“說的好,我的主人!”

  隨著希優頓一個眼神示意,格裡曼從希優頓身邊站了起來,迎著甘道夫走了過去,忽又轉頭看了看金殿內那些臉色蒼白,恍如行屍走肉的巫師們,對他們調侃道:“這名江湖術士這麽晚才跑來,我替他取名為噩耗,噩耗就是不受歡迎的惡客,……”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甘道夫已經走到了他的近前,大聲喝止了他的話語,“給我閉嘴,別再搬弄是非了,我通過烈火和死亡的試煉,不是為了跟蠢材做口舌之爭!”

  隨即他露出了藏在身後的白色法杖,這讓格裡曼大為吃驚,驚慌的後退了好幾步,“他的法杖,我不是告訴你們,沒收巫師的法杖嗎?”

  此時甘道夫已經不顧格裡曼這個小人,他也發現了金殿中那些灰袍巫師,卻是快刀斬亂麻的向王座上的希優頓走去。

  在格魯曼的叫喊中,一些護衛向甘道夫衝了過來,一個忠心的將領想拔劍上來,卻被國王禁衛軍隊長伸手攔下,兩人交換了眼神,便沒有再有什麽舉動,反而跟在了甘道夫身後,向國王走去。

  在金殿外側的文武大臣和貴族也都沒什麽太激烈的反應,慢慢的聚攏起來,也跟在甘道夫身後向前湧去,他們早已對王國的現狀不滿,期待著改變。

  灰袍聖徒甘道夫的出現,給了他們一絲希望與期待,三百年來,甘道夫在中土世界留下了極好的名聲,他們用憤怒的眼神將格裡曼慢慢逼退。

  甘道夫雙眼盯著希優頓,大聲說道:“希優頓,塞哲爾之子,你活在陰影下太久了,如果我是你就乖乖不動。聽我說,我要把你從咒語中解救出來!”

  隨著他的聲音,在他身後那些衝上了的普通護衛被阿拉貢、勒苟拉斯、金霹三人赤手空拳的解決了,然而在希優頓王座前兩端站立的那六個灰袍巫師忽然都吟唱了起來。

  也許是見到身前六個灰袍巫師的舉動,希優頓神情大定,“你在這裡沒有力量,灰袍甘道夫!”

  如果甘道夫依舊是灰袍巫師,那麽六個灰袍巫師對付他,自然不是問題,好在如今的甘道夫已經是白袍巫師。

  甘道夫脫下了身上掩飾的灰袍,張開雙手,對著希優頓喊道:“我要把你逼出來,薩魯曼,就像把劇毒逼出傷口!”

  這時那六個灰袍巫師忽然一個個臉色微變,皺起眉來,卻不是因為甘道夫變成白袍而驚訝,而是他們身體發自骨髓的痛楚起來,原本在口中吟唱著的法咒不免有些斷斷續續。

  就在這時,站在左邊的三個灰袍巫師的腦袋忽然出現了一個血洞,頹然的倒翻在了地上,而另三個巫師身前也出現了一個人影,正是朱零三。

  朱零三的拳腳功夫在天道空間,一直沒機會使用,主要是對手都太強,他的拳腳功夫不夠看,故而念力成為了他主要的攻擊手段,但現在這些巫師可不同了。

  這些巫師顯然不像甘道夫這樣能夠全武行,一個個臉色蒼白,用灰袍裹著瘦弱的身子,還需要用手中的法杖支持的身子,仿佛沒有法杖,身體就會摔倒一般,如今趁他們的巫術還沒放出來,朱零三用念力乾翻了三個巫師,又對自己身前的三個巫師,一個人鼻子上打了一拳。

  當然這拳頭可不是好挨的,一拳一個血洞,在他拳頭上也用念力凝成一根念力刺呢。

  轉眼間,希優頓倚仗的六個灰袍巫師都頹然倒地,朱零三拍了拍手,沒事人一樣,又轉身站到了甘道夫身後。

  楊玲琴臉上露著淡笑,上去幫朱零三拍了拍鬥篷,然後也跟著望向了希優頓。

  朱零三的舉動快的很,那六個灰袍巫師吟唱法訣,施展黑暗法術,原本也只需幾息間便可以完成,就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朱零三用元神閃念的速度,給他們每人一個靈魂之刺,然後對著一側的三個巫師放了三根念力刺,又用心靈傳輸術出其不意的來到另三個灰袍巫師近前,伸拳打死三個。

  也是這些巫師被甘道夫忽然顯露的白袍吸引了注意力,又沒想到還藏了朱零三這個煞星,所以原本在全神防備甘道夫的時候,讓朱零三偷襲得手。

  朱零三手腕上的任務手鐲也是微微震動了六下,朱零三清楚,自己殺死這六個灰袍巫師,天道應該是給了獎勵,只是如今他也沒去查看具體是什麽獎勵。

  他這一舉動,不由得讓人目瞪口呆,雖然這些灰袍巫師近戰能力弱,但真想衝上去,對付他們,卻並不是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是一次性殺死六個。

  換了中土世界的戰士,就在他們衝過去的路上,灰袍巫師就可以用各種黑暗法術將你殺死或者攔阻,而現在六人毫無反應的死了。

  在金殿中的那班文武大臣、貴族們可是見識過這六個灰袍巫師實力的,希優頓能夠以這幅模樣依舊穩定政局,也依靠著這六個灰袍巫師的力量作為倚仗。

  他們的目光不由得從亮出白袍的甘道夫身上,刷的又轉到了裹在灰色鬥篷中的朱零三身上。

  阿拉貢三人眼神紛紛閃動,他們對朱零三的來歷漸漸好奇起來,飛翔能力也就罷了,一個人如此快速的殺死六個灰袍巫師,就算是他們,也自認沒有這種本事。

  甘道夫卻無暇旁顧,在身上放出來明亮的白色光芒,照耀在了蒼白的希優頓身上。

  希優頓的面色也有些變了,目光掃過朱零三,隨即便對著甘道夫說道:“等等,如果我一走,希優頓就會死!”

  希優頓的話語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如今薩魯曼正在遙遠的魔法塔上,用水晶球遙控著薩魯曼的思想,這是一種靈魂傀儡術。

  薩魯曼的一絲意識,在格裡曼這個弄臣的幫助下,用黑暗術法俯在中毒虛弱的希優頓身上,借著希優頓虛弱的時機,用黑暗法術將希優頓的靈魂拘禁起來,並慢慢的吞噬著希優頓的靈魂,時間這麽久了,希優頓的意識已經和希優頓的靈魂有些融合在一起了,所以薩魯曼說的也沒錯,硬是要強乾的話,說不定希優頓的靈魂真的會在這種手法中受創而死。

  甘道夫卻顧不得什麽,也不知道是自恃實力,或是如今的局勢,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如果不能讓希優頓恢復,也不能讓薩魯曼繼續傀儡希優頓,哪怕犧牲這個國王。

  他對著希優頓,卻是向薩魯曼說道:“你沒能殺了我,那你也殺不了他!”

  那是這指環王第一部時候的劇情,當初甘道夫不知道薩魯曼已經和索倫聯合,在得知至尊魔戒出現後,便去尋薩魯曼, 希望白袍巫師薩魯曼能給他建議。

  結果薩魯曼反而勸說他投靠索倫,甘道夫不答應,就被薩魯曼關押了起來,從而錯過了和弗羅多在躍馬旅店會面的機會,也虧得阿拉貢的出現,才讓弗羅多他們安全的去了精靈森林瑞文戴爾。

  當時薩魯曼沒能殺死甘道夫,所以甘道夫現在也變成了白袍巫師,在巫法上不弱於薩魯曼,自然不再懼怕薩魯曼。

  只是這話中他有多少把握能救希優頓,保證希優頓不死,卻是難說,甘道夫用手中的白色法杖對向了希優頓,一步步的靠近。

  希優頓冷冷的笑道:“洛汗是我的!”

  隨即他口中緩慢的念起了咒語,原本慘白的臉上微微的冒起了黑氣,雖然只有一絲意識附在希優頓身上,但他身為白袍巫師不知道多久了,又擁有兩座魔法塔來增幅他的力量,竟然能讓希優頓也使用黑暗魔法。

  就在這時一個白衣女子從一旁的偏殿中跑了過來,見到希優頓的模樣,很是擔心的想衝上去,卻被阿拉貢一把拉住。

  這個插曲的同時,前面希優頓身上冒出的黑氣越來越濃,他的身體也在緩慢的站立起來,面目猙獰。

  而甘道夫那白色法杖的上漸漸的凝聚起了刺眼的白光,他的臉色很是嚴肅。

  朱零三在甘道夫身後眉頭緊皺,希優頓身上的狀況有些不妙,在黑氣的籠罩中,他身上的生命力被快速的消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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