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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雲霽雨收。
趙樸心滿意足,隻覺神清氣爽,全身下暢美莫可名狀,感覺魂飛物外,心情舒暢至極。
賢妃卻是眼角掛著晶瑩的淚霰。
趙樸摟住懷美人,笑問:“愛妃,你哭什麽?”
賢妃輕輕偎在趙樸胸口,像隻波斯貓似的,說道:“臣妾好開心,臣妾終於是皇真正的妃子了。”
蕭若似笑非笑望著她,道:“真的如此嗎?”
賢妃微微一愣,然後螓首微點,含羞道:“皇明見,臣妾的心思哪裡瞞得過皇。臣妾……所以……”
下面的話大是難以啟齒。
有些話,不必明說,雙方都知道。
趙樸故意逗她道:“所以什麽……有什麽難言之隱!”
賢妃黯然輕聲道:“臣妾,有一件事要跟皇說。”
來了,來了,又是求情。
趙樸心苦笑道,先是百姓們被跪在宮前,想要情願,結果沒有形成規模,沒有形成聲勢,被侍衛們逮捕了;後來更是諸多大臣跪在殿前,求情,結果也被堵了回去;如今,后宮出場了,要吹枕邊風說情。
只是,他們錯誤估計了趙樸,不是他想殺人,而是不得不殺,不是他想折騰,而是不得不折騰。
內部不平,思想不統一,談何出擊金軍?
朱元璋北伐滅了元朝,主要是興起的明朝蒸蒸日。而元朝卻是朽壞不已,走起下鋪路,此消彼長。最後取得了北伐勝利;
可是宋朝卻是走下鋪路,直到他即位之後,才止住下滑的趨勢,而金國卻是剛剛崛起的政權,正在升階段,一消一漲,能保持均勢。劃江而治不錯了。想要繼續北伐,擴大戰果,根本不可能。沒有統一的思想。根本難以取得最後勝利!
為了擴大勝算,趙樸不得不采取清洗運動,可能會讓宋朝得了大病,但是也勝過半死不活。
“想說什麽。說什麽吧!”趙樸苦笑著。懷抱著嬌美佳人,心卻是冰涼無,果然是孤家寡人。
賢妃含羞道:“臣妾自知不能跟幾位娘娘,可是也願為皇生兒育女,開枝散葉,隻盼皇不要嫌棄臣妾蒲柳之姿,能經常臨幸,臣妾知足了。”
趙樸心頭猛的一蕩。聽著懷美人兒含羞說出,為自己生寶寶的話。心不由的生出陣陣感動,隻覺得心暖洋洋的。
只是生孩子,好似抽獎,運氣成分居多。即便是身體健康,也需要一定的概率,一旦運氣不好,還真的生不出寶寶。這些年,趙樸當了皇帝之後,睡過不少女人,可是遲遲沒有孩子。
禦醫多次檢查,也沒有結果。
趙樸亞歷山大,後妃們也是亞歷山大!
只可惜,不論如何,是生不出來。
如今,趙樸已經二十五歲了,若是在二十一世紀,可能還是光棍,也沒有人說什麽。可是在大宋,二十五歲了,還沒有孩子,遭人閑話。而身為大宋皇帝,二十五歲了,還是沒有孩子,更是遭人閑話。
因為沒有寶寶,朝廷內人心動蕩不安。
“寶寶會有的!”趙樸安慰著,身邊的美人,心默默道。
“陛下,臣妾有一個弟弟。弟弟不懂事,犯了國法,請陛下饒恕。臣妾也知道,國法難容,只是一個弟弟……”賢妃說道,語氣有些哽咽楚楚動人,帶著無窮魅力。
而趙樸神色平靜,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賢妃心忐忑不安,覺得形式有些不妙。
自從入宮後,已經有兩年了,這兩年的時間,日漸的解除,賢妃也漸漸懂得了這位皇的性格秉性。這位皇,性格溫和,很少責難太監、後妃、宮女等,
是難得仁君。一些宮女后妃,即便是犯了錯誤,這位皇也是寬容至極。
可若是認為這位皇,耳根子軟,好說話,那錯了。一旦觸怒了這位皇底線,這位皇一絲情面也不講,毫不留情。
“愛妃,求錯人了!”趙樸笑道,“此時,愛妃請求朕寬恕你弟弟,求錯了人!求朕寬恕,不如求你弟弟不在犯錯誤!”
“陛下,放我弟弟一條生路吧!”賢妃心情緊張。
“愛妃可願聽一個故事?”趙樸笑道。
“臣妾願意聽!”
“一個虔誠的佛教徒遇到了難事,便去寺廟裡求觀音。走進廟裡,他發現觀音的像前有一個人在拜,那個人長得和觀音一模一樣。
虔誠的佛教徒問道:‘你是觀音嗎?’
‘是。’那人答道。
‘那你為何還拜自己?’
‘因為我也遇到了難事。’觀音笑著說道,‘可我知道,求人不如求己。’”
最後,趙樸總結道:“求人不如求己。他人不過是能救了一兩次,真正能救他的只有自己。不管朕的這位小舅子,犯下了多大的錯誤,朕都能救他一兩次,只是朕救不了他一輩子。”
賢妃子眼圈發紅,似乎明白了什麽,喃喃道:“臣妾多謝陛下了!”
“求人不如求己。朕可以給他一個機會,只是能不能把我,靠他了?”趙樸笑道。
“臣妾,不明白!”
“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要為自己所說的話,做錯的事情負責!”趙樸淡淡道。
“臣妾不明白……”
“不明白正常了,這些煩心事,還是交給我們男人吧!”
…………
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了!
兩天時間,很短暫,可是對於被捕的讀書人而言,卻是煎熬至極。
在軍營內,設置了集營,讀書人的行動很是自由。當然一切前提是,安生,不搗亂。一旦搗亂,近衛軍士兵們不介意, 捆起來,曬太陽。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讀書人,原本是最高貴的人群,此刻卻是遭受了殘酷的待遇。
“李兄,皇是不是有些過了!”虞允有些不忍道。
虞允也是讀書人,只是後來參加了武備學堂,成為了海軍的一員。只是這個時代,沒有純粹的海軍,海軍有時候要扮演陸軍的角色,只有海路,都能拚殺,才算是合格。
這些年來,跟誰韓世忠,出征遼東,虞允以優異的戰績,成為了顯赫的少年將軍,已經是正四品了。
這也是當武將的好處。
官勝在穩妥,武將勝在升官速度快。
官,想要升到四品三品,需要熬十幾年,又有人脈關系;而武將只要不是人緣太差,拚殺三五場,戰場不死,可以飛速升官。
如今,虞允官位老爹還高,老爹不過是五品,而他這個兒子已是四品了。
這也是趙樸治軍的趨勢,將領年輕化,盡量提拔年輕將領。出身的牛犢不怕虎,相對於那些老油子,新生代將領更善於拚殺,進取心更強,抗金意志最為堅定,也是最忠誠。
“過分,一點也過分!”李若虛卻是不屑道,“我等在前線拚死拚活,可這些人盡數在後方搗亂,盡數想著議和,想著向金軍妥協。北方幾百萬百姓,千裡土地,在他們眼,不值一個青樓花魁!”
虞允問道:“皇會怎麽懲治他們?”
李若水道:“明知故問,自然是殺一批,流放一批,放一批,敲打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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