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死死的勒住狼的腦袋滾入厚厚的積雪中。
我揮起拳頭照著狼的眼睛猛砸。
這隻狼張嘴要咬我的下巴,我旋即用右手捏住它的嘴巴,左手猛攻它的眼睛。
很快,這隻狼的眼睛我被打瞎了一隻,我抱著它翻了個身,壓在它身上,右手握住它的嘴巴,左手攻擊它另外一隻眼睛。
拳頭一直砸,猛砸,直到這隻狼奄奄一息,再也不動彈了,我才喘著粗氣倒在一旁。
“真他媽舒暢啊!”我躺在雪窩裡,看著天空上飄落的雪,整個人仿佛靈魂要抽離出來一樣。
“不對勁。”海秋沉聲道。
我坐起來看到在周圍松林裡又出來一群狼還有一些狼孩。
我是沒力氣在徒手殺掉一隻狼了,爬起來拔出匕首準備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搏鬥。
嗷嗚………………
突然,一道嘹亮的狼嚎聲驟然響起。
只見遠處白茫茫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穿著毛皮大衣的男人,手裡扛著獵槍,威風凜凜,在他腳邊是一隻雪白雪白的狗。
不,應該說那是一隻白色的狼!
代淳荷驚喜的叫道:“是曹瞎子!!”
我松了口氣,笑道:“媽的,總算沒白給他錢,在最後救了咱們一命啊。”
林蒲說:“不過咱們一直沒看出來他那隻白狗竟然是一隻雪狼。”
雪狼的一聲嚎叫,立即震懾了周圍垂涎欲滴的狼群,它們紛紛後退進松林中離開。
我說:“剝一隻狼,咱們吃點野味。”
代淳荷問:“那這些狼孩怎麽辦啊?”
我說:“埋了吧,雖然是狼孩,但也是人類。”
曹瞎子走過來,他臉上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跑過去拽掉他腰間的那隻大葫蘆,連忙灌了幾口酒:“想不到吧?我們也能從金礦中跑出來。”
曹瞎子點頭道:“確實想不到。”
我問:“你為什麽在這裡啊?不是回去了嗎?”
曹瞎子神情複雜,苦笑道:“其實在你們進去之後,我心存一些僥幸,沒離開這周圍,打算在這裡等你們五天,如果五天你們沒出來,那證明你們就死在了裡面。”
我拍著他的肩膀笑道:“中國好導遊!我給你加錢,額,有沒有衣服啊?我們幾個都快凍死在這裡了。”
曹瞎子指著滿地的死狼:“剝了皮,烘烤一下就可以做衣服了。”
“來吧,一塊吃點狼肉,然後咱們出發。”
曹瞎子圍坐下來,教我們如何在野外烤一些肉,不得不說曹瞎子的廚藝還是很精湛的。
海秋問:“在這裡有沒有看到一夥人離開?”
曹瞎子說:“看到了,有六個人,用雪橇裝了很多隻大箱子,手裡都有槍,我就躲在了樹林裡沒敢出來,怎麽?你們要找那群人?”
我愣了一下,詫異道:“六個人?!看來三胖他們沒少準備啊。”
林蒲說:“我們就是來找那群人的,可惜讓他們給跑了。”
曹瞎子換了另一種眼光盯著我們,這眼光陌生了很多:“你們到底是做什麽的?有那麽多槍。”
我遞給曹瞎子一塊烤好的狼肉,說:“總之我們不是壞人也不是好人,對你更沒有害心。”
曹瞎子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而後,我們吃完狼肉,把狼皮都剝了下來,烘烤一下另外一面,烘乾之後,我們用匕首在狼皮上挖了幾個洞,用繩子串在一起,然後套在身上。
剛開始還有些不適應,慢慢的大家都暖和了,也都不再抱怨了。
“走吧,收拾東西出發吧。”
而後,在曹瞎子的帶領下,我們順利的走出了漠河區域,回到了他的村子。
曹瞎子在他家給我們安排了住處,我讓劉武驅車到縣城裡買一些羽絨服回來,大家把剩下的狼肉交給曹瞎子,讓他做了一頓豐盛的狼肉宴。
曹瞎子是一個人生活,據他講,他的孩子被狼叼走了,老婆在那晚上為了保護孩子被狼給咬死。
曹瞎子唯一活下去的動力就是在這漠河地區尋找他那有可能成為狼孩的孩子。
狼肉宴做好了,大家坐在熱騰騰的炕上,邊吃邊喝邊聊了起來。
我的心思一直都沒在這裡,等劉武買來了一些羽絨服和裝屍體的大包袋,我就起身告辭了。
把狗子的屍體裝進包袋裡,放在後備箱,臨走的時候,我又給曹瞎子五萬塊錢,這樣才心安理得的離開。
…………
…………
從東北趕往豫省,一路上氣氛很沉悶,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其實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我現在唯一要搞明白的是,狗子是誰殺的!
車開了兩天兩夜,途中,陸陽陽下車回了她老家,我們相互留了電話號碼,我告訴她,一旦她的人回來後,立即聯系我。
回到豫省,我去了狗子在鄭州的別墅。
家裡只有黛和保姆還有馬小三,有陣子沒見馬小三,這孩子愈發的帥氣。
黛見我來到,忙起身:“大爺來了,快坐。”
黛的中文說的越來越順溜了,依稀能聽到豫省的方言。
我左右看了一下:“孟昶呢?哦,就是狗子的親生父親。”
“我也好久沒見到他了,他走之前說要去首都,之後就沒再說什麽了。”
我從黛懷裡接過馬小三,這孩子簡直和狗子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馬小三伸出稚嫩的小手摸著我的鼻子,我鼻子一酸,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大爺,你怎麽了?”
我沒敢直視黛的眼睛,而是一直低頭看著繈褓裡的馬小三:“黛,你英國的父母還好嗎?”
“他們都挺好的,前些天還打過電話,讓我去英國住幾天。”
“恩,住幾天好啊,是該去住幾天了。”我把馬小三遞給保姆:“帶著孩子先去院子裡玩一會兒。”
保姆接過孩子,快步離開。
黛狐疑的看著我。
“弟妹啊,有件事我不知道怎麽和你開口,這件事是我的過失……”
“大爺,我以前也做過盜墓的,知道盜墓很凶險,是不是狗子出事了?”
我點了點頭,手掌哆嗦著從兜裡摸出一盒煙,點燃抽了起來,手控制不住的在哆嗦。
“屍體在哪?”
黛出奇的平靜,但是她的那雙湛藍的眼睛已經泛起了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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