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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絕代芳華,論嫵媚自是差了蓉蓉許多,可真說起風華氣度來,自信、堅韌、勇敢、智慧的青陽卻要更盛一籌。這些優秀的品質,讓高遠是極為的欣賞。
小月的可愛純真,尤其是那對新月般的美眸,透著不盡的樂觀開朗,讓人見而忘憂。而她的靈黠聰慧,對於法術的還有特殊的天賦,也稱得上潛力無窮。
這樣兩個女人,高遠開始也未嘗沒有一絲幻想,兩個女人會自動投入懷抱,從此對他百依百順。但現在,他已經不抱這樣的希望。也對這樣的事沒了多大的興趣。
神之空間中,就是高遠自己這般強大的能力,還每次都要險死還生。領著幾個美女闖蕩江湖,看上去很拉風,卻屬於自尋死路。而在沒有任何正常社會規則的神之空間中,兩個女人直到現在還如此的執著,沒有認清楚這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
高遠對她們的頑固也有些失去了耐心。以自己的進步速度,兩個人幾乎沒什麽機會能幫的上他。而在他飛速進步時,兩個女人由於跟不上步伐,只會被甩的越來越遠。這也是她們跟在高遠身邊,卻始終無法放射出自己光輝的原因。
一個蓉蓉,高遠還能勉強護得住。可三個女人,高遠覺得那已經超出自己的能力范疇。而且,自己並不是來做保姆的。青陽和小月還是如此不識機的話,高遠也不會再繼續對她們照顧下去。
雖然這對兩個女人有些不公平,可神之空間中,本就沒什麽公平可言。
高遠在心裡雖然如此想,臉上卻毫不動聲色。這麽想並不意味著把兩個女人當做棄子,只是高遠以前總會覺得她們都是自己的女人,現在卻是端正了態度,她們不過是兩個隊友,而且是對自己那麽太上心的隊友。本著平等往來的思路,自己也無需對她們太過在意了。
高遠自從修習了元神心刀訣後,眼神中的冰冷早已化盡。就是滿身的凌厲鋒芒也收斂乾淨,這時除了一雙眼眸幽深難測,還有那血神經幻化成的血色長袍有種滲人的無情外,整個人的氣質竟然變得平和自然,冷漠也變成了不可觸摸的飄渺。
小月和青陽都有種感覺,帝釋變化很大。但具體有哪些改變,一時卻很難用言語來表達清楚。小月作為心靈術士,更能明顯的感覺到,高遠對兩個人的態度有了些微妙的轉化。只是心思更加深沉的高遠,卻已經不是她所能測度的了。
高遠把昨天一天的變化和三個女人說了一遍。高遠一天來連殺了十名輪回者,又大戰了排教,把排教最高端戰力幾乎掃蕩一空。期間還夾雜著小青和法海的亂戰,從故事來講,算是頂點迭起。可在高遠平淡的語氣一講,整件事就變得索然無味。
聽高遠講完,小月和青陽對了下眼神,閉關出來的高遠,本事似乎又的大進。這種能力上的飛速增長,簡直是可怕。自己兩個人還在孜孜以求的想著掙脫他的控制,可連他的腳步都跟隨不上,還談什麽自由。
對於高遠的進步,兩人並沒有感到任何欣喜,反而從心裡湧出一種挫折感。作為資深的輪回者,小月隱隱覺得,隊伍一旦有了不正常的強力人物,任務世界也就會變得更加的危險。當然這裡面還有很多的因素,小隊的積分,小隊的人數,小隊人員在主腦處兌換的積分總量,等等,非常的複雜。
但總的來說,隊伍中個人的力量超越了其他人員的力量總和,對於一支隊伍而言,並不能算是一件好事。
小月並沒有說出自己的顧慮,反而笑嘻嘻的問道:“下面我們該做什麽?”青陽心中一動,“這個小妖女似乎聽話了不少呢。”
高遠道:“現在的積分足夠,我們若是為了安全,就應該遠離白素貞,然後等到任務結束,平安的回歸空間。”
青陽不同意道:“以後的任務只會越來越難,如果這樣下去,我們什麽都做不了了。神之空間中,危險越多,收益也越高。這是所有人都公認的規則。而且我們三個人到了這個世界上還一事無成,就這樣被你帶著,我們還有什麽存在意義呢?你能帶我們多久?永遠麽?”
對於高遠的話,心高氣傲的青陽有些難受。不面臨考驗,就永遠無法進步。所有的事都讓高遠大包大攬了,她們看似輕松,卻成了溫水中的青蛙,慢慢就會習慣的依賴高遠,進而真正的喪失自己。這是青陽所不能接受的。
蓉蓉柔聲道:“青陽你不用急,他只是在征詢大家的意見。我也是讚同繼續把任務做下去,這個世界的任務並不艱難,反而顯得很簡單。尤其是第一個任務,我們什麽都沒做,就已經獲得了六千積分,這是我在過去任務中從沒遇到過的。幾乎就是白送積分。可神之空間從沒有白送積分的道理,只能說明,之後的任務會越來越難。要做任務,我們還要做好心理準備。”
小月也道:“是啊,越是如此,我們越不能放棄任務,這對我們是個很好的機會。”小月知道,這個世界實在非常適合青陽和高遠。尤其是青陽,她的實力遠遜,但在這個世界中,有著各種先天武道絕學,只要學了一種,對青陽就是受益無窮。所以她才會對高遠的提議有那麽大的反應。
高遠已經打定了主意,三個女人既然做出選擇,他也絕不強加干涉。要做任務,就不能離開北固亭。好在四個人都有野營的裝備,就在北固亭的西側山頭出豎起幾個帳篷,小月又施展了幻術,把這兩頂帳篷擋住,四個人就每天守在這裡,等待著外出的白素貞回來。
以任務的要求看,白素貞沒可能一下子就把那對仙劍取回來的道理。而且不管白素貞得手與否,她一定要回家的。
正值春天,每天來北固亭踏青賞景的人絡繹不絕。好在小月的幻術十分高明,而且完全和這個世界的道術體系不同,來往的眾多人等,也不乏高人,卻沒有人能看穿小月的幻術。對此,小月十分的得意。
閑來無事,青陽也放下架子,每天虛心的向高遠請教各種武道上的難題。以前由於心裡對高遠的抵觸,一直不願意和高遠太過親密。可高遠的飛速進步,讓青陽知道自己必須正視這個不斷強大的強者。
轉換心態的青陽,已經把高遠當做一個真正的強者。高遠對青陽的求教,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高遠並不是沒有武道上的難題,不過他血神經別走蹊徑,可以隨意吸收別人的功力。在強大的功力推動下,高遠以前苦思不解的問題,就不在是問題。
現在看青陽的諸多難題也是這般,一法通,萬法通。到了高遠這種層次,青陽的問題也就不在是問題。
有人指點,和自己摸索,其間相差不可以道裡計。一個人摸索,就像隔著一座山般,隻覺得那精微幽深的武道難以測度。可有人指點,那種武道上的難題就像是一層窗戶紙般,一捅即破。
這兩天,在高遠的解答下,青陽突飛猛進,隱隱已經觸摸的先天的門徑,只差一點,人就能真正進入先天境界。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只是身子內的真力強行的貫通天地之橋,人卻還是懵懵懂懂,不知道所以然。
天上的一輪殘月斜掛,漫天星鬥高垂,滔滔江水從山底直傳上來,卻讓這方天地更顯幽深靜謐。
躺在蓉蓉身旁的高遠突然無聲的坐了起來,蓉蓉感到到高遠的異樣,睜開眼睛才想問什麽,卻被高遠用手勢打斷了。高遠隨即無聲的飄出兩人所在的帳篷,進了青陽和小月兩人的帳篷中。
青陽和小月也十分的警覺,高遠才一進來,兩個人就同時驚醒。高遠同樣用手勢阻止了兩個說話,只是向北固亭方向一指,示意兩個人去看。
青陽和小月謹慎的趴在帳篷的窗口上看了一眼,就急忙縮回頭來。
殘月下,北固亭中不知何時來了三個人。而這三個人都極為的敏感,青陽和小月的目光才一投過去,三人就同時察覺到了不妥。青陽和小月都極為警覺,同時收斂目光,而小月的法術又迥異這個世界的道術,三人雖心中有所疑惑,一時卻也沒發現任何端倪。
青陽和小月不敢再看,側耳傾聽中,由於隔著小月布下的阻隔聲音的法術,兩個人也什麽都沒能聽到。 小月知道外面三個人都是高手,這個時候再大模大樣的使用法術,只會暴露自己。
高遠當然不會向她們那樣不濟,不但把三個人的長相看個清楚,就是三人使用秘術交談的話語也都一字不落的聽個清楚。
“許仙、白素貞為何把家安在這,進進出出的豈不麻煩?”其中一個黑衣服的人問道。黑衣人粗眉大眼,渾身骨節粗大,縱然身子無肉,可坐在那卻極有威勢。
另一個灰衣服的人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此處卻是一處地火之脈,而且緊鄰這鎮江水眼,正是水火相濟的絕頂煉器之所在。而白素貞和許仙也是一水一火之命,兩人正合這水火相濟之相。正有天人相應的無上妙用……”灰衣人頭上梳了個道髻,手裡還拿著一塊羅盤似的法器。只是看樣子,要比羅盤複雜百倍。而說起話來慢條斯理,卻又有種不可置疑的強大自信。
最後那個黃衣服的人道:“那他們究竟是想做什麽呢?”黃衣人身材矮胖,聲音有些粗糙,一雙細眼電光四射,在三人中反而最為的顯眼。
灰衣人冷笑道:“我要是知道,還來這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