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書頁,秦檜仔細翻看著,不覺有種恍然大悟之感。
《體育規劃書》中,從宋朝民憤虛弱,探其根源,到解決之法,一步步推進,好似用兵一般,文字直白,沒有過多掩飾,問題卻是直指事情本質。
“身體的教育!”
秦檜似乎有些明白了什麽。
“不知秦大人,到我老朽寒舍,所謂何事?”汪伯彥問道。
秦檜道:“此次陛下選後,可是大人汪弓弩負責?”
選後,可是一件重要是重要的事情,這本該是禮部負責操辦,他還兼任著禮部尚書,要籌措一番,只是似乎沒有他什麽事情。
汪伯彥道:“秦大人忙於銀監司事宜,自然是無暇於這點小事了。此刻,老朽正閑暇無事,被委命於此事!”
果然!
秦檜心中一冷,內心極度不舒服,禮部的活計被外人搶走了。
只是一想到心中計劃,覺得還不是爭吵的時刻。在某種程度上,兩人是盟友,在利益上有合作關系。
“汪相公,李綱回來了,他可是你我二人,不共戴天的仇人?”秦檜道。
“李綱!!”汪伯彥冷聲道,心中殺意不斷,“此人沽名釣譽,總是自詡為忠臣,視他人為奸臣,幾次彈劾老夫,老夫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只是他似乎與秦大人也有仇怨?”
“一個銀監司太小了,根本容不下兩個人!”秦檜道,“銀監司,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哈哈!”汪伯彥笑了。
“哈哈!”秦檜也笑了。
帝王需要平衡,需要各個勢力之間製約,可是臣子卻需要獨斷。需要宰執天下,哪裡容許外人乾預。而對於一些政敵可能寬容些,可是對於一些死敵卻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汪伯彥記得在應天府的那段日子。李綱總是彈劾他,說他是奸臣。不斬殺他,天下難平,大宋難定。
秦檜也記得,他只是銀監司,副司長,地位上低李綱一等,李綱無才又專權。他豈願低人一等。
兩人都有共同的敵人,這一點上,心照不宣。
秦檜道:“只是李綱很難打倒?他有太多的缺點,只是陛下還是容得下他的!”
“不如在銀行上動手?”汪伯彥道。語氣中帶著森然,一旦辦事不利,陛下必然不會容情。
“不行!”秦檜斷然拒絕,“陛下,視銀行為心頭肉。根本不容出現一絲差錯。一旦有人從中作梗,尤其是官員參與,陛下必不會容情,殺無赫!汪相公,什麽都可以動。唯有銀行不能動,此罪等於謀朝篡位!”
汪伯彥深吸了一口氣,他也沒有想到皇上會這樣重視銀行,不由的點點頭。
銀行是皇上的逆鱗,動不得,不然必死無疑。
汪伯彥道:“今日,光臨老朽寒舍,不知所為何事?”
“自然是選後!”秦檜道,“這可不能讓李綱等人佔據先機,皇上的后宮中,一定要有我們的人!”
“這是自然!”汪伯彥道,”其中分寸,老朽必然會把握!“
“把握?僅僅這樣還不夠!“秦檜道,”后宮一向不得乾政,只是皇上情況特殊,沒有兄弟可以依靠,也沒有外戚可以依靠,只能是依靠后宮女子,有些事情,我等臣子做起來不便,只能是依靠后宮之人。可笑一些人,不識好歹。總是拿武則天說事,世上又有幾個武則天!只是后宮乾政可以,但是外戚權力不能太大,最好是外戚勢力弱小的一方!“
汪伯彥道:“這個可不好把握!”
“這就需要你嚴格把關了!”秦檜笑道。
說著,兩個大奸臣,又開始仔細的討論了起來,直到兩個時辰後才離去。
………………
皇上無小事,在小的事情也是重大至極。
這幾天時間,趙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