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尤長老跟落‘花’‘洞’‘女’的葬禮了,巫天因為身體實在支持不住了,沒有出席他們的下葬儀式,但是我跟曉晴去了。.訪問:。
站在尤長老的墓前我和曉晴對著他鞠了一躬,這是他用生命為我們拉扯出來了施術布陣時間,化繭成蝶那一刻的絢麗也將變成永恆。
下葬完成,天空中也開始下起了冰冷的小雨,這是老天也為落‘花’‘洞’‘女’的故事而悲哀嗎?
“小飛,我們回去吧,你身上還受著傷。”曉晴在我的身邊低聲說道。
“嗯,我們走吧。”我應了一句,然後曉晴攙扶著我準備往回走去,這一切都是那麽的自然。
轉身瞬間,我突然發現樹林中站著一個人影,雖然他換了一身衣服,我還是認出了他,巫天!
我朝巫天笑了笑道:“你最終還是過來了,怎麽了,心裡的感情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冷酷嗎?”
巫天沒有回話,只是目光一直盯著尤長老和落‘花’‘洞’‘女’的墳塚。
“曉晴,你先回去吧,我跟巫天好好聊聊,等會兒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對攙扶著我的曉晴說道。
曉晴用著不放心的眼光看著我,我知道她擔心我的傷勢。不過我還是對著她笑了一笑,然後把手放在她的頭髮上撫‘摸’了一下:“沒事的,這點傷我走回去還是沒問題的,你就放心吧。”
也許是我第一次對著曉晴做這個動作,特別還是在外人面前,曉晴臉一下紅了起來,顯得不好意思的對我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看著曉晴遠去,我從兜裡‘摸’出了一包香煙遞給了巫天一隻。可是巫天只是看了一看,並沒有伸手接過。
“這可是好東西,而且沒有土煙那麽衝人,最適合你這種情況了,‘抽’一根吧。”我向巫天勸說道,雖然我知道像我們這種傷病員肯定是不適合‘抽’煙的,但是這種情況下一支香煙是最好的舒緩品。
巫天這一次沒有拒絕,伸手接過了我遞過去的香煙。然後我從口袋中拿出了火機給他點上。
“慢點‘抽’,別等下咳嗽了又把傷口給崩裂了,那樣子我的罪過就大了。”我還是提醒了巫天一句。
隨後我們在墳塚旁的一個比較平坦的石塊上坐了下來,“巫天,我說實話真沒想到你有這麽大的勇氣真的做出了這一個決定。”
巫天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其實我心中早就有了這麽一個決定,從我小時候開始就一直想要這麽做。但是當時的動機卻是因為四大長老的妥協。而現在我這麽做的原因是苗寨不需要大巫了,他們自己也許會過的更好,我的存在只會讓苗民們永遠生活在這個深山老林裡面,不能去看看外面完全不同的世界。”
“其實外面的世界也不怎麽美好。”我感慨了一句。
“但是這最少給了他們一個選擇的余地,作何選擇就看他們的了。我累了,也‘迷’茫了,我成為大巫的目的就是為了消滅‘洞’神,改變苗寨。現在這兩樣都已經做完了,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
“你剛不是還說了讓苗民去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嗎,難道你自己不想去見識一番?這樣吧,等咱倆傷好一點,你就跟著我去京城,那可是首都,可以見識‘挺’多東西的,我包吃包住不用你‘花’錢你覺得怎麽樣。”
巫天聽到我這麽說也笑了笑,這可是我這幾天第一次看到他換了一副表情。“我這人不怎麽合群,還是算了吧。不過你說去外面看一番的建議不錯,我在苗寨當一個大巫其實也是籠中鳥,肩上背負著太多的責任,也擔負了太大的榮譽,我不能丟了歷代大巫的臉。現在我也可以自己自由了。”
聽到巫天的心裡話,我也十分感慨,其實每一代傳承都要經歷這些。就如我師父,雖然嘴上說著不強求我把我們這一脈發揚光大,甚至說過如果我找不到徒弟,那麽我們這一脈就到我為止。
但是我深深的清楚師父不願意斷了這份傳承,不然他也不會收我為徒了。現在我還感受不到壓力,等我成為我們這一派的執掌人的時候,我估計也會為‘門’派傳承下去而努力。
人各有志,巫天既然做出了他的決定,我也不想強求。我只是就這樣默默的陪著他一起‘抽’著煙。
回到苗寨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巫天的狀態還是需要進一步的治療。下午他不顧醫囑,偷偷的跑了出來,接下來的幾天都基本上不能有大的動作了。
阿勇的金甲屍讓我很頭痛,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回去‘交’待,我決定等我傷勢好一點,然後再跟他一起找麻老解釋。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苗寨修養著,曉晴也在我身邊盡心盡力的照顧我,這讓我愜意的不行,這也算是一點因禍得福吧。
當初曉晴本來說好是半個月就回去的,現在看這情況少說也得一個月了吧。我手機師父一直沒有回復短信,不知道他收到我的那條短信作何感想。
我媽倒是打了一個電話過來,但是我沒有接到,估計她也是覺得我那條短信莫名其妙的吧。
這一晚我跟曉晴來到了苗寨旁邊的一個小湖,看著湖面上‘波’光粼粼,風景如畫。我突然覺得苗寨裡面的人,與世隔絕生活在這裡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這地方簡直就是一個世外桃源。
不過想了一想,再好的地方呆久了也會覺得膩的,就跟圍城了一樣,外面的人想要進來,裡面的人想要出去。
曉晴就這麽靠著我的肩膀,陪我欣賞著這美麗的風景。“曉晴,這一次因為我的原因,你上班也給耽誤了。”
曉晴在我肩膀上動了動腦袋,讓我聞到一股醉人的幽香。 “這話應該是我來說吧,你來這裡也完全因為我,是我拖累你了,還讓你受了這麽重的傷。”
“傻丫頭,這算什麽傷,現在不也好了嗎。不過我這次回去應該有一段時間不能再到深圳了。”
“嗯,記得照顧好自己。”曉晴輕輕的回道。
此刻我多麽想說一句曉晴你跟我一起去京城吧,但是我沒有這個能力,雖然我也算月薪上萬的人了。但是我卻不能給曉晴一個安定的生活,我知道‘女’人最需要的不是一刻的‘浪’漫,而是穩定的依靠。
就這點我就做不到,基本上每個月都在外面跑,時不時的受一點傷,運氣不好的話很有可能就回不來了。
我就跟曉晴這樣一直坐著看落日斜陽,金‘色’的余暉灑滿在我們的身上,身後的背影被不斷的拉長,拉長。接下來我跟曉晴問了寨子裡的老苗人,打聽到了曉晴外公外婆的事情,尤長老沒有騙我們,曉晴的外公外婆確實已經去世了。老者已逝,我和曉晴去墳頭祭拜了一番,曉晴又再一次哭成了一個淚人,不過這一次來的目的也算完成了,雖然不怎麽完美。(.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