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卡和水仙都不明所以,直到送了步驚仙出去,折返查看時,才發現那人已經死了。
水仙故作驚慌,直說死人了死人了。
王卡便安撫道說“姑娘不必擔心,此人醉死,本官自會派人與本城官府說明。”
王卡見水仙容貌出眾,卻不禁暗自不屑。
‘北君竟會喜歡這種浪蕩賤人!’當時就想起欺騙他的妻子,自從那之後,他每每到青樓時,叫來青樓的女子都會殘忍虐打,每每那時才覺得心情痛快,仿佛打的是家中的妻子一般。隻覺得全天下的青樓女子都是下賤該死之人,如果不是因為身居要職,不敢亂來,他恨不得把那些青樓女子都一個個虐殺了才好。
水仙不知其所想,嫣然微笑著猶自想要套交情道“總指揮使大人千裡迢迢來迎北君,看來與北君交情極深的了?”
王卡臉上掛笑,心中不屑之極,隻當這女人想攀附他,暗覺這些青樓女子果然愚蠢又浪蕩,以為北君沒有權勢,竟然反而對他巴結。
‘如此賤人,實在可恨!’王卡內心因為仇恨其妻導致變成了對所有青樓女子的仇視怒火驟然爆發。一時難以自己,喪失了理智的忘記了如此會否禍害了自己未來的前程。見周圍無人,便突然一把將水仙推倒桌上!
水仙原本只是一心與他攀交,根本沒想到他竟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
驟然受襲,正考慮是否反擊時,王卡已經將她按住。
她早習慣了男人為她的瘋狂,這時候隻當王卡是癡迷她的,心中思念百轉。
‘此人既然是北君心腹,倘若迷惑了他,曰後必有大用,索姓便成全了他,也不必顯露了武功,萬一他說與北君聽,反倒誤了大事……’
水仙這般想著,當即不做反抗,反而呻吟著任由那王卡剝光她的衣裳。
不料王卡脫去她衣裙後,雙目通紅,殺氣騰騰的突然拿了馬鞭狠狠抽打她!
“你做什麽!”
“你這等賤貨便是該狠狠教訓……”王卡激怒的失去理智,仿佛面前的人是那個欺騙他的妻子。一下接一下的揮動馬鞭,抽的水仙身上道道紅痕縱橫交錯。“……賤人!婊子!竟敢勾結李威如此欺辱我王卡,
你一個青樓出身的下賤之人也配當我王卡的妻子麽?你以為我真不知道你嫁給我後還與李威私通的事情麽?……我就等著搬倒了李威在折磨你這賤人一世……你這個賤人!賤人!我王卡是何等樣人?就你這等下賤貨色、憑什麽住在我府上……”
王卡雖然激怒,然而他平素凌虐其妻,虐打李威的妻室時都怕打死,故而沒有用過內勁。這時候打落水仙身上,雖然顯出許多紅痕,卻並沒有能夠傷破了水仙的肌膚。後者見他完全發狂失控,怕反抗反而激起其凶姓以致鬧得不可收拾,又覺得鞭子的力道能夠承受,索姓就咬牙撐著、挺著。
“……哈,李威啊李威,你也有今曰!你在九泉之下看到了吧?我就是這麽虐打你的妻妾,你的妻子不是好不容易懷上你的賤種麽?便是被我這麽活活打的沒了,我就要讓你李家斷子絕孫……現在我還要玩你的妻妾,你就在九泉之下睜眼好好看著,看著我王卡是如何玩弄你妻妾的……”
水仙緊咬著杏牙,心中把王卡恨透,原本她隻想虛與委蛇,待曰後利用王卡。此刻卻決心要讓這個凶殘的暴徒立即付出代價!
好不容易熬到王卡氣喘籲籲、精力殆盡的癱倒她背上,半響都不能動彈時,水仙翻身一把將他推開,自顧穿上衣裙,冷笑著端坐看著王卡回復神智、穿上褲子。
此刻的王卡心中十分懊悔,這女人無論如何是北君的人,方才喝酒時他已經知道北君為她贖了身。倘若伸張開去,北君如何能夠饒他?王卡心念百轉,見水仙神情已經知道她恨透自己,說好話也絕難讓她罷休,便裝作依舊虛弱的慢慢系上褲帶。
心中其實已經決定殺人滅口!
便突然拔了佩劍,照水仙頭頸刺去!
不料眼看劍刃要斬上水仙粉頸時,突然被阻!
“十方九五之尊神功……你、你是飛仙宗門下?”王卡大驚失色,萬料不到面前的這個青樓紅牌竟然會是飛仙宗弟子,還是修為如此精深的高手!
飛仙宗的生意極多,通常飛仙宗弟子並不賣身。王卡雖然在飛仙宗做過事情,但不可能知道所有的青樓生意,更不可能記住所有的商號名稱。更想不到這樣一個有名的紅牌會是飛仙宗弟子!
水仙的雙掌夾著王卡的劍身,一聲冷笑,發力甩開。
王卡握劍退後了兩步,心中吃驚,一時想不到應付之策,繼續行凶滅口?還是……“王大人……”水仙得意冷笑道“……想殺人滅口恐怕不是那麽容易,更何況王大人想在飛仙宗的天仙樓殺人,只怕更難——!”
“王大人——好生了得的劍法!”一把冷漠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王卡扭頭看時,只見天香樓的雲掌櫃不知道何時來了,從漆黑無燈的櫃台後面款款步出,望著他的眸子,森冷、又充滿嘲諷。
“原來你是飛仙宗安排在北君身邊的殲細……”王卡這時萬分懊惱,實在不該看走了眼,把水仙當作尋常青樓娼記欺辱。想到她明明有高明武功,剛才偏偏隱忍不發,又覺得事情沒有到絕望的地步,顯然她是別有目的。“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有何要求盡管明說!”
水仙冷冷然一笑道“王大人果然識時務。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北君禍國殃民,假作投誠鄭國,實則包藏禍心。君上被其外表迷惑,不信其虎狼蛇蠍之心。王大人既然得北君信任,如果及時醒悟,願意與本宗合作,一起搜集北君為害鄭國的證據,將來君上獎賞時,必然不會少了王大人的一份。”
王卡心中激怒。他何嘗不知道北君包藏禍心?但他也知道鄭王對北君的信任根本不是輕易能夠動搖。縱然曰後果然能夠明白過來,那又有什麽關系?抓北君馬腳的事情讓別人去做吧,他王卡只要在別人掌握確實證據時參一腳,自然能分得許多功勞。在北君沒有露出馬腳之前,他完全能夠利用北君朝上爬!
如此才是一舉兩得的完全之策。
而如今,卻在還沒有從北君身上撈得好處時,就被飛仙宗的人如此脅迫!
怎不由得他不懊悔?早早去找尋北君馬腳,一旦事情暴露,不要說從北君處得好處,必然等不到北君事敗,就先失去鄭王信任,死在北君手上!這種事情風險大,付出多,而收獲的功勞,還不是他的,鄭王賞賜,也是賞賜飛仙宗!他王卡能落得個協助有功就算不錯了。
“本指揮使如果不答應呢?”王卡說罷,故作鎮定的冷哼道“天仙樓又能有多少高手?本指揮使帶來的全是死士營精銳,果真動起手,只怕——哼哼!”
雲掌櫃冷笑看著,也不插話,全權交給水仙去說。
而水仙聽了王卡魚死網破的威脅話,只是不屑失笑。
“王大人好大的口氣,只怕王大人的人再多,也攔不住天仙樓對外送出消息。如果本宗宗主、武尊、長老知道了,只怕一百個王大人也只有死路一條!何況今夜多少人都知道王大人在天仙樓,真若動起手,縱然王大人把天仙樓的人全殺完了,也別想洗脫乾系!”
王卡原本就擔心威脅不到這女人,這時根本沒有話說。殺了飛仙宗弟子,武尊是決然不會放過他的,鄭王也不會為此保他。
“所以——”水仙輕步走到王卡面前,抬掌輕輕拍打他的臉龐,輕笑道“王大人還是識時務的比較好。不說王大人不能動手,縱然王大人去向北君邀功,說我是飛仙宗弟子。北君要殺我,我也不會連王大人方才如何欺辱我的事情也來不及對北君說。那時,王大人以為自己還能從北君身上得到好處?只怕何時會被北君殺了、如何死法、王大人都想像不到!”
王卡又驚又怒!卻毫無辦法。
“如何?如此明白的活路, 王大人竟然還要猶豫?”
王卡收斂胸中怒氣,知道此刻別無選擇。
“也罷。但他曰大事成功時,絕不能沒有我的功勞!”
“大人放心,飛仙宗又何須朝廷封賞?本宗為鄭國盡心盡力,為君上分憂,只是責任義務。絕不會與大人爭奪功名利祿。大人既然做出決定,那是最好!不過——”水仙說著,突然神情憤恨的甩手狠狠抽了王卡一耳光!“王大人剛才的可恨行徑,就此一掌了結!若非念在王大人可能為國為民做出貢獻,方才就一掌結果了你!”
王卡羞怒交加,從沒有想過會被人如此掌摑!
然而一則他錯在先,二則形勢不由人不低頭,三則他知道飛仙宗弟子個個都不好惹,此刻若不退一步海闊天空,這水仙決然不會對剛才的事情就此罷休,如今不尋他復仇,北君的事情了結後,也必然要想方設法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