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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蘭西》第5章 彭蒂耶夫郡主
?1761年12月24日,聖誕節,凡爾賽宮廷依照慣例開展了舞會。

 晚上19時,凡爾賽最大的廳堂鏡廳燈火輝煌,穿著華麗的貴族們有說有笑,他們仿佛並不知道在萊茵河東岸、印度、北美,無數的法蘭西士兵正在挨餓、受凍、為國家貢獻生命。

 貝裡公爵路易・奧古斯特在哥哥勃艮第公爵死後,已經正式成為了法蘭西王位的第二繼承人、下一位王儲,他的地位也瞬間變換,從一個普通的王子一躍成為宮廷中不可忽視之人。今日,他就將以法蘭西王位第二繼承人的身份出現這場舞會。

 年僅七歲的路易在如此多人面前顯得有些羞澀,小手緊緊地握著保姆兼家庭教師貝克裡伯爵夫人。

 貝克裡夫人年約四旬,年輕時也是貴族圈中有名的美人,二十歲不到便依照貴族通婚的原則嫁給了門當戶對的陸軍軍官貝克裡伯爵。她的丈夫是一個潔身自好、對家庭忠誠之人,故而她在婚後也算幸福,生下了一男二女。然而,貝克裡家族雖說是世代佩劍貴族,但隻是空有名望和血統,財產卻並不豐足,生計完全依靠貝克裡伯爵的薪金。七年戰爭爆發後,貝克裡伯爵陣亡,貝克裡夫人唯有依靠擔當王子的家庭教師來維持生計。

 貝克裡夫人顏色已退,不如年輕時那般豔麗動人,但身為三個孩子的母親,她比年輕女子更多了幾分和藹可親,故而路易也十分信賴她。

 國王、王后、王儲、王儲妃都未來到,舞會的氣氛暫時還算隨意。

 路易對貴族舞會並不敢興趣,他還是一個孩子,最想做的還是和朋友們玩耍。

 作為王子,他也有幾個玩伴。與他同齡的瓦特納家族的亨利・維姆・德・瓦特納,長他一歲的圖倫家族的米歇爾・德・圖倫,以及同為圖倫家族並小他一歲的博伊斯・圖倫。這三個便是宮廷配屬給他的玩伴。

 瓦特納家族是世代伯爵,歷史上有過輝煌和榮耀,其歷史可追溯到波旁王朝先祖雨果・卡佩時期,但現在卻已經人丁凋敝,家族中隻有亨利和他的父親瓦特納伯爵。現任瓦特納伯爵是近衛軍軍官,名字也叫亨利,故而路易將分別以大亨利、小亨利稱呼他們父子。

 圖倫家族是世代子爵,據說起先為納瓦拉貴族,後跟隨亨利四世一起到了巴黎,才開始在法蘭西定居。經過數百年時間,這個家族也漸漸人丁凋敝,現時隻有圖倫兄弟的父親、在近衛軍中作為大亨利下屬的圖倫子爵一支血脈,別無旁系、支系。

 王室挑選王子陪伴十分嚴格,在王子未成年之前,不能與任何政治勢力強大的家族接觸,以防止他們被這些政治家族控制。然而,王子身邊又必須是血脈高貴之人。血脈高貴又必須沒有太大勢力,瓦特納家族和圖倫家族便如此被選上。

 貝裡公爵和蓬帕杜夫人接觸很近一事在凡爾賽已經不是新聞。

 蓬帕杜夫人如王后所料,她將路易以親生孩子來對待。至於路易,也因為自小與身為王儲妃的母親未有太多接觸而渴望母愛。兩者的關系因此非常好,好到令凡爾賽的貴族們都指指點點起來。

 大多數貴族自持血統,而對蓬帕杜夫人予以藐視。他們雖然嫉妒蓬帕杜夫人的權勢,卻也對之無可奈何。不過,這就是宮廷中的規則,蓬帕杜夫人的權勢並非她自己所有,而是國王賜予。貴族們相信,一旦國王駕崩,蓬帕杜夫人也就將失去權勢,故而他們能耐心等待。然而,當蓬帕杜夫人與貝裡公爵一事傳出後,他們不禁更為妒忌,因為這意味著這個女人手中的權力並不會在現任國王路易十五死後消失。

 將貝裡公爵交給蓬帕杜夫人的王后瑪麗・蕾捷斯卡對此早有預料,但她認為這只會讓貴族與蓬帕杜夫人的矛盾加深,並不會令貝裡公爵有任何損失,畢竟貝裡公爵年紀尚小、又擁有合法繼承權,無人能撼動其地位。事實也正如她所料,貴族們隻是將矛盾重心放在蓬帕杜夫人身上,並未對年幼的貝裡公爵有過責難。

 路易和貝克裡夫人走到了角落邊上休息。貝克裡夫人和路易一樣,對貴族舞會也有所反感,特別是對貴族們浮華、奢靡的生活心有自卑。

 他們這一次的目的僅僅是在眾人面前公開露面,在國王等人到來後,他們在拜會後便會離開。因此,他們只需要在旁等待。

 路易難以像貝克裡夫人那樣坐下,活潑的他在貝克裡夫人可控范圍內四處亂蹦。正在他覺得無聊之時,突然從人流間看到了一位和自己差不多年歲的女孩。只見那個女孩有一頭蓬松金發、皮膚白皙、身穿一套白裙子,仿佛如天使一般純潔。

 路易並非未見過女人,尚且年幼的他甚至分不清美醜,然而,這個女孩不一樣,與宮廷女子相比別有一股清醒之感,他也正是因此而產生了好奇。

 路易漫步走上,來到那女孩身旁,像與小亨利、圖倫兄弟說話一般,神情自若地問道:“小姐,你叫什麽名字?”

 女孩有些羞澀、有些靦腆,低著頭輕聲答道:“瑪麗・阿德萊德。”

 “你好,瑪麗。”路易問道,“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瑪麗・阿德萊德點了點頭。

 路易道:“你看起來很緊張,其實不需要如此,我不是什麽特別的人。”

 瑪麗・阿德萊德又一點頭,但她的羞澀、靦腆卻並未脫去。

 路易問道:“你是哪個家族的?我的意思是,你的父親。我見你隻是一個人。”

 瑪麗・阿德萊德輕聲答道:“我的父親是彭蒂耶夫公爵。”

 “彭蒂耶夫公爵?”路易暗暗回憶起來,他的記憶中有彭蒂耶夫家族。

 這個家族的全稱是“波旁・彭蒂耶夫家族”,出自路易十四的私生子圖盧茲伯爵,彭蒂耶夫公爵正是他的兒子。這個家族雖然出自路易十四血脈,但因為是私生子出身,而無法獲得與正統王公相同的地位,但是,彭蒂耶夫公爵在宮廷內仍然有著不可小覷的影響力,他是法蘭西最富有的人。

 路易下意識地輕呼一聲:“彭蒂耶夫郡主殿下?”

 瑪麗・阿德萊德點了點頭,道:“是的。”

 路易不禁問道:“但看你的樣子,似乎很不習慣這裡,作為彭蒂耶夫家族的女兒,你應該……應該能更好的處理現在的情況,不是嗎?”

 瑪麗・阿德萊德一時恍惚,歉疚道:“抱歉,我一直都在修道院中,實在不習慣這裡。”

 路易也知道貴族女子在幼年一般都在修道院生活,並在那兒接受淑女教育,他的那些姑姑們幼年也是如此。然而,他這就更加不解,疑惑道:“那你怎麽會在這裡?你應該還不到出來的年紀吧!”

 瑪麗・阿德萊德將頭壓得很低,仿佛一個做了壞事的孩子,心虛地坦白道:“我是被我的哥哥偷帶出來的。”

 “原來如此。”路易很輕易地便相信了。

 他這個年紀,還不懂得人心險惡,幸運的是,他遇到的彭蒂耶夫郡主也沒有說謊。

 路易接著問道:“那你的哥哥呢?失散了嗎?”

 瑪麗・阿德萊德點了點頭。

 路易道:“不用擔心,這座宮殿雖然大,但隻要你和我在一起,你就能平安無事。”

 瑪麗・阿德萊德面泛紅暈,內心不由得因此一動。

 “來,把手給我。”說著,路易便牽起了瑪麗・阿德萊德的手,並與她一起去到了牆邊。

 瑪麗・阿德萊德一直低著頭、紅著臉,雖然不知道面前之人是誰,但她已經在心中埋入了一顆種子。

 路易並沒有想到,今日這一無心之舉,居然會令彭蒂耶夫郡主瑪麗・阿德萊德提前萌動少女之心,他更沒有想到,瑪麗・阿德萊德作為貴族女子的既定未來已然悄悄改變。

 貝克裡夫人見貝裡公爵居然拉回了一個美麗的小少女,不禁心憂。她深知王室男性歷代都對女人格外熱衷,也知道貝裡公爵未來也會重走祖先的老路,因而,她有些擔心過頭了,居然以為才七歲的貝裡公爵已經對女人產生了興趣。

 瑪麗・阿德萊德恭敬地向貝克裡夫人行了屈膝禮,雖然以她的身份不需如此,但在修道院中,她隻學了如何行禮,卻還未分清該向什麽人行禮。

 貝克裡夫人禮節性地點頭回禮,接著雙目直盯著貝裡公爵,她想要說什麽,一時之間卻又什麽也說不出了。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瑪麗。”

 隨即,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走了過來。

 路易見過此人,他就是彭蒂耶夫公爵的長子朗巴爾親王。

 作為貴族圈中的年青一代,朗巴爾親王也見過貝裡公爵。他一眼便認出了與妹妹在一起的就是未來的王儲和國王,於是在來到他們面前時,先向貝裡公爵行禮,口呼道:“尊貴的貝裡公爵殿下。”

 瑪麗・阿德萊德內心一怔,她難以相信,那位令其激動不已的男子居然是王子。她不禁心憂道:“那我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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