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黑河,我們終於走出了這個巨大的古墓,可是,我的心情卻沉重的就像鉛塊一樣,因為我為了照顧三胖卻丟了馬二狗,他卻為了救鐵娟,活生生的被那些狐狸給淹沒撕了。 而後,我們出了古墓,把三胖安排到九江市的一家醫院裡。
坐在醫院的走廊,我垂頭喪氣的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辦?回家把這個不幸的事情告訴馬爺爺嗎?他年紀那麽大了,精神上肯定受不了的。
如果要隱瞞下去,那也隱瞞不了多久。
王山和宋文白來回的走動,顯得很焦慮。
豐穆坐在我旁邊,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攤手道:“現在大家都是怎麽想的?說出來吧!”
王山直接說:“小兵,我要回北京,七爺既然兩次折回那個宮殿,肯定找到了什麽,我想回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是該回去了,大家出來這麽久了。”
宋文白有些神魂不守的樣子,很無所謂的表情:“我無所謂,反正在北京的店,有夥計幫我看著。”
我看向了豐穆。
豐穆拉住我的手:“小兵,我也想回北京,我哥哥肯定擔心死了,我要回去報個平安,不過,我很快來找你。”
她唯恐我會因此而生氣,其實我一點也不生氣,我更想單獨的留在這裡陪三胖。
我笑道:“沒事,是該回去報個平安,另外順便給鐵驢子報個喪。”
豐穆說:“你的銀行卡呢?我讓我哥給你打過來點生活費,在這給豬三胖看病,不能沒有錢。”
我說:“上次小白給我的五十萬還有三十多萬呢,夠花了。”
王山拍著我的肩膀說:“小兵,有時間去北京找我玩,我帶你和三胖去散散心。”
我強顏歡笑了一下。
最後,我把豐穆和王山送上了去往北京的火車。
我回到醫院的時候,宋文白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問:“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麽呢?”
宋文白揉了揉臉部:“這裡的風景不錯,我想在這裡到處玩玩。”
“挺好,反正接下來也沒什麽事了。”
宋文白說:“等三胖痊愈後,我再走。”
我忙說:“算了,我自己在這就行了,這醫院裡更他媽壓抑。”
“真的不用我陪?”
“不用了,你到處逛逛也好,等三胖醒了我給你打電話。”
“那好吧。”
而後,小白也走了。
這一下徹底的剩下我自己了。
依靠在座椅上,腦袋一片混亂,我想在腦海中仔細的回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把謎團一一解開,可是,我什麽也想不起來。
所謂的七爺到底是不是他本人?三胖跟著七爺那麽久到底發生了什麽?到底有沒有得到狐珠?
這一切我想去詢問,可是,我又不想接觸下去了,更重要的則是海秋,她就是我的鏡子,因為再過一年,我會和她一樣進那個古墓嗎?
就在我努力從腦海中找到答案的時候,一個護士突然走到我面前,端著鐵盤子。
“你是病人的什麽人?”
我忙站起來,說:“一個村的。”
“這是病人身上的物品,你先替他保管一下。”
“哦,麻煩了。”
我接過盤子,看了一眼,目光不經意的那麽一瞥,瞬間震驚了。
狐珠竟然在三胖的手裡!
沒錯,
在不鏽鋼的盤子裡,有一顆暗紅色的珠子,比我的要小一圈,但是,我明顯的感覺到我兜裡的狐珠在微微抖動,這就是感應,不僅如此,我的狐珠如果遇到其他的狐珠,還會綻放光芒。 這件事,也只有我知道,海秋也知道,我對所有人隱瞞了下來。
我萬萬沒想到,在江西的這顆狐珠會在三胖手裡,他是怎麽得到的?在一個盜墓高手眼皮子底下把狐珠偷走?那可是白馬七啊, 三胖是個憨厚沒心眼的人,怎麽可能鬥得過他呢?
看來這件事要等到三胖醒來的時候才能問清楚了。
在盤子裡,我還看到了一件讓我大為震驚的東西,那是一本日記本,這個日記本的書皮很熟悉,和我在馬褂集墓裡找到的那個一模一樣,後來被白馬榮給拿走了,所以,我不知道裡面到底寫了什麽?
看到這些東西,我看向關閉的手術室,在朱三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而後,我出去取了幾萬塊錢,買了些吃的,坐在醫院走廊開始翻閱這本日記本。
打開日記本,字體秀氣,像是個女人寫的,有些腐朽的紙張,說出了它的年代久遠。
內容如下:
99年3月5日,已經很多天都沒有他的消息了,外面亂成了一鍋粥,林家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真的很擔心他。
3月6日,終於下定決心去大理了,去找他,生死與共。
3月9日,到了大理,仍舊沒有他的任何消息,不得已,我只有向白馬家求助,希望他們能可憐我一下,給我他的消息。
8月1日,我是不是要困在這裡一輩子呢?你在哪?
8月25日,感謝馬先生的相助,昏迷了這麽多天,終於起死回生了,不過,我仍要去找他。
日記本裡寫到8月25日,就再也沒有了,後面的紙張上,只有幾張用圓珠筆胡亂畫的東西,看完日記本,我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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