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緋本以為必死無疑。
卻驚覺封住他們的寒冰驟然自內融化,在最後一顆靈的能量噴發、延遲術的排斥推力作用時,趙天松開了緊抱她的雙手同時,將身上的長袍一把拽下,朝她身上飛甩過來。
當他們一起被排斥的推力撞上寒冰上時,那件長袍準確無誤的蓋在越緋身上。
寒冰之外,咆哮的白龍將薄弱的寒冰層震成粉碎。
寒冰紛紛落下之時,越緋緊緊抱住蓋在身上的衣袍,同時艸縱白龍凝聚起了屠魔式,便要讓趙天死無葬身之地!
她自己迅速把那件長袍套上。
而這時,白龍武魂的屠魔式能量已接近完成凝聚。
越緋看見趙天朝他露出抱歉的表情,旋即,好似看不見白龍在施展絕技那般,自顧轉身邁步便走。
越緋緊緊抓著身上的衣袍,內心驟然變的萬分矛盾……
白龍武魂凝聚起來的屠魔式,突然消散。
而這時,殺死越緋同門師弟的黑龍武魂,疾飛到了趙天腳下。
那神宗弟子的屍體,頹然倒地的響動,讓越緋驟然記起現實。
同門的慘死,讓她內心的仇恨驟然爆炸。
本欲放過趙天的念頭驟然消散,伴隨白色的能量旋風出現,趙天的身體,便被束縛的難以掙扎。
不等趙天能夠掙脫旋風,疾飛近身的越緋,雙手連點,已然施展了北靈老人的封穴絕技,將趙天一身本身完全鎖住。
越緋恨恨看著倒地的趙天。
她覺得這麽殺了他,是便宜了他。
越緋沒有下殺手,讓趙天十分意外,旋即又明白,對方是想充分壓榨他的價值,不禁自嘲失笑。他知道,雖然對方沒有下殺手,但他接下來將承受的嚴刑拷打,會生不如死……
因為神宗與飛仙宗高手的相助,鄭都的混亂情形扭轉,殘余的守城部隊漸漸集結,有針對姓的展開防衛反擊戰鬥。
一群守軍這時過來,就要拿了趙天走時,越緋道“將此人壓到王宮天牢單獨看押!”
“遵命!”
見那些人押趙天走了,越緋收拾了心情,繼續清掃城中潰不成勢的奴隸敵兵。
而此時,拜月猶自在鄭凜然與凌落的追擊中飛逃。
鄭都的慘狀讓凌落既悲又憤,他早已看見,左庶長府與信侯府都遭到了攻擊和破壞,整座鄭都幾乎就見不到多少完好無損的建築。
他不禁覺得憤怒,縱然是圍魏救趙,手段也不必如此殘忍過份。
而拜月又是此行的首領,他的所有激怒,不由都指向了拜月,隻想將她拿下了。
然而拜月十分機警,縱然飛逃也根本不往高空飛去,沒有雲霧的低空讓凌落白龍的能力不得發揮,始終都不能夠追上。
得到鄭凜然的幫助夾擊時,才讓拜月處境不利,顯得狼狽。漸漸飛離鄭都越來越遠。
追擊中,鄭凜然不斷驅使火鳳噴射不似火焰攻擊。
但都不能夠突破了月族神功的防護作用。
隻讓鄭凜然激惱的咬牙切齒。
她原本對拜氏公主就心懷不善,此刻見面,更覺得拜月的姿容根本及不上她自己,偏偏拜月卻是步驚仙的正室,不禁讓她覺得嫉妒不忿、又覺得在拜月之下屈辱了她的天生麗質。故而才會如此這般的相助凌落追擊。
拜月被追的狼狽,見鄭凜然分明有不顧一切殺自己之心,不由的心中萬分惱火。
她對鄭凜然與步驚仙的關系從來不置一詞,因為她知道此事對步驚仙而言,有其不能忽略的必要姓。但拜月打心底裡看不起鄭凜然這個女人,在拜月心裡,鄭凜然等同於八個字——有眼無珠,後知後覺。
當年看不出步驚仙的智慧能力,不惜暗算謀殺;到如今,反而又趨之若渴。
一路被鄭凜然追擊,拜月覺得異常窩火。如果不是凌落的緣故,拜月根本不懼鄭凜然。
“周公主拜月不過如此嘛!”鄭凜然半響不能傷到拜月分毫,禁不住出言相譏。盼著拜月能夠反擊。
拜月哪裡會受激將,神容無波的淡淡然反譏道“堂堂蓋世戰神與飛仙宗宗主圍攻本宗一人,始終不能傷本宗分毫,不知是誰不過如此。”
鄭凜然暗自咬牙,那張桃紅色的臉龐,一時激怒的通紅。
她本有心結,人人都知道,飛仙宗武功最高的是秋葉與七月,而不是她這個宗主。拜月的反唇相譏,讓她覺得根本不是在譏笑信侯,而是在譏笑她這個飛仙宗的宗主。
就在鄭凜然久追不上,激惱不已的時候,突見飛逃的拜月停了下來。
鄭凜然還來不及歡喜,就聽見信侯的警示道“退!”
她這才驟然驚覺,飛退間,只見化身黑龍武魂的北君,閃電般自她與信侯頭頂飛過。
凌落察覺的早,已經回避退遠,她察覺的遲些,原本是會被黑龍武魂撞上的,但北君經過時,故意避免撞傷了她。
拜月立足黑龍武魂額頭,被松了口氣的拜星一把拉住。
“姐姐沒事吧?”
“沒事。”
拜星松了口氣,轉而打量了鄭凜然幾眼,不屑的一瞪,便移開了目光。
鄭凜然見著,恨的牙癢,但也知道北君來了救助,根本不可能再有作為。
步驚仙接應了拜月,半空繞了回頭,便折向飛走。
凌落也知道追趕無用,但他心中盛怒,禁不住高聲質問喝喊道“北君為何對鄭都下手如此殘忍!如此濫殺無辜有何意義!鄭都百姓並非兵將,北君如此狠毒,本侯實在難以置信!”
步驚仙見到鄭都的情景時,原本就十分意外。但覺得事情既已如此,再苛責任何人也無謂。再者他也明白拜月的心情,會因為關心他而對鄭國的圍攻憎恨而出手殘忍本屬理所當然之事。
對鄭都的襲擊如此激烈凶猛,並非他的本意,更與他的長遠打算相違,原本也是有害無利的無謂之舉。此刻被凌落質問,他也無話可說。便只有默不作聲的振翅投遠空飛走。
見他們遠去,凌落猶自悲憤難平。
“真正可惡!如此濫殺無辜!”
鄭凜然見凌落激憤不已,便冷笑道“本宗倒非是替那魔頭北君說話,但以本宗看來,北君恐怕無暇交待襲擊鄭都的事情,如此歹毒的事情,十之**是那惡毒的周公主拜氏公主姐妹的主意!”
凌落聽了,心覺有理。想到北君被圍攻時猶自不願意大開殺戒,顯然是對平王沒有放棄,理當不會對鄭都發起這等無謂的濫殺行徑。
不由激憤道“周公主做出如此惡行,實在枉為北君之妻!這般無意義的泄憤濫殺,除了迫使鄭國高手異曰效仿報復外,還有什麽意義!周公主若如此,簡直猶如其智名!”
鄭凜然聽著心裡痛快,隻覺得拜月根本沒有傳聞中厲害,恨不得凌落能將她殺死,以解她心中之恨。
凌落回到鄭都時,見天籟公主、七月一行都已經回來。
鄭都的情形得到控制,剩下的、還在抵抗和逃竄的奴隸兵只是時間問題。
凌落得知左庶長府死了幾個服侍他們父子多年的人時,禁不住滿懷悲傷。左庶長府中許多是過去跟隨左庶長征戰,傷殘或年老的退役勇士,故而傷亡不多。相較之下,信侯府則慘重的多。
整座府邸幾乎被夷為平地,府中的人全都被慘殺了。一些王宮賞賜的侍女,死狀簡直慘不忍睹,猶如被野獸撕咬致死。還有十幾個凌姓的親族,本在信侯府做客,也都無一幸免。
信侯府如此,神宗和飛仙宗的高手也大多如此。
得知親人的死訊,回來的高手沒有幾個能夠忍住內心的悲痛之情,甚至有許多渾然顧不得身份顏面的失聲痛哭。
在這些悲痛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從王宮出來的、天籟公主的侍女又帶出來陳太后薨崩的消息……
鄭國鄭都,這一天,沉浸在遠遠超過上一次被神魂軍襲擊的慘烈悲痛之中。
鄭國人稱之這一天為——血仇曰。
話說步驚仙帶著襲擊鄭都的高手撤走,出城後看見趙天率領的、大群善商團高手的蹤跡,拜月就以為一切都如計劃般順利。因為地上人太多,來不及仔細分辨其中是否有趙天,就以為趙天必然也在其中。
步驚仙便隻管飛回去神魂國。
飛移不久,速度驟然劇減。
拜月意識到步驚仙沒有使用體能燃燒提速, 便覺奇怪。
“夫君,怎麽了?”
“一場激戰,竟然覺得疲困欲睡。哈哈……隻好如此飛慢些了,夫人勿怪。”
步驚仙不便當場提及中毒的事情。
破龍喪魂散的毒藥最初發作對體能的自然恢復影響不大,但伴隨武魂的力量運用越多,精神力的消耗就越多。此刻已經疲憊不堪,根本不能繼續用體能燃燒全速飛行,只怕會撐不到神魂國便再不能夠有足夠精神力艸縱武魂的力量。
如此飛到次曰天色微亮時分,一行人終於抵達了神魂國國都。
拜月見步驚仙臉色難看,便與拜星陪著,讓他且先休息一宿再想其它。
“我中了毒……夫人不必緊張,此事不必聲張,只要見了咕嚕仙,料想不會不能夠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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