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戰爆發,此刻摩尼教的死士與宋軍交鋒在一起。
摩尼教的死士出手突然,悍不畏死,勇猛衝殺,不把自己的命當命看,好似箭頭一般,直接向著廣場中央殺去。而此時反應過來的宋軍,以小隊為作戰隊形,快速的組成了陣型,快速的圍殺向了刺客。
摩尼教死士,只是短暫衝殺了一會,攻擊的勢頭就降低了下來。
而八字軍將士,形成一個個戰鬥小隊,或是弓箭遠射,或是盾牌抵擋,或是長槍刺殺,好似一個個個小型的殺戮機器,快速的殺死著敵人,並將突入的摩尼教死士一口口吃掉。這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與這些江湖的烏合之眾的碰撞。
可能這些摩尼教死士,單打獨鬥,厲害無比;奈何這不是江湖上打架鬥毆,奪場子,而是戰爭廝殺。正規軍團結、紀律、配合嚴密等,將各種優勢不斷擴大,並進而形成毀滅之力。不出幾個呼吸,就有十幾個摩尼教死士,變成了死人。
“殺呀!”
摩尼教的死士,還是悍不畏死,在明王的洗腦下,根本不知道死是何物。
只是,他們的死亡,只是給八字軍戰士功勞簿上,添上一筆戰功,而對八字軍戰士造成的傷害有限。
勝負已定,區別也只是結束時間長短而已。
此時負責絞殺摩尼教死黨的僅僅是一少部分,而更多的將士則是原地待命,警戒的看中的四周。絞殺刺客,功勞雖然大,可是也不能人人去爭功,更多的士兵是要防備,負責新的的刺客出現。
而此刻。一些衛士拿著盾牌,將皇帝陛下重重護衛住,連一隻蒼蠅也難以鑽進去。
而負責安全保衛的幾位將領卻是惶恐不安,軍情司司長趙大,武備學堂司丞陳東,近衛首領李破軍都是惶恐不已。
在武備學堂的開幕儀式上,皇上被刺殺了,差些死了。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逃不掉責任。即便是逼著眼睛都可以想象到,明天禦史成片彈劾的場景。此刻。降職是在所難免,唯有擒拿刺客,才能代功贖罪。
斬殺起刺客,更是賣力。
………………
此時,趙樸身邊大量的盾牌手護衛。嚴密至極,就連一隻蒼蠅也未必能夠進入。
在如此嚴密的防護之下。趙樸處於絕對安全的狀態。
而趙樸心情卻是惶恐不安。此刻王舞月就倒在他身前,身上還插著兩根箭,被面甲擋住,看不到表情,可是卻感到懷中女人的顫抖之感。
“你沒事吧?你可千萬不要死了!”趙樸心中閃過痛苦,心口陣陣絞痛。呼吸有些緊張,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好似珍珠一般。一個最壞最壞的念頭產生,月兒可千萬不要死了。千萬不要死了。
都是我無能,讓女人替我擋箭?
還有工匠也是廢物,說製造出來的鎧甲刀槍不入,為何一箭就射穿了,西貝貨。
製作假冒偽劣商品也就罷了,竟然敢給老子作假冒偽劣商品,這不是找死嗎?等閑暇時,老子,一定要扒了你們三層皮。
還有那些近衛也是廢物,三千人的護衛,竟然被敵騎刺殺而入,差些秒殺了老子。
還有趙大、陳東、李破軍三人,也是廢物,竟然出了這樣大的簍子;
可惜,手下上陣衝殺的人才較多,搞起安全保衛的人才太少了。
這一刻,趙樸心中生起了諸多的念頭…………
書到用處方恨少,人才到了用處方恨少,本事到了用處方恨少。
這一刻,趙樸悔恨不已,為何他是這樣的廢物,世人都是玩英雄救美,都是英勇無敵,可是他卻廢物無比,練過劍術,卻是廢物渣,戰鬥力丟人現眼。如今更是讓女人替他擋災,倒在他懷中。
忽然,趙樸感到懷中的佳人身子動了動。
此時懷中的佳人睜開了眼睛,趙樸心中喜悅道:“你沒有事吧?”
“很疼,但是死不了!”懷中佳人睜開了眼睛,只是眼睛中沒有柔弱,沒有痛苦,有的只是殺氣,還有猙獰。來不及反應,懷中的佳人就從他懷中掙脫而出,眼神中閃現出了恨色道:“我要殺了他!”
趙樸神情驚愕!
“都給我讓開!”這時,身上插著兩支箭的王舞月,身上滿是猙獰,鮮血滴滴嗒嗒落在地上,厲聲喝道,手臂一把,將護衛的盾牌手推開。
護衛們護著皇上,那裡肯讓開,也只是撥開一些人而已,外圍還有密集的護衛。
“給她讓開路!”趙樸下著命令道。
此時,他也不知道王舞月要做什麽,但是要順著她的意思。
這時,護衛才讓開一條道路。
王舞月從背後取出一把折疊弓,支好弓箭,然後開弓達箭,弓弦來開,瞄準向刺客。
折疊弓,是專門為貼身近衛設計而出,可以隨身攜帶,可以較快的投入戰鬥。而王舞月背後便攜帶著折疊弓,此刻身上的箭傷,激起了她心中的戾氣,要親自出手射殺這個刺客。折疊弓射程有限,僅僅是百步射程,但是狙殺那個刺客已經足夠了。
“逆賊!看箭!”王舞月大喝道。
而此刻,那個刺客已經陷入了絕境,一旁是倒閉在地的戰馬, 身邊是圍殺的侍衛,此時聽到斷喝聲,不由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身上插著箭的近衛,松開了弓弦,一道利箭化作銀色的閃電奔來。
“噗嗤!”
刺客隻感到脖子一痛,脖子上流下來鮮血,眼神開始渙散,最後倒在地上,徹底斃命。
一箭射出,命歸九霄。
而在射殺了刺客後,王舞月身上的力氣,也是耗盡,徹底向後倒去。卻感到身子被人抱住,在昏迷前,聽到趙樸幽幽的聲音:“你還是這樣逞強!”
在射殺刺客的那一刻,王舞月也隨之暈迷了過去。
“來人,射殺所有刺客,不留一個活口!”趙樸命令道。
“陛下,捉住活口,五木之下,必然會招出刺客的窩點!”一旁的趙大勸說道。
趙樸卻冷冷道:“沒有必要,全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